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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节

炮灰也想活(穿书)-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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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这是打算将女儿的亲事托付给村长媳妇做主了。
  再过几天,又到了十日一次去镇上的日子,村里来了那么多年轻人,这一次去镇上的人应该会不少,毕竟日子再难,有些婚事上的东西还是不能省的。
  张采萱在后院喂兔子,听到敲门声,出去开门,看到门口的妇人,她微微有些疑惑。
  青山村总共一百多户人家,张采萱住了几年,真正熟悉的并不多,当然也包括面前的妇人,她衣衫破旧,脸上有些窘迫,身后站着个年轻人,大概十七八岁。皮肤黝黑,老实憨厚的模样,一身衣衫破旧,浑身都是补丁。
  那妇人声音细细,有些紧张,“采萱,我……能不能进去说?”
  张采萱侧身让他们进门,也想起来她的身份,也是张家的媳妇,说起来张采萱也叫她一声婶娘,和她还是比较亲近的亲戚,她夫君和张全富算是堂兄弟。
  不过这妇人是个命苦的,嫁过来几年,只得两个女儿,不得婆婆喜欢,夫君在大女儿六岁时病死了,张采萱当初回来时,她那女儿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大,不过听说已经十一岁了,今年好像也十五六了?
  张采萱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妇人浑身,可见她日子过得很苦。
  也是,寡妇在南越国,日子可不好过,尤其她婆婆三天两头到处说她克夫,还说她不争气,只留下两个闺女。她平时在村里除了干活一般不出门,存在感极低,这也是张采萱对她不熟悉的原因。
  她是李家村的,不过却不姓李,似乎是姓陈。她一进门,并不乱看,只道:“采萱,这个是我娘家侄子,我那大哥大嫂是个命苦的,去年冬日里房子塌了,就这么去了。只留下满树,他昨天和他们一起来的,我……你们家需不需要长工,你别看满树年纪小,他什么都会干。”
  陈氏希冀的看着张采萱,眼神里带着泪光。
  张采萱摇头,妇人眼神黯淡下去,那名满树的年轻人也忙道:“我保证听话,让我做什么都可,不需要工钱,只要一口饭吃。”见张采萱神情不变,他忙又道:“一天一个馒头就行,真的。”
  他们两人急了,张采萱也笑不出来,这代表现在日子越发难了,一天一个馒头就能让人满足。只道:“婶娘,请长工这样的事情,我得跟肃凛商量一下。”
  陈氏待要再说,陈满树拉她一把,对着张采萱鞠躬,“多谢。我暂住在我姑母家中,如果你们家需要长工请一定先考虑我,我真是什么都愿意做,绝对不偷懒。”
  平心而论,张采萱是愿意请人的,秦肃凛一个人要料理家中的事,还得上山砍柴。胡彻走了,对面院子里的柴火都少了许多,还有冬日里扫雪,去年秦肃凛光是扫三个房子的房顶,就得大半天,而且在外面冻久了人就麻木,张采萱怕他跌下来。
  家中养了兔子,每日新鲜的草需要很多,秦肃凛整日都忙,张采萱也不轻松,带着骄阳也要干许多活,不说别的,光是几个院子的打扫,就得大半天。要是遇上暖房收粮食或者翻地撒种,那几天根本就睡不好,有时候忙起来还顾不上骄阳。
  骄阳活泼,一下子看不到就跑不见了,还得跑去找。张采萱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骄阳出事。不说丢,只是摔一跤都不是玩笑,那地上可不平,真的得有人刻意看着。
  请个长工,和当初胡彻一样住在对面院子,给粮食让他自己做饭,是个很好的办法。前提是那长工得和胡彻一样勤快不麻烦。
  张采萱本来打算等秦肃凛回来,问问他的意思,但她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涂良。
  涂良满脸焦急,“秦兄被树砸到了肩膀,还在后面慢慢回来。”
  张采萱脑子霎时一片空白,耳朵都嗡嗡响,“你说什么?”
  秦肃凛受伤?
  他确实受过伤,哪怕救村长伤到手臂那次,他也跟没事人一样,每天还帮着她进厨房干活呢。七八天后拆了绷带更是一点都看不出来。这样特意让涂良来告诉她受伤的情形可没有过,他那个人,最是能忍。
  张采忙问,一把捞过骄阳抱起,问道:“他在哪里?”
  “我先回来跟你说,他在后面慢慢走回来。伤势不重……”涂良的话淹没在喉间,因为张采萱已经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了,往去西山上的小路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午两点,大家晚安,好冷,好像又要下雪了。
 

  ☆、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内情

  张采萱面色慎重; 唇抿得紧紧; 骄阳抱着她的脖子,小脸贴在她脸上; “娘; 你怎么了?”
  张采萱身形微僵,缓和了面色; 额头碰了碰他,“没事; 骄阳别怕; 我们去找爹好不好?”
  骄阳点头; 奶声奶气道,“好。”
  张采萱脚下加快; 面色却比方才缓和了许多。心下也渐渐的安定下来。涂良说秦肃凛受伤,似乎不是太着急,应该不会伤得很重才对。
  她沿着西山小路一路往上; 累得气喘吁吁,骄阳伸手帮她擦汗; “娘,我自己走。”
  一边说; 双腿摆动; 表示要下去。
  张采萱心里一软,本身她也累得不行,让骄阳自己走几步她喘口气也好。
  母子两人携手往上,刚刚走不远; 就看到秦肃凛捂着肩膀,面色苍白的下来。
  张采萱的眼神落到他一边明显肿起来的肩膀上,忙上前两步,“肃凛,你怎么样?”
  秦肃凛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些,“伤到了肩膀,别担心。”
  张采萱这才注意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都是村里的,还有个外村的一起来的年轻人。
  见张采萱打量,全信上前两步,“采萱啊,是这样,我们今天砍柴滚木头下来的时候,不知道下面有人,所以就……秦公子会受伤我们是真没想到。”
  张采萱疑惑更深,不过她心底隐隐明白了些,光是秦肃凛自己砍柴,怎么会被木头砸到?
  原来是被人砸的,全信一番话虽然简单,但张采萱还是听明白了。
  当初她和秦肃凛上山砍柴,砍完了张采萱让他滚下来,这个村里许多人都知道,哪怕没有亲眼看到的,看到林子里的痕迹也明白了。这样滚下来确实会省不少力气,村里好多人都有样学样。就是滚的时候得在人迹罕至的深山,不能在靠近山脚这一片,要不然那么大的木头撞到人,可不是玩笑。
  张采萱面色不好,迎上去看秦肃凛伤势。全信见了,忙道,“采萱,对不住,我们是真没注意。”
  “不用给我道歉,受伤的是肃凛。”张采萱淡然道。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又看向秦肃凛,道:“回去让老大夫看看。”
  秦肃凛点点头,想要伸手接过骄阳,张采萱微微一避,“走。”
  秦肃凛摇头,“我真没事。”
  张采萱瞪他一眼,抬步走在前面,一路上沉默,后头的全信几人始终跟着他们。一直到了老大夫的门口,张采萱伸手敲门,全信面色不太好,“采萱,我们没看到秦公子,伤到了他是我们错,至于药费……能不能用人工来抵?”
  那陌生的年轻人上前两步,“姐姐,是这样,方才那木头是我心急推下来的,我愿意帮你们家干活赎罪。”
  张采萱眼皮跳了跳,上下打量面前的年轻人,大概十八九岁,语气虽诚恳,但是眼神不老实。
  也没一口拒绝,只道,“我们先看过大夫再说。”
  全信几人忙点头附和。
  秦肃凛的肩膀肿了一大片,老大夫伸手捏的时候,他都忍不住皱眉,张采萱看得心里堵,他那个人,一般的伤势根本不会皱眉,看来是真的很痛。
  老大夫捏完,皱眉道,“骨头虽没事,但也伤到了,一个月内不能使劲。得喝药,最好是包起来。”
  秦肃凛沉默,半晌道:“听您的。怎么样好得快就怎么来。”
  老大夫点头,起身去屋子里准备药材了。
  很快,秦肃凛拎着几包药走出老大夫家,那个年轻人亦步亦趋跟着,满脸歉然,“我没有银子,我愿意帮你们家干活抵债,只需要给我一口饭吃就行。”
  他一次次说干活抵债,张采萱听得烦躁,她真心不想让他抵什么债,也根本不想秦肃凛受伤。
  她进了院子,扶着秦肃凛直接进屋。
  全信也随着他们直接进了院子,那年轻人眼神在院子各处扫来扫去。
  张采萱扶着秦肃凛进门后,出来看到的就是他们到处观望的情形,忍不住就冷了面色,“实在不巧,我们家刚刚请了长工,不需要你帮忙干活,还是付药费。”
  全信一愣,“但是我们没有银子。”
  张采萱立时道:“那就写契约,我们去找村长作证,何时能够还清?”
  几个人都有点呆,“我们……愿意帮忙干活啊。”
  这都说了好几次帮忙干活,而且看他们在院子里观望的样子,似乎笃定张采萱一定会答应一般。
  张采萱心里隐隐怀疑,秦肃凛会被木头砸到,根本就是他们故意,目的就是为了做他们家的长工。不过她没证据,这话不能胡说。
  胡彻和虎妞成亲后,还经常和秦肃凛一起上山干活,逢人问起,就说东家厚道,待他不错。
  张采萱不确定他们是不是听了胡彻的话动了心思,比起这个年轻人,她更想要请陈满树,“我们家已经请了长工,一会儿他就来了。”
  如今药材贵,张采萱带着他们去了村长家中,写了契约,欠他们家五两银,一年内还清。
  去的一路上几个人挤眉弄眼,时不时靠近商量着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商量五两银子怎么出。
  村长听到秦肃凛受伤,连连叹气,对着全信几人一阵责备,“怎么这么不小心?如今各家都正是忙的时候,现在让人受伤,家中的活计怎么办?”
  那年轻人忙道,“我去帮他们家干。”他本就不是村里人,而且年纪又轻,村长对着他说话自然就没顾忌,冷笑一声,“就你这个小身板,干活比得上肃凛?”
  村长再无奈,秦肃凛也已经受了伤,只好依了张采萱的意思,写了契约,“这样,药费要赔,活也要干的,肃凛受伤了,你们只给药费,他们家的活怎么办?你帮他们砍一个月柴火。”
  轻飘飘一句话,让全信几人面色微变,不过意思还是张采萱请他们干活。不待他们露出喜色,就听村长继续道:“饭食自备,要不然采萱还得做饭给伤了肃凛的人吃,更加亏了。”
  全信几人尴尬的面色僵在脸上。
  张采萱谢过村长,没看心思各异的几人,直接回家了。
  秦肃凛靠在椅子上,看着不远处的骄阳和小白玩耍,张采萱推开院子门,看到晒太阳的秦肃凛,有些恍惚,她记忆中,他似乎难得这么悠闲的时候。
  秦肃凛见她进来,含笑问道,“如何?”
  张采萱轻哼一声,“有村长在,他们当然要乖乖的画押。”
  那年轻人是外村人,如果村长火起来要赶他出去,他也是留不下来的。别说五两银真的是药费,就是让他多拿,他也只能认了。
  张采萱还是怀疑他们动机不纯,连她不怎么上山都知道,推木头下山要看清楚下面的情形,怎么能往人身上推呢。
  “到底怎么回事?”
  秦肃凛摇头,“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别的心思。当时我和涂良在下面推,上面轰隆一声就掉下来了,涂良先看到,退了两步,根本没事,他还拉我一把,我来不及避开,伤到了肩。”
  事实如何,除了全信几人谁也不知,就算是他们同路的几人,也不一定全都知道。
  看着秦肃凛的用布条吊起来的手臂,张采萱不太高兴,无论怎么说,他们伤到了秦肃凛是事实,“无论是不是故意,反正不会请他。”
  说起请人,张采萱想起陈氏,跟秦肃凛说了陈满树的事情,“本来我打算请他的,他看起来就老实,身份也简单,婶娘会找上门,大半还是怕村里人的闲言碎语。”陈氏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女儿,大女儿还是适婚之龄,小女儿也十二了,正是需要避嫌的时候。要是住进去一个大小伙子,村里的妇人不知道怎么编排呢。
  秦肃凛默了下,“那就让他来,他来了我也能帮帮你,我们都轻松一些。”再说了,只是多一个人的粮食而已,对他们家来说不算什么,没必要为了那点粮食把自己累得半死。还有骄阳,越发大了,动不动就偷溜出去,真的得有人仔细看着。
  张采萱想了想,道:“先不急,我去找虎妞她娘问问情形,问过之后没问题再让他来。”
  秦肃凛受伤了,来探望的人挺多的,那几个坐他马车去镇上的人家都送了东西上门,有些只是一两个鸡蛋,心意是到了。
  胡彻和涂良都来看过,虎妞娘也来,倒是秦肃凛自己不好意思,他自觉伤势不重,这些人跟他生了大病一般。
  其实张采萱心里清楚,这是那些人趁机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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