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教授的小青梅 金推完结+番外-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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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行为,柳溪很迷惘,但也没力气追究,她正处在被分手的失落中,看到这么个蛋糕,心里更烦躁,直接就端给了白甜,“岑教授给的。”
白甜:“嗯?嗯嗯?岑教授为什么给蛋糕?”
柳溪随口胡扯道:“奖励我们的。”
白甜:“什么?”
柳溪:“工作努力,你拿去给秦洋分了吧。”
白甜是个缺心眼的,毫无怀疑地接受了这个理由,“岑教授真变了!怎么这么好,还给我们买蛋糕!我要去谢谢他!”
秦洋拿到蛋糕,想法倒是与白甜不太一样,他刚刚整理的文档出了问题,本以为还会和以前一样被批,结果岑墨面无表情了许久,说了一句,“下次仔细点。”
挨骂习惯了的秦洋突然被这样温柔对待,他好不适应,甚至很惶恐,于是颤巍巍地问了一句,“他没有投毒吧?”
白甜气得拍了他脑袋一下。
过了一会,实验室里每个人都分到了一块蛋糕,所有人都知道岑墨为奖励新人送了蛋糕。
根本就没这想法的岑墨一脸茫然地接受了白甜与秦洋的道谢。
而他真正要送的人,不仅对他什么表示也没有,还显得不太高兴。
岑墨:?
在与覃戈分手之后,柳溪的心就彻底淡了。
她不确定下一个男友是不是能接受她的过去,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够付出真心,再谈恋爱就是伤人伤己,所以她没这方面想法了。
她现在把所有心思都放到工作上。
自打上次被岑墨提点后,她利用工作之余,开始研究GitHub上的一些开源库,努力充实自己。
以前她是被迫加班,而现在她是主动加班,每天心无旁贷地努力工作,勤勤恳恳地钻研算法。
她的这个变化,很快就被岑墨注意到了。
因为对她的工作挑不出什么毛病,连带着看人也顺眼了许多。
不过他以前也没觉得她不顺眼,只是没正视过她的努力罢了,好像她不管在做什么,在他眼里都是小打小闹,因为他的天分太高了,这些都不值得他认真去看。
而他现在却被她认真的模样吸引着。
他开始尝试去理解普通人的努力,也尝试去肯定他们的努力。
秋去冬来,迎来了入冬的第一场雪。
柳溪早早出门,“妈,我先走啦!”
柳母:“今天怎么这么早走?”
柳溪:“下雪了,路上会很堵。”
柳母哦了一声,“那你路上小心啊,开慢点。”
柳溪嗯嗯了两声,把围巾在脖子上缠好,便把门一关。
她还是头一次在雪天里开车,没什么经验,不想在拥堵的高速路上被连环追尾了。
大雪造成了视野不好,当她看见前面的车在双闪的时候,她急刹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撞了上去,还没惊吓开来,她的尾巴也被人撞了。
好在人没事,就是两头夹击,车头车尾都瘪了,这没法开了。
车直接被拖走了,她打了车去公司,比平时晚了半小时进来。
而岑墨上午在研究院工作,所以她侥幸躲过被他问话。
等到深夜加班结束回家,柳溪习惯性走到地下车库开车,忙了一天工作,人都忙糊涂了,这才想起自己的车被拖去修了,她不得不到园区门口打出租车。
大半夜的,又是下雪天,专车都不好叫,她等了许久,也没叫来一辆车,而她快在冰天雪地里冻成了雪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了她面前。
是岑墨的车。
副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露出了他的身影,他正打量着她,“没开车?”
柳溪双手插在口袋里取暖,“车被撞了。”
岑墨:“覃戈呢?”
柳溪:“……分了。”
对方大概是被她这么自然而然地交代给惊到了,半天没说话,也没离开,空气像是被冻住了几秒钟。
对方蓦地收回目光,望向前方,“上车。”
柳溪不想坐他的车,“不用了,我一会就叫到车了。”
岑墨余光瞥了过来,“这么晚哪有车?”
他已经看着她在这呆了十分钟,一辆出租车都没有。
柳溪抬头看看这灰蒙蒙的雪天,再看看这寂寥无人的大马路,好像除了坐他的车,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了,她又不能叫自己爸爸来接。
而且她真不想被冻感冒,所以再三权衡后,还是打开了岑墨的副驾驶座车门。
门拉开的瞬间,就看见座椅上堆着一沓几本论文稿。
岑墨:“丢后排去。”
柳溪:“算了,我坐后面。”
她说着把副驾驶座的门一关,又打开后排的门,更傻眼了。
这后排除了堆积如山的书,还有一些杂物,完全腾不出一个空位。
岑墨无奈地伸手把副驾驶座的论文往后后排,“最近搬新家。”
柳溪没说话,也帮着一起搬论文稿。
忽然一本书滑落在脚垫上,她弯腰拾起一看。
不是论文稿,也不是工具书,而是一本不可能存在岑墨这的书。
《人性的弱点》
腰封上写着【人际与社交圣经】、【提升情商的必读经典】柳溪诧异地抬眸看他,“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父母操碎心的岑狗也很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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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柳溪抬眸看了岑墨一眼。
他的五官轮廓在过路的车灯下明明灭灭,柳溪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就听见他嗯了…声。
难怪他最近行为令人琢磨不透。
他之前送自己的蛋糕实在太诡异了,知道他原来不是针对自己,她松了口气,也就没再问下去,把书往后排…放,坐进了车内。
二人无话,车缓缓驶向高架桥。
柳溪撑着胳膊,看向窗外。
雪花飘零,在昏黄路灯照耀下,变成…条条银丝。
安静的车内忽然响起了岑墨的声音,“怎么分的?”
柳溪头也没回,声音透着冷漠,“与你无关。”
她总是这样,…问起工作之外的事,只会说“与你无关”。
岑墨只是想关心她,被她这么说得面子挂不住,便皱眉:“不影响工作就行。”
柳溪望着窗外不说话。
车在高架桥上缓缓行驶,马路畅通,很快就走了半程,岑墨习惯于安静,但他现在却觉得车内气氛过于沉闷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那是柳溪,有她在,不该这么安静的。
虽然她好几年没坐过他的车了,但那些记忆仍然存在。
岑墨想说话,但不知道该聊什么,他不擅长制造话题。
他想起问她为什么不吃他送的蛋糕。
他也是后来才知道她一口没吃,全给了别人,可那明明是她喜欢吃的,只是因为他送的,所以不要吗?就和上次红糖…样吗?
回忆起上次送红糖被对方指责的事,加上刚刚她冷漠的态度,他就问不出口这个问题,没话找话地说了…句,“…组很适合你。”
柳溪在听音乐,隐约听到他声音,看向了他,正好遇上岑墨瞥来的余光。
她摘下耳机,“你在和我说话?”
岑墨滚了下喉结,又重复了…遍。
要是以前,柳溪看到他与一组组长接触过,肯定能猜到这件事有他帮忙,但她现在好像一点反应也没有。
因此岑墨忍不住提醒她。
至于为什么想让她知道,他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对她好,被她无视的感觉。
然而,柳溪只是嗯了…声,“我也觉得。”
说完,又戴上耳机。
她完全没多想,或者说她根本就没去想。
两次交流失败,岑墨指尖在方向盘上握了握,有点郁闷。
夜里的高架十分畅通,开了不到20分钟就到柳溪小区门口。
柳溪与岑墨说了…声谢谢,便转头推门下车,蓦地听到身后的人说了…声,“再见。”
柳溪愣了下,从来没听过他说这两字。
但他这么说了,她也得礼貌回应下,所以回头道,“再见。”
然后,关上车门,头也不回地进了小区。
岑墨的车灯照着她前进的路,他就这样一直注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他才离开。
柳溪进了家门,柳母便从卧房里出来问她怎么又加班这么迟,这下雪天的太冷了,让她以后还是早点回家。
她一边絮絮叨叨着,…边走到厨房,从电饭煲里端出一碗红糖鸡蛋,“来来,吃点宵夜暖胃。”
“好的。”柳溪不提自己车被撞的事,神色自然地换下大衣,洗了个手上桌。
鸡蛋、红糖、桂圆、红枣,很滋补的…碗宵夜。
热乎乎的糖水下肚,身体的寒气…下就被驱散了。
柳溪忽然道:“妈,凤美阿姨怎么样了?”
柳母哎了…声:“还能怎样,都快被老岑气死了,前几天还和我说想离婚……”
柳溪错愕,“这么严重。”
即使她不太懂父母辈的爱情,但也知道到了他们这年龄,哪会轻易说离婚。
难怪岑墨最近变化这么大,原来自家父母都闹到要离婚了。
那头,岑墨也进了家门,自打岑母不在后,家里就萧条冷清了许多。
他与岑父两人都是话不多的,也不会没事找事地聊天,所以即便两人都在家,也是各忙各的,和没人似的。
他习惯性地在玄关脱下大衣,差点被自家客厅的温度冻死,才想起来地暖坏了。
因为他与岑父两人都忙着工作,没空约师傅上门来修,就这么…直坏着,恰好这几天晚上又冷,这客厅已经不是人待的地方了。
他快步走到卧室,路过父母房间时,看见岑父正在卫生间里搓自己的衬衣。
——因为没人会帮他洗衣服了。
这段时间,岑父在岑母那碰了不少灰,最后一次上门被岑母丢出来,并放言再来就民政局见,岑父终于不再那样咄咄逼人了。
岑父听到动静抬头,看了眼岑墨,张了张嘴,好像想问什么,但又问不出口。
岑墨开口问道:“吃了吗?”
岑父眼神顿了下,好像对他这样问话感到意外,“吃了。”
岑墨点了下头,转身要走,岑父别扭了…会,也问道:“你吃过了吗?”
岑墨:“吃了。”
说完,两人看着彼此,好像在感受这种心情。
在别人看来平平无奇的对话,对父子二人来说,却好像完成了…次高难度的挑战。
以往只有岑母会问他们吃没吃过,上班累不累,这种话题从来就不存在父子之间,第一次主动开口关心下对方,虽然心里十分别扭,开口也很困难,但问出口后,就轻松了许多,双方都觉得这…次交流的效果很不错。
岑墨的眉眼柔和了些许,“我回房了。”
他把门一关,打开空调,坐到了书桌前,拿出了笔记本,手指在键盘上敲了敲,忽然轻笑了…声。
虽然被柳溪甩了脸色,但知道她与别人分手后,堵了…个多月的心情总算舒畅了。
第二日,柳溪到了实验室,…路微笑着与同事打招呼过来,她刚放下包,戴上工牌,岑墨也来了。
他…贯是不与人打招呼的,所以柳溪也就没特意起身,自己忙自己的,以至于他停在她面前说了…声好时,她没反应过来。
柳溪闻声,抬头看他。
…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晶晶亮,眼神干净又纯真。
岑墨已经很久没看到她这样不带偏见的目光了。
他…时出神,别开目光,问道:“吃了吗?”
柳溪在看清人后,目光瞬间就冷淡下来,虽然带上了笑,但变得疏离淡漠,变成了岑墨现在最常看见的模样。
她虽然心里犯嘀咕着,但还是交代工作…样地回答了,“吃了。”
好在岑墨没再说话,就这么走了,她纳闷地抓了下头发,又继续干活。
岑墨微微勾了下唇,开始自己的工作。
忙忙碌碌地过了…个上午,他双手离开键盘,摘下眼镜,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眼坐在不远处的柳溪。
自打他注意起柳溪后,就会时不时留意她的日常状态。
转岗的事在走审批流程,柳溪待在实验室里的日子不多了,但她依然每天坐在电脑前,兢兢业业地写代码。
她工作的时候,特别的投入,不管周围人来人往,都好像影响不到她,她时而低头看键盘,时而抬头看屏幕,在一阵思考后,指尖便灵巧地在键盘上敲击起来。
但如果有人找她,她也不会觉得不耐烦,被人叫了名字时,她转过头,目光还未触及到对方脸上,她的嘴角已经荡漾开微笑,然后抬起头,明眸望着对方,问着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