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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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方浩和游中得到晓白的资格,现在,可以分个明白了。
就像我在章节介绍里写的一样。
方浩走到这一步,呐,真伤感。
俺发誓一定是和局,这文走成长路线,伤感是必须的嘛~~伤感过后还是会阳光灿烂的~~来,大爷给你笑一个。
章节77
晓白找上方白衣不过短短几个时辰,赶往方府的马车竟然就已经准备好了停在邱府之外。
昨夜喝下的那些酒还没彻底醒来,整个人尚且昏昏沉沉,晓白刚眯了个眼睛准备着打盹偷个小懒,却不料被方白衣猿臂一抓,甩进了马车去。
方白衣将早就准备好的食物、盘缠和包裹往车上一放,带着方浩就要离开,晓白终于惊醒,腾空而起,扒开车帘子就要往下跳。
“女人!你做什么?”方白衣一手拽着她的后领,毫不客气地怒吼着。
晓白忿忿回头瞪他,道:“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呢?!我要下车,你这根本是强盗逻辑!”
哟。晓白居然也知道反抗了,方白衣笑得无耻,用力将她拽回车厢里,反手锁在车厢内的一角,倾身过去面对着她,道:“你要是敢下车,我就用强的。”
“不要!”晓白话音刚落,马车已经开始上下颠簸起来,她更加焦急,还不等她推开方白衣,马车外忽然传来男人低沉的呼唤,叫着她的名字。
“游中!”想都不用想,名字已经脱口而出,方白衣见偷偷将晓白带走的计划功亏一篑,气恼地将抓着晓白的手放开,让车夫暂且停车,任她飞快地跳下马车,去同游中做最后的告别。
“怎么这么急着走?”游中眉宇间尽是担忧神色,晓白不想让他担心,只能扯谎道:“听说方夫人病情加重,我们很急。”
“这样。”他笑起来,化开了一池春水,吹皱了落红缤纷。见晓白正用略微带着点依赖的目光看着他,他笑着抚上她的头发,亲昵地揉揉,笑道:“记得,我等你回来。”
“那,我们拉钩。”她学着小桃生曾经教她的姿势伸出手,游中一愣,笑得更加灿烂,将自己的手指伸出,认真地缠上她的,拇指相印,许下自己的承诺。
“记得。”
“恩,我会回来,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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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马车在山道上飞驰,车夫已经满头大汗,然,身后的车厢里却不时传来男人压抑着怒意的催嚷声。
快点,快点,再快一点。
方白衣的手几乎要捏成一个小小的拳头,单臂撑着一边的车厢的桐木板,在心里暗暗着急。
几日前,他们在驿站休息的时候,方家那边传来最后的消息,说是方夫人已经——快要不行了。
心急如焚,归心似箭,他哪里还顾及得上同在车上的两外两个人的心情,只管着不停催促马车,真恨不得自己得了九天玄女的飞羽纱直接飞回家去。
马车急急转入一个狭窄的山道,因为速度太快,竟然险些跌落山崖。车夫眼疾手快,死死拉住缰绳硬生转了马车的方向,这才勉强将整个车厢的人都从那悬崖边上拉回来。
车厢里的人自然随着车夫冒险的举动而急速倾斜,晓白一个不稳,便从车厢的这头滚到了那头。
“该死的。”方浩在心里低咒,不去管一边方白衣的视线,赶忙将晓白扶起,有些心疼地看着她,道:“没事吧。”
“嗯。”晓白被撞得有些晕乎,伸手覆上被撞得有些疼的额头。
方浩刚想伸出手来替她小心按摩被撞疼的地方,却不料方白衣忽然横插一手,将晓白的手紧紧握在自己掌中,拦去了方浩的动作,一边温柔地给晓白抚摸方才被磕着的额头一边吩咐:“你去问问是怎么回事。”
那声音不容辩驳,似乎还有隐隐怒意,方浩有些讪讪,只得转身撩开前头的帘子,探出头去,道:“怎么了?”
“因为赶得太急,没注意前头的转弯。”车夫亦是心有余悸,额心全是细密的汗珠,方浩不便发怒,只沉了声嘱咐:“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你这次赶车的费用可能就要……。”
“知道了,知道了。”车夫赶忙谄媚地点头,一拉缰绳,将有些摇晃的马车重新稳了稳,继续向前路赶去。
车厢外的风景渐渐向后退去,由北至南,阳光日渐充裕,景色也是苍翠一片,明明该是让人心生雀跃的景象,然,车厢里的三人却依然板着一张脸,怀揣着各自的心思,保持着寒冬般的沉默。
离凡城还有二日路程,他们一路上不眠不休,只想快些回去,好明白方夫人的病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夏末的天气在南方也甚是闷热,他们身上多少还穿着北方那边的秋衣,入了镇子,整个人都觉得炎热起来。方浩瞧着晓白额头上隐隐现出了些许汗珠,免不得有些心疼,看一眼外面的镇子,道:“不如我们下车,要几份酸梅汤,解解暑?”
方白衣瞪一眼方浩,实在不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心情去喝什么酸梅汤,将大手一挥,阻了他的话:“赶路要紧,别的什么都不必说。”
“可是。”方浩看一眼一边闭眼休息的晓白,话中有话:“大家一路上这么跑也实在不容易,如果累坏了,怕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将晓白从邱府拐过来也实在不容易,加上这一路上晓白因为水土不服又连日颠簸,面色都憔悴了许多,方白衣终于是松了话,道:“快去快回,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车夫闻此如获大赦,立刻寻了一家茶馆将马车停下,方浩挑开帘子,管那茶馆的主人买了几壶解暑的茶水,方白衣便又开始催促起上路来。
方浩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也不好多言只默默将银子付了,又管茶馆主人的夫人讨了一条丝巾,递给晓白,道:“要是热了,就拿这个擦擦汗,再喝一口解暑的茶。”
“唔。”晓白拉开眼皮子,给了他一个虚弱的笑容,看得一边的方白衣都有些于心不忍,只能沉默下来,不再像从前那样急促地催车。
两日后,他们终于是如期到了凡城了,久违的方家大门正大开着,外头站了一排望眼欲穿的仆人,正眨巴着眼,等待着方白衣的归来。
方浩将银子付给车夫,就看见方白衣早已经冲进了府里,留下那一排下人同着木晓白呆呆地站在原地相互对望,也不知道究竟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他凑近晓白同着她道,喉间有些酸涩,就好像咬了一个未熟的李子一般,牙齿根儿似乎都要这样酸掉了,却又不得不将那口李子艰难下咽,不让别人瞧见他的情绪。
这样感觉,自从那一日真正将晓白带上路就一直反复辗转在他心里。
他不只一次地怀疑,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真的是对的么?
将晓白带入方家的生活,一步步看着她长大。
脱离自己的羽翼、自己的保护,原本就要看着她迈开自己的脚步向前走去,却在半途之中忽然被自己这样拉回。
重新用这些繁琐的家族荣耀束缚住她的自由,让她从此成为一个圈养在府宅之中的金丝雀,失去了所有的活力和灵动。
究竟是对还是错。
“没什么。”晓白假装轻松地耸肩,无视旁边那些下人错愕的目光,朝着大开的宅门看一眼,盈盈一笑道:“我们进去吧。”
终究还是回来了么?
熟悉又带着点陌生的场景,被围墙圈起来的小小天空,云朵散得很开,只有极淡的一个小角被框在了这个院子里,青瓦耀着日光,散出七色的光晕,刺得人几乎连眼睛都要睁不开。
院子里的树有些已经开始落叶,中间的一条小石径上明显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枯枝和碎裂的黄叶堆了一地,怎么看都透着些颓败的苍凉来。
这就是方府呀,从前那一个门前车马若流水的方府,竟然也会有如今这样萧条的模样。
晓白眯了眼睛打量着一直跟在她身后用探究的目光盯着她的下人,侧了侧头。
“怎么是她?”人群之中传来惊讶的轻哼。
原来是从前同晓白一起收钱传播八卦的厨娘,晓白礼貌地对她微微一笑,还没开口,就见她赶忙将脸别了过去,好像怀着深仇大恨一般。
发生了什么么?晓白挠头,怎么一回来,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待遇呢?
方浩看穿了她的心思,拍拍她的头算作安慰,晓白只看见面前这些下人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些,各个都惨白了嘴唇,望着晓白身后的方浩愕然无话。
“是方二少爷么?”管家最先反应过来,声音有些颤抖。
方浩颔首,表情未见许多波澜,有些——淡漠。
“您终于回来了!”不知道应该用激动还是惊恐来形容管家此刻的表情,颤抖着的男人,发灰的胡子随着他的下颚不断地来回飘动,眼神里却是掩盖不住的光芒和不可置信。
别的下人听见了他的话,亦用这样的目光看着方浩,不再是方才看着晓白时那一种带着点嫌恶的眼光,而是带着慢慢的希望和欣喜,恨不得要将他生吞入腹般的热切。
晓白看一眼身后身体僵硬且抿了嘴角的方浩,并不完全明白为什么那些人的视线会转变得那样快,只是一心惦记着方夫人的病情,上前一步打断了管家和方浩相顾无言的两两对望,礼貌地深鞠一躬,道:“不知道现在方夫人在哪修养?”
管家有些迟疑地看着木晓白,一直等到方浩从她身后走近,给管家使一个眼神,他这才颤巍巍指着一边的一道小石拱门,道:“夫人现在因为身体不好已经搬去惜溪阁小住了。”
就是方才晓白看见的被人踩过的哪一条路。
“谢谢。”晓白依然坚持着礼貌鞠躬,心情带着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将众人愕然的视线全部都抛在身后,学着游中的样子将背挺得笔直,迈开步子,开始朝着方夫人的院落走去。
“她,真的是木晓白么?”早已经嫁人的洗完丫头半掩着嘴,痴痴地看着那个坚毅的背影,不可思议般喃喃自语。
管家摇头,又点头,到最好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只是随着大家一起看着那不断消失在路的尽头的木晓白,轻轻地叹了口气。
从前院到惜溪阁不过短短数十步路程,晓白却走得异常轻巧和自然。
纵使身后是尖锐地好像要将她看穿的目光,她也不会再退缩了。
因为她的脑子里回放的全是离开前游中坚毅的眼神和浓浓的鼓励,他们说好的,一定会回去,一定会在一起。
双手紧握,抿了唇坚定地朝前走着。
不会走丢的,不要害怕,因为,自己不是一个人,从来都不是一个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万岁= =……
章节78
方白衣早就在方夫人床前伺候着,窗户半开着的房间,纱帘卷了从窗外来的风,吹得满室都弥散着浓烈的药香。
他侧身坐在床头由丫鬟搬来的靠椅上,双手紧握着方夫人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笔挺的剑眉间皱起了小小的褶子。
气若游丝,这是晓白踏门而入的第一个想法,快速地闪过她的脑海脑海,让她的步子不由又加快了些。
终于看见了躺在床上的方夫人,面颊消瘦地几乎下陷,早已经不见了昔日的温和从容,此时似乎正在浅眠般,双唇惨白而干涸,让人光是看着,便觉得心酸。
“嘘。”方白衣抽出一只手,对着前来的木晓白比一个噤声的手势,看着面前的方夫人,语气是难得的沉重,“大夫说,她已经昏迷了两天了。”
“那么,还有救么?”晓白亦轻声询问,似乎生怕自己声音稍大便会将床上的人给惊醒。
方白衣转头过来,严肃地看着她,“这就要看你了。”
“我?”她不解。
“冲喜。”方白衣的语气加重了些,似乎有些咬牙切齿,“要是我早些将邱小姐娶回来,恐怕我娘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这——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晓白不解地望向他,却见他已经松开方夫人的手,三两步就走到了晓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昂了头,用命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