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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爱情出口-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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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温馨,甜蜜?
  7
  写到这里,章斯雨想休息一下,她打开QQ群,见碎叶和阿贵在里面说话。碎叶说:我以后少聊天,眼睛盯着屏幕疼。阿贵说:我也是,眼睛都要瞎了。碎叶说:怎么回事你?老学我!阿贵说:你才不讲道理!只许你眼睛疼就不许我眼睛瞎?不跟你说了,我去看凌波姐姐的小说去!哼!
  章斯雨笑了笑,唉,这帮孩子!真是少年不知愁滋味。本来不准备写下去的,听阿贵说要去看她的小说,又增添了些许压力,想到今天的贴子还没有更新,于是又接着写起来:…………
  到了上学的年龄,林怡然背上李英芝为她特意缝制的花书包,走出家门。家里就剩下林婵娟和林婵玲。林婵娟坐在椅子上。林婵玲没人逗她玩了。于是,林先勤在她腰间系了一条绳,绳的另一端系在一张笨重的老式方桌脚上。因为门前有条小河,他怕林婵玲爬进去淹死。
  憨厚的林斯雪极看不惯精怪林怡然。所以,她们上学从不同路。林怡然的小学时光是孤独的,她的玩伴儿都已作鸟兽散。孤寂的童年并不能禁锢林怡然。林怡然的花书包里总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一放学,林怡然就解开林婵玲腰间的绳子,抱起她,到屋后的根据地去。
  林婵玲嗅得出林怡然身上的味道。每当林怡然回来,林婵玲就手舞足蹈。她把小姐姐林怡然抱得紧紧的,就像怕她离开一样。旁边枯坐的林婵娟羡慕地看着她们,她翻看着林怡然的小花书包,把语文书倒拿着。
  日子就像张张薄薄的日历,一页页地撕去。日历越来越薄,而日子却越来越厚重。原来,那薄薄的日历凝固了岁月的风雨。这一天与过去没有什么不同。林怡然背着花书包从田间小路回来,她的脖子上多了一点鲜红的东西,她加入了少先队。可她有一点总也想不通:老师说这红领巾是用革命先烈的鲜血染红的,还说这是红旗的一角。那是怎么染怎么剪的呢?这是林怡然童年的一个小秘密。虽然这个问题在今天看来是那么愚蠢。
  笑意挂在林怡然脸上。在跨进家门后,林怡然有很多计划:她要把红领巾给林婵玲戴上;还有林婵娟,也要给她戴。她们可是每天都盼着她放学呢!林怡然右脚跨进门,嘴张开还未发出声,就呆住了。林婵娟呆呆地坐着。方桌上系着绳子,而另一端却不见了林婵玲。
  林怡然慌乱起来,摇着林婵娟:姐——,小妹呢?小妹呢?
  林婵娟说:她去享福去了。姑妈今天回了呢!她把她带到她家玩去了。
  噢,这样啊!
  林怡然放下书包,可不知怎地,刚才那股高兴劲儿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有些半信半疑:在她的印象里,姑妈工作很忙,嘴里叼着香烟,爱打牌。她能有那个耐心照顾瞎眼的玲子么?林怡然小心翼翼把红领巾取下来,铺平、叠好,闷闷地做作业。
  确实如林怡然所想的那样林仙云是没空照料林婵玲的。她本想玩耍几天。嫁到武汉多年的她呆在鸽子笼似的住所里很觉憋闷,所以,每年总要回乡下娘家透透气。这次回来,看到大哥林先勤一大一小两个残疾孩子:一个呆呆坐着;一个腰间系着绳子,把地上的鸡屎往嘴里送。于是,心里滋生了无限的同情。她把林先勤从地里喊回来,商个量。
  你这两个包袱怎么办?林仙云眼睛斜盯着林先勤,嘴里吐出一个圆圆的烟圈,好像那一团团烟圈就是她解开的包袱一样。林先勤不做声。
  林先勤不善言辞,一天也说不了三句话。而李英芝很会说,但现在不在家。林先勤虽然不会说,可在家里,他说了算,是绝对权威。
  我今天带走一个?
  一阵短暂的沉默。林仙云猛吸了一口烟,对林先勤说。
  带到哪里去?
  林先勤往屋里瞄了瞄,看林婵玲又在吃鸡屎。贫困的家境,孩子跟着他也只能如牲畜一般。
  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
  林仙云是武汉一个街道居委会的,她那一带很熟。看林先勤有些松动,说:我把小的带走,送到我们那里一个儿童迷失站去。如果几天没人领走,就会送到孤儿院去。到那儿,至少不会每天吃鸡屎。你同意了我就马上走,免得英芝回了又走不成。还有,那个然然精得很,要瞒着她点儿。对老娘也不要说,她们办事都婆婆妈妈的。这事要一刀疼,快刀斩乱麻!
  当林仙云为林婵玲解开腰间的绳子,抱她起来的时候,林婵娟分明看到了小妹眼中的丝丝恐惧。于是,她喊起来:姑妈——,你要把玲子抱到哪里去啊?
  哦,娟娟,我想把玲子带到大城市里玩几天呢!以后再带你去玩,啊?咦,玲子耳朵后面有颗好大的黑字痣,还有记号呢!
  林婵玲被林仙云抱走时,穿着一件很漂亮的蓝碎花罩衣,里面有一个小兜,放着林先勤写的字条:婵玲,生于1979年3月15日(母:李英芝)。纸是一个大公鸡的烟盒。林先勤没有写他的名字,他觉得他不够资格。
  在林婵娟羡慕的目光中,林婵玲被抱走了。林婵娟早就听说过武汉了。很大,很大,很多车,很高的房子……可惜自己走不了路。
  教林怡然语文的老师姓席,是一位扎了一对长辫的漂亮姑娘。有天放学回家,林怡然竟发现了席老师坐在林婵娟的旁边教她认字。林婵娟脸上洋溢出的幸福令林怡然无法忘怀。席老师很温柔,辫梢拂过林婵娟腊黄的脸。这一幕,同样也深深刻在林怡然童年的记忆里。席老师是从林怡然口中知道她有个瘫痪大姐的。没想到林怡然随口说的一句话,席老师还当了真,还真的来林怡然家教林婵娟认字。林怡然从心底里喜欢席老师。每当看到席老师踏着夜露离去时,林怡然的心中就会涌起一股热流:她长大了也要当老师!当席老师这样的老师!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林婵玲还没有回。林怡然沉不住气了。一天,她来到林先勤面前大声质问着:玲子怎么还不回?你说啊?
  林先勤的眼里明显掠过一丝慌乱。虽然只是瞬间,可林怡然却捕捉到了。她明白了:一定有阴谋!这里面一定有阴谋!于是,她抓着林先勤的衣袖,声音里有了哭嚎,不停地撕扯着:还我玲子!还我玲子——啪!狠狠的一计耳光,抽在林怡然的脸上。眨眼之间,林怡然的泪珠滚落到嘴角,她先是惊恐地看着林先勤,不久,惊恐消失,眼里充满了寒光。
  林先勤在她眼里陌生起来,甚至是可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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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怡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许多事,在她呆在学校里的时候。李英芝与林先勤在家里总是吵得天翻地覆,与此同时,活泼多才的李英芝被抽到大队当广播员。
  童年的林怡然从没看到过她的父母的亲昵举动,甚至连彼此会心的微笑都没有。他们只是面无表情地做事,默默地呼哧呼哧地吃饭。
  林怡然是不坐在桌上吃饭的。看到李英芝端出几碗热气腾腾的菜,自己就找了一个缺口少一点的碗,添上几锅铲饭,上面还带着香脆的锅巴。然后,夹上几筷子菜,递给林婵娟。接着自己添好,端着碗,走到屋前的一棵大槐树下,坐在那块大石头上吃。吃的时候,看蚂蚁抬着自己掉下的饭粒,朝洞里搬去。
  林怡然吃饭的时间很长。等她把碗拿进来时,父母已不知去向,各忙各的去了。林怡然收拾了碗筷,就快步朝学校跑去。
  林怡然总盯着林婵玲的东西发呆。活泼的林怡然渐渐寡言起来。她弄不懂的东西太多。她们姐妹四个都是女孩,在这个大家庭里,只能自生自灭。没有谁能拿正眼看她们。李英芝讲林婵娟出生时她难产,在床上挣扎了一天一夜。当她全身湿透看着长着粉红小脸的林婵娟哇哇大哭时,刘风华来了,她皱着眉头说:生了个丫头片子!
  李英芝受过许多委屈,六岁那年,母亲就离她而去了,没吃过多少粮食的肚子挺得老高。李英芝就和死去的母亲呆在太平间里,只是阴阳相隔,痛断肝肠。李英芝整整哭了一天一夜,也哭不醒母亲。最后,实在没力气了,累了,小手放在母亲高高的肚皮上,睡着了。
  这些都是林怡然听她母亲李英芝讲的。林怡然爱母亲,依恋着母亲。母亲在家里她才有一种安全感。虽然她不能保护她什么,甚至从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种空洞与悲哀,但母亲身上所溢出的母性却是遮掩不住的。母亲的勤劳、能干、麻利,还有那柔软的手,使林怡然的心里有了丝丝暖意。回到家,她的眼光会扫视到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不自觉中寻找着母亲的身影。
  林怡然家一贫如洗。林怡然很小,她家就与奶奶刘风华家分开过。分家时,林怡然家全部的家当就是几个缺了口的破碗。连吃饭的桌子也没有。李英芝选了一块地。牵了一头牛到地里,牛拉着碾石碾了一天。趁着天晴,李英芝找了几个劳动力,帮着切了土砖。晒几个太阳之后,李英芝带着几个瓦匠在屋后空地上砌了一个厨房。在里面还用土砖砌了一张饭桌,铺上一层薄薄的水泥。林怡然林斯雪都欣喜若狂,抢着自己以后该坐哪一方。
  缕缕炊烟从新烟囱里不绝地涌出来,弥漫进竹林。谁又怀疑这不是一个温馨甜蜜的小家呢?然而,这个家却并不温馨,也不甜蜜。
  …………
  温馨,甜蜜?章斯雨伸了个懒腰,她盯着结婚照发呆,照片上是一对美丽潇洒的新娘和新郎,但还不能就凭这张照片就定义为一个温馨甜蜜的家。累……确实要休息了。章斯雨把文字复制后贴在了原创文学工作室。对章斯雨来说,每一次的写作,实则是历经一次灵魂的炼狱,坦露、剖析、一切都撕扯得鲜血淋淋。
  第一章报复的欲望
  8
  黄昏的时候,韩静波端着茶杯出了门,在家门口,与刚从外面进屋的章斯雨擦肩而过。章斯雨发现他的眼神很冷,就像冬天早上的寒露。
  夫妻间对望一眼,竟无话。
  章斯雨想起当初躺在韩静波的怀里,令她晕旋,可现在,彼此竟懒得看对方一眼了。章斯雨突然觉得悲从中来,她不明白她和韩静波竟发展到如此地步,但一直又想不清问题出在哪儿。到底是什么改变了他们的婚姻呢?此时,章斯雨忽然有了一种报复的欲望,她要上网找到林一尘,她想和一个男人聊天或者打情骂俏。现实生活中的章斯雨是不可能这么做的,但在网上,当一切枷锁和面具被解脱的时候,则无所谓了。
  林一尘不在,这令她有些意外。当熟悉或者刚刚习惯的东西突然消失的时候,带给人的是一种失落感。章斯雨轻嘘一口气,打开文档,又准备开始《林家的事儿》的写作,写林怡然的童年家事。在写之前,她给母亲打了个电话。母亲多年前离婚后一直一个人孤独地生活,章斯雨曾经无数次劝说母亲找一个老伴,但她都摇摇头拒绝了。她说:算了,现在没那种想法,这么多年都过过来了。章斯雨怕母亲孤单,每天,都要给她打个电话。
  章斯雨说:妈,过几天我回去看您,给您买了条白金项链,很漂亮。
  母亲说:又瞎花钱,钱存着,以后有孩子了,花销大着呢。
  章斯雨说:我不要孩子。
  母亲说:一个女人怎能不要孩子?你不要,别人还以为你是不能生。现在不要,等以后年纪大了,想要都要不来。你又在写文章吧?别太累。
  章斯雨说:嗯,那我去写啊。
  …………
  若干年后林怡然才知道,父母的婚姻是包办的。李英芝的母亲去世后,年幼的她就和哥嫂一起。而李英芝的父亲李传勇好喝酒,经常深夜醉醺醺的归来。据说,李传勇有次在林家喝酒,看到林家老大浓眉大眼;又听说这一家人手脚勤快,吃喝不愁。于是,在酒桌上为女儿许下了这门亲事。
  林家老大就是林先勤,林怡然的父亲。李英芝是那个时代最后一批坐花轿的新娘。鞭炮骤响,花轿歇在李英芝家门口时,她还在稻场一角与一帮姑娘剪鞋样。媒婆把李英芝拉进屋,按在床上换新鞋。李英芝在床上乱蹬:我不——,我不——媒婆说:不什么不?是女人都有这一天!
  而当被塞进大红花轿时,李英芝的手里还紧攥着镂空的鞋样。她在里面拼命喊娘,娘却已丢下了她,听不见了。
  当一身红衣的李英芝被两个接新娘的姑娘搀下花轿时,林家门前已挤满了人。亲戚多,小孩更多。农村人吃喜酒爱带着小孩。一来凑份热闹。一年忙上头,亲戚朋友也不容易聚到一块;二来也打打牙祭。平日庄稼人桌上哪里见荤?要说荤,鸡婆下的蛋也算一种。可即使是这自产土货,也难吃上,那是要攒着的。亲戚朋友中有个解怀坐月子或养病什么的,攒上个二十、三十的,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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