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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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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而是绝对忠心于王室不会背叛,可以帮助治国定邦的大智囊,这种人物,何以轻易远嫁。
    洋平苦笑了一声,叹道:“本来我也不知道,直到圣上登基后,我助他查看宫中密档才知究竟。六年前,海南陈兵境外,大有兴兵动武之势,而那时,先帝忽然间发现连年征战,数年灾乱下,国库竟没有了应付一场大战的军费,而且一旦与海南动武,调集全国军队的话,则世敌陵南必会乘虚而入。所以先帝无奈遣使谈和。海南亦惧我湘北铁骑威猛,也答应收兵不战,只是提出两国要永结秦晋之好,湘北必须遣嫁公主。这样,一来他们有了一名人质在手,可防我湘北他朝变脸动武,二来,也早知彩公主之名,此计亦可使湘北失一智囊。先帝无奈之下,惟有联姻。彩公主临行前,再三叮咛先帝,必须整顿国家财政,重选一精明干练敢于任事的良臣主掌户部,只有国库充盈,国家才可恢复强大。而后就有了先帝起用你流川枫,独排众意,一意信重,授你权柄,任你变革。亦有了你五年辛苦,国力增强,终大败陵南的功绩。只可叹彩公主……”
    流川万万料不到自己之所以得到先帝的信重,让他能有如此作为,竟都是那个远嫁异国的公主辞国一谰之功,再听洋平最后一句无限婉惜,一时不免动容。
    洋平轻叹:“十年前,彩公主还是少女之时,随驾游猎,途中惊了马,脱队而去,幸得一位护驾武士,死命追赶,奋力相救,方得无恙。而后那武士与彩公了单独相处了一日一夜,双方竟互生情愫。只是身份悬殊,不得相配。那一日,武士在公主面前发誓,必要歇力为国,以图进身,他年待得身份相当,再求婚配。而后那武士因救公主有功而入仕,之后也屡有政绩功勋,不断升迁,其间公主从未以权势助他升过官。这段私情暗恋,也只曾告诉过至亲爱弟圣上一人。谁知后来,却平白出了海南求亲之事,无端打散鸳鸯。当时我与圣上皆在边城,不知京中之事,待闻公主出嫁,已然迟了。当时圣上大怒,在军中狂饮烈酒,醉后才将一直为姐姐保密的那段私情告知予我。圣上一心为姐姐不平,几欲引兵回阻,只是一来大军赶之不及,二来边境也不安宁,三来,有彩公主的一封信,终于阻住了圣上当时的冲动。彩公主只说身为皇家之人,并非自由之身,即得无限尊崇,却也必须为国家做出必须的牺牲,那是身为公主必须承担的责任。即不能怨天更不可尤人。公主在信中劝圣上不可枉动,还在信尾一再点明,他年圣上身登大宝,身负举国之责,宗室兴衰,就会明白公主的无奈,因为有的事,是再不想做不愿做还是必须去做的。有的人就是再不舍得再三珍爱,终是只能放弃。”
    流川开始只是暗自为彩公主婉惜,听到后来,心中却是一动,知道彩公主那封信中所持的观点是极为正确的,皇室要人,身负举国存亡兴衰,必要的责任是无论如何都需背负的。但此刻听来,却又深深感到那深重责任下的重重血泪与无奈,心头不免一阵黯然。
    洋平原是有意与流川说些王家秘事,一来逗他说话,二来,他深知彩公主在宫中朝力的影响力,希望让流川也早早明白这一点,他日不至于得罪到公主,甚或与公主拉好关系,所以便将心中所知尽告,此刻看流川神色黯淡,回思方才的话语,忽然心中微震,只觉说到后来,颇有些失言了,不知流川听了可会以为他敲山震虎,别有用意。
    好在流川并未有不悦之色,只淡淡问:“那武士应当是兵部侍郎宫城吧?”
    洋平一怔:“你怎么知道?”
    “他即然有了可以向公主求亲的地位,在朝中必已是高官。而他能得公主青眼许情,必也与公主情义深厚,纵然公主远嫁也未必能够忘情。遍数朝中年青高官,惟有我和他没有妻室。我素来是性情冷淡,不善与人相处,他少年得志,位在朝堂,为何至今没有夫人?怕是旧情难忘之故。”
    洋平叹道:“流川大人果然心灵敏捷,能见人所未见。也真难得这宫城,是个情深义重之人。当日公主临嫁之前,一再嘱他好生寻一贤妻,还托过赤木夫人代她为宫城注意佳配,但多年来,任凭媒人无数,所保皆是出身才貌俱佳之人,宫城终不曾动过心。也总算他熬出头来了。如今公主归国,再守个两三年夫丧,便可由圣上做主,为公主再寻良配,在情在理,也算交待得过去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呢。”看流川脸露不解之色,洋平笑道:“那海南二王子在一年前就因病死了,彩公子屡次欲求回国,海南王皆不肯应允,直到我军大败陵南,威震诸国,海南王方才不敢硬拦,终于点头放彩公主回来。如此算来你的功劳自然不小,他年彩公主与宫城若终偿心愿,更该谢你才是。”洋平说到这里,已是明显点醒流川他日莫忘借此事亲近彩公主,以求将来的帮助了。
    流川却并无这等心机盘算,只是听洋平细细说来,对于这位不曾谋面的公主敬重佩服起来,自然也生起一些好奇之念。
    这个时候,流川枫并不知道这位彩公主对于自己的未来,樱木的将来,甚至整个湘北国的命运会起到多大的作用。
    之四十八
    流川与洋平边说边行,到了府门,一迳走入。府内的管家早领着侍从丫环肃立迎接,等着新主子训话。
    流川这辈子还没有过这么多家人,哪里想得出要说什么话。虽说他能把一国财政理得头头是道,但自己家中的下人,他倒也未必管理顺心顺手。只微微一蹙剑眉,方丢下一句:“一切你照管好了。”便往前去。
    管家微微一怔,随即殷勤地上前引路,介绍府弟。(流川枫从来没到这座为自己而建的尚书府来看过,所以根本分不清应该往哪里走)
    但流川枫也根本无意多看,只让他带自己看了看卧室外与书房,令人点燃了书房的蜡烛,倒了杯茶,把手上的公文放下,便叫人退下,自去安睡不必再理他了。
    洋平见流川没有半点招待自己的意思,便知道应当识相地告退了,走到房门前,想想又回头,笑说:“流川大人有心大展拳脚,一改旧弊,也是应当,只是大人身为国家柱石,还请千万为国珍重,切莫操劳太过,伤了身子。”
    流川微微一震,眸清如水,目冷似霜,冰锋般锐利寒冷的眼神已然射向洋平,这个人,他是如何知道的?
    洋平只当没看见,仍然笑着说:“圣上的大婚已然推迟,大战后许多待办的要务也已处理好了,流川大人你在户部的操劳却似更重,每日调看的卷宗远胜以往,我等同殿为臣,自然也有些关爱之心了。细想起来,大人掌的是户部,操心的自然是国家钱粮。想要弥补国库的空虚,增加国库岁入了。”
    流川心中暗恼,原来这个家伙竟然一直在派人监视他的举动,打探他每日的工事。
    洋平自然是因着这些日子以来,樱木的反常,所以加倍对流川注意,以他的才能,多少猜出流川近日以来,操劳的因由:“节流只能治标,非得开源方或治本。湘北立国时日太久,至今不免弊政从生,以至国力空虚。大人以往五年,忙于增补国库,无心于他,也不敢轻易提出影响旧制的变革,只恐动摇国本。但圣上新胜陵南,声名大振,诸国皆惧,威信已立,再加上在军队中无以伦比的影响力,此刻若能借圣上之手发起些必要的变革,纵然有一定的阻力,但也没有人可以完全抗拒。不过,真要改革政令,以期增加岁入,又不添百姓苦难,也不是容易的事。任何一道新政令的推行,从上到下,不知经多少人的手,有人得利,有人失益,阻力困难都不小,要想成功,实需处处考虑周到,倒也大人难怪如此忧烦。”
    流川见洋平竟推论出这么多事,心中也是佩服,口里虽然不言,但眸中赞赏之意终露。
    洋平何等人物,听流川如此言来,立刻心知肚明:“我虽猜知一二,但终是武夫出身,对于经济之道,银钱琐事,向不擅长,到底问题出在何处,应当如何入手,亦是茫然,大人是否已然胸有成竹,还请指教?”
    流川心中确早有打算,并无意对人谈起,但洋平这一番分析实在叫他惊讶,心中颇为佩服,一时间,竟也不便不加理会:“水户大人有无想过,湘北泱泱大国,虽战事纷繁,天灾频生,但何至于就真的穷到了连打仗的银子都拿不出来的地步了,那些银子除了应付战事和灾变,都到哪里去了?国库的收入不断减少,开支却频频增多是为着什么?”
    洋平虽不长于理财,却有着极佳的分析能力,当即道:“贪官污吏自然不少,但五年来,你也没有少惩治贪吏堵住亏空。若是一般的整顿吏治,清贪扬廉,你也不至如此慎重,难道另外还有什么……”他放缘了语气,等着流川的下文。
    流川的眼眸清如水明如月,淡淡看了一眼,便把目光收回到手中的帐册上,没再说话。
    洋平早习惯了他不喜多言的性子,反正他对流川有极大的信心极深的信任,即知他苦心所虑是关乎国家根本的大事,相信他一定是要待有了把握才提出来,所以也不再追问,只笑道“如今大战已止,若无变故,数年内应无战事,陵南分批送来的赔款第一批已到了,目前国家也较稳定,新君功劳已建,威望已立,也是该做些大动作的时候了。大人也不必太忧烦,只要是大人所提之议,皇上断无不允之理。”
    最后一句话,洋平原是带着笑意说的。谁知流川枫猛然抬头,冷冷一眼看来,眸光如箭,竟令得洋平没来由全身一寒,打个冷战。
    “水户大人此言何意?”
    洋平原是借机要试试他,当即笑道:“湘北满朝谁不知皇上对大人万分看重,言听计从”
    “我叫皇上向海南称臣,皇上会依吗?”
    洋平被他那冷清清的眼光竟看得满身满心的不自在,闻言更是大愕,强笑说:“大人说笑了,大人岂会说这样的话?”
    “我若说了,皇上会依吗?”流川一反以往少言寡语的性子,冷冷相逼。
    洋平僵在原处,说不出话来。
    流川神色平和下来,目光平静,垂眸看向案上帐册。
    洋平这才全身一松,心中却是暗凛,以他百战纱场,久历生死的心志,竟会被这样一个手无束鸡之力的男子目光慑住心神,以至于此。
    “只要是对湘北国有利之事,身为国君,自无不依之理。”流川枫没有抬头,但语气平静,并无冰冷愠怒之意。
    洋平长叹一声,对流川枫深施一礼:“是我造次,大人所请,皆为国为民之事,圣上自无不应之理,任何人若说出大人说过的话,做了大人做过的事,圣上皆无不依之理,亦无不敬之重之之理,只是,天下间,终只有一个流川枫,也只有一个流川枫会这样说,这样做。我湘北只有一个流川枫,圣上也只有这么一个敬之至深,爱之至深的人。这些日子,大人因忙于公务,甚少入宫伴驾,圣上少了大人,却是少了依仗一般坐立难安寝食不宁。更何况,政务实在太过繁琐了……”偷眼看看流川翻动帐册的手似乎僵了一僵,洋平笑着又说“圣上在军中习惯了,到现在还不能完全熟悉各种繁琐政务,处理起来,颇为辛苦迟缓。也因此每晚都有大堆的奏折在案头等待处理。若是些简单明了的倒罢了,偏偏国家政务与军务不同,多是繁琐疑难的。一道政令的实施便可主掌百姓祸福哀乐,皇上更是不敢随意决断。已有多日不曾安睡,日间起来憔悴不堪,又不肯误了早朝。朝臣们都在为圣上的身体担心,太后也屡次召我入宫询问圣上因何忧愁。可惜我也只长于军务,于这些政事知道的不多,不能为圣上分忧。”
    流川明知洋平这话摆明了就是要勾起自己的牵挂担忧,但终是把持不住,细想来,也确有半月不曾再见樱木的面,也不知他是否真的如此劳身伤神。他素来知樱木不堪琐事困扰,但许多政令往往牵涉极细,稍一疏忽,便要令无数人受苦,樱木为此就曾无数次他面前唠叨埋怨诉苦叫累,偏偏他又是个责任感很重的好皇帝,再烦扰也不会扔下该做的事不做,想来这些日子确实颇为自苦吧。这般想来,一时间,便有了些失神,就连洋平微笑着告辞离去也没怎么注意。只是手很自然地抚向腰间,摸了个空才意识到自己自入江阳城后就一直佩在身上的宝玉已然裂了,为防让群臣借此参他大不敬(损毁御赐之物是大罪)早已收起来了。只是都已经半个月了,总是记不住,每当想起樱木时,总会情不自禁伸手到腰间寻找那块已不存在的宝玉,寻找那玉上的温暖。
    流川一手摸空,心中暗叹,洋平摆明车马布出了陷阱,他却怕也只好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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