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天骄-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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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九歌却一早到了应府,以晚辈之礼,送镇国长公主最后一程。
停灵三天就被迫下葬,不知多少人会因此远离应家,应池拿她当朋友,她自是不会与应池见外。
如楚九歌所料,应家很冷清,冷清得可怕……
应池看到她,眼睛顿时就红了:“我就知道,你会来!”也只有楚九歌这个蠢的,还会在今天上门。
应家那么多姻亲都收到消息,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一个人上门。
“怎么……就只有你?”楚九歌看着瘦得吓人的应池,又看了一眼空得吓人的灵堂,面露不解。
镇国长公主是皇帝的姑姑,她的葬礼,按礼说皇室、宗室的子弟都要来才是,没道理这么冷清……
“就只有我,所以我才叫人去请你,我想……你会来的。”应池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我祖母是救驾而亡,你说……他们怎么能那样。”
他真的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祖母,皇家长公主死后会这么憋屈。
楚九歌心中一叹,看应池一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犹豫片刻,还是上前,给了他一个拥抱:“我想,镇国长公主也不愿意看到那些人,这样正正好。”
“楚九歌……”有了依靠的应池,再也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扑在楚九歌的怀里放声大哭,“我……我真的好为我祖母不值呀。我祖母为皇室做了那么多,为了救皇上而死,结果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死了,却连一个送她一程的人都没有。
皇上除了下旨,要他在三天内办完丧事,就再没有其他的表示,真正是冷血至极,也让人心寒至极。
“别难过,长公主在乎的只有你,她从来不在乎旁人的想法。”楚九歌轻拍着应池的背,轻声安抚道。
她真不知应家已是这般艰难了,要早知道,她必会早些来,旁的帮不上忙,至少可以安慰应池。
应池一抽一抽的哭着:“楚九歌,我真得……真得好没用。楚九歌你不知道,原来我们应家也是煊赫无比,门外永远是车水马龙,排着队等着见我祖父、父亲的人不知道多少,可你看现在?我祖母大丧,除了你……就再也没有人上门。”
“唉……”楚九歌轻叹了口气,就是因为应家曾经太显赫了,让皇上不安了,如今天才会落得如此下场。
“楚九歌,你说人怎么变得这么快?茵茵原来为了我,连命都不要,现在却丢下我一个人。我让人去找她,她却说她为了我失了清白,失了一个孩子,她不欠我什么,叫我以后有什么事,别连累她……”
“楚九歌,我想不明白,真得想不明白,为什么人会变得这么快……”
应池这三天看尽了世间冷暖,要不是应家只有他一个人,他必须撑住,他怕是早就崩溃了。
这三天,他憋了一肚的话,一肚子的气,却不知跟谁说,直到今天楚九歌来了,直到楚九歌给他一个拥抱,他才敢说出来。
楚九歌抬起的手一顿,久久没有拍下去……
祁珞茵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不是她知道了什么?
楚九歌眼神一沉,犹豫片刻,还是低声在应池耳边道:“应池,打起精神,好好的送长公主最后一程,别让长公主走得不安心。如果可以,你就在长公主的墓旁搭个屋子,在那给长公主守孝,别再回京了。”
应池,怕是要倒霉了。祁珞茵应该是从她父亲那里,听到了什么,这才暗示了应池一句。
“我,我知道。”应池一抽一抽的道:“祖母身边的人跟我说了,祖母叫我在城外给她守孝。我就只剩下祖母这一个亲人了,我肯定会照做的。”
楚九歌暗松了口气……
她就说,长公主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帮应池安排好。
应池发泄一通,情绪慢慢地缓和了下来,在应家老仆的指引下,跪在长公主的棺椁旁,为长公主哭灵……
长公主的葬礼冷清到可怕,应家的老将因为她把兵符交给了皇上,也不肯前来参加她的葬礼。偌大的灵堂,只有楚九歌这一个外人,来送长公主最后一程。
一阵哭灵后,应家老仆将长公主的棺椁抬上马车,应池捧着长公主牌位,一路哭着将长公主送出城……
停灵三天就被迫下葬,这在皇家是闻所未闻,权贵世家也不多见,许多人到现在还不知长公主已逝的消息,知道的人家也不敢设路祭,更不敢让人送葬,生怕惹得皇上不满。
长公主的葬礼,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曾经,皇室的明珠,皇室最耀眼的公主,就以这种近乎屈辱的方式,结束了她辉煌的一生……
应池跪在长公主的墓前,哭得近乎断气。
为长公主哭,为自己哭,为应家哭……
长公主这一生,和应家何其相似。曾经煊赫,为皇室立下汗马功劳,却在老而无用的时候,被皇家一脚踹开,一点情面也没有……
楚九歌站在长公主的墓前,看着那新立起的土包,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人都没有发现,穿着孝服的程颐站在远处,遥送镇国长公主……
第307章 报仇,京中大乱
镇国长公主的丧礼一结束,京城就乱了……
先是沈卿沈大人,带着一身伤拿着杨家与禁卫军勾结的书信,大义灭亲告妻子杨夫人,大舅兄杨大人。
这事皇上还没有开始审,程颐程大将军,就查到私自调用将士,动作军中兵器的人是国师!
没错,不是太子,不是杨贵妃,而是国师!
这两件事同时爆发出来,瞬间将国师和杨贵妃推到风口浪尖上。
当然,程颐把证据摆出来时,皇上是不信的:“国师与楚九歌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调动军中将士,去暗杀楚九歌?”
至于国师有没有这个能力?
皇上一点也不怀疑。
“皇上,太子殿下乃是杨贵妃所出。”作为皇上的好臣子,他当然不会告诉皇上,国师与杨贵妃关系匪浅了。
这种事谁说谁倒霉,只能等着皇上自己发现啦。
皇上脸色一沉……
程颐这话不无道理,他的身体情况国师最清楚,国师怕是认为他没有几年可活,暗中投向太子了。
“皇上,这事国师做得十分干净,臣先前查了一圈,每查到一个关键人物,那人就会突然暴毙,臣顺着这些横死的人,才查到这些人的死与巫族有关。”程颐手中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这些所谓的人证,也是他制造出来的。
他才不会说,他是故意往国师身上泼脏水。
敢放他弟弟的血,逼的他弟弟呆在城外不敢回京,哼,真当他们应家没人,应家男儿好欺负了。
幸亏楚九歌出面拉了他弟弟一把,不然他弟弟真要死在国师手上了。
“把人……带进宫,朕要亲自审问。”皇上倒没有不信程颐,只是这事关系重大,容不得他不多想。
最主要的是,他现在还要用国师。
“是,陛下。”程颐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寒光。
这次坑不死国师,也要坑掉国师一层皮……
国师和杨家的事还未查清,北域又传来一个大消息:黑雾森林魔物暴动,北域的兵马全部战死!
是的,全部战死,一个活口都没有,甚至连三岁孩童都没有留下。
在北域,全民战时皆为兵,闲时才为农。北域兵马全部战死,就是说整个北域没有一个活人了。
“这是谁传来的消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皇上自是不信。
墨雾森林的魔物,每年都要进攻北域那么一两回,每次魔物暴动,北域都会损失惨重,但从来没有全军覆没过,更不用提整个北域一个活口都不剩。
这消息绝对有假……
但继这个消息后,太子又送来消息。太子已成功接掌北域,但北域什么都没有,连一个活物都没有,所有的人和物全部消失了。
“北天骄,去,叫他来见朕!”皇上就是再蠢,也明白这事必是北王的手笔。
难怪北王那么干脆利落的把北域交出来,合着人家已经把北域给搬空了。
皇上气得不行,看到北王走进来,不等他开口,就先将桌上的奏折,砸到他面前:“看看,这是什么?”
这折子,就是太子送来的消息。
北王没有去捡,只是扫了一眼,而后淡淡的道:“看样子,太子去晚了!”
“北域兵马全军覆没,北王,你觉得朕会信吗?”皇上死死握住扶手,这才控制住杀人的欲望。
天知道,他此刻有多愤怒!
他谋划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把北域收了回来,北域却成了一座完全没有价值的空城。不仅如此,他每年还要派兵去镇守北域。
“皇上,事实胜于雄辩。”他什么时候,在乎过皇上信不信他了?
“你……”皇上气得险些吐血,“北域的兵马呢?”
“战死了!”北王一脸严肃的道。
皇上气得脸色发紫,右手紧按胸口,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北天骄,别跟朕耍花腔,朕不吃你这一套。”
“皇上若不信,派人去查便是,臣是不是清白的,一查便知。”北域的兵马,现在完完全全的成了他的私兵,他不认为皇上还敢动他。
“荣兰太子,到底在哪里?”皇上并不蠢,先前想不明白,北王为何要帮荣兰太子,现在全都明白了。
北域寸草不生,北王根本没有能力养那么多兵马,但有荣兰就不一样了。
荣兰有粮,北域有兵。荣兰太子和北王可谓是一拍即合。
“臣真不知,荣兰太子出城没有多久,就失去消息了。”北王一脸平淡,面上不见一丝焦急与不安,叫皇上一时间也不肯定,北王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朕记得你之前说过,给你十天的时间,你若找不到荣兰太子,便提头来见朕。这话,现在可还算数?”荣兰的国王和几个皇子,皆是胆小懦弱之辈,他们绝不敢与北王为伍,如若能拿下荣兰太子,北王的盘算很有可能就会落空。
至于北王会不会就此远走高飞,拥兵自立为王?
皇上一点也不担心。
北王真敢那么做,他就敢调兵灭了北王。
北王手上充其量只有二十多万兵马,这么一点人,可没有能力跟国家机器叫板。
再说,荣兰太子也不是吃素的……
“十五天,臣一定找到荣兰的太子,并带荣兰太子来见皇上。”北王低垂着头,一副恭敬的样子。
江河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荣兰太子的消息,连尸首也没有找到。这样的情况,荣兰太子不是遇害了,就是有二心了……
“好,朕给你十五天的时间,你若没有回来,你知道下场的!”皇上冷着脸,威胁道。
北王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皇上又补了一句:“天骄,看在你姐姐的份上,朕告诫你一句,荣兰太子不是什么简单人物,你小心被雁啄了。”
荣兰太子什么时候不失踪,偏偏在这个紧要关头失踪,要说这里面没有什么,他这个皇帝是不信的……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北王与荣兰太子,联手合演的一手戏。
真要是演戏,他这个皇帝也就认了,谁叫他棋差一着,没有想到北王会把整个北域搬空……
“多谢圣上提醒。”北王双手作揖,道了一声谢。
这一声谢,他说诚心诚意,没有一丝水分。
因为,他也怀疑荣殊胃口大了……
第308章 因为,有你在
北王低调离京,没有惊动任何人,只在走的当晚见了楚九歌一面……
北王和平常一样,进楚九歌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地,把楚九歌惊醒后,不等人说话,直接把人提溜到屋顶上……
楚九歌气得想要揍人,还没动手,就见北王指着皇宫的方向,嘲讽而轻蔑的道:“你看,夜晚的皇宫,是不是特别像一只张开了大嘴的巨兽,能把一切都吞噬。”
“北王,你没事吧?”楚九歌吓了一跳,风一吹,那点儿小不满,就随风吹走了。
“本王能有什么事。”北王斜了楚九歌一眼,高傲异常。
“真没事?”她看北王今晚的状况,似乎不太正常。
北王没有回答楚九歌的问题,解下腰间的锦囊,丢给了楚九歌:“这……给你,拿着。”
“这什么?”楚九歌本能的伸手接住,不解的问向北王。
“打开看看。”北王侧头看着楚九歌,眼神幽深,像是看不见底的深渊。
楚九歌莫名的觉得,今晚的北王很不高兴……
出于对危险本能的自觉,楚九歌在北王的注视下,打开锦囊,这一看,她傻眼了:“你的私印?”
北王,没有疯吧?
这么贵重的东西,是可以随便丢的吗?
“嗯,给你玩儿。”北王漫不经心的道。
“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楚九歌看也不看,就将印鉴递到北王面前。
私印是比北王印鉴更要重要的东西。凭借北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