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衣香-第25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萧逸宸摸着下巴,或有所思,“说得是!要不就炖锅猫肉汤来喝喝,我还没吃过猫肉!”
“喵呜~”呜呜,谁来救救它这只可怜的猫~
陆心颜翻个白眼。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她相信,萧逸宸一定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在他离开后没多久,吕嬷嬷高兴来报,“小姐,黎先生回来了。”
“快请!”几个月没见,终于回来了,陆心颜也很高兴。
黎先生凌晨到的,梳洗后用了早膳过来,看起来精神弈弈,清爽得很。
“见过小姐!”
“黎先生不必客气,快请坐!”
两人这几个月书信往来颇多,又合伙成功完成反收购计划,将万氏粮行收入囊中,虽没见面,却胜似天天见面,没有丝毫生疏。
黎先生也不客套,直接坐下了,“小姐,我这几个月来,分别去了…”
一个汇报,一个聆听,虽然信中大部分的重要事情都提过,不过信的篇幅有限,当面再讲一遍,又能发现很多问题。
这一聊,一直聊到下午,连中间用午膳的时候,也是一直在聊。
“对了,还没恭喜小姐与萧世子赐婚。”黎先生说这话的时候,不无感慨。
他走的时候,陆心颜还是广平侯府世子夫人,这一回来,她已经成了镇国公府世子的未婚妻!
短短几个月,从一个不受宠的侯府世子夫人,和离,封郡主,到现在成为现在辅国将军兼国公府世子的未婚妻,简直是华丽大转身,这等际遇,这世间怕是没有第二人了。
“多谢黎先生,我先前跟您提的账房的事情,有着落了吗?叶姨那边快疯了!”
年前两个月是所有商行最忙的时候,任谁也不会在这个时候放走账房,叶霜至今一直没找到合适的账房,快被那些账本给逼疯了!
“年前这账房实在调不开。”黎先生想了想,“要不这样,正好我回来闲着也是闲着,我亲自去看看。”
陆心颜松口气,“那就辛苦黎先生了。”
“小姐,萧世子西南之征,以八万大败瓦刺四十万大军,实在大快人心!我这次恰好从西南回来,无意听到一个消息,请小姐转达萧世子,让他务必小心。”
陆心颜不由紧张起来,“什么消息?”
“听闻瓦刺西南战败后,贝赤哈满门被处死,羊尔坦顶替了大将军的位置,瓦刺大王派出大王子巫山、长公主巫舞和羊尔坦等,不日即将启程前来我天武议和。羊尔坦此人行事阴险,睚眦必报,视人命如草菅,在瓦刺声名并不好,我担心他这次前来会对萧世子不利!”
“我知道了。”陆心颜心一紧,若是萧逸宸没受伤还好说,现在受了伤,若那个什么羊背地里搞事,防不胜防,还真是得小心防范。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小姐听听就好了。向来两国议和,没有比联姻更好的办法,大王子巫山和长公主巫舞,或许此次前来的目的便是如此,大王子巫山还带了瓦刺王后亲手种的三生花作为聘礼…”
“三生花?”陆心颜激动道:“你说三生花?武林传说中的三大奇花之一的三生花?”
她如此激动,黎先生莫名其妙,“是的,听说此花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不过传闻一向夸大…”
后面说了什么,陆心颜根本没听进去,只知道终于知道了三生花的下落。
这样萧逸宸有救了!
激动过后,陆心颜冷静了一下,“听说武林中不少人都在寻找三生花,但一直没人知道它的下落,黎先生是如何知道的?”
她不是怀疑黎先生,而是这消息来得太突然,朱雀堂号称现在武林中收集消息最快的门派都没有任何线索,她不得不对事情的真实性产生怀疑。
黎先生道:“我在西南的时候,无意救了一个被瓦刺军追杀的人,那人是西南一位小将领的儿子,长期以密探的身份在瓦刺活动,因为无意被人发现身份而被追杀,因此对瓦刺的情况比较了解。作为报答,他告诉了我这个秘密。三生花有没有这种奇效他不知道,但在瓦刺知道王后会种三生花的人不多也不算少,他是在打探消息时无意得知的。”
天武与瓦刺敌对百年,两边消息互不相通,如果瓦刺有三生花,而天武武林中人不知情,这也正常。
陆心颜立马写了一封信,将三生花的消息,让齐飞带给萧逸宸,“齐飞!”
齐飞拿着信,苦逼地想:以前少爷不在,他要充当信使,现在少爷回来了,婚也订了,为毛他还要充当信使?
孔尚书的把柄比想像中更难查到,朱雀堂那边的消息,在这两天内陆陆续续送过来,但能同孔尚书谈条件放过田斌的把柄仍然没有。
都察院牢房里田斌的消息同时每半天传一次,龙天行并没有因为陆心颜告诉他,他很可能被人利用而有所收敛,反而无所顾忌地变本加厉,田斌被折磨得数次昏过去,奄奄一息。
青桐几人愤怒不已,却不敢透露半点消息给田叔。
这晚,陆心颜正要睡下,外面突然传来吵闹声。
“我要见郡主,求求你们,我要见郡主,我有话跟她说!”是小高氏的声音。
吕嬷嬷道:“高姨娘,小姐已经歇下了,有什么事您明天再来吧。”
小高氏哭道:“不,不行,我一定要现在见!等到明天,明天孔家的花轿一上门,一切都来不及了,呜呜…求求你了,让我见郡主一面!”
冥婚的事情欢喜院的人都知道,吕嬷嬷猜想小高氏不知在哪听了风声,实在走投无路,只好求到陆心颜这里。
“对不起,高姨娘,小姐忙了几天,现在正在休息…”
吕嬷嬷正要拒绝,突听屋里陆心颜道:“吕嬷嬷,带她进来吧。”
小高氏大喜过望,“谢谢郡主,谢谢郡主!”
吕嬷嬷进去点了灯,桔黄的灯光溢满整间屋子,床上的女子托腮而坐,三千青丝铺满背,灯火跳跃,眼波流转间,那张绝美的小脸,透露出一种慵懒而张扬的魅惑神情,噬骨销魂。
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小高氏,轻扬的声音在这夜里带着两分沙哑,格外动听,“高姨娘,你这半夜的,找我什么事?”
高姨娘先是被她惊心动魄的美震慑住,听她一问,立马跪到地上,“郡主,求您救救心婉!陆丛远和孔家那帮杀千刀的,竟然暗中商议要心婉嫁过去和牌位成亲,甚至打算在孔庭宇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心婉活葬!郡主,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以前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看在子仪的份上,还有心婉与您有一半血缘关系的份上,帮帮心婉,给她一条活路!呜呜,我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要您肯救心婉,哪怕要我用命来偿还我以前的罪过我也愿意,求求您了,郡主!”
“血缘关系?陆心婉从没当我是姐姐,我也从没当她是妹妹,除了身体里没有选择地流着一半一样的血,我和她和你,与其说是亲人,不如说是仇人更恰当!”陆心颜似笑非笑道:“高姨娘,换成是你,你会帮你的仇人渡过难关吗?”
小高氏道:“郡主,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我对不起你娘和你,我不求你们的原谅,但如果你愿意帮心婉,我愿意告诉你一个秘密!”
“你告诉我,我就要听吗?我对你的秘密没什么兴趣!”陆心颜半歪着头打了个哈欠,不觉粗鲁反而有种率真的美,“高姨娘,我让吕嬷嬷放你进来,不是想帮你,是想让你死心!痛打落水狗什么的事情,我没兴趣,你走吧!”
“不,郡主!这个秘密你会感兴趣的!”
陆心颜懒得理她,无趣地挥挥手,“吕嬷嬷,送客!”
小高氏大声道:“郡主,如果这个秘密是关于你娘林如月的死因呢?”
陆心颜的手停在半空中,“你说什么?”
“我知道你娘死的秘密,如果你愿意帮心婉,我可以告诉你这个秘密…”
“高宁!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陆丛远突然冲进来,愤怒地抬脚踢向小高氏,小高氏灵活地向边上一闪,避开了。
青桐去洗漱了,星罗白着脸进来,“对不起,小姐,我刚才在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伯爷已经冲进来了,我没拦住…”
陆心颜打断她,双眸紧紧锁着小高氏,“高姨娘,你说,我娘的死有什么秘密?”
“高宁,你要是敢胡说,我立马休了你!不,立马杀了你!”陆丛远的眼神吃人似地瞪着小高氏。
小高氏先是畏缩了一下,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索性豁出去了,“郡主,你娘是被老爷用慢性毒药毒死的!”
“什么!?”
“高宁!”
“毒药就是老爷藏在书房里,被御林军搜走的,两包断肠草的其中一包!”
第179章 一百八、陆丛远的下场
陆丛远狠狠踹了两脚小高氏,然后对着陆心颜道:“郡主,你别听她胡说,她知道心婉要嫁给孔庭宇的牌位,所以故意编造谎言诬陷我!来人,立马将高宁给我拖出去!”
没有人行动,因为这里是欢喜院,不是锦瑟院,陆丛远的命令在这里,就像放屁一样!
陆丛远脸色更加难看,没人动手,那他就亲自动手!
他正要抓住小高氏,陆心颜示意星罗拦住了他。
“父亲,我记得你被关在都察院牢房,我去探监的时候,你亲口告诉我,当时御林军从你书房里搜走两包断肠草,一包在桌底,一包在书架上,桌底那包是你的,书架上那包不是你的,因为如此你才没法辩解,是也不是?”
清冷的声音在屋子里响起,陆丛远头皮一麻,没得狡辩,“是,确实有一包断肠草是我的,但这并不能证明我有下毒!”
“那你无缘无故买来做什么?”
“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是郡主,也无权过问!”陆丛远道:“凡事都要讲证据,如果高宁能拿出我下毒的证据,我认,否则,等明天心婉一出门,我立马休了她!”
“陆丛远,这事过去十几年了,我是没有证据,但这事我绝对没有冤枉你!当年郡主三岁的时候,林如月成形的男胎没了,之后她身子一直病恹恹的,经常吃药。郡主九岁的时候因为姚家小姐一事被你打成重伤,府中常用的大夫束手无策,林如月便花重金从外面请来大夫替郡主看病,那时大夫见林如月气色不好,一把脉之下才知她被下了慢性毒药,已经四五年了。因为郡主的关系,林如月没有声张,暗中调查却一无所获,但她心里明白肯定跟你脱不了干系,因为她中毒多年,府中常用的大夫却没有说穿,说明那大夫是知情人。后来林如月找个借口换了个大夫,但毒性已慢慢渗入脏腑,药石无医。”小高氏举着三根手指头,“郡主,我高宁以我女儿陆心婉的名义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言,我女儿陆心婉将不得好死!”
小高氏的这个毒誓,比用她自己来发更具有震撼力!因为她刚才还说,只要陆心颜愿意救陆心婉,她愿意用命来弥补以前对林如月和陆心颜的过错!
这个誓言一出,屋子里所有人都信了。
陆心颜冷笑着坐在床边,“父亲,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发个毒誓而已!这样就能骗倒你们?”陆丛远面上阴睛不定,却仍是矢口否认。
“我可以作证!”
清朗而悲痛的男声从外面响起,陆子仪缓慢地走进来,看着床边的陆心颜,眼里盛满哀伤,“对不起珠珠,我隐瞒了这件事。”
陆丛远黑着脸吼道:“逆子,你休得跟这个贱人合谋一起污蔑我!否则别怪我不顾父子之情,将你赶出去!”
陆子仪没有理他,“珠珠,我九岁那年,出身被揭穿后,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好几天,谁也不想见,有天晚上无意听到祖母与父亲说话。祖母让剂量下大点,将嫁妆一次性全部弄到手,父亲说如果突然死了,你娘的娘家人会过来找麻烦,到时候惊动了那人,嫁妆拿不到不说,咱们伯府都得跟着遭殃!我当时年纪小,并不知道他们说的是谁,又想干什么?直到两年后姚小姐出事、你受伤前夕,我才明白过来。我不敢告诉你娘,怕她不相信,于是暗中调查,后来查到多年来替府中看病的朱大夫,偷偷在你娘吃的药里下毒的事,我威胁朱大夫不准再帮着为虎作怅,又怕父亲会在其他吃食上面下毒,趁你受伤的时候,让朱大夫表示无法医治你的病,你娘便从外面重新请了大夫,知道了自己中毒的事情。”
“珠珠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一直瞒着你!”陆子仪充满愧疚。
从他的角度来说,一个是他的亲父亲亲祖母,一个是将他养到九岁的林如月,他费劲心思揭穿了下毒一事,只是为了保全所有亲人不受伤害。
陆心颜理解,她不怪他,但是,某些人,她就不会客气了!
她从床边站起,穿着白色的单衣,一步步走向陆丛远。
黑发轻扬,面孔艳绝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