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湖总有那么一个魔头叫宇文文静-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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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叶的嘴巴张了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他为了一己之私夺了这个书生六年的时光,让他从一名风华正茂的青年眨眼变成了个中年男人,他欠下的这份债已经不能用物质还清。
原本观叶还打算干脆自私到底,彻底抹掉这个书生的记忆,但法术进行了一半突然又良心不安。落宇身上突然溢出的不舍情绪很快感染了他,最终观叶也只是帮他抹掉了关于六年前的那份痛苦。
现在的落宇,忘记的是六年前莫愁湖边的表白,记下的却是这近一个月来与魔头宇文文静的点点滴滴。
观叶不知这样的结果对这个书生来说好是不好,但当他偷窥到落宇的整段记忆时,当他看到那个女孩与宇文文静之间相处的点滴,他自己也有些动容了。
原来宇文文静还有那样温柔的一面,原来宇文文静也并不是非成魔不可。
这样的认知让观叶觉得:或许让落宇留下那段记忆,也并未无不好。
或许这个书生会成为改变魔王魔性的契机……
观叶的一念之差让落宇记住了宇文文静,所以当他醒来抱着落英走出门口,看着屋外空无一人的时候,落宇有些失落了。
“他不在……”落宇小声道。
观叶顿了顿,说道:“他拿到了英雄令,一定会想办法把英雄令在他手上的消息散播出去。”
落宇担心道:“那岂不是有很多人想从他手上抢走英雄令?”
观叶道:“也要看别人有没有那个本事。”
“他在哪?”
观叶摇摇头:“我怎么知道。”
落宇语塞,又问:“我还没问你到底是谁,怎么会认识他,还知道英雄令的事,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落宇围着观叶转了几圈,疑惑大叫:“是客栈那个道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观叶因为阵法原因,已经出现五衰之象,也难怪落宇一开始没认出来。
观叶虽然有通天本领,但依旧是肉身凡胎,他为了凤凰多次忤逆天命,偷人魂魄,天命迟早要报应到他身上,此时五衰微现,他的方术之法也已经有了些许影响,用不了多久这具身体就会老化,他必须要再换肉身才能逃过天命。
落宇认出了他的模样,惊惧道:“你你……你该不是因为帮我……所以才……”
观叶无良的点点头,博取落宇的同情心:“我祖先与宇文文静之间渊源甚深,帮他义不容辞,你不必自责。”
落宇果然自责起来:“害你这样,我实在内心有愧。你放心,待我找到害我变成女孩的凶手,便让你先出气!”
观叶:“……”
观叶吸口气,道:“我们还是先去找宇文文静吧。”
落宇双眼晶亮:“你不是不知道他在哪?”
观叶从怀中掏出一枚纸鹤,放在口中轻轻一吹,然后又放到掌心。那纸鹤的脑袋便向着某个方向望去,然后点了三下,“这样不是就知道了。”
落宇高兴地点点头,不吝啬赞美道:“你可真厉害!”
观叶忍不住昂起头一脸骄傲。
两人跟着纸鹤的指引找到落家庄大厅,此时宇文文静正和满堂红正坐在大厅喝酒,满堂红的脸上还挂着一对熊猫眼,十分醒目。
落宇见了宇文文静,急忙将落英塞到观叶怀里,走到宇文文静面前激动地大叫到:“我!!我!”他看到满堂红也在场,急的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内心的激动,最后愣是憋出来一句:“大哥!!我醒了!”
宇文文静一脸莫名,他看了看落宇身后的观叶,观叶无奈耸肩道:“他很好……”
“你叫我什么?”宇文文静问落宇。
“大哥啊!”落宇眨眨眼,示意满堂红在场不要穿帮。
宇文文静关心的却不是穿帮的问题,他从凳子上跳起来落到观叶面前,小声问:“你没有让他失忆?”
观叶把落英塞到他的怀里,风凉道:“他好像不太想忘记你,我只好依他的愿了。”
宇文文静没想到观叶会临时变卦,他已经做好了落宇失忆的准备,还想着趁他醒来骗他说是自己的小厮再带他走。现在观叶擅自改变计划,他一时不知道以怎样的表情面对落宇了。
难道还要像对着落英的时候一样关照纵容?可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并非那样软糯的小孩子了。
宇文文静看看怀里的落英,突然十分怀念以前的那个小丫头。
落宇走到宇文文静身后,叹道:“英儿她……不会再醒过来了,我竟然还不知道原来那个身体居然是个死婴。”他握紧了拳头,想着大概落英在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却因为父亲的灵魂寄居到她的身上而又“活”了这么久。
宇文文静心情复杂的看向落宇,问他:“你既然醒了,可还记得先前的誓言?”
落宇道:“当然记得,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差遣!”
“好!”宇文文静又把落英塞回了落宇怀里,说道:“先把她埋了。”
他怕自己再看到落英的尸体会引发错觉。
落宇不忍心道:“我……还没有仔细看过我的女儿呢……”他虽然换回了身体,却并没恢复那六年的记忆,对这个女孩的情感也仅仅止于知道这是他的女儿。
然而女儿却是一个很温馨的称谓,他落宇的女儿……留着他的血脉的孩子……
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诞生,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死去。落宇即便对她并无太多亲情,但也被这样的称谓暖了心,心中一时热切,便道:“不如,等她母亲回来后,再将她厚葬吧?”
宇文文静冷眼道:“你还想等那个女人回来?”
满堂红拎着酒瓶走过来,说道:“虽然一直没听懂你们在说什么,但是那个女人……她昨天就带了官府的人来落家庄闹事,被我俩丢出去了。”
“什么?!”落宇惊叫出声。
“她以为我俩是贪慕落家的财产,出门就报了官,还把官府的人带到落家庄,现在落家庄的位置已经不再是秘密了,所有人都知道京城西北郊有这么一个金山银库。”满堂红摇摇头,“不过也好,正好趁机把英雄令在我们手上的事也一起抖了出去,省的我们去传播。”
“现在官府、江湖,各路的匪类盗贼都盯上了落家庄,你要是惜命,就跟好落心,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满堂红仰头灌了一口酒,垂下头的时候瞥了落英的身体一眼,然后默默皱眉。
他刚刚没听错的话,他们说的是……落英死了?
这个时候满堂红即便再蠢也能猜出这对父女的古怪之处。一个醒着的时候另一个昏迷,现在昏迷的醒了,醒着的却死了……
先前他便觉得那女孩未免聪明的太厉害,现在看来,这里面的古怪可不是一点半点。
不过,这已经不是他该问的了。满堂红揉了揉被揍的乌青的眼圈,默默看了宇文文静一眼,心中却想:或许这个男人的身份,也不如表面上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文名换了,因为以前的名字被说太长……但是我怎么都取不到适合的名字。
另外宇文文静的名字也被吐槽说太女……默默躺枪,无力提笔。
第52章 突然反目
落宇有点小崩溃,问道:“你的意思是;落家庄很快就要毁在我手里了?”
满堂红认真的摇摇头:“是毁在你哥手里。”
被称为他哥的宇文文静默然转身;坐回桌前继续饮酒。
落宇真是百感交集;有心想追问下去,但宇文文静身份敏感,在满堂红面前他也问不出,他只好抱着落英闷闷的回了后院。
后院还有几个老奴并没有被李萱葶带走;他们见到落宇;纷纷围上来。
“老爷!您可算醒了!”老仆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落宇倾诉这两天的苦,说是从那俩强盗来了落家庄后,落家庄上上下下陷入惶恐。落宇一睡不醒;李萱葶又匆匆带人跑了;剩下的一些年轻的仆人也不老实;纷纷携款私逃,只剩下他们这些老弱妇孺。
只一天落家庄就被宇文文静和满堂红弄得乌烟瘴气,通往外面的小路被官差强行打开,机关拆毁,一大堆的陌生人聚集在落家庄门口喊打喊杀。
这些老仆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被迫留在落家庄,祈祷落宇醒来。
落宇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其实那二位是我朋友,这不过是一场误会。”他三眼两语哄过老仆,跟他们说小姐突生疾病猝死,要他们帮忙埋到落家坟冢。
老仆于是再次嚎啕大哭。
落宇废了好些力气安慰了那些老仆,又跟他们一起处理了落英的尸体,眼见落英小小年龄被埋到土中,不免动情落泪。
等他忙完一切,再回大厅,宇文文静和满堂红都已经不见了,连观叶也不知道去了哪。
直到天黑,那三人依然没踪影。落宇不可能让那些颤颤巍巍的老仆去找人,只好自己挑灯去找,老仆们再三劝说,说什么都不让他出大厅。
“老爷,您不能出去啊,现在落家庄不像以前,门口到处都是外面的人,他们没安好心。”从小看着落宇长大的老管家用身子挡住大门,苦口婆心的劝导。
落宇无法,只好被几个老仆人簇拥着回了房。
这次回的是他自己的卧房,房中装饰偏于女气,两三个画着美人图的屏风隔开房间,屋子的边边角角挂着许多装饰物品,窗前小桌上摆了一张大铜镜,镜子前许多女子饰物、胭脂水粉之类,大概是按照李萱葶的喜好重新布置过,整个屋内居然找不到一件落宇的衣裳。
老仆人见落宇面色不喜,跟着哼着鼻子说道:“夫人大户人家出身,不喜欢我们落家的简朴风气,老爷您刚昏迷两天,她就差人上京买了许多奢侈的玩意儿。如今老爷还没醒她又带人离开落家,不是老奴多嘴,夫人她啊,不是个省油的灯。”老奴说完便惊觉自己说过了头,匆忙去看落宇的反应。
这样的话他以前没少说过,每次说完落宇都很不高兴,但这次落宇却没说什么,而是转身出了卧室,道:“罢了,我去书房睡吧。”
老仆人松口气,心道老爷总算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但是……那个女人已经走了,如今听进去又有什么用呢?老仆人叹口气,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午夜过后,万籁俱静。
书房的灯依然亮着,落宇站在窗前对月兴叹。在成为落英的那些日子里他无数次期望换回身体,却没想到愿望成真后首先面对的就是一堆烂摊子。
他至今仍不知道落宇娶李萱葶的原因,也不知当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使他会一觉醒来变成女孩,是谁的阴谋,谁的陷阱,他一概不知。即便现在换回了身体,他发现自己还是一样无力,他没有武功,根本什么都阻止不了,现在朝廷官府的人就守在落家庄外,还有许多心怀叵测的人,他却连出门面对他们的魄力都没有。
这个时候,在秋意逐渐浓烈的深夜,独自一人面对自己的内心,他不得不承认,他必须要依仗宇文文静才能获得转机。
想到这里,落宇勾起嘴角。
他突然又忆起了闭上眼睛前看到的那张担心的脸,还有那一声“落宇”……那样的宇文文静真是陌生,却让人实在讨厌不起来。
脑海中一旦浮现出那个人的脸,落宇的心顿觉安稳不少,很快睡意也慢慢袭来。
可这个夜晚是注定了不安稳,他刚有睡意,就被一声惊叫吵醒。
“啊——”
落宇猛地从床上惊醒,掀开被子跳下床,走出门外。
门外的老仆人提着灯慌忙走过来,一脸担忧道:“老爷,老爷,那个人,那个人回来了,还带了个……”老仆的面目扭曲,怎么都形容不了“那个人”带回来的人。
落宇立马想到是宇文文静回来,急忙问:“他在哪?”
“在客厅!”
落宇回房匆匆抓了一件衣袍套在身上,边走边扣扣子。等他到达客厅,果然看到了宇文文静。
宇文文静一身尘埃,衣角沾着血滴,他的脚下跪着一个浑身浴血的男人,想来刚才的惊叫应该就是出自这个男人口中。
“宇文……那个大哥。”落宇匆匆改口,疾步走到宇文文静身边,左右看了几眼,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满堂红和观叶呢?你们今天去哪了,怎么现在才回,这个人是谁,你受伤了吗?”落宇一脸担忧,一下问了许多问题。
宇文文静慵懒的瞥眼,道:“我怎么可能会受伤。”
“那你去哪了,发生了什么,你怎么还带了个人回来,他……要不要看大夫啊,好像快要死了一样。”落宇问。
宇文文静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