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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

寻情仙使-第1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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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一通折腾之后,天色就晚了,李永生担心细柳巷的房子,连夜赶了回去。
  这两天他也弄清楚原因了,这里的开发,幽州郡工建房说不上话,顺天府是归幽州管,但是幽州也不能完全左右了顺天府。
  不过尹夏荷表示,等蒋看海回来,再想一想办法。
  等李永生回到那两间房子的院落时,愕然地发现,蒋看海正站在门口等他。
  这时的院子里,人已经少了一半,有些人是年关了回家,有些人则是拿了补偿款,搬走了。
  蒋看海虽然也是司修,但他更类似于技术型官员,身上披了一个大氅,站在那里瑟瑟发抖。
  “嗐,您这才是的,”李永生心里顿时觉得不好意思了,“这么冷的天儿,您有什么话,留给邻居就行了嘛。”
  “没事,我来的时间也不长,在家里吃了饭过来的,”蒋看海倒是很和气,“我来就是告诉你一声,明天下午我带你见个人,他能帮着你说说话。”
  李永生开门请他进去,然后笑着发问,“郡工建房真的不好使?”
  “嗐,别提了,”蒋看海叹口气摇摇头,“城南教化房有人家在这一片住,家人不响应搬迁,想多要点钱,府教化房直接发话,要么搬迁,要么滚出教化房。”
  “我勒个去的,”李永生闻言,直接傻眼了,怎么有股浓浓的既视感呢?


第二百二十五章 夜拆
  在李永生看来,中土国的官民比例极低,也就是说做官的话,为自己谋点利益,还是很方便的。
  他还真没想到,顺天府能决绝到这一步,为了推动拆迁,不惜摘掉下面人的官帽。
  这种事情,李永生在地球界听说过,被拆迁者有亲人端公家饭碗的话,亲人就得负责劝说,就算劝说不成,也得划清界限,否则做亲人的官帽或者编制,就要受到影响了。
  但是地球界那里官民比例很高,不这样处理,关系户可能会很多,在中土国,不应该是这样啊。
  于是他又问一句,“明天要找的人,他不怕丢官帽?”
  “官帽大到一定程度,谁在乎这点小钱?早就搬了,”蒋看海不以为然地笑一笑。
  “我带你找这个人,就是能让这房子最后拆,努力多争取点钱……你不就是想让吴小女回来的时候,看房子一眼,自己拿主意吗?”
  他跟吴小女接触得不多,但是双方彼此都知道,他也清楚李永生是怎么想的。
  “是啊,我也不差这点钱,”李永生苦笑着点点头,关键吴妈妈是为他的事奔波去了,就算这房子最终要拆,也得让她回来看一眼不是?
  做人要讲究,办事要地道!
  蒋看海笑着拍一拍他的肩头,“你不用担心,大不了最后闹到捕房去,请我们郡工建房的人来鉴定,到时候我就好出头为你说话了。”
  “终究是才翻新的房子,等屋主回来看一眼,也不是过分的要求。”
  “那就多谢蒋大哥了,”李永生笑着点点头,心说蒋看海虽然是搞技术的,做事倒也不死板,还能整出这种阳谋来。
  因为放下了心事,这天晚上,他就睡得沉了一点。
  当他猛地被警兆惊醒的时候,反应得就有点迟钝了,只听得嗵嗵两声大响,墙上被砸出了两个海碗大小的窟窿。
  外面皑皑的白雪,瞬间就将亮光反射了进来。
  “混蛋!”李永生一蹦而起,掣出了一根短棍,这里是人多眼杂的棚户区,虽然是大半夜里,这么大的响动,肯定会惊动别人,他能不用刀,还是不用刀的好。
  他才跳起来,门就被人撞开了,五六条汉子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找死!”李永生一抬手,就打出了三枚画了符的铁钉,一时间血光迸溅,竟然有四个人受了伤——其中一枚铁钉穿透了一人的肩头,又打伤了另一人。
  然而这小小的铁钉,制动效果并不佳,有人根本无所谓受伤,还是扑了上来。
  这时,李永生手里的短棍就有了用处,他右手短棍左手铁钉,眨眼之间,就将冲进来的八人全部打翻在地,而且毫不犹豫地将所有人的四肢都打断。
  里面此起彼伏的哀嚎声,惊动了外面,两个口子已经砸得有脸盆大小了,打砸的人,竟然停了手下来。
  李永生微微感应一下,能感觉到外面应该还有十余人,他拎起两个受伤的家伙,一前一后,向门外扔去。
  果不其然,第一个被扔出去的,直接被一张大网罩住了,第二个被扔出去的,令外面的人愕然了一下,然后兵器就招呼了上去。
  李永生是紧跟着冲出去的,他的人一出去,身子就向左方猛地一蹿,手里的短棍直接打飞了一名制修,而他已经蹿到了对面的房顶上。
  随便扫视一眼,将周围的情况看清楚,他的身子又是一个侧闪,然后狠狠地扑了下去。
  一条黑影在狭小的院子里乱窜,不多时,又是七八个人被打倒在地。
  剩下的五六人见状,吓得高叫着向外跑去,李永生又追着打倒两人,只是担心外面有埋伏,才停下了脚步。
  接下来,他也不着急询问那些被他打倒的人,而是跳上房顶,四下查看一下,发现周围并没有其他埋伏了,才又跳进院子里。
  跳下来之后,他先打断了某人的双臂,才冷哼一声,“我让你再砸我的房子!”
  这个人,就是刚才砸墙的人之一,另一个家伙跑掉了。
  当着邻居的面,打断此人的双臂,他毫不在意——谁让你手贱?
  至于说屋里那八个人被打断四肢,他完全可以推说,是战斗中所伤,反正没人看见。
  他下手狠辣,固然是气愤使然,但是事实上,二十多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围殴他一个,他还不能杀人,那当然要尽量地摧毁对方的战斗力。
  他若手不狠,倒霉的就是他了。
  这时院里的邻居听到响动,也纷纷起来,披了衣服出来围观,大家张头张脑看一阵,数一数受伤的人数,忍不住咋舌,“我去,小李,这十七八个人,全是你打倒的?”
  绝大部分邻居都知道,这年轻人姓李,对吴妈妈很好,这两天帮着看门。
  又有邻居悄声交头接耳,“握草,不是说开春才拆房子的吗?”
  “我睡到半夜,突然有人砸墙,还有人破门而入,”李永生高声发话,转头看向墙壁,忍不住重重地叹口气。
  新修的房子,被砸了脸盆大的两个洞,周围的砖土也松动了,实木的大门被撞开了,连着门框都塌了大半,挨着门框的砖墙,也被震松了,还掉了十几块砖头下来。
  终究是……没有帮吴妈妈保护好新房子啊。
  他深吸一口气,拱手抱拳,“劳烦哪位高邻,去捕房报个信?我这里有重谢!”
  “邻里邻居的,说什么重谢?”有人转身跑回家穿衣服。
  棚户区友谊,有时候真的很单纯,哪怕是拆迁在即,大家要各奔东西了。
  李永生拖过一个人来,抬手就是十几个阴阳耳光,“为什么冲着我来?”
  这位被打得两腮红肿,口鼻鲜血直流,兀自冷笑着看着他,“小子,你麻烦大了!”
  “不说是吧?”李永生摸出短刀,直接把此人的裤子割开,将下身剥得赤条条的,又在对方大腿上扎两个对穿的窟窿,扔到了一边。
  然后他又拎过来一个,又是十几个阴阳耳光,“你说不说?”
  这位顿了一顿,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就又割开了这位的裤子。
  “窝火,窝火,”这位没命地叫着,可惜他满嘴的牙被打掉了一半,口齿很是不清楚,于是,他赤裸的大腿上,也被扎了两个对穿的窟窿。
  当李永生拽过第三个人来的时候,这位还没等挨耳光,忙不迭地大声地叫着,“我说,我说!”
  “我让你说话了吗?”李永生又抽了对方十几个阴阳耳光,才将人一丢,冷冷地发话,“说!”
  他当众如此行事,不但冲动,捕房来人之后,也会令他陷入被动。
  不过李永生已经想明白了,这些人不针对别人,只是针对他,显然是有缘故的——他只是代人看门,怎么算也不该轮到他。
  而他此刻的身份,恰恰有点敏感,所以下一些辣手,自然也是无妨的。
  然而对方的回答,却是令他有点哭笑不得:合着这里的搬迁工作,进展不是很顺利,工建房就决定,选择几个典型出来,杀鸡儆猴。
  为什么选吴小女的房子呢?原因很简单——她的房子是新盖的。
  刚完工的房子,工建房都能说拆就拆,那么那些老房子的户主,就好好掂量一下吧。
  这个逻辑实在有点混蛋!李永生彻底地无语了。
  问明白了之后,他也懒得再折磨这些人,寻几根绳索,将人挨个绑起来,至于屋里躺着的那八个,他都懒得去绑,只是看准了,不许对方出门。
  约莫两炷香之后,远处有喧闹声传来,李永生再次跳上房顶,循声望去,却发现有二十几个人,正在快速地接近。
  没过多久,他就看清了来人,带头的正是刚才逃跑的三人,正指手画脚说着什么。
  三人身后的人里,有七八个穿捕快服装的,还有便衣的,也不知道是何来路。
  不过就在此刻,有三匹马快速奔了过来,马上都是穿了捕快服的,有一匹马上,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跑出去报信的邻居。
  两边在门口遭遇,骑马的这一方速度快一点,先冲进了门,打头的正是赵渤。
  那一批捕快高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是头也不回,先跑到了现场。
  到现场一看,他顿时傻眼,抬头看一看屋顶上的李永生,“小李,这……这都是你打倒的?”
  李永生苦笑一声,“我不打倒他们,他们就得打倒我啊。”
  这尼玛……好多制修啊,赵渤咽一口唾沫,抬头又看对方一眼,招一招手,“小李,快下来,房顶上是活靶子,先下来再说。”
  李永生这才反应过来,于是一挺身,就跳了下来,“院子太小,他们人多。”
  “你放心好了,我护着你,”赵渤淡淡地发话,李永生身后不但有朱塔任家,有朱捕长,还有政务院,他怕得谁来?
  “赵渤你要护着谁?”后来的捕快们也冲进了院子,一个微胖秃顶的家伙,走在最前面,看长相特别像《重案六组》的大曾。
  “见过曾室长,”赵渤抬手拱一下,“想不到我城南捕房的案子,竟然惊动了府房重案室,敢问这是个什么程序?”
  这厮还果然姓曾。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外戚
  赵渤知道,对方是重案室的副室长,相当于城南捕房的副捕长。
  不过他并不是特别在意,今天这个案子,并未涉及人命,属地捕房不求助的话,府房也不能随便指手画脚地干预。
  “这不关你的事儿,”曾室长一摆手,傲然回答,“城南打造新京城的规划,是本府高度重视的,晁知府有言,府房要全力配合。”
  “那总得有个先来后到吧?”赵渤还是死死地顶住——他腰板硬啊。
  府房负责分管重案室的,是冯捕长,跟朱捕长一样都是副职,他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坚持,”曾室长冷冷地发话,“现在,你马上滚开,否则我连你都抓起来。”
  赵渤还真的害怕对方翻脸,闻言顿时叫了起来,“你想一想清楚,小李是朱捕长的贵客!”
  “朱捕长?”曾室长微微怔了一下,然后又干笑一声,“按你的意思,朱捕长比晁知府还大?”
  “咱不扯那些,”赵渤也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叫真下去,“半夜三更来砸房子,是谁家的规矩?你不要告诉我说,这是晁知府授意的吧?”
  “没错,就是知府衙门的意思,”曾室长点点头,“他这个房子是个典型,必须提前拆。”
  赵渤顿时傻眼,他心里当然知道,晁知府授意,和知府衙门授意,相差得很远,但是……这也是他扛不起的。
  别说是他,朱捕长也扛不起。
  至于说政务院,倒是可能扛得起,但是顺天府的知府,可不是普通的小知府,治下全是达官贵人,一道命令的背后,谁知道隐藏着什么?
  不过站队扎场子,从来就没有半途而废的,他冷笑一声,“你们知道,自己针对的是什么人吗?”
  “滚蛋!”曾室长毫不客气地发话,朱捕长很大吗?傻逼了吧你,“你不滚,连你都抓!”
  “这话蹊跷的,”李永生看不过眼了,冷笑一声发话,“我好好在屋里睡着,别人砸我的房子,我不能自卫?”
  “是不是自卫,你说了不算,”曾室长毫不客气地回答,“你打伤诸多人,具有极强的社会危害性,乖乖束手就擒,我不难为你。”
  “还真是笑话了,”李永生想摸出那张内廷签发的赦免卡,但是想一想,又忍住了,“半夜砸门砸墙,就是正当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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