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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17节

小说: 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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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袖子一捞,完全忘记了自己其实正在参加庆功宴的路上。
  
  小三一直只顾着同随行的姐妹说笑,走出去好一阵才发现晓白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她琢磨着这丫头一定是瞅见那树上的新鲜纸条要去凑了热闹,无奈之中,只得跟那丫头吩咐道:“我去寻晓白,你先过去。”,一边苦笑着折回,寻木晓白来了。
  
  只是,她刚向回绕行了几个廊子,脚下的步子却忽然凝滞,习惯性地朝一边的柱子一闪,轻手轻脚地好像怕打扰了什么。
  
  躲了一阵,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理性,她从柱子后面稍稍露出半个头,便和游翎然望过来的目光撞个正着,他递给她一个半带着威胁意味的眼神,惹得她在柱子后大吐舌头,只得窃窃转身,生怕惊扰了同游翎然待在一块的木头——晓白。
  
  游翎然望见偷窥的人走远了,终于是放心下来,转身近了近晓白,道:“可看够了?”
  
  “啊?”晓白正在猜测那树杈上小纸条的意思,被游翎然这样一问,云里雾里地回话。
  
  “我是问你,还要看看别的么?”游翎然好脾气道,还带着几分笑意,似乎心情很好。
  
  听见他这样说,晓白简直求之不得,她赶忙将一支手举高,指着那她根本无法够着的树枝道:“我要看那个粉色的。”末了,又忍不住独自埋怨一声,“这丫头真不够意思,居然挂得那么高,要是让我猜着是谁了,一定有她好看。”
  
  这分明就是强盗逻辑。一面在偷窥别人的秘密,一边又在抱怨别人怎么能够将秘密挂得那样高,不让自己轻易看见。只是游翎然不愿意同她纠结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照着方才的模样,又将那上面的树枝给她拉低下来,交到她手里,换来她兴奋地手舞足蹈。
  
  望着她这样满意的笑容,游翎然唇角的弧度愈深。他原本是过来看一看她们准备得如何,却没想到居然撞见这样光明正大偷窥别人的木晓白。他也知道,平日那些丫环喜欢画一些古怪的东西挂在那树上,却没有料到识字不多的晓白竟然知道它们的意思,见她独自一人上窜下跳地着实狼狈,便忍不住出手,将她把那截让她反复抓了数次也未抓成功的树枝给带了下来。
  
  她看得兴奋,他看得也舒心,除去中间忽然出场的小三外,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可谓浑然天成,月华如炼,铺撒一地,将他的青衣镀上一层光华,衬着他的笑容,宁静满足。
  
  等到晓白看了个够本,游翎然才在一边淡淡提醒她道:“再不去庆功宴,那边怕是都要收尾了。”晓白顿时乱了阵脚,拽着他的衣袖道:“怎么办,我都给忘了。”
  
  见她这样紧张,他仍旧心情大好,就势将她带在自己臂弯里,道:“跟紧了,我带你进去。”
  
  木晓白安安分分地让他带着,一路跟着他行到碧游堡大厅,果然听见里面热闹异常,空气之中还飘着淡淡酒香,奢靡而又喜庆。
  
  她忍不住低声问道:“现在应该怎么办?”
  
  如果让他们现在这样光明正大走进去,怕是要让小三给叨念死,她才不想丢这个脸咧,忍不住将头抬了,用一种小兽般的澄澈目光望他。
  
  游翎然咳嗽一声,不动声色地将头稍侧,躲过她无辜的表情,道:“我们就这样走进去,怎么样?”
  
  “不要。”她几乎跳起来,“那还不丢人死!”
  
  她的反应何其激烈,连游翎然都忍不住笑道:“为什么不行?这样不是很好么。”
  
  “一点也不好。”木晓白的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道,“这样太引人注目,一点也不好。”
  
  见她似乎又要想起从前的生活,游翎然收了那般闲散表情,神色一凛,认真道:“我们溜进去,怎么样?”
  
  他那样的表情配上这样不正经的话实在好笑,木晓白骨碌碌转了转眼珠子,问道:“怎么溜进去?”
  
  游翎然调皮一笑,一派少年才有的天真模样,好似时光倒回到晓白这个年纪,将她的手一拉,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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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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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俺。 
话说,我真的伤了= =。
                  第二十三章
  
  晓白乖乖随着他围着那厅堂绕了小半个圈,便从交叠的树枝之中豁然发现了一个木门。游翎然笑着将那门推开,浅浅灰尘顿时弥散在空气之中,似是被荒废了许久,一直都没有人打理。
  
  木晓白只管瞅着那门打量,似乎是有些惊异,游翎然不动声色地将前面地灰尘给驱散了,又转头回来,道:“有什么问题么?”
  
  “你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地方?”晓白一边好奇发问,一边将头探进去四处查看,游翎然淡淡一笑,在前面开路,道:“小时候常做这些事情,自然就熟了。”
  
  “小时候?你经常做些什么?”
  
  “大概就是趁父母不注意,偷偷溜进这大厅里去偷参加宴会的客人的食物,又或者,提前在不喜欢的客人的凳子上放一些蒺藜之类,不提也罢。”
  
  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童年,果然大家在光屁股的时候都是一个模样,谁也没法子笑谁,如此甚好。
  
  木晓白忽然又想到,自打来到碧游堡,便从来没听见任何人提及同游翎然相关的一切信息,她所知道的,便只限于碧游堡堡主这个生硬的身份,他的过去,他的家庭,所有的一切,对她而言,竟然都是这样陌生,忍不住开口道:“你有兄弟姐妹么?”
  
  游翎然稍怔,本以为她会问及自己的父母,却没想到开口问的却是兄弟,想了想,道:“如果算上结拜的,我有两个弟弟。”
  
  “就是游信和游中?”木晓白不屑撇嘴,似乎十分不以为然。
  
  “你是还没有见识到他们的利害,若是有天,你当真与他们为敌,说不定还会吃不少苦头。”
  
  “我怕他们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同他们对着干!”晓白轻声嚷嚷,似乎是想到了和游中在一起的时光,忍不住浑身一个哆嗦。
  
  而那头的游中,方被与参赛者同行的一家女眷敬酒,对方满面娇羞地上前来,双手捧着酒杯怯怯递与他,实在是十分煽情香艳,却不料,凭空鼻子一痒,一个喷嚏喷薄而出,将那女子吓得退后几步,手一抖,酒杯铿然而落,轱辘轱辘转了几圈,吸引了大半嘉宾的注意。
  
  实在是英明形象尽数毁灭于斯!游中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老天不恭,刚起了个头,鼻中骚扰复重,又一个喷嚏,绽放在众目睽睽之下。
  
——————————————茴————1——————————————
  
  那门里头的路并不算长,只是有些曲折回环,转得人头晕,木晓白还好几次都因为看不清楚路,一脚踏空而踉跄几步,看得游翎然在一边,都有些心惊。
  
  入门时点的火折子发出的微弱光芒跳跃在墙壁之上,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偶尔还有几只误入其中的飞蛾,簇簇地朝着火光扑来,实在是吓人。
  
  木晓白边走边摸着墙壁,好像生怕再像刚才那样在平地里都踩空,短短的一段路,竟然也让她走出了好半天。
  
  游翎然也不急,只是将火折子放低了些,好让她看清楚脚下的路,又将火把从右手换到左手,以方便在木晓白不慎滑倒时能够更方便扶住她。
  
  两个人或有的没得搭着话,倒也行得轻巧,摸索一会,便又见了一道门。
  
  游翎然在那门前停住,手中的火折子已经燃得差不多了。他看一眼晓白,道:“我们可就要进去了,你怕不怕?”
  
  晓白不明就里,道:“不是溜进去么,有什么好怕的?”游翎然闻言一笑,并不说话。
  
  忽然,他将火折子灭掉,整条道上在瞬间归于黑暗,木晓白一时还没回神,生生给吓了一跳,刚想开口说话,却感觉自己给游翎然长臂一揽,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声音闷闷传来,敲打着她的耳膜,搅得她似乎五脏六腑都是乱的。只听四周都回荡着他清朗如玉的声音,淡淡道:“我们要进去了。”
  
  这六个字让她莫名心安,也不再挣扎,将小半个头埋在他怀里,等待着他带她溜进场子。
  
  眼前的门被他推开,刺眼的光芒在前面炸开,先是从门缝之中倾泻,到最后,便是批头盖脸而来,木晓白愣愣地不知该做和反应便被游翎然半抱着,给领了进去。
  
  在场的人在那一秒全部都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动作,只因为,在那一直空着的主席位之后,忽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哦,不,是两个,一个是碧游堡风神俊朗的堡主游翎然,还有一个,便是被他小心护在怀里的,这次少年英雄大会的折桂者——木晓白。
  
  游翎然脸上是难得毫无芥蒂的暖意,手指将她的肩膀柔柔搂着,低着头,似乎是在同她轻声耳语,这姿势,着实是暧昧,教在场许多卫道士都忍不住在心底道一句伤风败俗,却又敢怒不敢言,脸色十分讪讪。
  
  而那人群之中,面色最有戏剧性的,怕就是方家的那三人。
  
  方白衣握紧了双手,连桌上的白玉杯子也被他带着抖了几抖,晃出些清澈的美酒来,他的额角泛青,一派孤煞之气,连带着周围的温度都降了几度下来。
  
  只是当事人却浑然不觉自己的姿势有多么让人想入非非,晓白自游翎然怀里探出小半个脑袋来,朝外望一望,便和方浩射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他的眼里是她从未见过的淡漠,没有往昔的那种宠惜,反倒是像看着一个毫不相识的路人般,全然不顾她的错愕,将自己的视线移开,淡淡饮一杯酒,再也未向这边看上一眼。
  
  大家也许知道方大少有一个童养媳,也知道木晓白是这次少年英雄大会的得胜者,却怎样都不可能将这两者联系在一起,大多以为木晓白是游堡住倾心之人,所以才在这样场合里大秀恩爱让人艳羡,而方白衣的反应,许就是因为白日比武输了,不甘心罢。
  
  游中和游信见这两人以这样的方式出场,也并未表现出多少诧异,从酒宴里走来,对游翎然一笑,道:“总算把你给盼来了。”
  
  游翎然颔首,将木晓白稍稍松开,但也不让她离他太远,两个人一同在那主席位上坐下,又惹来一阵猛烈抽气。
  
  木晓白不解道:“我为什么要坐这里?”就听见游翎然轻笑:“全场就只有这里还有一个空位,你说是不是。”
  
  她环视一周,果然只有这一个位置是空的,虽然四周的灯光是亮了些,也没有办法,只得勉强坐下,同游翎然挤在一快。
  
  位置虽大,不过两人这般姿势是在别扭,游翎然手上稍稍用力便将木晓白提起,半放在自己腿上,暧昧再度升级。
  
  只是木晓白并不通晓男女之事,原本同方浩在一起时也未曾觉得不妥,只是当她靠近游翎然时总带着几分惴惴,这让她委实郁闷了好久。
  
  忽然,一个泛着暖色光芒的酒杯凑到她的唇边,她抬头,应出游翎然一张笑脸,他缓言诱骗,道:“要不要尝尝?”
  
  “我自己来。”她浑身上下都好像长了刺,又好像是发了烧,烫得让她无所适从,赶忙将双手空出来要去接那个酒杯,游翎然却不让,直到他亲自将那酒哺到她嘴里才肯罢休,只小半杯下肚,木晓白便飘然起来,似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矣。
  
  方浩的手不自觉紧了紧,青筋迸现,表情仍是淡淡,又倾尽一杯佳酿。
  
  席间,游翎然果真不复往常,温柔得好似做戏,木晓白被他灌了几杯酒就有些把持不住,脑袋昏昏沉沉,几欲睡去,待到酒席散去,早已经入了深夜,她半伏在游翎然肩头,感觉他修长的指节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好似在抚摸一只猫咪。
  
  游中在一边轻声叹息,上前道:“时候不早了,我叫小三把她给领回去。”
  
  游翎然起初还是不应,末了,才依依将手松开,带着醉醺醺的木晓白起身,道:“麻烦你了。”
  
  “少主。”游中欲言又止,看一看游翎然脸色,终究还是将那句话咽下肚子。
  
  “不碍事。”游翎然挥袖,又道:“虽这并不是我本意,不过,我也十分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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