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卷轴之天际至高王-第15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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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格鲁夫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不明的液体从他的眼角滑落。“无条件射杀……当时天际这边的军队的指挥官下令……无条件射杀！”
第三百零六 怎么办？
魏旭如果知道当初的战斗，梭默做的比这次对他做得还惨绝人寰的话，或许早就不会安稳的坐在这里全心全力的准备对付即将到来的梭默军队了。战争中最能给人的心神以强烈一击的不是其他，正是手无寸铁的妇孺。
“……当时我还是跟在父亲身边的一个亲随，本来父亲以为这次战斗没有多大的悬念，所以带我去涨见识。”巴格鲁夫和魏旭坐在圆桌上，就只有两个人。就是罗本在这种时候也被支到门口守门去了。
“所以老哥你当初是见到了这种战术？”魏旭看着巴格鲁夫的表情，心中突然想到了一种可能。如果只是青壮作为前军的话，还不至于巴格鲁夫这种表情。
“见到了……当然是见到了。本以为白金协议签订以后塞洛迪尔还有天际这边会安生一点，本以为梭默会消停一段时间……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见到这种战术……”这一刻的巴格鲁夫脱去了他往日伟岸英明的形象，在魏旭面前不住的念叨着，瞬间苍老了许多。
“那是……”魏旭面色严肃的盯着面前的巴格鲁夫，虽然心里已经确定了当年梭默到底是怎么用的这种战术，但是他还是希望从知情者嘴里听到这样的事实。在那之前，他把所有的假设都尽力只当作假设。
“魏旭老弟……你知道一万手无寸铁的老弱妇孺面对一个军团的弓箭手需要多久才会死光吗？”酒迷了眼，话匣子也敞开来。巴格鲁夫是魏旭到天际以来第一次见到被诺德蜜酒喝醉的诺德人……
“什么？”魏旭抓着酒杯的手抖了抖，语气里全是说不出的惊讶。
巴格鲁夫没有回答魏旭的问题，用手指沾了点酒水在桌上先画了一个半圆，而后在半圆的弧线内侧里凹口有三分之二的地方填了两根水平的直线。
他先指了指那个半圆的弧线：“这个是梭默的骑兵。”
而后，巴格鲁夫又指了指靠内的水平线：“梭默的重装步兵。”说到这里，巴格鲁夫缓了缓才指向另一条明显粗了很多的线。“塞洛迪尔青壮。”
“这……”看到巴格鲁夫这样说，魏旭还以为他已经说完了当初的布置，心下也是舒了口气。不过这口气出到一半就被巴格鲁夫堵了回去。
“还没完。”长者在半圆口的三分之二的空处划了个圈。“这里……就是妇孺老弱……”
“嘶”魏旭本来出气的动作突然就变成了倒吸一口凉气。
巴格鲁夫指着那一块地方手有点发抖：“下命令的是当时的天际的至高王，接命令的是我父亲。而下令执行的是我！”
说着，巴格鲁夫的声音都颤抖了起来，他本来倾向魏旭的身子无力的窝回了座椅中。
“你知道射杀这些老弱妇孺需要多少波攻击吗？你知道吗？”光线的原因，魏旭看不轻巴格鲁夫的脸色。但是光听声音就可以感觉到这位长者的自责。他对着魏旭伸出了一个手掌。
“五波！一个军团弓箭手的五波齐射！”说完，巴格鲁夫收回了手掌，无助的捂住自己的面庞。
作为旁听的魏旭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了，梭默？狗屁！对阵的时候两翼骑兵一般是成锋矢阵的样子冲击，而梭默的这个诡异阵型明显是反了过来。
这样的骑兵要干什么？还不是控制里面老弱妇孺以及塞洛迪尔青壮的冲击方向！一来在这些炮灰有像两边逃逸时可以及时的斩杀，以震慑他们。二来在敌人不忍心对面前的人类下杀手，而被这群炮灰冲散阵型的时候两翼绞杀！
不，还没有这么简单！光从这个情况来看，梭默法师团还没有动手，梭默的正确顺序是先老弱妇孺冲击敌人的阵型，在敌人阵形被冲散前先来几拨法师团无差别集火。他们只管往半圆阵型的中间靠前开口处施法就可以，完全不用担心误伤自己人！然后在敌人已经出现伤残的时候让骑兵进行绞杀，而后就是青壮在前，重甲步兵在后的收尾工作……
“那一战我们也损失惨重……虽然在那群被驱赶的妇孺冲散我们阵型之前就执行了全部射杀命令。但是，他们安排在中间的青壮一个个的都像发疯了一样的攻击我们……他们的眼中全是求死的仇恨！”巴格鲁夫的话把魏旭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后来，我们才知道，前面被射杀的妇孺中大多都是这些青壮的家人……”不用巴格鲁夫说，魏旭靠着这样的布置也想到了这一层情况。
这一刻，魏旭总算是明白了当初梭默政府为什么会如此迅捷的在几年之内击垮了塞洛迪尔的帝国军队。天际的诺德人，落锤的红卫人，还有高岩人，在面对不属于自己领地的人类老弱妇孺的时候尚且会犹豫。塞洛迪尔的本土帝国军队呢？恐怕无一不是被这些只顾着往前跑的老弱妇孺给冲散了阵形以至于失败！
魏旭也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红环战役胜利后，当时的梭默指挥官会被处以极刑……劣迹斑斑，天怒人怨！为什么梭默的一次入侵就打烂了整个塞洛迪尔以至于三十年后还没有恢复元气？！平民都被拿来当作战争的筹码了，还哪里有人去建设满目疮痍的塞洛迪尔？！
战争是战争，但是不能祸及平民！这些个长耳朵家伙真的是连畜生都不如！
“魏旭老弟……你问我怎么办？”巴格鲁夫的声音低沉，还有点颤抖。“怎么办？怎么办！我当初也问过我父亲，怎么办！我还能怎么办！”
今晚和巴格鲁夫的夜谈，魏旭全程以沉默度过。他还能怎么办？就像巴格鲁夫问的那样，魏旭自认为，在面对这样的队伍的时候易位而处，他也只能是无力的询问，怎么办！
虽然目前听说梭默只是集合青壮，但是后续的发展已经不需要那边的消息了。青壮需要训练，可是妇孺不需要训练，全部推上了战场，只需要往前冲就好了！等到正式和梭默的调动的这一个协防军开战，魏旭面对的必然会和当年巴格鲁夫面对的如出一辙！
第三百零七章 办法
如果按照地球上的某些归类方法，泰姆瑞尔大陆的种族其实只分为三种。诺德人，红卫人，高岩人，帝国人，还有天际本土的弃誓者以及其他各大领地的人形土著居民分为人族。而高精灵，木精灵，暗精灵，兽人（弃精灵），还有矮人（深精灵），雪精灵以及某个存在感极低的海精灵，他们都属于“精灵族”。还有猫人，爬虫族（以蜥蜴人（亚龙人）为首的一干位于黑沼泽奇形怪状的居民）这些都属于兽人族。
这三大种族在种族内部是可以通婚的，这种形式的通婚不会出现任何其他问题。但是一旦通婚跨越了三个种族，比如诺德人和木精灵，比如兽人和高岩人。他们有很小的几率会怀孕，而后代有极大的几率会出现无性别之分。也就是说这是一种生殖隔离。精灵和人类本就属于不同的物种！至少在泰姆瑞尔大陆上就是如此。
这里不得不感叹一下古诺德人他基因强壮，他们强大到足以打破生殖隔离的壁垒活生生的造出了一个新的人种高岩人。不过他们的后代可没有继承古诺德人的优良基因，至少目前为止，所有发生过关系的跨种族恋情中没有出现一例打破这种隔离的情况。
也难怪梭默会如此驱使帝国的老弱妇孺，或许在他们眼中，这些家伙同猪猡无异……
巴格鲁夫拉着魏旭倒了一夜的苦水，但是唯独没有教魏旭怎么对付这种情况。或者说巴格鲁夫已经教给魏旭了，但是魏旭怎么也学不来……冷血的射杀一切冲击阵型的敌人，这样的办法也不矢为一种办法，至少历史上证明过这种方式的成功。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大清早醒来的魏旭也没有任何收拾，就这么对着面前的纸张苦苦思索起来。
梭默协防？估计是对塞洛迪尔仅存的这些居民进行洗脑吧。现在已经几十年过去了，当时梭默在这片土地上犯下的罪行估计早就被洗刷的干净。经历过的人认为屠杀妇孺是种耻辱，所以他们没有说。而遭受最大迫害的人在当初迫害他们的家伙的帮助下接受洗脑，重建家园……
如果不是这样就好了……这样他魏旭就可以把当初的事情翻出来直接把他们抓的那些青壮一股脑的全部策反……
等等，策反！什伍连坐是对付想要谋反逃跑家伙绝佳的方式。这种高压统治虽然牢靠，但它就像一个塞满火药的雷管。一个中队造反，整个大队被端掉……那么一个大队造反呢？一个大队造反整个军团被端掉，那么如果是整个军团来造反呢？！
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一个引子和关键时候的一把火……当初那些青壮在自己的亲人被管理起来的时候一直到上战场之前一定也是不明所以。而上了战场之后的短短一段时间也不够他们互通有无临阵倒戈。但是现在魏旭知道了这一手后，应对的办法就悄然多了一种……
布莱姆德，某处山洼。
呼喝声依旧在继续，不过这次的呼喝声中多了许多的火热。
“杀！”德里曼高喝一声，同时把自己手中的精灵长剑劈了出去。
“喝！”在他身后，一堆光着膀子的人类则是一边统一呼喝着把手中的长剑劈出。
自从被抓进来的第一天开始，德里曼就因为他的认真训练而被某个“大人物”给看中，提拔为了梭默协防军的中队长，管理手下一百多号人的吃穿用度，还有训练的事宜。他手中的这把剑也是作为中队长身份的奖励。
不得不说，梭默这么一手大棒加甜枣的策略至少目前看来很是成功。恩威并施，奖惩并重，这样的制度成功的刺激了一大批因为被强制抓进来而偷懒的家伙。
“今天的训练就到这里了，你们要记住，训练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德里曼带着后面的人左右劈砍几百下后，终于是停下了动作，转身宣布训练结束。
“哈哈，里德尔，教的不错嘛。”精灵的制式铠甲在阳光下闪烁着金黄耀眼的光彩。来人是梭默协防队的最高权利人，也是现在德里曼的顶头上司。里德尔是德里曼的假名。
“大人过奖。”面对这个木精灵，德里曼的盗贼口才天赋出色的将下属对于上司的恭敬但不卑不亢表演的淋漓尽致。
“还是这样刻板，不过，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木精灵笑着，抬高手臂拍了拍德里曼的后背。他是想拍肩膀来着，奈何德里曼这诺德人的平均身高让他智能是拍后备以表现出自己的亲近之意。“今天过来只是看看你们的训练成果，过两天大部队来后会给你的手下填人。到时候你这个中队长的名头可就名副其实了。”
“多谢大人抬爱！”德里曼又是恭恭敬敬的对着木精灵行礼。
木精灵看到面前那位大人挑出来，对自己又恭敬有加的诺德人平填了不少好感。“好啦好啦，我走了，在这里也让你太拘谨。后勤那边新来了一批果蔬，待会儿你过去给自己拿一点留着吃。”
听到这里，德里曼的眼神微微一凝，不过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多谢大人！”他弯腰看着地面，对着离开的木精灵又是一礼……
后勤部队没有一个人族，这一点梭默在招人的时候也是专门做了区分。补给这种东西还是不要放在异族的手里为好。
“啊，你就是之前约尔大人提过的里德尔吧？”后勤这里新来了一个暗精灵，面对诺德人德里曼没有多好的语气。“新来的果蔬在这里，你看着拿吧。”
暗精灵说着，给德里曼指了指自己背后，然后也不再管德里曼，而是自顾自的挑捡着面前的菜，为晚上的伙食做准备。
“这黄瓜是高茎的还是矮茎生的？”德里曼在一大堆绿色中左右看着，最后轻轻碰了碰放在旁边的一箱黄瓜。
暗精灵的动作微微一滞，但是很快他又开始了自己的动作。“乡巴佬，这是地底结出的黄瓜！”
德里曼的表情也是变了变，之前他最后一次送信出去的时候，对外面的接头人说给自己在里面安排一个传消息的可靠内应，最好能在随意出入的后勤工作。而说好的对接暗号就是这个。
本来德里曼是自己准备去后勤装作弄点吃的，然后去和那个接头人会面。但是没想到自己的那个叫约尔的木精灵上司很是“配合”的把他在这个时候支到了后勤开小灶。
“地底的黄瓜？那给我来几根回去尝尝。”德里曼嘴角微微翘起，随意的说道。
“也行，反正大人说了给你。刚刚好，这里有新货！”暗精灵在说新货两个字的时候可以的加重了语气。“这次的给你了，以后等到正儿八经打仗前可就没新货了，你也别再来烦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