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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节

修真之临阵磨枪-第4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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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要寻旁人?”
  
  展龙诧异看他,竟似无从理解他这般询问的用意,只得道:“寻其他人陪你只为泄||欲,并非双修,换做旁人亦无妨。”
  展长生听得分明,心头顿时冰凉,旋即却又苦笑起来。
  他同展龙相依为命日久,险些忘了初心。
  起初二人岂非只是各取所需,为双修而合一,本是无奈之举。
  若有其余选择,何必非彼此不可?
  
  展龙见师弟面无血色,似是悲痛,又似失意,不觉劝道:“师弟……不过是修炼。”
  展长生只低头不语。
  师弟不愿同旁人亲昵,展龙自然欣喜。只是展龙同他双修时,总见他百般疼痛,难捱得紧,全因那真血龙魂几如毒素,二人全心全力只在运功,何曾尝过销魂滋味。若为泄||欲,这般的双修法,全无用处。不寻旁人,如何纾解?
  
  展龙也难得一筹莫展,只立在原地,沉默不语。
  这师兄弟二人一个坐,一个站,相对无言,好不尴尬。
  
  这般沉静时分仿佛无限漫长,过了许久,展长生才取出九转莲花妙法的玉符,仔细研读。
  其间果然有诸如:七情六欲乃修炼中诸般心魔之根源,正视之,享乐之,自然迎刃而解;愈压抑,愈克制,反倒弄巧成拙。
  至于其中细节,却并未提及半点,全靠修炼者自行摸索。
  
  展长生眉头紧皱,开口道:“师兄……”
  他抬头时,却见眼前空无一人,展龙不知何时已离了石屋,不见踪影。
  展长生手指紧紧攥住玉符,先前练功时生出的些许情动,早已消散得干干净净,冰雪消融。
  
  他虽知晓展龙所言有几分道理,却正如仙法所言,从心之所欲,故而不愿勉强。颠鸾倒凤,巫山云雨,自要同心爱之人方能尽兴,若非如此,萍水相逢,买来几个就能交||媾,同禽兽何异?
  展长生自信天无绝人之路,引情动欲,自有别的途径解决,怎奈他那师兄一意孤行,便急匆匆去为他寻人了。
  
  展龙一路风驰电掣,见到一处凡人的繁华城池时方才停在上空,隔着云层四处巡视。
  那城北有一条街道,白日里两侧也红灯高悬,映得来往行人衣衫染上一层薄红,透出几分光怪陆离。
  展龙张开剑域,隐蔽气息。这凡俗人所在之处,他自是来去自如,便一个晃身,选了一座建筑最精良的画楼,自房檐上翻身滑入房中。
  那一间厢房中,香气迷离,轻纱罗帐掩盖四处,布置得奢靡而舒适。
  
  正巧木门一开,一对人如胶似漆,缠吻而入,竟迫不及待,倒在门口便彼此纠缠,撕扯衣衫,气喘吁吁,显是情动已极。
  展龙眉心微皱,朝窗口行了几步,继续观看。这却是一对男子,行事间同展龙往日有些相似,却也有不同。
  最大不同之处却在那被抚慰榨取的一方,竟满脸欢愉,毫无痛苦之色,反倒迫不及待,攀附在恩客身上,直叫道:“好哥哥,还要,快些!”
  
  展龙追随屠龙仙人时,屠龙这仙法已修炼至高阶,故而从未有过这等困扰。随后那武痴整日里好勇斗狠,争斗不断,哪里有功夫顾及其余。故而展龙直至今日才大开眼界,耗费一夜工夫,在这各间各房里瞧了许久。                        



第四十七章 善后

  天明时分;修业谷外忽地传来阵阵喧嚣。

    展长生正在谷中同几位弟子论道,隐晦问过几人,修炼时七情动六欲生应当如何处置。然则人人习道不同;锻炼有异,竟无处可作参考;问到末了,只得作罢。

    正当此时,巡山的刘忠跌跌撞撞冲入大堂内,神色慌张,只道:“代掌门,那、那大师伯捉了一群俘虏回来!”

    众人震惊,展长生更是面色一沉,一言不发;只大步迈出,气势汹汹杀到谷口。

    却见谷外山路上,展龙手中牵着一条绳索,那绳索一个连一个,系了成串的凡人。有男有女,个个俊秀俏丽,足有十六七人。衣着单薄艳丽,勾勒出风流身段。

    这些风月乡的翘楚,或曰花魁娘子,或称头牌公子,莫不是一曲红绡不知数的摇钱树,养得比寻常人家的千金更为娇贵矜持。

    此时却个个面色惨白,东倒西歪靠在路边,这一路被掳来,显是吃足了苦头。

    展长生只皱眉看他,又请众人散去,只在谷口同展龙四目相对,半晌一言不发。

    展龙迟疑片刻,仍是问道:“师弟,可挑中了中意的人选?”

    展长生冷冷对上他墨黑双眸,平淡道:“挑中了。”

    展龙闻言,面色却愈加阴森起来,眉心蹙成深刻沟壑,手指收紧绳索,将众凡人扯得接连踉跄跌倒,爆发出阵阵惊慌哀鸣。

    展长生冷笑道:“有劳师兄费心,将那中意之人交给我罢。”

    展龙却不动,只觉满心茫然,无名火烧得愈发旺盛。

    他一夜奔波,精挑细选,掳了十二座城中拔尖的花魁男女,全心只为师弟打算,便是用来放纵玩弄的物件,也要挑最好的给他。

    若是屠龙仙人知晓,只怕要大笑嘲弄,素来无心无情,冷血冷肺的一杆魔枪,竟也会将个师弟放在心尖上疼爱。

    他素来受那武痴熏陶,一心只追求力量强大,不择手段。却不曾想到,这不择手段到了展长生头上时,他却无论如何,不肯放手。

    展长生见他不动,不觉讥诮笑开,扬眉道:“师兄,难为你挑选这许多佳丽,快些为我送入房中,免得误了吉时。”

    展龙怒道:“胡闹。”

    展长生见他盛怒,笑得却是愈发愉快,移步上前,反被展龙阻住去路,他只皱眉道:“师兄,莫要阻我练功。”

    展龙面色如山雨欲来,墨黑冰冷,只陡然抬手,将展长生手臂握住,就此腾身而起,带他离了山谷,返回石屋。

    展长生只听耳畔风声呼呼作响,本欲挣脱,迟疑些许,却低叹一声,任由展龙将他揽在怀中。不过少倾,就跌落在万年寒铁的床榻上。

    他尚未回神,就觉肩头一沉,已被展龙牢牢压住。展龙俯身而下,一双眼如地底烈火,炽烈暗沉,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灼伤。

    展龙将他肩骨抓得生疼,展长生低声抽气,却仍是无奈道:“师兄,你究竟意欲何为?”

    展龙低头看他,散乱黑发垂落肩头,停了半晌,才皱眉道:“……我不懂。”

    他踌躇许久,方才松开手,转而轻轻抚摸展长生肩头,上行至颈项处,细细摩挲,只觉触手处细腻滑顺,动人无比。展龙眼中渐渐弥漫开黑雾。

    展长生眼见他幽深眼眸渐渐泛起浓黑色泽,心头一沉,再顾不得同他置气,抬手想要抓住展龙手臂,却反被他扣紧手腕,重重朝床榻上一压。

    “我不懂,”展龙又怒道,“分明应当以此行事,与你与我皆有利,我却宁可叫你永生永世修为不得寸进,叫我寻不回完整枪身,也不愿放你触碰旁人。”

    展长生见他眼中黑云愈发浓厚,又听他嗓音竟少有地起了浓烈情绪,惊得只得道:“师兄,放开,听我……唔——”

    展龙并不给他机会开口,俯身而下,一面紧扣他后颈腰身,将这青年牢牢禁锢怀中,粗鲁贴合唇齿,交缠深吮,勾舔搅动不休。

    过了许久,展长生近在咫尺抬眼细看,方才见展龙眼中墨色褪去,重现清明。展龙不等他开口,突然阴冷道:“你中意何人?”

    展长生见他眼中杀气十足,不觉一夜郁结烟消云散,柔和笑道:“说与师兄知道,再为我送来不成?”

    展龙眼中显出不悦,冷道:“休想,我这就去将那人碎尸万段。”

    展长生见他如此,只得叹息道:“不过信口开河,师兄莫要见怪。”

    展龙狐疑看他许久,方才勉勉强强松手,站起身来:“谁都不成?”

    展长生看他许久,低声道:“谁都不成。”

    展龙眉宇舒展,总算雨过天晴。

    二人这一番纠缠,正是一事未毕一事又起,白白惹来一件麻烦。

    对谷中多出的十六名凡人,展长生头疼不已,一面埋怨展龙无事生非,一面却不敢轻易将人放回去。

    展龙固然想得轻松,只道:“若怕暴露修业谷痕迹,尽数杀了灭口。”

    展长生皱眉道:“师兄,莫要滥杀无辜。”

    展龙冷嗤道:“莫非舍不得?”

    展长生对这蛮不讲理的师兄一筹莫展,愣了许久,只得暗自忖道:我两世为人,见识广博,不同一杆枪计较。

    他便换了个说辞:“师兄同冥界结怨已久,何必为冥界多送人口。”

    凡人神魂稀薄,绞灭不成,只会随冥使渡三途河,过鬼门关,日渐汇聚,壮大冥府。

    展龙皱眉,这次倒听进了展长生的劝告,只说随你处置。

    那十六名头牌、花魁瑟瑟缩在偏僻处一间屋中,虽时有弟子好奇窥伺,却被刘忠、张易、风瑶等人将石屋牢牢守住。

    展长生将众人搁置了几日,从未多看顾半眼,他这般丝毫不放心上,方才将展龙最后一丝怒火扑灭。

    魔枪融了来世之刃,力量大增,展龙性子却愈发残暴,如今修业谷聚集了三十余血人,血气旺盛,展长生时时胆战心惊,生怕他一时心血来潮就去屠谷。

    担忧之余,只得期待那来世之刃尽早寻到其余碎刃下落。

    随后几日修炼,展长生提心吊胆,却不曾再次遭遇七情动念的异状。

    他思忖良久,便隐隐揣测,许是因他天生性情淡薄,体质又异常清凉,反倒将种种邪火压制至最低限。

    早知如此,展龙又何必生出这许多事端。

    展长生自风瑶处得知了*咒法,正如众多民间传说记载一般。

    传闻某甲误入神仙洞府,见仙人酒宴,某甲亦偷饮仙酒,随即长醉不醒。再醒转时,人间却已匆匆过了十余年,某甲竟半点记不起自己去了何处,所遇何人,经历何事。

    闻之匪夷所思,叫人震惊,实则不过是修真者对着凡人施了*术,叫他将遇见修真者之事尽数忘得干净。

    展长生便自她手中习得*咒法,几经调整后,方才放下心来,决意对那十六名凡人施展咒法,再各自送回勾栏院中。

    他又多此一举,特特前往修业谷,同众人分说清楚。他只道误掳了众人前来,如今要将各人入谷底记忆消除,再安全送回去,绝不多加伤害。

    不料他话语才落,那十六人中竟有过半的男男女女神色激动,当场跪了下来,哀哀恳求道:“求仙师莫要送我去那火坑!”

    展长生见大半人跪下,心中似有所悟,却仍是道:“自何处来,回何处去,天经地义,为何不肯回?”

    那跪下之人争相你一言我一语,展长生听过寥寥数语便已恍然大悟。

    归根结底,皆是类似的身世。

    或是流离失所的灾民,幼小时被黑心人贩拐入勾栏;或是惨遭抄家的官宦之后,家中长辈或犯下重罪,或触怒龙颜,受了连累,被发配为官奴,一世不得脱籍……凡此种种,终归不是心甘情愿卖身求荣。

    被展龙掳来时固然忐忑,能逃离那火坑,却也是意外之喜。如今见展长生和颜悦色,众人自然不肯回去卖笑承欢。

    说来说去,无非一个意思:“愿终身为奴为仆,无论扫洒浆洗,耕田种地,莫不敢从。只求片瓦遮身,不受恶人欺侮,更不必卖笑屈身逢迎他人。”

    展长生见众人祈求般望他,只觉愈发头大如斗,只得先转向剩余站立的几人,“你等愿意回去?”

    那剩余六人面面相觑,一名少年鼓足勇气道:“自然愿意……只要哄得客人高兴,自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何乐而不为?”

    展长生见着两拨人彼此蔑视,只得一抬手,冷道:“人各有志,既然要回,便抹消记忆。若不愿回去的……暂且留在谷中做个仆从。”

    如此自是皆大欢喜,展长生施展*咒术,抹去欲离开的六人记忆,再请几位凝脉的修士协助,将这几位送回原本效力的勾栏院中。

    至于剩下十人,却是又忐忑,又喜悦。一则忐忑前路未卜,二则喜悦今生竟得以脱离魔窟。喧嚣过后,室内鸦雀无声。

    展长生便将这群人交托给风瑶。风瑶乃当初协助布法大仙守住阵法的五名修士之一,是其中最年长的女修,亦是最先拜入斩龙门的修士。

    这女修年长沉稳,修为亦不弱,日益有管事话语权,展长生自然信她。

    至于那十二城中,一夜之间消失了十六人,且个个是销金窟里的大摇钱树,漫说老鸨痛心疾首,就连诸多恩客亦是牵肠挂肚,强压着官府着人搜寻。

    不料未过两日,倒有六人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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