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人设崩了[穿书]-第8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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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安歌狐疑地看着林瑜：“你已经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了？”
　　林瑜点点头，表情有些狡捷：“这么久不见，你真的不打算给我一个久别重逢地拥抱吗？”
　　“我还不能确定你就是他。”叶安歌忽然说，“或许你只是我创造出来的虚拟人物。”
　　叶安歌确实在怀疑这一点，如果林瑜就是真的章仇，按照章仇的脾气，怎么可能直到现在才来找自己？那是个一刻都等不了的男人，他在私事上总是急切而冲动，只有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才会变得富有耐心而稳妥。
　　她可不认为章仇死一次就能改掉他的臭毛病。
　　他们曾经互相嫌弃，章仇认为叶安歌总是一板一眼，生活没有乐趣。
　　叶安歌又觉得章仇总是吊儿郎当，虽什么都不认真，实在是不值得信任。
　　所以他们互相了解，到后来成为搭档，就开始互相理解。
　　搭档也不仅仅是配合执行任务，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都只能睡在同一间屋子里，一起吃饭一起行动，连去超市都得一起，培养默契。
　　林瑜笑了笑：“你怎么知道你创造城市的举动不是被操纵的呢？你又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傀儡？我如果不是章仇，我又是谁？”
　　“你心里清楚。”林瑜说，“如果我不是章仇，我不可能知道这一切。”
　　“毕竟你创造的城市中的那些人，有哪些有过去的记忆？”林瑜说道，“而且我并不属于你创造的那些城市。”
　　叶安歌盯着他，想看出他说谎的蛛丝马迹，可是她失败了，如果他真的是在说谎，那他的微表情必然会出卖他，可是没有，一丁点也没有：“你真的是……”
　　林瑜张开双手，似乎在等叶安歌来抱住他：“这么多年没见，真的不来抱一个？”
　　叶安歌紧皱着眉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轻浮？好好说话行不行？”
　　林瑜摸摸鼻梁，喃喃自语：“这样算是轻浮？”
　　他越发不理解叶安歌的脑回路了。
　　“你知道些什么？”叶安歌问道。
　　她要知道林瑜手里都有哪些资料，她的举动从世界开始自我完善开始就停滞了，得知的信息其实很少。
　　林瑜忽然说：“喝点茶吧，你难道不渴吗？”
　　叶安歌确实不渴，来之前因为激动喝了一整瓶水：“我不渴，你还是先说说你的事吧。”
　　林瑜似乎愣了愣，不过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死后就来到了这里，成了林瑜，不过林瑜当时还很小，大约十六七岁。”
　　“但是和现实里的我一样，都是孤儿。”
　　“一开始我只是适应这里，让自己看起来和普通人无异。”
　　“但是很快，我就离开了孤儿院，上大学读书。”
　　“一些有关于你的东西，比如这本日记，就出现在了我家。”
　　林瑜笑了笑：“那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所以就顺便在你的日记后面写我的日记。”
　　“你要是有时间也可以看看，可能能解决你的疑问。”
　　“你在卖关子。”叶安歌的眉头依旧皱着，她的直觉告诉她一定有什么东西被她忽视了，可是却一直想不起来是什么。
　　林瑜又喝了一口茶：“喝口茶吧，茶叶是我专门去外地采购的，都是今年的新茶。”
　　“你什么时候这么细心了？”叶安歌，“而且你以前也不爱喝茶。”
　　林瑜却没什么反应：“爱好是可以重新培养的，茶可以让我平静下来，我当时来到这里的时候，整天都很紧张，睡不着觉，觉得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叶安歌半信半疑，来见林瑜之前的激动已经尽数消失。
　　林瑜却突然问叶安歌：“你看到我不开心吗？我记得在我死之前，你说过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告诉我。”
　　叶安歌没有说话，十分沉默。
　　林瑜又说：“在现实世界里，我们都有自己的任务，都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死在任务中，那时候我只能和你保持距离，你比我更冷静，未来的路也比我更长，我以为你会一直活下去。”
　　“但现在我们都死了。”林瑜说，“既然死了，就不必再为现实中的事情烦恼。”
　　“我们可以做现实中不敢做的事情。”
　　叶安歌打断了他的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瑜微微一笑，表情温和：“我想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在这个世界里，只有我能理解你，知道你的过去和你现在烦恼，还有什么人比我更适合你？”
　　“别开玩笑了。”叶安歌忽然站起来。
　　她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章仇永远不会用认真的语气说这些话，他总是用吊儿郎当的情态掩饰自己的紧张，这是他的习惯，永远无法更改的习惯。
　　眼前这个人，不是章仇。
　　他是谁？


第73章　
　　“你到底是谁？”叶安歌走到林瑜身后；　匕首就紧挨着林瑜脖子，她再用一点力，林瑜的喉咙就会被割破，失血过多而死。
　　林瑜缓缓举起了手，微笑着说：“我就是章仇啊。”
　　叶安歌冷笑：“你以为我是傻子，还是觉得自己演的天衣无缝？那杯茶里放了什么？”
　　林瑜叹了口气：“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直接割破我的喉咙，我要是喊一声疼，我就不信章。”
　　“你现在姓林。”叶安歌，“别跟我耍嘴皮子。”
　　林瑜依旧在笑，一点也不紧张，也不觉得危险：“你为什么觉得我不是章仇呢？不管是说话的语气；　举手投足的姿势，我哪点不像章仇？”
　　叶安歌：“比如章仇就不会说你现在所说的这种话。”
　　“哦。”林瑜摸摸下巴；　依旧在笑：“原来如此。”
　　“但那又怎么样？”林瑜的脸忽然一变，他那斜长的丹凤眼变成了星眸；　微微上挑的眉毛变成了剑眉；　脸型也变得更有棱角。
　　这是章仇的长相。
　　叶安歌被林瑜这一手吓住了，这才是大变活人吧？
　　但是她拿着匕首的手还是很稳；　一丁点的动摇也没有。
　　林瑜却丝毫不在意叶安歌可能下一秒就会要了自己的命；　他表现的跟叶安歌没威胁他一样，甚至还有些悠然自得的模样。
　　叶安歌嫌恶道：“你顶着章仇的脸，真叫我恶心。”
　　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林瑜就是章仇，她相信自己的观察力；　这么多年来从没错过。
　　这次当然也不可能错。
　　而且章仇不仅仅是她认识的人，也是她了解的人，她知道章仇在这样的情况下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有什么样的做法，甚至说什么样的话。
　　“叶安歌。”林瑜又重新变回了之前那张脸，只是和叶安歌没挑明之前比，显得更具有邪气，更危险，更充满诱｜惑力，“你说说，为什么你就那么不老实呢？总是要搞事情。”
　　“普通人穿越到这样的世界，难道不是泡男人吗？”
　　“你看，这是个世界，你不用良心不安，也不用有什么道德观，你看上谁就把谁收入囊中，你可以过上女王一样的生活。”
　　“男人们都围着你，你想做什么，他们就帮你做什么，你指哪他们就打哪儿。”
　　“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这么累？人活在世上，不就是要及时行乐吗？一个人能活多少年？如果死前没过过一天快活日子，那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所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摆在你面前，你为什么就不能明白我的一片苦心？”
　　“我已经死了。”叶安歌有些无语，“所以别用及时行乐来忽悠我。”
　　林瑜一副恍然大悟地样子：“对，你已经死了。”
　　“但死了也能快活，不是吗？”
　　“你看，这里的男人，不管是优秀的还是不优秀的，好看的还是不好看，你勾勾手指，他们就会像狗一样奔向你，这样不好吗？你怎么就学不会知足呢？”
　　叶安歌：“……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手上用力，林瑜的脖子被刀锋擦掉了一层皮，鲜血很快流了下来，但伤口不深，血流的不多，只是看起来比较吓人。
　　林瑜叹了口气，一副叶安歌孺子不可教地样子：“我给了你这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就不接受呢？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运气。”
　　叶安歌有些懵：“什么乱七八糟？你这还是随机抽奖？我不想要这个奖项，你要么把我送回现实世界，要么就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林瑜：“告诉你又有什么用？满足你的求知欲？有好处吗？”
　　“有没有好处我自己判定，你只需要告诉我，或者不告诉我。”叶安歌目露凶光，她真的可能杀了他，她不是没见过血，也不是没杀过人。
　　更何况眼前这个林瑜，真的是人吗？
　　“哎。”林瑜扬起头了，他仰头看着叶安歌的，被匕首割伤的伤口瞬间愈合，一点伤痕都没有留，就像从未受伤一样，“你看，你根本伤不了我，怎么可能杀得掉我？”
　　“叶安歌。”林瑜说，“其实从一开始，你就不一样去探索什么真相，也不应该去创造什么城市，规规矩矩的过日子，你可以逍遥一辈子。”
　　“今天睡这个，明天睡那个，这里又不是现实世界，没有道德观念，没有人会指责你，所有人都会羡慕你，这样不好吗？”
　　“人人都爱你，崇拜你，希望得到你的青睐，现实世界里，可能会发生这样的事吗？”
　　林瑜的表情忽然收敛，变得异常冷漠：“你在现实世界里有放松过一天吗？每天把脑袋提在裤腰带上，你喜欢章仇，章仇也喜欢你，那又怎么样？你们连情侣都不是，既然在现实里过的每一天都是折磨，为什么不放纵自己呢？”
　　“多少人向天祈求想得到这样的生活都得不到，你得来的轻而易举。”
　　叶安歌冷笑：“我想要，和我被迫得到，不是一码事。”
　　“看看。”林瑜摊开手，“得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以前来的人，每一个都过的很开心。”
　　“她们都会成为影后，都会拥有金钱，名誉，以及男人。”
　　叶安歌：“这样说来，我不是第一个，而且来这里的都是女人。”
　　“所以我不喜欢你这种人。”林瑜叹了口气，“总是这么较真有什么意思？人生有趣的地方可容不得较真。”
　　叶安歌冷漠道：“她们最后怎么样了？”
　　林瑜：“当然活的很开心，活的寿终正寝，儿女成群，到老的时候几代同堂，每个人都真心的尊重她们，爱戴她们，即便老了，男人们也依旧爱她如命。”
　　“真让我恶心。”叶安歌嫌恶道。
　　林瑜惊讶：“你觉得谁恶心？乔凌河？陈彦？郑慕？木子云？他们恶心吗？”
　　叶安歌没回答。
　　林瑜：“你们现在都不都喜欢这些吗？温柔的影帝，可爱的小包子，霸道总裁，浪荡富二代，青梅竹马小奶狗，你说说，你还喜欢什么样的，我再给你弄一个出来。”
　　“弄出来？”叶安歌嗤笑，“你以为你是上帝？”
　　林瑜也笑：“我不是上帝，但和上帝差不多，我能完成你在这个世界的一切愿望，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但我不是魔鬼。”林瑜，“就算我完成了你的愿望，也不会要你的灵魂作为交换。”
　　他的声音充满磁性，就如同拯救众生的神佛，或是引人堕落的恶魔。
　　叶安歌的双眼却异常清明：“我不会被你洗脑的，别做无用功。”
　　林瑜：“哎呀，被发现了。”
　　“可你又能怎么样？”林瑜笑嘻嘻地说，“你离不开这里，只能在我面前逞能，除此之外呢？现在世界意识在自己补充，你除了顺其自然以外，又能怎么样？”
　　叶安歌却问：“你不觉得你很矛盾吗？”
　　林瑜：“嗯？这话怎么说？”
　　叶安歌：“如果我像你说的那样无足轻重，那我为什么会是女主角，这是其一。”
　　“如果你真的不在乎，你就不会把自己伪装成章仇来骗我，这是其二。”
　　“花了这么多时间，废了这么多口舌想要让我沉迷于这个世界，难道只是因为你觉得我现实世界太累了？你可不像这么好心的人，这是其三。”
　　“最重要的一点是，你到底是谁？”
　　“我来猜一下。”叶安歌微笑，“你就是世界意识，而我是入侵的病毒。”
　　“你要么驱逐我，要么同化我。”
　　“我有女主光环，你杀不死我，从某个方面来说，我们两是共存的。”叶安歌，“那你唯一的办法就是同化我，要让我成为你的一部分，也就是像你所说的一样，按照剧本走下去，别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叶安歌想了想：“其实你不用这么麻烦，如果你不出现，说不定我还不会想到这一点。”
　　林瑜一愣，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叶安歌，你不用说这种来唬我。”
　　“如果你没想到这一点，你怎么可能一直消极怠工，既不和男配角发生关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