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非常女上司:底牌-第9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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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情遭遇到了现实,当爱情面对亲情,友情,面对前途,面对冷嘲热讽,又有谁还能保留那颗曾经单纯的爱人的心呢?爱情是不能承受太多的压力和苦楚的,它是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永恒不变的爱永远都是电视剧,而我们距离那种理想状态太过遥远了。”
谢非的话让我不由沉默深思,爱一个人能够爱到什么程度,能不能为了这份爱情放弃现在拥有的一切?能不能在亲情和爱情之间取舍?能不能保证一生忠贞不背叛?这样的问题有几个人能够回答呢,面对这样的问题又有几个人不会沉默呢?
怅惘间,我想到了秋桐,想到了浮生若梦,想到了海珠,想到了冬儿……
或许,成熟的人往往只做该做的事情,而不去做想做的事情。人生就是这样的无可奈何,太多的东西难以跨越。若人生如初见般美好,有一颗纯洁没有一丝沾染的心,世间会不会就少些苦楚呢?
谢非又说:“说爱情就是个东西,好象应该很简单,可为什么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说法呢?那是因为爱情遇到了现实,现实的人、现实的环境、现实的基础、现实的条件、现实的关系。如此多的东西作用在爱情之上,爱情怎能不千姿百态,变化无穷呢?
“爱情是一种标示,表示着一个未来新开端的诞生,新的家庭单位、新的亲情、新的生命。这个新东西往往来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本质上她会受到一切旧相关事物的抵触,既包括旧的人际关系,也包括人本身的习性,这些都要做出接受或反对的选择。因此,这个新东西要够健康,够合理,够招人爱,够有力量,才能争得足够多的资源,最终立足于世,直至枝繁叶茂,子孙繁衍。
“可以预见,初生的过程必然会很艰难,好象幼苗破土。人说幼苗的力量大到能够顶起石板,那是大自然为提高新生命存活几率提供的内在动力。爱情就是这样一种内在动力,所以她强大,她热烈,她愈挫愈奋,她的指向一直是向前,除非爱情死了,她不容回头。”
听着谢非的话,我沉默了半晌,说:“师姐,你看过路遥的《人生》吗?”
“嗯,看过很多遍。”谢非说。
“你怎么评价那里面男女主人翁的爱情呢?”我说。
谢非想了想,说:“当我们正处在20多岁青春年少意气风发感情丰富的时候,走在林荫的大学校园里,随处可见亲亲我我,你侬我侬的情侣们,单身的人儿们羡慕他们,恋爱中的人儿们效仿他们,一切只缘于纯真的我们对爱情的向往。
“年幼的我们一直觉得爱是伟大的,是没有界限、崇高、无可抵挡的。我们彼此指心相扣的一刹那,唇舌相融合的一瞬间,以为永恒来了。其实,我们已经为此份爱上了一个枷锁,以为直到世纪末日到来的那天才会被迫震开。当我们不再幼稚,当我们看到、体验到爱情的苦涩的时候,当我们在爱情的巷子里触壁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永恒,这一天永远都不会到来。”
“人为什么会追求永恒?”我说。
谢非说:“因为每个人都想让自己的男人或者女人只爱自己,然而,当爱情遇上现实的时候,谁还能一直沉睡在自己编织的童话里,永远不会清醒过来吗?不是因为爱的不够深刻,而是因为现实中有太多的诱惑和不情愿……
“在我的青春年代,我曾经发下狂言,说自己会努力做那个执着、善良、无欲无求的巧珍。我能像巧珍一样愿意执着的等待着中意的小伙子——高加林:在高加林不知她的存在的时候,我愿意像巧珍一样等待着他的发现;在高加林事业受挫,被贬回村里的时候,我又能像巧珍一样敢于抓住自己的幸福,大胆示好、表白……
“在高加林有意回避的时候,我又能像巧珍一样忍住内心的酸楚,一直勇敢的接近他,相信他;在高加林和巧珍这种地位不符的恋爱被曝光的时候,我依旧能像巧珍一样,抵抗世人的反对,坚持信仰自己的爱情;在高加林升官发财,飞黄腾达却抛弃巧珍的时候,我也能像巧珍一样,故作坚强,默默流泪,真心祝福自己深爱的人。
“倘若这些我真的都能做到,那又能怎样?我充当最完美的爱情侍奉着角色,最后还不是照样被现实的残酷所摧残?我充当着自己童话里的公主,却忘记了现实里,有太多太多意外,这些意外,足以把我们的童话刮破。”
谢非似乎在借着巧珍在倾吐自己心里的苦水。
第1264章 成熟女人的味道
我沉思着,的确,当人接触了名利,眼睛就会变得污浊,头脑就会混沌。黄亚萍是这样,她之所以更爱高加林,我想她是因为更看重高加林的发展潜力,更欣赏他的文学素养,觉得高加林比克南更优秀。高加林更是如此,他深爱着巧珍,内心深知着,但当他将爱情与现实结合的时候,爱情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也许女人的爱情观,更多的是爱情在决定着现实,而男人更现实些、理智些,他们能够将爱情看做改变现实的工具、云梯,而高加林就是其一。如果要委婉的评价他,只能说他是向现实屈服了,选择了现实道路的平坦,选择了一个能令他彻底摆脱农村生活的女子。的确,他也喜欢黄亚萍,但那种喜欢并不纯粹。
我问谢非:“师姐,扣心自问,你认为是大学时代谈恋爱更刻骨铭心?还是步入社会面临结婚对象选择的时候谈的恋爱更单纯?”
谢非说:“刚才我说的够多了,这个问题还是你自己来回答……我想听听你的见解!”
我想了一会儿,说:“我想多数人会选择前者!”
“为什么?”谢非说。
我说:“虽然很多人会认为大学时代的爱情很幼稚,但那也是人最不受外界名利影响最直触内心的爱情——纯粹、无暇。高加林对巧珍的爱就那么的纯粹,就是爱,爱上她的时候,高加林没有考虑她有没有文化,没有顾及将来他们的生活是否依旧清贫,看上去盲目,但绝对纯粹、真挚、刻骨铭心。”
谢非点点头:“是的,当我们站在巧珍的立场上的时候,自然会骂高加林的薄情、势力。但当我们站在高加林的立场上去思考的时候,又有几个人能不受现实的影响,忠于自己的真爱呢?我们是否也会向现实低头呢?我想我们会的,因为我们活在现实中,要考虑很多,当现实与爱情冲突、矛盾的时候,我们如何选择呢?我想更多的人会选择在现实中完美,也就是说,更多的人选择作高加林。
“当高加林再次一无所有返回村里的时候,他也为他的选择付出了代价——巧珍走了,不再等他了。这不仅让我想到一句话:有些人,一旦错过,即使陌路。虽然巧珍还在默默地帮着高加林,但已经没有了以后,已经变成了不同道路上的陌生人。”
我说:“师姐,当爱情遇上现实的时候,你会如何选择呢?”
谢非说:“不是我将会如何选择,而是我已经做出了选择,这个问题对我来说已经是过去式,其实,我明白,不管怎样选择,所有的结果,都会附带着酸、甜、苦,那时只要自己不会后悔,就好……但真正能发自内心告诉自己没有后悔的人又有几个呢?”
听完谢非的话,我不由又沉默了。
谢非也沉默了。
我懵懂地想到,佛说人生有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恨别离,求不得。放弃一些得不到的东西,是不是就可以轻松一些?找一个更宠爱自己的人,是不是快乐就会多一点?学会删除一些记忆,是不是就会少一些磨难?
或许,我该去试着参佛,不求修行,但求修心,放下心中的所有伤痛,尝试开始换一种思维看待人生,换一种豁达的心态面对一切苦乐哀愁,淡定漂泊而不落魄……
谢非和我边聊边喝酒,她的酒量似乎并不大,但却挺能喝,脸色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有些闪烁。
“师姐,我们集团有个美女老总,叫秋桐,你认识不?”我突然问她。
谢非捋了捋头发,说:“认识啊,老关在家里谈起你们集团,提到最多的人就是你,还有秋桐,他对你们的做事能力是很赞赏的,当然,不仅仅是做事,还包括做人……
“这个秋桐,我虽然没有和她直接打过交道,但对她的印象还是很好的,听老关说,她还是市直机关第一美女呢……美女加才女,还是很正派的美女,在官场里,这是很难得的。”
谢非的话让我听了很受用。
“在你们集团,还有个叫曹丽的吧。”谢非说。
看来,谢非也听老关提到过曹丽。
“是的,集团总裁助理兼党办主任!”我说。
“这个人……怎么样?”谢非问我。
“这个人……虽然我们在一个单位,但我不想多做评价。”我说。我想老关不会不告诉谢非曹丽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谢非只是在故意问我而已。
“呵呵,我明白了。”谢非笑着说:“在官场混的女人,同样能混好的,却会有两种不同的路子,有的女人走的是正路子,有的女人则走的是邪路子,甚至,在很多时候,走邪路子的女人往往能比走正路子的女人混得更好……这就是现实啊……这就是官场女人的现实啊……”
谢非的话让我的心里不由一动,谢非虽然不是官场中人,但她对官场却似乎并不陌生,似乎是受了关云飞的耳熏目染吧。
看谢非酒喝得差不多了,我于是提议喝完最后一杯酒结束,谢非答应了。
谢非喝得有些醉了,我去结的账,然后一起往外走,打了一辆车送谢非回家。
谢非似乎真的喝多了,身体微微靠着我的肩膀,脑袋不由也靠了上来……
我有些心跳加速,想伸手搀她一把,却又没敢伸手。
这是部长夫人,不能乱动的,万万不可造次。我心里提醒着自己。
谢非的发梢弄得我脖子有些发痒,心里也不禁有些发痒,她的身体有些温热,成熟女人的身体散发出特有的味道和风韵,我心跳逐渐加速,努力控制着自己。
谢非似乎睡着了,就那么脑袋靠着我的肩膀,一直沉默着。
我们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到了她家所在的小区门口。
车刚停稳,谢非就清醒过来,看着我不好意思地说:“抱歉,我喝的有些多,刚才睡着了。”
“没事……师姐,要不要我送你进去!”我说。
“不用,我自己能走回去。”谢非看着我笑了下:“师弟,谢谢你今晚和我一起吃饭,谢谢你陪我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
“师姐客气了。”我说。
“今晚明明是我请客的,反倒让师弟结账,愈发觉得不好意思了!”谢非说。
“师姐愈发客气了!”我笑着说。
“不是客气,师姐请客哪能让师弟付钱呢……改天我是要请回来的。”谢非说。
我笑了下。
谢非下车,冲我摆摆手:“师弟,再见。”
“师姐再见。”
谢非冲我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
谢非有些摇摆地走进小区门口,我对出租车司机说:“走吧。”
回去的路上,我似乎觉得肩膀的位置有些发潮,伸手一摸,湿乎乎的,放到嘴里舔了下,有些咸味。
我的心不由一抖,谢非难道刚才还流泪了?刚才我太紧张,一直没觉察到。
这个发现让我的心又不由一颤。
想到今晚谢非和我的谈话,想起她那天到酒店去的神秘行踪,我不由对自己当初的判断有了一些动摇,难道,谢非那天到酒店不是和其他男人幽会的?
如果不是,干嘛她看到关云飞的突然出现又会如此紧张急匆匆离去呢?她今晚似乎想告诉我她去酒店的真实目的,但在我表示不感兴趣之后又没说,她为何想和我说这些呢?难道只是因为喝醉了?她到底是真的醉了还是装作醉了呢?
还有,从她的言谈里,似乎能觉察出她对于和关云飞现状的不满,甚至还有几分幽怨,这又是为什么?难道她觉察到了关云飞在外面有其他女人?
她今晚根本就没有约其他校友来吃饭,根本就是单独约了我自己,似乎是担心我事先知道单独约我我会拒绝于是就打着校友聚会的名义,她单独约我吃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对我那天帮她解围表示感谢?
这些都是谜团,疑云重重啊。
不过我对这些谜团没有想破解的兴趣,我自己还有一屁股屎擦不干净,哪里还有闲心关心这些?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海峰打来的。
我接听。
“狗屎,你好,晚上好!”海峰说。
“好……你还在美国逛游?”我说。
“日……刚下飞机回到宿舍,跟你报个到!”海峰说。
“哦……回来了……祖国人民欢迎你!”我说。
“哈哈,在干吗呢?”海峰说。
“在回宿舍的路上!”我说。
“又喝酒了?没喝死你啊……”海峰说。
“呵呵……木有,还能喘气。”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