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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sd同人花流] 惟君心[灌篮] 老庄墨韩&天龙山人-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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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的坚韧远非常人所可以想象“皇上向来疼爱士卒兵员,他在普通兵员帐中,看到他们吃的都是极劣的糙米,而且许多发霉又夹了砂粒,再加上兵士的菜全是霉烂得一塌糊涂,给马都不肯吃的烂菜臭肉,自然会怒从中来,他下旨申斥也是难免。只是圣上人在战场,不知你行事之难。这些日子你的操劳,我却是都一一看在眼里的。以湘北如今的财力,你能供应大军足数的粮草就已是极之难得了。所有调购粮草的银子户部也全部筹出,不曾短缺一文,又保证了粮草及时及量地供应军中,至于米菜中的问题,实非你之罪。这些粮草又不是从京城运过去的,有哪个白痴会傻得从京城运粮到战场去。都是由户部出人出银统筹全国粮草,再由邻近边城的几处省份负责粮草的调配押送,这才可以保持粮草的新鲜,也省下运送的庞大开支。但即使如此,当菜运到军中时,大部份也多已烂坏了,至于米,唉!军中米粮以次充好的事多有,以往我在外为将时也多遇上这种事,大部份将军都知道这种事难免,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知道,有时候粮草调运不及,所以拿次等充数也是常事,如果事事都闹起来,惹急了别人,在粮草上多方拖拉,在前方打仗的将士们就头疼了。反正所有将军统领的饭食都是有份例的,他们的那一份必然按律按制供上,不见半点克扣,他们吃不到苦,也都不会为下头的人出头。这些虽是军中惯例,但皇上一向不知道。别的将士们虽知道,但一来,战事吃紧,不愿节处生枝,二来,大家也都知道国库空虚,财力有限,能如此,已是难得又难得,他们也不好多计较,所以只得一齐瞒着皇上。三来,也未必从头到尾,一直都是这种米菜,也许是直到数次大战后,其他各省已调出太多粮草,出现了困难,不得以才以次充好的,偏偏正好给皇上发现了。皇上并不知你的苦处,也不知道你的辛劳,自然发作到你身上了。”
    流川摇头,神情冷而定:“这种事是不是惯例我管不着,但当皇上的,即知道这样的事,若不生怒,若不想为军士们讨个公道,他就不是贤君良帅。我管着户部,他不发作我,又去发作谁。他下旨骂我自然是应该,便是要惩处我,也是理所当然。说什么军中惯例,以往的惯例与我无关。我身为户部尚书,统筹全国粮食以应军用,却没有想到这些细节,就是我的失职,我的不当。户部拔出的银子每一两都是按帐算出来的,绝对应该购买好的粮食以支军,而全国的粮食配给我心中也有数,户部的人在各处催粮,全部按时按量送到,那几处省份也断没有粮食奇缺,不得已以次充好的事,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出问题。现在事发,户部自我以下,到那数省所有负责军粮的官员,都应有罪。”
    “此时正在做战,国内不宜有乱,更何况我们身为人臣,很多事情也做来也不便,在皇上回京之前,我们也不宜弄出什么大风波来。”洋平缓声道“只是不知这各省官员是否有心怠慢战事。”
    流川露出思索的神情,想了一会儿才说:“有两种原因,一种是有心从中获利。他们拿着户部拔出来的款子买来劣制的米粮以供军需,从中得利。否则,就算是白痴也知道送到军中的不应有新鲜菜肉,那都是白白浪费银子而已。真正要供军中兵士食用,只要用最便宜的腌菜干萝卜,再加上一些干肉以供应将领和伤兵就足以令得所有兵士如食盛宴了。可他们却偏偏送上普通的菜肉,以至于到了军中早已霉坏不能食用。我怀疑他们送去的根本一开始就是不值钱的霉菜坏菜,反正送到了之后,只说是因时间关系而坏,怪不到他们头上去,而他们于其中便能加倍取利。”
    洋平听得变色:“好大的胆,圣上亲征,湘北国运在此一战,他们还敢如此取不义之财。”
    流川冷笑:“古往说来,多少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谋财以充私囊,这有什么奇怪。更何况,如你所说,他们也不敢一直如此,只是在开战多日后,以军粮不济不得以如此为名才以次充好,大小将领都知财力不足,所以也都不声张,偏偏他们运气不好,圣上居然亲到普通兵士帐中巡营,被当场发现。不过,也有另一种原因,就是因为省中大部份粮草还有种种菜应征要送入军中,因此造成了本省百姓用度的困难。市面上米菜价格飞涨。你知道,这数年来,湘北国屡有天灾,边境各省百姓本已贫苦,更难承受这种物价。地方官无可奈何,以次充好,把没用的菜肉送军,以平复本省米粮菜价也是有的。细算起来,也仍是我这个户部尚书的责任,没有做好全国粮食的调配,才使得地方上物价飞涨,百姓艰于生计,官员无奈犯罪。”
    洋平是沙场大将,并不懂经济之道,只当调配粮草只要有足够的财力便成,此刻听流川说来,竟有如此繁琐的细节,一个不慎,便会令得无数百姓遭殃,立觉头大如斗,心中更是佩服流川居然能把全国的财政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理得头头是道。
    “看来,天下事,都有学问奥妙在里边,我以往所知太过浅薄了。只是事已至此,我们又该如何补救?”
    “如今大军不是已在江阳城外吗?你说过,江阳城是陵南第一坚城,极难攻破,必会有长时间相恃,而军中粮草也需要补充了。我要亲赴边城,负责这次的粮草押运,这次绝不能再让人于其中弄半点鬼。”流川说来淡淡,好象是出去串个门般简单。洋平却吓得变色:“你要亲自去押粮,这可万万不行?边城贫苦,只怕非你所知,而且一路押粮,道路艰苦,你也未必能够承受,再说路经陵南数城,不知会否有变化。更何况京中也还要你主持全国的粮草调配大局呢?”
    “京城的事不必担心,我手下那些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做。你说过,一破江阳城,大军就可直指陵南国都,我有信心,这场战事不会胶着太久了,胜败全系于江阳城一战。这一次,说不定是最后一次押粮供军呢。即是如此,我更不容出一点差错。军士们在战场浴血杀敌,保国护民,而我们,却连一顿好饭也不能给他们吃,我已愧悔莫及,断不能让这种事再次发生了。”
    洋平见流川语声虽平淡,更无激动之态,但眉间决然之色不可动摇,心知万万不能改变他的主意,只得一叹道:“我不放心,还是陪你一块儿去吧。深入对方国境押送粮草,也该有我这个久经战阵的大将陪着才是。”他已知流川的冷淡性子,话一出口,已做好争辩的准备,如若流川不肯,便与他力争到底。否则万一这位尚书大人出了点什么事,那位性烈如火的皇上还能饶了他不成。
    谁知流川淡淡看他一眼,唇边溢出一缕淡淡笑意:“固所愿也!”
    洋平愣愣望着他,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这个一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尚书大人转了性了。
    流川看他的样子更觉好笑:“这一次不知多少官员参与了这等卑劣无耻中饱私囊的恶行,只是他们都是朝廷命官,没有圣旨,我也难以拿他们如何。倒要乘此机会,借你那钦赐的天子剑,杀杀这股歪风。”
    洋平看他如星子般的眸中隐隐闪动的煞气,知他如樱木一般,因兵士饮食之苦,真正动了真怒,想到当年有关流川初入仕途,即掌天子剑,斩数十官员不眨眼的传闻,也自暗中一凛,心知这一次,不知多少人要人头落地了。他心中即惊且敬,也佩服流川的胆量。
    要知道,天子剑虽有先斩后奏之权,但一般都只是一种摆设,很少人真正动用。毕竟官场中人,官与官之间多有牵连,杀一个官,不知会结下多少怨。似这等一下子斩杀一大批官员的事更少之又少。因为手中即有天子所赐之权更要万事小心,真要不请旨就处死太多官员,极有可能,反令天子生出忌惮之心,有僭越之嫌。越是位高权重的臣子,一般越是忧馋畏饥,不敢做出这种事。似洋平,心中虽恼恨这些人,又有重权在手,却也没有想过,要先下手诛杀。因他与天子本是总角相交的好友,越发小心行事,不肯让人指责他恃宠枉为。也只有流川这等只要问心无愧,便能当机立断,所有后果概不在乎,更不理他所尽忠的主君是否领情的奇异人物,才会有这种主张。
    洋平看流川神色淡淡,语气淡淡,却能谈笑间杀伐决断,只觉这多病的文弱男子,此刻竟有自己这百战勇将所不及的英雄豪气,一时心中热血澎湃,父亲平日里一再教导的为官之道忽然忘个精光,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盘皆飞,喝道:“好,就让我们为沙场苦战的将士们出一口恶气。”
    流川知他决意全力支持自己,心中亦感,微一思索又问:“你离开京城,是否妥当?”
    洋平哈哈一笑:“有什么不妥当,京中还有父亲和几位宗室王爷坐镇呢。再说全国的精兵都在圣上手中,如今打了一路胜仗,圣上威望如日中天,京城断然乱不起来,你放心才是。倒是你要小心一点,到时到了大军之中,所有的将军们只怕都会在心中怨恨你,难免会找机会为难你?”
    流川枫一怔,不明所以。
    洋平笑道:“圣上看了兵士们的吃食后,哪里还吃得进他的大鱼大肉,必会把御营中的所有特例饭菜包括他自己的那一份都均出来给别人,虽然只是苍海一栗,总算也是一份心意。只是他当皇帝的人都这样,其他所有将领哪里还敢安心吃他们的份例,无论情愿不情愿也要跟着把他们的那份拿出来分,自去和兵士们吃一样的东西。其中更有不少是一品大将,世代公候子弟,哪里吃过这等苦,只怕心中早已将你这个户部主事骂死了。”
    流川听得眸中异彩闪动“皇上真的会那样做,他是九五之尊,真会和所有的兵士吃一样的糙米?”
    洋平听得只是笑:“这种事说出来谁都不会信,可咱们这位皇上就是这么一个人,以往在边城,这种事,他也常做。”
    流川默然不语。他自幼通读史书,对于帝王将相,权术运用,治国之道都深有心得。身在朝堂之上,往往能一眼看穿旁人的种种诡异心思。可是穷尽平生所学所知,也无法了解象樱木这样的皇帝这样的人。这个人曾给他多少惊奇?
    此刻他心神恍惚,又忆起那个半夜三更跑到他家里来挥拳头的皇帝,那个力敌万夫,却总是被他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怎么也不肯对他动手的皇帝,那个每天多事派人盯紧他吃东西,晚上傻乎乎等着他一起用膳的皇帝……
    不自觉得,向来冷峻的面容现出柔和之色,他对洋平的话深信不疑,只是一时间无法想象那个穿着黄金盔甲的皇帝捧着大碗吃糙米的样子。只是忽然间,很想很想见到樱木。
    那个一身金盔金甲,在阳光下骑着骏马冲杀在所有将士之前的帝王必然如天神般威武吧?
    之二十二
    湘北大军攻江阳城已经有一个多月了,至今未能克城。樱木心中烦燥无比。他是向来知兵,更知道在战场上一股作气的战斗,往往可以激励得兵士们忘记一切,奋勇做战,可是当战事长时间处于胶着状态时,就会使兵士们以往因胜利而来的激情慢慢消退。如果江阳城再不能克,兵士们必会有久处异国,渐起思乡之意,对于整个军队的士气军心都会有极大的影响。
    偏偏江阳城防之坚,确实天下少有,任他樱木豪勇盖世,湘北军勇悍无敌,任然屡攻不成。一个多月来,湘北军几乎每天都不断地攻城,樱木也曾有三次凭个人的勇武攻上城头,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象他这么强的。陵南军同样知道江阳城破的后果,樱木一攻上城头,立刻有无数将兵奋不顾身生死不计围攻他,而其他的湘北军又难以攻上城头来接应他。每每迫得他不得不放弃好不容易才登上的城头,无奈退下来。
    也曾试过由大将军赤木督促军士们在暗夜中挖地道以求潜入城中,可是城内的鱼住早已令人围城挖掘深沟,令得地道难通。
    野间曾出过主意,阻塞河道,断绝江阳城的食水,可惜的是,江阳城中有许多深井,而且江阳城主要食水的供应有一大半是从后方的河流取得,湘北军难以完全断绝江阳城的食水。
    其他诸将都曾出过许多主意,可惜也都一一失败了。
    江阳城至今未曾取下,而军中粮草所剩已然不多了。也难怪樱木每天的火气都往上冲。幸得今日接了洋平的急讯,知道他和流川已筹好下一批粮草,用不了多久就会押到军中来,而且这批粮草的数量较大,足以让大军有足够的时间和陵南军长时间耗下去。
    樱木本来高涨的火气为着那一道折子而平息了。虽然江洋城克之期还不知在何时,但心情却莫名地愉快起来。众将都只道他是为粮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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