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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君心已成妖_派派小说-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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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心夜在他手上的脸不由往后缩,他索性松开了手任她缩,见她并不行动,说道,“去啊,等什么呢?”
  夏心夜咬着唇垂头行礼,应了声是,起身去竹林里折竹枝。半晌,跪着将一段竹棍呈在秦苍手上。
  秦苍的嘴角似笑非笑,命令道,“伸手。”
  又是伸手,夏心夜一瑟缩,又要绑吗?
  这样想着,夏心夜咬着唇缓缓地伸出左手,又战战兢兢地伸出右手,秦苍瞟了一眼,只握住她左手的手指,“啪”地一下打在手心上!夏心夜想缩手,秦苍更用力地打了一下,说道,“竟然敢瞒着我!那厮能说出什么话来,我不用脑子想,也猜出个一清二楚,你若回了我便也罢了,竟敢瞒着,自己说,该不该打!”
  他说着又打了一下,夏心夜缩着肩低头哀声道,“王爷,奴婢知错了。”
  秦苍“哼”了一声,松了手。夏心夜缩回了手,只是热麻麻的,红了,但应该没肿。
  就这样子, (本书由风/月/鉴/小说论坛制作;更多好文;敬请来访)饶过了?夏心夜甚是忐忑地,想看却又不敢看他。秦苍拉过她的手却是护着揉着,嘴上笑骂,“死丫头再敢,定不会这么轻饶!”
  夏心夜微微放下心,秦苍言笑道,“不敢打狠了,明儿还得给我做菜呢!”说着,笑剜了她一眼,把她拥在怀里,捏着她的小脸调笑道,“下次再惹我,便狠狠打屁股,听见没有!”
  夏心夜的脸就像是熟透了,低着头就想往外躲闪,秦苍笑不禁,一欺身,便将她压在身底下。
  “王爷!”夏心夜以为他要开始收拾她了,下意识地唤了一声,一般这时候,秦苍都是不理会,该亲吻亲吻,该解衣解衣的,不想这次,秦苍却是毫无动作,“嗯”地应了一声。
  夏心夜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秦苍右肘拄着石板,左手抚着她的脸,盯着她微微笑着,轻声道,“卿,我有话问你。你好生回答我,敢有半句谎话,”秦苍顿了一下,“这里有的是竹子,打断了这根有那根,卿别说我不怜香惜玉。”
  夏心夜的心清净了好多,咬着唇,照例被秦苍捏着下巴放松开,她逃不过秦苍的眼神去,只郑重地应了声“是”。
  秦苍道,“我身中奇毒,寻女人不可得,长年用女尸,卿怕吗?”
  夏心夜心一颤,不敢作答。秦苍复问道,“厌恶我吗?恶心吗?”
  两人对峙,半晌沉默。他盯着她,目光如深不可测的网,令她无可遁形。
  “王爷”,夏心夜半垂首,声音清净,“奴婢是大罪之人,被卖进王府,死期已定,不过是寄存三月而已。奴婢苦是死,乐也是死,便不如,苦中求乐地去死。”
  秦苍肃然不语。夏心夜的声音有轻微战栗,说道,“王爷既发问,奴婢也斗胆不敢隐瞒。人皆惧死乐生,但是不知死,焉知生。奴婢怕见尸体,但并不畏惧死亡。何况王爷欲望酷烈,却也不是非女人便不能宣解。所用女尸者,不过示弱伪装而已,自古庙堂之争,远胜荼毒之祸,对于王爷宠幸,奴婢所以,不怕,不厌恶,不恶心。”
  夏心夜说完,全身都在颤抖,却自持着,等待秦苍发落。秦苍松开她坐起来,夏心夜跪在一旁叩首请罪道,“奴婢妄言天机,请王爷……,赐罪!”
  秦苍却是淡淡笑了,说道,“原来卿并不是胆子大,而是心明慧啊。”半晌,他语声忽冷,眸子里变幻着深黑的狠戾,声音虽轻,却是灭魂夺魄。
  “你可知道,这话说出来,你便死定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感谢捧场!看来亲们果然喜欢实话实说的作者,做人写文,都得诚实,我一定恪守这个美德,顺便做个广告,我的坑可以随便跳,因为一定不会坑,有始,便会有终,就是不晓得这过程,是多长时间,如果不遇到怀孕生病摔折腿这类事情,会比较快的,咳咳~
另外,感谢亲们的补分支持,某祺热泪盈眶,但是请不要用简单的“好”,“顶”,“支持”,“撒花”什么的,严格的时候会被删评的,晋江就这样规定的,呜呜,没办法~
再另外,我请个假啊,明天的能否后天更呢,因为,咳咳,我怕后天会有榜单,到时候我码不出来会进小黑屋滴,偶就想存一章的稿,要是没排上榜,请都来逼视我吧,呜呜,原谅我又说实话了,做人要诚实,捂脸下~
最后再为各位的捧场,叩谢~

第二十四章 黑手

  夏心夜淡笑轻语,“奴婢不畏死,王爷奈何以死惧之。”
  那一刻的夏心夜清润如洗,笑语冲淡,虽是如斯如旧的温婉,却不再是循规蹈矩的鬼妾,而是一个与他对话的人了。秦苍斜望她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笑语道,“我倒是差点就忘了,卿,本来就不怕死的。”
  他说着,轻轻地伸出手去,抚摸着她下颔,然后端起她的下巴,深锐的眸光望过去,轻笑道,“可是卿好像怕疼的,是吧?”
  夏心夜颤栗,俯首行礼道,“奴婢,……,求王爷怜惜。”
  秦苍一下子莞尔笑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便对这女人的一声怜惜,触动了心绪。
  怜惜是一种怎样亲昵而柔软的情感。一声怜惜,总带着婉转难言的情意。
  求自己怜惜的,只能是自己的女人。这个认知,让秦苍瞬间觉得这实在是世间最委婉动人的求饶方式,撩拨到人心里,却又亲密进骨髓里。
  不是说生时同交欢死后各分散吗?这个洒脱不凝滞情爱的女人,今夜竟如同小梅花鹿般温驯,带着清澈而媚人的眼神,求自己怜惜。
  秦苍的心软得有点甜,静看了她半晌,勾起她的下巴来,笑得浅浅的,却玩味深长,“怎么,因为挨不了几下打,就舍得服软了?”
  夏心夜半垂着眸子,身子微不可闻地向后闪了下,秦苍看她一眼,轻叹道,“这件事,卿能知道,他们,又何尝不知道。”
  夏心夜猛地颤了一下,秦苍看她害怕的样子,笑,“你以为天底下就只有你聪明,朝野的有识之士多了,又有几个真的相信我夜宿女尸,半人不鬼?”
  秦苍说完,笑了一下,轻声道,“为了取信于人,我是真碰过女尸的,抱着冰凉的尸首,贴着僵硬苍白的脸,抓着她的头发,”秦苍顿了一下,吐字道,“故意被人闯进去撞见过,那种感觉,……,”秦苍涩然笑,“从此再也吃不得肉了,沾着荤腥便吐得翻天覆地,甚至看别人吃,也不行……”
  夏心夜低着头,两个人半晌无话,秦苍用手指挑起她的脸,言笑道,“怕了?”
  他的声音拖着长长上挑的尾音,含混而调笑。秦苍收了手指道,“别在那儿跪着了,过来。”
  夏心夜温顺地膝行到他身侧,他一把横操起来,搂在臂弯里,俯首凑近前,一双眸子如深海揉碎星光,言笑道,“卿怕不怕,嗯?”
  夏心夜张嘴刚想回答,秦苍的吻已经印了上去,贪婪而深邃的索取,温柔而不容抗拒。
  一只手解她的衣,夏心夜被他半揽半放在石板之上,秦苍半解着自己的袍子,在她耳鬓嘴角吐气流连,浅笑道,“卿要我怜惜,我敢不怜惜?但是你要乖乖的,惹恼我,我便新账旧罚一起来,绝对饶不过你!”
  他敞开了衣,手蜿蜒而下,摸到夏心夜并不湿,秦苍笑语,“卿要我怜惜嘛,还这干巴巴不解风情做什么,嗯?”秦苍俯首啄住她的唇,手适时地去揉弄夏心夜胸前的柔软,转而坏笑着,伸手拿了夏心夜折的竹棍来,恐吓道,“卿再不乖,我可要竹棍侍候,责罚你了!”
  说着,作势翻过夏心夜的身,一竹棍半轻不重地打在夏心夜的臀上,夏心夜回身捉住棍子,红着脸羞得无处躲藏,哀哀地唤道,“王爷!”
  秦苍笑,伸手去摸,却是晓露沾花,含羞带怯了。
  清风,朗月,身边竹影婆娑,清泉如镜。那一场淋漓酣畅的欢爱,让秦苍的心瞬间鲜活,欣喜欲狂。
  
  秦苍抱着夏心夜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四更天,月光越发清冷明亮,怀里的人在他为她洗发的时候就已经困倦,等裹了袍子抱在怀里,便猫一样窝在了他臂弯里,在他缓步在花丛月下的时候,耳畔便渐渐响起了她均匀的呼吸声。
  散落的发才半干,就这样睡着了。那温软而倦怠的身子在他怀里弯出一种依赖的弧度,她脸上五官是清晰姣好的轮廓,她沁着月光的肌肤,如雪。
  空旷静谧的夜空,有三只迅猛的鸽子飞过。秦苍人瞬时怔在当场,竖耳仔细倾听分辨。
  没错,孟小显专用的信鸽。外面,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苍抱着夏心夜上了阁楼,将她放置在床上,细心地将未干的长发从根部撩起散至枕席外,然后为她盖上锦被。
  那小人儿从温暖的怀里出来,在被窝里不适地皱了皱眉,唤了声“王爷”,猫一样窝成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她睡梦里轻软娇腻的呼唤,让秦苍会心小笑,爱抚她的小脸,轻轻关了门,直奔孟小显而去。
  “外面什么事?”
  他闯进去的时候,孟小显正在看纸条,秦苍皱着眉问,孟小显朝他扬了扬纸条说道,“一刻钟前,京城东,西,北方向,同时发生三起命案,死者为精壮男子,杀人者,安平王府的鬼妾。”
  秦苍深浓的长眉皱起来,孟小显道,“命案发生地点,皆距皇宫二十五里,与安平王府距皇宫的距离丝毫不差。”
  秦苍道,“人你抓住了没有。”
  孟小显舒舒服服靠在椅背上,笑得很自负懒散。
  秦苍道,“抓了他们的人,他们也可以反口不认账,说我们诬陷他们。”
  孟小显突然叉着腰跳起来,质问秦苍道,“我有那么笨吗?”
  秦苍突然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说道,“是,你聪明。那你让他们怎么做了?”
  孟小显道,“知道那群龟孙子多猖狂吗?漫天乌鸦是吧,天有异象,很多人围聚在外面的,大晚上的,就飘来穿白衣服的女人,闹市杀人!”
  秦苍道,“你的人就把他们当场捉住了?”
  孟小显道,“是,当场捉住了,吆喝了众人浩浩荡荡扭送京兆府了。”
  秦苍“哼”了一声,扬声道,“若是装扮的人死不开口,或是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呢?”
  孟小显冷笑,秦苍道,“现在要破局的是我们,鬼妾成妖,京城的人都深信不疑,那几个假扮者,无一例外被捉住,公布在光天化日之下,说是我们自编自演的,怎么办?”
  孟小显无语,秦苍道,“七日一过,鬼妾继续杀人,到时候流言愈盛,即便是动摇不了我,鬼妾的死,必不可幸免。”秦苍说完,目光陡然阴冷,唇角带笑,发声道,“别人布好了天罗地网,你想证明自己清白,怎么做都是越描越黑。我秦苍是什么善男信女,有的是心狠手辣以毒攻毒的手段!不用咱们开口,我要王仲卓他自己说!”
  秦苍的这种表情,孟小显太过熟悉了,这鬼王爷这是要杀人了,他忍不住道,“二哥,你打定主意,不是捉妖,而是逼鬼了?”
  秦苍哼笑道,“世人不知道有杨昱扬,但还不知道有孟小显?你来了我府上,人家会不知道,我请你捉妖的?”
  孟小显道,“敢情,你早就算计好了,找我来,就是为了打上个急于捉妖的幌子?”
  秦苍道,“我是谁,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自古兵不厌诈,我秦苍虽然吃了素,也照样子杀人无数!”
  他转身走,孟小显倚在他刚靠过的门框上,懒洋洋抱着臂,看着秦苍高大英挺的肩背蒙着白霜般的月光,他哀恳低哑地笑着央求道,“二哥,虽然我这颗棋子就算没用了,可还是留我几天,吃吃你家小嫂子做的菜吧!”
  秦苍顿住,含笑道,“跟着我吃素行,吃肉别想!”
  
  醉魂楼里最当红的花魁洛星星,是国舅爷王仲卓最宠爱的新欢。那晚群鸦蔽空飞过,人人皆奔走相告,纸醉金迷的青楼自是不放过那新鲜。洛星星扶着自己的贴身婢女小桃,一边和客人姐妹打着招呼,一边娇柔无力地走在回廊里,不远处的国舅爷王仲卓正靠着房门口,身上的肥肉随着他轻佻地掂着脚而一颤一颤的。
  洛星星娇俏地迎上去,摆着胯轻轻撞了他一下肥胖的身子,娇嗔道,“讨厌!你不是说今晚上不来了嘛!”
  王仲卓调笑着,然后,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了一个非常骇然听闻的动作,他从袖子里拔出了刀,一刀捅进了洛星星的心窝!
  瞬间的死寂,然后尖叫声,跑路声,哭喊声乱作一团。国舅爷王仲卓,却诡异地不知所终。
  
  同样的时间,百花园的头牌紫牡丹正在陪国舅爷王仲卓的三儿子王秀饮酒调笑,王仲卓阴沉着脸闯入,王秀急忙起身迎上去,不想王仲卓丧心病狂,推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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