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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节

寻情仙使-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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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就算是这样,他在这里也闲逛了十来遍,遇到那种聚居的大杂院,他还进去看看,经常就被人喊住盘问。
  他说是找人,又带有朝阳大修堂的铭牌,倒也不怕脱身。
  不过同行的张木子被他弄得烦不胜烦——姑奶奶好歹也是道宫弟子,就算红尘历练,也不能被人叫住,一遍又一遍地盘问吧?
  所以张木子就离开了。
  但是李永生并不气馁,修行之人,若是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还求什么大道问什么永生?
  现在五道坊没有永馨的气息,不代表以前没有,更不代表以后没有——万一是她出门了,暂时不在呢?
  当然,一遍一遍地查找,也没必要间隔时间太短,所以在张木子离开之后,他时不时就找个茶舍坐一坐,点上一壶茶,一碟干果,再打赏几个小钱,跟茶舍的小二闲扯。
  这里虽然是平民区,但是人员流动不算太大,街坊邻居不少都是知根知底的,打听起来事儿,不算特别难。
  不过这也仅仅限于这几年,再往远推就不容易了,很多户头都换了三四茬——京城居大不易,这话不是白说的,混不下去就只能卷铺盖走人。
  当然,他完全可以跟任家打听得更细一点,不过他仅仅怀疑永馨在这里住过,可能性不是很大,尤其是那个任永馨还挺自命不凡,他不愿意张这个口。
  最要命的是,他身边跟着道宫的人,张木子那女人还不是一般地八卦,万一被猜出来一些因果,那就真的不妙了。
  观风使并不是不能暴露身份,可总是不妥,李永生做事,本来就比较追求完美,他还想接引永馨入仙界——做出点成绩来,就更好张嘴。
  三天时间,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的话,三十天都无所谓,反正此刻大修堂在放假。
  中午时分,连续几天时阴时晴的京城,终于下起雨来,李永生跟着一个落魄的汉子,蹲在一家酒家的房檐下喝酒。


第一百二十五章 自带的光环
  落魄汉子是土生土长的五道坊人,上一代就扎根在这里,对这一片门儿清。
  这个人叫谢文东,是一家茶馆的小二推荐的,那小二新来京城不到一年,拿了赏钱总要办事,可他还说不出什么,于是推荐此人——有什么事问他就行。
  此人从小就不学好,偷鸡摸狗的,大错不犯小错不断,五道坊的街坊邻居,就没几家没被祸害过的。
  后来此人迷上了赌博,将家里的房子输了,老婆也卖了,街坊邻居借钱借了个遍——连新邻居都不放过,借得着就借,借不到就偷,反正他身无长物,也不怕人逮到。
  而且这家伙大运特别好,进了两次捕房,没过多久就遇到两次大赦,继续出来祸害。
  茶馆的小二,还真没介绍错人,谢文东是真正的五道坊通。
  不过李永生找到他的时候,一开始谈得并不愉快,这厮甚至很嚣张地发问:知道我是谁吗?咱们找个小巷,进去好好谈一谈?
  此人也有点底气,因为他是制修——肯定是社会上混到制修的,至于说是什么机缘,那就不好讲了。
  小巷里谈话的时间很短,满打满算十来息,惨叫声就传了出来,再然后,这位就鼻青脸肿地出来了,一脸谄媚的笑容。
  不过他的制修修为,真的有点水分,李永生想请他进酒家详谈,店小二根本不让这人进来——小伙子,你买单也不行,大家看到这厮,真的坏胃口啊。
  所以两人弄一坛酒,两碟小菜,蹲在酒家门口吃喝。
  李永生其实一向看不惯此类人,在博本院的时候没办法,怕地赖子惦记上,在这里遇到,直接就饱以老拳。
  但是他还不能不请对方喝酒,想要获得正确的消息,光靠打是不行的。
  这地赖子没有瘦竹竿冯扬那么滚刀肉,但也不是师季峰那种胆小鬼,吃了一顿拳脚之后,他说好几天没喝酒了,你请我几顿,我就说多少。
  京城夏天的雨,通常都比较简单粗暴,房檐下的饭菜里,都落了一些雨水进来,不过地赖子并不嫌弃,兴高采烈地吃着,同时讲述着五道坊这十数年的变迁。
  按他这个讲法,起码得十来八顿酒,不过李永生最不缺的就是耐心,对方肯讲,他就肯听,时不时还开口问两句。
  雨大?那也不怕,盛夏的雨,正好降温。
  地赖子正说得兴起,猛地一顿,站起身就跑,没有任何的征兆。
  李永生扭头一看,却见四五个汉子追了上去,他苦笑着摇摇头——这厮的人生,果然是好精彩。
  他不着急跟上去,反正地赖子能脱身的话,还要找他来喝酒,脱不了身,也只能怪那厮运气不好,通晓五道坊事情的,又不止那厮一个。
  他做了两种假设,真没想到还有第三种。
  一炷香之后,那唤作谢文东的地赖子被人拖了过来,雨很大,地面有积水,他是真的被人从地面上一路拖过来的。
  拖人的是两条壮硕的汉子,还有一条汉子手按腰间的刀柄,左顾右盼地警戒。
  打头的,却是一个精悍的龅牙汉子,他打着雨伞,走到李永生面前,呲牙一笑,“你是三手谢的掌旗?”
  李永生看着他,缓缓摇头,“掌旗什么的,我不懂,我跟他说点事。”
  “说尼玛的事,”按刀汉子走上前,一脚就踢翻了两个菜盘,他狞笑着发话,“三手谢欠我们两百银元,给个交代吧。”
  “你这话说得奇怪,”李永生的眉头一皱,“我就跟他要点消息,请他吃个酒,他欠你们的钱,关我什么事?”
  “你是不打算给了?”汉子狞笑着发话,“先礼后兵,这可是给你面子,到时候拖着你走,你可就不好看了。”
  李永生想一想,从腰间拿出一块牌子来,“我是朝阳大修堂的修生,今天第一次见谢文东,我是托他找人。”
  按刀的汉子扭头看一眼打着雨伞的龅牙——京城的人都知道,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可不仅仅是本修生那么简单。
  “少尼玛扯淡,”龅牙汉子冷笑一声,走上前用雨伞尖捅一捅李永生,“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信不信我扒光了你的衣服抵债?”
  他其实也知道,朝阳大修堂的修生,在京城里有多么难惹。
  但是他的思维陷入了一个误区,因为他认定,三手谢是个欺软怕硬的主儿。
  谢文东在五道坊祸害街坊邻居时间不短了,居然没摊上什么大事,那就是因为此人招子亮,惹不起的人绝对不去惹——一旦惹了,他那尿性根本扛不住。
  而这个年轻人,会请三手谢喝酒,那就肯定胆小而腰板不硬。
  胆子是天生的,腰板是底气,这两者都没有的话,就算是真的朝阳大修堂的修生,龅牙照样敢动。
  而且谢文东也说了,此人是外地的,来五道坊找失散多年的亲属。
  你要是能去神泉找亲戚,大家绝对退避三舍,哪怕去朱塔找亲戚,大家就都要掂量一下,来五道坊找亲戚——那算什么玩意儿啊。
  龅牙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直接上前威胁——你眼瞎到跟三手谢喝酒,也不能怪我。
  凭良心说,三手谢欠龅牙的钱,本金早就还清了,差的就是利息,而这利息利滚利的,到底欠多少,别说三手谢,就连龅牙自己都算不清楚。
  不过龅牙有账房,他也无须操心,专业的事儿,交给专业的人来做,他知道自己不亏就行。
  龅牙也知道,三手谢现在根本还不起这两百多银元,但是债肯定要追,不追的话,在京城怎么混?
  事实上他也在意,谢文东能从哪里搞到钱?
  三手谢原本就是欺软怕硬之辈,这厮能找到钱的路子,他不介意插一脚。
  像眼下就是这么个情况,外地来的年轻人,在京城找亲戚,关键是还有钱,这样的肥羊,不宰一刀,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啧,”李永生无奈地咂巴一下嘴巴,我怎么就这么能惹事呢?好端端地请人喝酒问几个问题,都要被人找上来。
  可是他不想再动手了,要不消息传回修院,自己的名声也太不好了。
  于是他抬手推开那伞尖,淡淡地看龅牙一眼,“别动手动脚的。”
  然后他又看向谢文东,“跟他们说明白,我跟你只是偶遇。”
  “大哥,我都快被打死了,”谢文东躺在地上,有气无力地回答,“咱们交往一场,你先帮我垫十块银元好吗?先把这一期的利息还了。”
  “嗯?”李永生眼睛一眯,脸也冷了下来,“叫我大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我一直都叫您大哥啊,”谢文东顾不得那么多,今天不能从这肥羊身上刮下点油水的话,他可就惨了,“您大名叫什么,我哪里敢问?”
  李永生的脸色,越发地冷了,在他看来,这已经是两拨人合伙谋算自己了。
  可是如非必要,他是真的不想动手啊,他看一眼龅牙汉子,淡淡地发话,“告诉你,你惹不起我,现在我不计较你们踢翻我的菜盘,把人留下马上离开,我就当事情没发生。”
  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是相当地自信,只要对方眼不瘸,就能品出味道。
  龅牙一行人长期在京城市井厮混,眼力那是没得说——没眼力的早就混不下去了。
  按刀的汉子首先就迟疑了:这一份自信,还真不像装出来的。
  可是三手谢明明说了,这厮在京城并无亲友,于是他一扭头,看向自家的老大。
  龅牙也有个微微的错愕,然后他就冷冷一笑,“蹲在地上喝酒的人,我还真是惹不起,你在京城这么拽,居然身边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简直是真君的做派……你吓死我了!”
  按刀汉子也反应过来了,冲李永生微微一笑,“好了,真君大人,你这么拽,还能罩不住自家旗头?本期利息十块银元,只要十块,你给我们面子,我们当然给真君面子。”
  李永生心里这个恼火,也就不用说了,他真不知道谢文东欠了对方多少钱,对现在的他来说,十块银元不算多大事,“我出十块银元,今天的事儿就揭过了?”
  若是真能找到永馨的话,送对方十万银元……送百万银元也不算多大事。
  按刀的汉子呲牙一笑,“空口说白话可不行,你得先把钱拿出来啊。”
  “咦?”李永生眉头一皱,然后,居然泛起一丝奇异微笑来,“我让猜一猜,我给你十块银元的话,估计还得再交一百九十块银元……反正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对吧?”
  “哈哈,”按刀汉子大声笑了起来,他原本就是一身短打扮,站在雨中仰天长笑,那做派,真是要多张狂有多张狂了。
  然后他看向李永生,大声发话,“做人掌旗,小弟的恩怨就得担当起来,你说是不是?”
  自从对方答应出十块银元,他就已经确定了,这果然是冤大头——没错,那还十块的利息的说法,原本就是一种试探。
  你若真的牛逼,绝对不肯答应还十块银元,你若没底气,十块银元肯定不算完,总要榨干你丫的才好。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红箍阿宾
  李永生不理会那龅牙汉子,只是淡淡地看一眼龅牙,“你应该知道,我是无辜的。”
  龅牙冷冷一笑,“这里是京城,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拿出你身上所有的钱乖乖滚蛋,我不打你。”
  李永生也还了一个冷冷的笑容,“真不把朝阳大修堂放在眼里?”
  “躺下吧,”按刀的汉子极其快捷地飞起一脚,正正踢中了李永生的肩头。
  李永生的身子一蹿,硬生生地撞塌了酒家的窗棂。
  “我去,”按刀的汉子登时就是一怔,“我何时有了这么大的力气?”
  “找死啊你!”李永生怒吼一声,身子从残破的窗棂里电射而出,“朝阳大修堂跟你没完!”
  报出了大修堂的名声,他若是这么跑了,地赖子也未必会追——这个名号太吓人。
  但是都已经报出名号了,他也不可能退了。
  四条汉子里,按刀和龅牙都是制修,那俩是普通人,但也膀大腰圆力气不亏。
  他的身形兔起鹘落,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就将四人打倒在地——本来可以更快的,但是围观的人太多,哪怕是在这样的下雨天。
  李永生抹一把脸上的雨水,狞笑着走向谢文东,“哥们儿,我什么时候成了你的掌旗?”
  “这尼玛真的是……是误会啊,”谢文东从泥水里翻身起来,却不敢站立,只能跪在那里,不住地作揖。
  他心里有鬼,正是因为他的建议,龅牙四人才会回来找李永生——当然,他也是没法子了,找不到肥羊顶缸,他要受大罪。
  何况他还有点小小的怨念,你这外地人,居然敢在小巷里打我一顿,劳资堂堂的京城土著,是任由你欺负的吗?
  但是他真没想到,他以为的肥羊不是肥羊,而是恶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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