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衣香-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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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宸无法想像这样的结果,他手下用力,唇上用力,狠狠的,忘我的,疯狂的,只想将这个女人融入他的骨血里,再也不分开!
陆心颜轻声嘤哼,顺从地配合,“不会,绝对不会了!呜…”
——
那日白芷被人打晕后,醒来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小木屋内,耳边隐约传来水花拍打石礁的声音。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身上,发现没有任何异常,然后坐起身,四处查看。
屋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套桌椅,她大概看了看,没什么异常。
她离开床走到门边,尝试着打开门。
门没锁。
白芷心中一喜,小心翼翼地从门缝里向外看。
门外没人。
将她抓来不锁着,不派人看守,这是什么意思?
白芷将门全部打开,走出门外一瞧。
惊呆了。
原来她所处的地方,是一座孤岛,四面环水,水天一际之处,能隐约看到高山大树。
岛上只有连着的两间木屋,再有就是丛林。
没有船!
白芷喊了两嗓子。
没有人!
难怪不锁着她。
就算让她自由行动,她也离不开啊!
难不成让她自己造船?她又不是青桐,能徒手劈断大树!
就她这病秧子身体,给她一把斧头,她一个月也砍不倒一棵树!
现在怎么办?
白芷蹲在地上,望着不远处一望无际的海水发呆。
海里可能有鱼,但她不会游泳,丛林里可能有野鸡野免,但她不会打猎。
或许找找她能找到野果之类的,但她身体不好,生冷的东西不能多吃…
这种荒野生活真的适合她啊!到底是谁这么无聊,将她扔到这里的?
白芷绞尽脑汁地想着,不一会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
她揉揉肚子,没想明白是谁抓她来的,以及抓她来是什么目的,但想明白了一件事:那人既然花那么大力气,将她抓到这鬼地方来,应该不是只为了饿死她!
这般想着,白芷看向关她那间木屋旁边的另一间木屋。
或许那间木屋,跟她那间不同。
白芷起身朝那间木屋走去。
推开门,果然不一样,是间厨房。
白芷欢呼一声,上前仔细看了看食材,发现品种挺全的,而且都是些可以储存的,各种调料也有,连木材都劈好了。
按那些食材的份量,在这里住个十天应该没什么问题。
白芷在林如月庄子里住了几年,这双手多半的时候是伺候草药和病人,偶尔也会自己下下厨,手艺虽一般,但自己煮的,还是能入自己的口。
她不知道会被扔在这里多久,不敢多吃更不敢浪费,闲着无事织了张小网,放在礁石边,守株待兔般,盼着有被浪花冲上来的鱼儿会掉进去。
别说,她运气还真不错,真让她白捡了两条。
白芷没有吃,而是用盆将那两条鱼养了起来。
她想着等到哪天她实在没吃的了,再将这两条鱼杀了,支撑两天。
转眼过了半个月,尽管白芷吃得少,粮食依然越来越少,而且这半个月来,她没有见过一个人,甚至连过往船只也没有。
这晚,白芷躺在床上,望着灰蒙蒙的屋顶,有些绝望。
她自小身体不好,经常一个人在家里,所以最初被扔到这里时,她很快就接受了现实,平静地过着日子。
但一天天过去,除了日出日落,以及逐渐减少的米缸,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种逐渐逼近死亡的感觉,让人心底生出无助,直至绝望。
白芷长长叹了口气后,逼着自己不要多想,不要放弃,小姐和青桐姐姐她们,这么长时间找不到她,肯定比她还急!
她们会找到她的!
白芷闭上眼,不知过了多久,正有些睡意时,房门突然砰的一下,被大力撞开。
她捂着胸口,惊得从床上弹跳而起,面色煞白。
一团黑影倒在地上,就着外面的月光,看得出来是个人,一个高大的男人。
白芷的鼻子敏感地捕捉到随着海风吹散开的血腥味,她是大夫,对血腥味十分敏感,立马判断出:地上的男人受伤了!
她胸口怦怦跳得厉害,脑子飞速动转,这个男人出现在这里,说明她就是被他抓来的!他半夜孤身一人受伤而来,外面肯定有船,如果她趁他昏迷,抢了船走,能不能离开这里呢?
白芷立马做了决定,她穿好衣服,准备去厨房拿点干粮。
她的体力没办法划船,只能在海上飘,什么时候能飘到岸边没人知道,所以她必须带上干粮。
男人横在门口,脸一半朝下,几缕发丝贴在脸上,背着月光,看不清楚容颜。
白芷没有心情去看抓她来的人是何人,她小心避开他,跨过去。
裙摆突然被人抓住,白芷差点失声尖叫。
一回头,一张胜过女人容颜的俊脸扬起,沐浴于月光下。
他双眼紧闭,气若游丝,转瞬,手松开,头无力地垂到地上。
白芷惊愕地张大嘴,站在原地,久久无法动弹。
——
公孙墨白是被痛醒的。
大腿根部传来尖锐地刺痛,痛入骨髓,他猛地睁开眼。
橘黄色的油灯下,一名白衣女子半跪在床边,她的头发及半边脸用白布包住,露出挂着汗珠、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一双半垂着的眸子。
意识到他的动静,女子抬眸看了他一眼,眸中冷静无波,声音亦如此,“你醒了?再忍忍,伤口很快就缝好了。”
公孙墨白拳头紧握,因为疼痛全身紧绷,牙齿紧紧咬在一起,他想问她为什么救他,却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眸光微垂,被那双替他缝合伤口、沾着他鲜血的小手吸引住目光。
她手指极白,像她的皮肤一样,苍白到近乎透明,修得极为整齐干净的指甲盖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却因沾染了他的鲜血,而显出一丝妖艳。
她缝合的速度很快,手法熟稔,动作优美,像绣花一样让人赏心悦目,如果被缝的那个人不是他的话。
公孙墨白看着那手上下来回,暂时忘了疼痛,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他的伤在大腿根部,大约是为了方便替他清洗伤口,她脱了他的裤子。
他现在下半身,光溜溜的,没受伤的左腿用被子遮着,关键部位本就半遮半掩,他因为醒来后疼痛难忍,浑身抖动,那被子滑开…
暴露在空气中任人观赏不说,更要命的是,他居然,在这种时候起了反应。
公孙墨白尴尬得无地自容,面色通红,只恨不得亲手将自己捶晕过去。
白芷抬眸看了一眼羞愤欲死的公孙墨白,淡淡道:“这是一个男人的正常反应,没什么好不自在的!而且你该高兴才是,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有这种反应,以后定能替你公孙家延绵众多子嗣。”
公孙墨白又羞又怒,“你还是个女人吗?”
哪个正常女人见到这种情况不是羞愧尖叫?她反而安慰他这是正常反应,后面那句不知是褒奖还是揶揄的话,更是气得他胸口起伏。
“这个时候,我是大夫。”白芷道:“男人那东西都差不多,有何大惊小怪的?”
公孙墨白气得想吐血,“你是在炫耀你见多识广?”
“我是大夫,医术又不差,见得多有何奇怪?”此时白芷已缝合好,拿着干净的绷带,“你自己包扎,还是我帮你?”
“哼!医术好又见多识广的大夫,自然得劳烦您亲自动手!”公孙墨白讥讽道。
白芷无所谓地耸耸肩,“那你克制一下。”
克制?公孙墨白还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白芷已经开始动手给他大腿缠绷带。
先前缝合伤口时范围有限,动作幅度小,现在动作幅度一大,她的衣袖便不可避免的与他的关键部位产生亲密接触,血液迅速往下聚拢。
公孙墨白脑子轰的一下炸了,那里的反应更是让他难堪不已!
“我自己来!”他恶狠狠地道,伸手抢过她手里的绷带,不小心扯到伤口,痛得他龇牙咧嘴,“出去!”
白芷看了他一眼,本来有很多话要问,又咽了回去。
最后一言不发,拿了张被子,离开了房间。
早上公孙墨白被饿醒了。
闻到隔壁厨房里传来粥的香味,忍着没出声,等着白芷端过来。
哪知直到听到洗碗的声音,也没见白芷端来粥,这才明白,人家根本没准备他的!
公孙墨白心中有气,又不知如何发泄,身体动一动又会扯到伤口,最后气得将枕头扔到房门上,发出巨响。
听到声音,白芷很快从厨房过来,推开房门,看了一眼地上的枕头,见床上的公孙墨白一双眼睛冒火地盯着她,一看就没什么事,扭头就走。
“站住!”她问也不问一句的样子,惹得公孙墨白更气了,但是他又问不出为什么不给他准备早膳这样的话,冷着脸道:“我饿了!”
白芷转身,“你饿了自个寻吃的去。”一副关她什么事的样子!
“你!”公孙墨白气极,“你是大夫,我是伤患,有你这样对待伤患的大夫吗?你的医者之心呢?”
“公孙公子,”白芷淡淡嘲讽道:“你将我抓来这鬼地方一关半个月,你跟我讲医者之心?”
“你既然对我心存怨恨,那你昨日为何救我?”
“昨日你重伤,那时我是大夫,我无法见死不救!但今日,我只是不知为何被你抓来的囚犯,恕我无法对你产生半分怜悯,你是饿了还是渴了,跟我有何干系?”
白芷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一股力道传来,缠上她的腰身,她惊呼一声,整个人腾空向后飞去,跌倒在床上。
恰恰好巧不巧,压在公孙墨白受伤的大腿上。
公孙墨白痛得脸都变了形。
真是自作孽!白芷幸灾乐祸地呵呵两声。
“笑什么?给我重新包扎伤口!”他捏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
白芷扬扬眉,“你确定?”
昨晚包扎伤口时那般尴尬的情形历历在目,公孙墨白顿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但他不愿输给一个女人,“确定!”
“行,那来吧。”白芷没有丝毫纠结,起身拿来一块干净的绷带,掀开被子。
公孙墨白羞愤地捂住被子,“你干什么?”
白芷唇边染上调侃的笑意,“不掀开被子,怎么包扎?”
公孙墨白按着被子的手都抖了,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你…简直不知羞耻!以后哪个男人敢要你?”
“不劳公孙公子费心!”白芷笑容隐去,“还换不换?要换就利索点,别婆婆妈妈的!”
居然嫌他婆妈?公孙墨白风中凌乱。
他自小样貌生得好,京中那些女子,不管是大家闺秀小家碧玉,还是青楼花魁,哪个见到他不是一副小女儿的娇羞姿态?他从来没在女子手下吃过这种亏!
他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医女,他公孙墨白会搞不定!
公孙墨白深吸口气,掀开被子,露出受伤的右腿。
白芷抬起他的腿,被子滑开,关键部位露了一半。
公孙墨白下意识就想用手遮住,可想到这个女人的取笑,生生忍住了。
他不信她一个女人,真能这么坦然!
伤口裂开,鲜血染红绷带,白芷轻轻皱眉。
没有粮食了,若公孙墨白不好,他们没法离开这里。
她仔细地替他清理伤口,重新绑上绷带。
公孙墨白的桃花眼,一直紧紧盯着白芷的脸,想从她脸上看出半点不自在。
可人家的不自在没看到,自己的小墨白不争气地长大了。
呼吸渐重,公孙墨白恨不得钻进洞里去。
他居然…又…
白芷淡淡道:“正常反应,不必在意!”
也不知是她淡定的态度,还是毫不在意的话语惹恼了他,他突然伸手将白芷拉上床,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你干什么?”她的眼睛里依然很平静,没有一丝慌乱。
“看来你经常面对这样的情况。”否则怎么如此平静?公孙墨白心里生出一丝嫉妒。
“你只是一时冲动。”白芷没有动,冷静地跟他讲道理,“你现在的伤势,不宜剧烈运动,忍一忍就过去了。”
公孙墨白冷笑,“如果我不想忍怎么办?”
白芷皱眉,“这对你没有一点好处,你可能会失血过多而亡。”
她的冷静刺激了他,他冲动地俯下身,吻上那苍白略带冰冷的唇。
白芷震惊得瞪大眼,双唇微张,给了他更多的机会。
他愤怒的舌钻到里面,狂乱而粗鲁地搅动,想要打破那平静的湖面,搅乱一池春水。
长时间的缺氧让白芷极为难受,她开始不自觉地推他捶他。
公孙墨白吻着吻着,开始失控,沉迷其中。
原本是惩罚,慢慢竟然觉得那唇舌香甜可口得不可思议,他不想离开,只想汲取更多。
直到大腿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