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金装二人组-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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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这个箱子哪来的?”
“钥匙只有我们这里有,怎么可能有人进来?”黄主任越想越觉得这事蹊跷。
找不到答案就先把箱子取出来,还挺沉,虎子往外抬觉得有点压手。跟寺里的人确认过不是他们放的后,黄主任报了警,并没有动手撬锁,大家都在猜里面是什么?
“人骨。”虎子瞎猜。把大家都说冷了,白秉智打他:“人什么骨?骨头多占地方而且也不会那么沉,骨灰还差不多。”大家更冷了,女的都往后退了退,这一大箱,得炼多少人。
黄勇新问大智:“哥,你说呢?”
“贵重东西。”说了等于没说。
“见不得光的,要么是偷这里的,要么外面搬进来的好货。能找这么隐秘的地方,**不离十是内部的人干的,新子,让老舒过来,这次是联合施工,咱先查好自己的人。”
警察过来了,找了撬锁的工具,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合上,东西被转移走,大家虽然非常好奇里面的东西,但警方办案对外保密,既然出现在自己的施工场地,大智让舒师傅全力配合。
事情过去两个月,一大早大智正在办公室处理事情,虎子贼头贼脑地进来:“我把我哥揍了一顿,套出点上回寺里的消息。”
“跟咱们认识的人有关?”大智从文件堆里抬起头。
虎子一脸吃惊:“你怎么知道?”
大智鄙视:“怪不得你家人不让你子承父业当警察。”
虎子被说中呲牙笑够,又迫不及待地往下说:“你猜那箱东西最后查到哪去了?竟然查到周志明那里,他应该是找人出来顶了缸,寺里文管单位里也有他们的人,那地偏是最好的接头地点,一直都是他们转移东西的中转站,东西来路也不正,要分批卖出去,没想到被咱们无意中发现了,上回那箱子里还有一套特别珍贵的明代古籍。”
大智放下笔,在椅子上坐正:“世界真小。”
“妈的,让周志明逃了,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原来这人黑白通吃,小瞧他了。”看向面有不甘的虎子,扔给他一本顺子整理的周志明的背景资料,“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虎子快速翻完,眼里闪着兴奋:“这么说他身边早就埋伏了一个仇家,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大智点头,周志明有辆日本车,这款丰田车七十年代随着中日关系改善,进到中国市场,最开始可是卖三十万的天价,全市都没有几辆,好车当然就要配个好司机,据说是他朋友推荐的退伍汽修兵。不过周至明这个司机有点意思,身份不简单,身边埋了个定时炸|弹,自己还一无所知,所以对付这种人,不用费一兵一卒,等着老天收他。
阳历年末,大智在市里开会碰到了周志明,大会议室的过道不宽,两人擦肩而过,周志明小声贴着大智耳边说:“咱们走着瞧。”
大智脚步没有驻留,径直走了过去。哪来那么大自信?就让子弹再飞一会,你的死期还有一个射程的时间。
大智出了会议室,去老丈母娘那里接他胖儿子,何笑产假休完继续上班,李红梅正好到了退休的年龄,双喜跟何涛的儿子球球白天就由她来带着。
双喜现在有七个月,四肢灵活竟然会爬了,爬得不比大他几个月的小哥哥慢,姥姥家也是地热,白天在地上铺上毯子,小哥俩你追我赶,玩累了直接不动就地睡着,特欢实很好带。
大智到时,双喜正摆弄手里的布老虎揪着老虎须子憋着气往外拽。大智蹲下身向儿子张开双臂:“双喜,想不想爸爸?来给爸爸抱一个。”
双喜亮晶晶的大眼睛打量了爸爸的脸一会,转过身灵活地掉个头爬走了,这个爸爸被忽视得彻底。这臭小子,就喜欢女的,男的连他这个爸都被排斥在外。
被儿子的冷漠刺激得心碎,晚饭更打击人,何笑因为期末考试有些忙,回家晚了,晚餐跟儿子的辅食一锅出。大智跟可乐一人、一猫身前同样一碗烂面条,人和猫都不开心,现在就开始吃剩的了,不要求四菜一汤,连配面条的咸菜都没有,可乐喵喵抗议,它要吃鸡肉粥。
形成鲜明对比,那黄口小儿,张着小嘴跟嗷嗷待哺的小鸟一样,吃得特开心,他妈勺子送得慢了,还拿小手拍身前的桌面催促,吃饱了,开心地唧下小嘴,冲着大智笑。大智觉得他儿子是个人精,大脑还没发育全就知道来气他,这要是长大了那还了得。
必须要给胖儿子实施早教,教他敬父爱父,先拿录音机录了段三字经,自己献声倾情演绎,可他儿子不买账,没坚持到“性本善”就秒睡。
看张着嘴很吃惊、很受伤的某人,何笑好笑:“他现在能听懂什么?只对你声音有感觉,估计你胎教说多了,双喜当是催眠曲了。”说完有些不怀好意地鼓励:“你很有教育天赋,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看你吃瘪很有意思。
“是,那我就放开手脚加油干了。”家里的和室成为大智选定的游戏室,何笑看他下班就待里面忙活,还不让人看,等彻底收拾好了之后,才对双喜开放。
何笑抱着儿子进去一看,干得还不赖,不大的屋子让大智布置得像个童话世界,淡蓝色彩色纸板在墙上拼了各式各样的卡通建筑,从双喜兴奋地直往前探着的小身子能看出效果,被放下来后,爬一会停下来不时抬头望一望,笑弯了大眼睛。
直到大智拿出一个特意为改善他们父子关系设计的玩具,一个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套娃、大智形象的套娃,材质很轻,不需要动脑,直接往外倒就能不停地倒出大智的卡通小人出来,双喜小胖手一甩一甩,好奇地盯着被自己甩出来的同样一张脸,再抬头看了眼面前的人。
从来不怎么哭的小人,哇一声哭了出来。本来想让小娃多熟悉爸爸的脸的自恋老父亲,结果把人给吓哭了,大智郁闷,长着跟你妈一样的眼睛,怎么就不跟你妈一样的审美。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近几天事情有些多,下周争取定点多更一些。
第65章 断奶
大智抱着还在委屈抽泣的儿子站到镜子前; 指着镜子里的人影:“看; 爸爸跟双喜长得多像。”双喜黑黝黝的大眼睛还含着一滴未落尽的泪要掉不掉的,瞪着镜子里的人影片刻; 挥起小胖手朝镜子里的大智就拍了上去。
何笑看着直乐; 接过儿子:“恭喜你啊; 继对你的声音疲劳后; 成功地让你儿子对你的脸也产生了审美疲劳。”
大智闹不明白:“你说我们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大王,一小王,不应该你中有我; 我中有你,心心相印吗?”
“因为王不见王。”
“……你嘴这么毒; 学生要封你当师太了。”
“我更希望他们叫我鬼见愁。”何老师王霸之气尽显。
“……儿子你搂你妈搂得那么紧; 是想吸收你妈的霸气,将来当个霸道总裁吗?”
二哈总裁在家里明显气场不够; 小霸道总裁理都不理; 小胖身子直往妈妈怀里缩,肉肉的小胳膊使劲圈着妈妈的脖子,霸气我吸收,不要留给坏爸爸。
鬼见愁何老师第二天拿着一摞期末考试卷进了她曾经的班级油画班; 班里的同学立即正襟危坐,敢不老实吗?刚开学上课那会,看到年轻漂亮得不像话的何老师以为是个温柔有耐心的姐姐型老师,比起那些糟老头子养眼多了; 一时何老师的课特别热门,甚至外院没开西方美术史课的同学都跑来旁听。可事实是,何老师是年轻漂亮没错,温柔耐心?她用行动证明了他们有多天真。
何老师很少笑,稍微勾起点唇角那就算是微笑了,今天的何老师也唇角微弯,难道他们期末考试成绩很好,何老师高兴了?坐在前排正中间的一位同学看他同桌明显松口气的样子,捅了他一下,小声说:“你瞎啊,那是笑吗?那是讥诮。”观察能力这么差,怎么混进画学院的?
面带讥诮的何老师,看底下缩着脖子大气不敢出的同学,心里同样疑惑,这高考才恢复几年怎么学风就变差了?还是学艺术的就是散漫?你一学艺术的外语学不好,可能对绘画能力影响不大,但本专业的美术史课程都学不好就说不过去了,成天做梦要超越前人,连前人是谁都不知道,真是够可以的。
何老师想到这里顿感身上责任重大,开口毫不客气:“你们自认为是新时代的天之骄子,在我眼里你们不过是新时代的笑话。”看有些同学神色有些愤愤,何笑把期末考试成绩,从头到尾缓速念了一遍,毫无起伏的声音像是刻意地嘲讽,全班三十五个人,只有二十个人及格,最高不超过八十分。
有同学忍不住,举手发言:“何老师,你出的考题太难,都出了教材范围了。”
“比一窍不通更可怕的是什么?是半懂不懂。”何老师回怼。
班上有位专业课成绩不错的男同学站起来:“何老师我不服,西方美术史学那么好干什么?我要当画家,而不是研究历史的。”
“比自大更可怕的是什么?是身为一个自大狂而不自知。”何老师本来想说白痴来着,但怕说得太狠,这同学再想不开去撞墙罪过就大了。就这样,这个叫孟辉的同学还气得胸口上下起伏:“我不服,你凭什么说我盲目自大,我专业课成绩一入校就在前面,我就是自大也有那个资本。”
其他同学都佩服他的勇气,同时也在心里猜测他等会是怎么个死法。何老师静静地听他抱怨完,问了句话:“班门弄斧的同义词还有什么?”有不怕事的回道:“关公面前耍大刀。”教室里响起一阵笑声。何笑等大家笑够了,眼神对上孟辉的:“还有个同义词就是,你玩人家康定斯基几十年前玩剩下的东西,还玩得洋洋自得毫无所觉。”孟辉的脸瞬间苍白,怪不得这学期期末作品成绩低得出乎他意料。
何笑眼睛冷冰冰地扫视了一遍教室里在座的每一个人,开口的声音比眼神更冷:“‘闭门造车,出门合辙’,都好好给我记住这句话。我布置给你们的参考书籍,放寒假别给我闲着都要研究透,尤其是不及格的,开学继续补考,要是补考还不及格,你们想知道后果吗?”
何老师那句问句,在学生中制造的恐怖效果让好多人都记忆犹新很多年,太可怕了。听说何老师已经结婚生子了,她爱人是怎么保证自己平安地活过每一天的?这简直分分钟都在玩虎口逃生啊。
逃生大师林老板正在办公室给大家发年底奖金呢,老方数着自己厚厚地一摞钱,乐得合不拢嘴,直夸大智:“还是咱们这好,我家那位上个月发的工资里还有二十块钱国库券,这东西不当钱花,大家不爱要厂里硬发也没办法,咱这上面没要求买吗?”
大智摇头,离国库券上市流通还剩几年,现在开始准备起来早了点就当攒钱了,开口对大家说:“国库券留着有用,你们也适量存点是好事。”收到一堆疑问,大智好脾气给大家讲了一大堆金融方面的宏观调控知识。
这边何老师怼完同学神清气爽地回到办公室也遇到了同样的问题,她对桌的瞿老师家里负担很重,发现新发的工资里有二十块钱国库券,皱眉道:“统共就一百块钱出个头,还有二十用不了,家里过年吃菜都得节省着吃。”
何笑从工资里抽出二十块钱递给瞿老师:“给,把国库券给我。”
瞿老师不好意思,何笑非坚持要他收下,知道何笑家里条件好,特意帮他,最后接受了她的好意。
何笑出了校门直接来到何娇的服装店,何娇一身黑毛衣配红黑格子毛呢裙子,这一身都是她们店里的抢手货,冷霜用色回到正路,设计的服装很符合这个年代的人的审美,店里的营业情况非常好,何娇成天乐呵呵的,直说从单位出来真是做得太对了。
何娇接过何笑的包,跟她商量:“你说我在北面开家分点怎么样?”
“当然可以,不过你们样式还要更新得快一些,现在人模仿能力很强,不快点推陈出新,没办法与众不同,就打不出名气。”
何娇点头:“我们都记着呢,服装的利润可真大,这半年挣的都比我上班这么多年挣的总和还多。”
何笑说起今天的来意:“姐,我提个建议,如果有人买的衣服超过一百块钱,你可以少量收点国库券。”
“为啥?”何娇搞不明白,那东西就是死钱,占用资金多不方便。
“不是让你把所有利润都换了国库券,存点不赔,总有能兑换的那一天。”挣的钱不比你开服装厂的钱少,这句话何笑没说。
回到家之后,两夫妻说起国库券计划,大智对此踌躇满志:“沪市是第一批开放国库券买卖流通的城市,我们先储备一部分资金,等88年政策正式施行,我们做一笔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