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有间庙-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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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人得知此战过程,只是看见那黑云中有刀光怒吼激起,足足斗了十天十夜。
便在第十一天,商帝满身伤痕拖着身躯回到了元始殿。
劫云已散。
七天后,商帝赦封群臣。
“天帝有令!”
“申公豹为大商国师,位比三公。”
“商容居太傅之位,掌大商礼法,颁行律令。”
“封妖帅为忠勇王,坐镇梁州。”
“封殷无双为无双王,暂居朝歌!”
“封魔帅为镇南侯。”
“……”
……
十八年后。
“咚咚咚……”
聚将鼓再起。
帝辛高坐“元始殿”中,他大手一挥,声传九州。
“众将士听令,且征战天下,踏遍这人间大地。”
“臣等领命!”
语毕。
朝歌城内,万千流光冲天而起,掠向天地八方。
……
……
……
(帝辛的话到这里就暂时结束了,不会消失,中后期会再次出现的,算是主角留的后手,还有就是不要把帝辛的实力和主角混为一谈,这个天子传奇的世界我是加快了剧情,所以不要较真化身和本尊的实力。)
……
……
……
“噼啪!”
火堆里的干柴蹦出几个火星子,溅出去老远。
外面,残垣断壁,枯叶满地。
透过火光,就见那一颗颗光秃秃的枝丫似极了一只只狰狞怪戾的鬼手,在这夜色中显得极为怪诞可怖。
鬼气森森。
忽然,火堆旁一个人站了起来,先是伸展着身子,然后就像是妖魔鬼怪般扭动着身体,双臂不住挥舞,披头散发,嘴里像是念念有词。
临近了就听那声音原来是。
“金蛇狂舞!”
“行云流水!”
……
原来火堆上还架着一口铁锅,有一木勺正搅动着锅里的肉汤,木勺的末端,一只毛茸茸的熊掌就和拈花似的拿着。
黑暗中,一双明晃晃的大眼睛正眼巴巴的盯着疯狂扭着身子的那人,准确的说是他手里的东西,满是认真。
“看清了没有?”
“看清了,老爷!”
憨楞的声音响起。
“想当年,你老爷我可是靠着这独一份的手艺一步步爬到今天的,唉,岁月不饶人啊!”
“不说了,现在想想就两个字,青涩。”
“下锅!”
破屋里不一会就传出一声声异响。
“吸溜!”
……
正吃着。
“轰!”
一声雷鸣,夜色顿时照亮,雷光一闪而过,映出了一个破败的老宅。
如今虽是酷暑时节,可这外面一声虫鸣也无,天上乌云骤凝,雷鸣再起不过三两声,大雨便倾盆而下。
雨中,隐起袅袅歌声,时而悠扬婉转,时而如泣如诉,勾人心肠。
要是那踏青游玩的书生,指不定就寻声而去了。
可这破屋里的人却一直围着铁锅,夹着锅里的东西,不为所动。
“救命啊,救命啊!”
歌声不见了,却又有求救声起。
“砰!”
破烂的木门被推开。
只见一个红衣女子着急忙慌的冲了进来,浑身淋湿,红裙紧贴着玲珑有致的身子,肌肤若隐若现。
“公子,奴家……”
可她这一进来就愣住了,一双眼睛望着那半蹲半坐捧着个大碗的埋头吸溜的……熊……
太肥了,毛分黑白,体型浑圆如球。
似是听到声音,那圆滚滚的脑袋上一对耳朵猛的一动,才见一双明晃晃的眼睛抬了起来,满是茫然,嘴里还吸溜着半截面条。
“精怪?”
女子一皱眉,眼睛一转,径直看向那熊妖身旁坐着的黑袍青年。那青年席地而坐,手里捧着个破碗,没有半点讲究。
竟是不曾看她一眼。
“不解风情的蠢货!”
红唇轻抿,女子双手一探,十指指甲立时暴涨,狰狞可怖,手臂如长蛇般延伸而出,直直抓向那黑袍青年。
只一触碰到,她脸上笑意一僵,继而怪叫一声,声音沙哑难听,哪还有半点动听悦耳的感觉。
就见一蓬火苗自利爪生出,眨眼便蔓延至全身,这火与凡火似有不同,好似无名火起,竟是扑不灭。
惨叫中,女人一身皮囊眨眼就成飞灰,变成了一个浑身黑毛,头大如斗的怪物,眼如铜铃,利爪如钩。
“山魈?”
青年叹了一声,黑暗中眸子一亮,那怪物不等烧成灰烬便似被千刀万剐似的斩成千百块,化作一地灰烬。
正自这时,就见一个布衣书生躲雨跑了进来。
“这位、”
他声音猛一顿,戛然而止。
“妖怪啊!”
一人一熊静静地望着扑通倒地的书生,目光收回,姬神秀夹着锅里的面。
“吃饭,吃饭!”
“是,老爷!”
第一百九十八章 郭北县,兰若寺
“杀啊!”
“把银子拿出来!”
……
晨雾中,冲出两拨人马,手中刀兵相见,眨眼就拼杀在了一起,一时间血肉横飞,惨叫连连。
相由心生,这一眼打量瞧过去,两拨人马不论活着的还是倒在地上的,多是面目狰狞,一脸的凶恶之相。
当今世道艰难,人魔鬼妖难辨,可谓“五浊世间”,恶业横生,遍地可见杀戮。
妖精都全跑下山了。
姬神秀住了半月,换了十个地方,七个能蹦出山精野怪,还有两个是厉鬼勾魂,最后一个吧,总算是人,可到头来还是黑店一个,干的杀人劫货的勾当,连尸体都剁碎了拿去做了包子。
至于朝廷,就更扯淡了,官差当街抓人,通缉的要犯本是一人,他能给你抓回来三个,以至于大牢里面全是要犯,都快挤满了,说到底还是得靠银子。
就像那诸葛卧龙,写游记,说是泄露国家机密。写历史,就说借古讽今,注解兵法吧,结果又被诬陷策动谋反。最后写无可写,就写神怪故事,又被冤枉导人迷信。逼不得已改写名人传记,结果这个名人失事,被定为乱党,落了个终生监禁的下场……
怎一个“惨”字了得。
但最惨的还是这天下人,妖魔鬼怪横行,今个这家丢了孩子,明天那家老婆没了,后天一家索性死了个干净。
五浊恶世,连这天地灵气都变得污浊不堪,化作一等一的毒物,人世作欲海,就像这些人,杀念日益炽盛,欲望无穷,妖魔精怪更以人精血修炼。
太乱了。
但对姬神秀而言,此间却能如鱼得水。
只因他以情欲为意。
七情六欲天功。
厮杀结束了。
一地尸体,残肢断臂。
见有人立在远处观望。
那活下来的悍匪收起地上的银子,手中阔口大刀一扬,血水飞洒,狞笑道:“小子看什么看,你怕是活腻了?”
“诶呦,我的天,妖怪啊!”
可他眼睛一瞪,猛的就见拐角处,一个头顶荷叶,背着竹篓的肥圆大熊走了过来,当下怪叫一声吓的屁滚尿流。
恶汉惊恐跑远,姬神秀的视线则落在不远处的一个草庐里,天空还飘着微雨,庐里就见一个白眉白袍的老僧杵着一根锡杖,似在入定静坐,一旁还有个面貌清稚的小和尚,望着一地尸体,小脸煞白,显然被吓的不清。
不言不语,姬神秀缓缓走到血泊近前,十指伸动,指肚上立见一条条虚幻丝线没入那些尸体的眉心,再出来,那丝线上居然带出一团团晦暗气机。
那是欲望,隐隐浮出一张张神情不一的面孔来,或惊、或怒、或悲、或哀……
“咦?”
老和尚如有所感,眼睛豁然睁开,看着苍老,然他目中精光内敛,生机十足。
此间恶业之重,已是可以让人的欲望自无形而化有形,这天下越乱,死的人就越多,恶业就越重,欲望便越重,欲海炽盛,天下就更乱,周而往复,没有尽头。
姬神秀十指一抖,那些面孔瞬间破碎,旋即张口一吸,情欲之念立被他吞入腹中,丹田处,一颗圆丹正暗含某种玄妙不住转动着,已非是金色,而是溢着淡淡的七彩,接引着那些情欲,融为一体。
此间修行不易,姬神秀一开始尚且以五行阴阳之气铸丹,然天地灵气污浊,意外间,竟被他另辟蹊径,以“七情六欲天功”摸索出情欲铸丹之法,以七势刀意牵引,辅以众生欲望炼铸金丹。
不想丹化七色,论及威能,竟有勾控人欲望之力。
掌心一转,一股烈焰顿时自他脚下迸发而出,将一地尸体烧作灰烬,拂袖一卷,满天飞灰。
雨越来越大了。
雨水溅落,冲击着地上的血泊,似老天爷也看不过眼。
“老爷,咱们进去躲躲雨吧!”
熊顶天猛的口吐人言,吓的小和尚身子一阵哆嗦,紧紧的抓着老和尚的僧袍。
“嗯。”
草庐本就不大,再加上这一主一仆顿时更加拥挤了。
姬神秀并未落座,而是立在檐角下笑吟吟的望着那老僧。
老僧也在看他。
四目相对,可二人并无言语交流。
一旁的熊顶天正挨着小和尚一点点的往里挪着屁股,压的木凳咯吱直响。
“砰!”
最后木凳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终于还是断了。
小和尚“哎呦”一声,一屁股摔在地上。
“咔嚓!”
再看熊顶天一脸无辜的扶着木柱站起,只是那木柱却生出裂纹,自中间折断开来,草庐摇摇欲坠。
“哎呀,要塌了!”
小和尚揉着屁股,惊呼一声忙跟着老和尚走了出去,师徒二人落在雨中瞬间就成了落汤鸡。
这边熊顶天也忙跟着姬神秀走了出来。
“轰!”
草庐轰然坍塌,尘土飞扬,雨中一阵沉默。
“没得歇了,前面就到郭北县了。”
身旁顶着荷叶背着竹篓的熊顶天看着眼前一片废墟,瓮声瓮气道:
“老爷,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你如今周流六虚功和大金刚神力有成,适应不了也是正常。”姬神秀叹了口气。“慢慢来吧。”
他说着话,可眼睛却一直盯着老僧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只等看不见了才呢喃道:
“好厉害的和尚,竟然修的闭口禅。”
他转身朝另一条岔路走去。
“走吧!”
“老爷,我们不去县城么?”
“不去,咱们走这边!”
……
“轰!”
雷声轰隆。
茂密林木中,一间破败古刹若隐若现,似与世隔绝,分明还是清晨,却显得格外阴暗
雨水落下,溅作层层雨雾,凝而不散,显得格外妖异。
远处,两条声音忙顶着大雨冲了过来。
“赶快进去躲躲。”
一溜烟的功夫,便径直钻了进去。
雷声轰隆,大雨倾盆而下。
便在那古刹外的路边,一面被杂草覆盖的石碑斜斜立着,隐隐露着三字。
“兰若寺。”
“老爷,给!”
正要离去。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宣起。
听到这般言语,这多半就是遇到强盗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再见和尚
“呜呜!”
阴风袭来,卷起落叶尘埃。
飞旋过这空旷破败的古刹,掠向那黑暗中唯一升起的灯火,呜咽之声像是女子幽幽的哭声,穿过幽林短巷,听的人寒意暗生。
雨势依旧。
“快快快,去前面躲躲!”
荒草丛生的小路上,一拨人慌乱的跑了过来,手提利器,满身的血腥味,眼中凶光隐露,不时回头张望,很是紧张。
一行人走到小路尽头,目光一扫那斑驳石碑。
“兰若寺!”
然后慌不择路的跑了进去。
“他妈的,你到底有没有看清,真的有人进去了吗?要是白跑一趟,我非剁了你不可。”
为首的虬髯汉子脚穿洒鞋,身穿布衣,凌乱的头发下是一张凶神恶煞的脸,许是杀人杀的多了,这眼睛都隐透着红光,肩头扛着把九环大刀,血痕犹在。
“大哥,我真的之前看见有人沿着小路过来了,这里就这一个避雨的地方肯定就在里面。”
一个獐头鼠目的男人忙不迭的应着。
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做得好,咱们分开找,看看能捞多少油水。”
一行几人闻言纷纷散开。
可汉子狰狞的神情忽的一顿,然后朝着身后弟兄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听了好一会方才疑道:“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他说完又侧耳倾听了一会。
“老大,有女人的声音!”
果然,再一听。
雨中隐隐传来女子如泣如诉的歌声,还有嬉戏声,他们相顾一眼,却是径直寻着歌声朝古刹深处去了。
走了没几步。
几人眼前一亮,但见一座精致小楼独立,透过朱栏边缘的幔帐一条条身影正在来回追逐嬉戏,几人看的不住吞咽口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