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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岑教授的小青梅 金推完结+番外-第1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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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偿?毕业之后,他就要去美国待两年,拿什么补偿?
  在不知道他出国之前,柳溪把他这句话当做了她的精神支柱,支撑着这段绝望的感情,然而她这所谓的支柱不过是虚无缥缈的存在,他当初信誓旦旦说出这话的时候,其实在做出国的打算了,这让她如何不崩溃?
  柳溪哭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团,“我不稀罕了,我要分手。”
  岑墨不想在这儿谈话,心里还念着工程院的事,本来就对柳溪打扰到他感到不悦,现在听她要分手,越发觉得烦躁,“柳溪,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的所有私人时间都是你的,只是最近忙了点,你不能体谅一下?”
  他几时一口气说这么长的话,要是以前,柳溪一定被他反问到无地自容,可她现在只有深深的绝望。
  如今她看他,早已没有最初的欢喜,再也不会因为他一个细微的动作或者眼神而感到怦然心跳。
  她自以为还喜欢着他,无法放手,可是身心的反应不会欺骗人,她对他的喜欢早就被他消耗完了,她不肯放弃的大概是这十几年来自己付出的青春。
  她哭得更厉害了,整个人像是筛子一样抖着,话音在抽泣声中断断续续的,“你,你当初为什么,答应我?”
  岑墨目光凛凛地望着她,没有开口。
  柳溪颤抖的嘴唇发了紫,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告诉我,我就马上回去。”
  满眼泪花,全是绝望。
  岑墨想起她刚刚歇斯底里吼他时的模样,他缓缓合了下眼,“婚约。”
  婚约?什么婚约?
  柳溪愕然。
  “你说……娃娃亲?”
  “是。”
  柳溪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呆滞了足足半分钟,这一刻才深刻明白裴佳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她认识岑墨十几年,竟然还没裴佳了解他!
  太荒唐!太可笑了!
  所以,他不是把对她的感情藏得深,而是从头到尾都没喜欢上,也没喜欢过,他之所以答应她的表白,只是因为他们有婚约,他对她好,是因为责任。
  他所思所想,所言所行,都不是因为喜欢她。
  柳溪哭着哭着,就颤着肩笑了起来。
  为什么他可以这么残忍?
  她接受无能啊。
  如果不喜欢,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表示出一丁点的好,对她冷漠到底,让她早早死心了。
  他这样做什么算什么啊。
  她笑着仰头眨了眨泪眼,车站天花板的灯明晃晃得刺眼。
  “好,我回去了,以后不会烦你了。”
  她脚动了动,慢悠悠地转过身,整个人像是提线木偶似的往前走,胳膊忽然被人拽住。
  这一次岑墨不让她走了。
  柳溪扭过头,泪汪汪的两只眼睛,晶莹剔透,却是空洞无神。
  到了这一刻,岑墨才有点明白过来,她不是在无理取闹,她是真的想分手。
  他认真地望着她,淡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她的脸,“你不满意什么?我改。”
  哦,这还是岑墨吗?竟然对她做出了让步?
  柳溪像是呓语一样说道,“不用改,你这样……挺好。”
  她也想做个无情无义,没心没肺的人,这样就不会被人伤到。
  岑墨又说了一遍,语气比之前还要郑重,“柳溪,我不会分手的,我没有精力再去找别人,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柳溪一下就被这话激怒了,甩开他的手,拍着自己胸口吼道,“是啊,你浪费的都是我的时间!”
  吼完之后,她便眼泪婆娑,声音凄然,“饶了我吧,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岑墨平静的目光里透着不解,“喜不喜欢有那么重要?”
  这无疑是在肯定了他的不喜欢。
  柳溪的唇角勾起没有温度的笑,“对你来说不重要,可对我来说很重要,我想找一个真心喜欢我的男生,而不是像你这样……”
  谁都希望自己恋爱找个能把自己宠成公主的男友,而不是委曲求全。
  岑墨在听到她说要找别的男生,冷声提醒她,“我们是有婚约的。”
  柳溪嘲道,“法律承认娃娃亲?”
  可笑。
  岑墨很笃定地说道:“但你不会找到一个比我对你更好的人……”
  话还没说完,一个巴掌甩在了他脸上。
  柳溪举着手,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你哪里来的自信说对我好?”


第13章 (含入v通知)
  “工作人员请注意,从S市开往A市的高铁G021次列车已经出库,现停靠在18站台,请工作人员做好检票准备……”
  高铁车站内,广播正在汇报车次动态,通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们背着包,拖着箱,匆匆从柳溪与岑墨身边经过,但无一不对二人多看一眼。
  女孩子的身材娇小,皮肤白白的,眼睛又大又圆,眼珠子黑白分明,看上去像个粉妆玉砌的娃娃,只是眼神有点凶残。
  柳溪的怒意在胸腔里翻滚着。
  他为什么能这么理直气壮地说自己对她好?
  他到今天还不明白什么叫对她好吗?他自以为对她的好,不过是在不影响他计划的前提下,尽可能满足她一些小要求罢了,这就叫对她好?
  那他的好也太廉价了吧!
  就是养只小猫小狗也要花点时间照顾的吧!
  所以在岑墨说出她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人时,柳溪终于被气到失去理智,抬起手,狠狠地给了对方一个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很快就被车站内嘈杂的声音淹没,就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然而掌印却无比清晰地落在那张英俊的脸上。
  岑墨头一回露出了懵的表情。
  从小到大,都是天之骄子的他,早已养成了不可一世的性子,何曾受过这样的耻辱?
  他在呆滞了几秒后,意识瞬间回笼,双手握成了拳头,眼神冷得像是冰渣子刮来,脸色一如黑云压境,阴森可怖。
  柳溪在感受到他浑身可怕的气息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知后觉地害怕不安起来。
  打过的掌心是火辣辣的疼,刚刚打下的刹那,整个手掌都麻了,而后白嫩的掌心渐渐红了起来,就变得很疼。
  她从没想过,那一张她摸都没摸过的脸,第一次亲密接触竟然是一个巴掌。
  可是怒意未消,她一边是害怕地流着眼泪,一边又是瞪着他不想屈服。
  岑墨是个对自己情绪管理极好的人,所以很少喜怒形于色,明明瞪着她的眼中已经喷出了吃人的凶光,但脸上却还能做到纹丝不动,只是因为极力克制的原因,面部变得扭曲狰狞。
  他握紧的手越来越抖,眼底暗光越发汹涌。
  柳溪的心突突直跳,十分畏惧,在看见他胳膊抬起时,她几乎是本能往后缩了一下,用手挡住自己的脸蛋——她毫不怀疑这一刻,他想打他。
  然而那只手最终没落在她身上,岑墨只是捂住了自己被打的地方,敛着狭长的眼睛,阴鹜地望着她,“以后,别见。”
  他转过身,眼角的余光似凌厉的风扫过周围,看热闹的人一哄而散,他低低哼了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走得决然,不曾有半分留恋。
  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想回忆起今天的耻辱了。
  反而是提出分手的柳溪,还带着几分不舍与愧疚,望着他的背影,直到被淹没在人群里,她的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
  这种感觉就好像被活活抽筋剥皮挖心了一般,疼得她无法呼吸。
  她知道这一巴掌甩了过去,他们就再无可能复合了。
  他不会原谅她的。
  这一回,他们是真的分手了。
  柳溪紧紧捂住发疼的心脏,脸色苍白如纸。
  分手二字说得容易,可她根本做不到放下。
  一个喜欢了十几年的人,就这样放手吗?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是不甘心还能怎么办?她已经努力过,很努力地想要维持这段感情,但对方始终回以冷漠。
  她一个人怅然若失地走进候车厅,不顾那些好奇的目光,哭得不能自已,平时爱美的她,全然不在意此时涕泗横流的丑样。
  她的心随着他的离开而死了。
  失去了最在意的人,她还有什么别的可在意的?
  真正分手,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痛苦千倍百倍,想起他最后留给她那个仇恨的眼神,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柳溪的情绪就崩溃了。
  四月倒春寒,太阳下山之后,偌大的站台就显得又阴又冷。
  乘客们井然有序地排队等车,而她站在旁边痛哭,有人给她递纸巾,她没有接过。
  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流出,很快就被寒风吹冷,就好像她无论把多热的心捧给岑墨,都很快被他冻住。
  可她还是无法接受分手的事实,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冲动打了他,如果不打他的话,是不是还有可能挽回?可是打了就是打了,她没有勇气求他原谅,他也不可能会原谅。
  一切向着最坏的结果发展了。
  他们分手后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柳溪现在满脑子都是对自己人生的否认。
  她从小学到大学,都是以他为自己的人生目标,以他为自己的精神支柱努力着,现在没有了他,她的人生目标没有了,精神支柱也没有了。
  她的前途一片黑暗,想她拼了命地高考,拼了命的考研,好不容易做了他的直系学妹,现在却被那一巴掌毁了。
  她的人生,她的青春都浪费了。
  如果早知道会变得这么糟糕,当初就不要谈恋爱该多好。
  她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如果当年车祸就死了,她说不定还能成为他的白月光,而不是像现在,成了他恨的人。
  柳溪抬起头,透过被眼泪模糊的视线往远方看。
  一望无际的轨道尽头,有风缓缓流动着。
  远远传来了高铁的鸣笛声,列车缓缓由远及近,缓缓驶来,车头的灯白亮夺目。
  一个可怕的念头一闪而过。
  如果她死了,他会不会就不会恨她了?
  如果活着不能被他记得,是不是死了就可以?
  反正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了啊,没有她爱的人,也没有爱她的人了,她一个人根本。
  内心的执念推动着她往站台边缘走去。
  在她一只脚踩在黄色安全线时,排在第一位的大叔立刻拉着了她,操着一口听不懂的方言问道:“小姑娘,侬来租撒?”
  柳溪像是惊醒,抬眸时,被突然靠近的雪亮车灯照得一阵眩晕。
  在她停下的刹那,高铁呼啸着从她眼前飞驰过去,烈风吹起她的裙角。
  列车碾压过轨道吭哧吭哧的声音清晰地钻入她的耳朵,排队的人群开始躁动。
  周围的声音顿时如雷声如潮水般轰隆隆地涌来,柳溪好像突然从一个无声黑暗的世界回到了现实里。
  而她惊魂未定,浑身冷汗,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恍惚中,她听见兜里的手机在响。
  是岑墨哥来找她了吗?
  她急切地拿出手机一看,眼里刚刚亮起的光又黯淡了下去。
  不是岑墨哥,是妈妈。
  “溪溪呀,这周末回家吗?妈妈包了你最爱吃的饺子。”
  “我看你朋友圈说想吃饺子,正好蕙兰阿姨送了点土猪肉来,我就包了……”
  母温柔的声音就像是一场及时雨,湿润了柳溪干涸的心,她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虽然自己出车祸的时候,年龄很小,已经不太记得细节了,但她知道自己的爸爸为了救自己,差点就破了产,而自己的妈妈也因此老了十岁。
  她曾经看过妈妈的照片,抱着四五岁的自己时,是那样明艳动人,绝对的大美人,她还诧异过为什么变化这么大,短短数年,面目全非,不是岁月摧残,而是因为她。
  她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怕,劫后重生不是欢喜,而是惧怕,甚至勾起了记忆深处身体内脏被车撞碎的痛感。
  那种感觉哪怕过了十几年,回想起来也是一阵寒颤。
  她不敢相信如果自己真的死了,父母会怎么样?
  她这条命,是父母拼尽了全力从鬼门关那抢回来的,她有什么权利可以轻易再丢掉?
  她的世界不该只有岑墨,为了她的父母,为了自己,她必须好好活着,她不可以死。
  “溪溪?溪溪你在哪儿呢?怎么这么吵?”
  “喂,你在做什么,怎么不说话?”
  旅客已经上车,柳溪视线透过空无一人的站台,望着夕阳往下沉去,光线越来越弱,那半边天逐渐染上了厚重的灰色。
  她忍住哭声,迫使自己声音镇定,“我在高铁站。”
  “啊,你怎么跑那去了?你要去哪儿?”
  “妈,我和岑墨哥……分手了……呜呜……”
  一提到这名字,柳溪又崩溃了,无法控制自己情绪地痛哭流涕起来。
  电话那头杂音变多,又传来了柳父的声音,“宝贝别哭,别哭啊,没事儿,爸爸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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