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养媳木晓白的江湖-第1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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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游堡?管家在心里将这个有些陌生的地名稍稍一想,忽然拍额,道:“碧游堡不正是小碧湖游家游翎然专门建造,来的说不定就是游家人,快快带我过去!”
*——*
众人一直忙碌到晌午,终于是勉强维持了场面的稳定,前来拜访的人真是数以万计,跟当年方白衣选媳妇一比真是有过之无不及。
木晓白作为未来的一家母,被方夫人拉着坐在一边,小小身板挺得忒直,看得方浩都忍不住一笑。
方夫人的手心温暖柔软,将木晓白的鸡爪子包在其中,吩咐道:“待会若是有什么事情你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便微笑,我自然是会帮你,无须担心。”
木晓白明里不断点头,实际也是紧张地不行,又不原意受别人的讥笑,学着方浩教她的法子将双脚脚尖稍稍踮起,努力让自己不会因为颤抖而泄露了心思。
管家在人潮里同宾客客套,俨然是一副忙碌模样,差点就将今天早上所见的那个人抛至脑后,一直等到主要人员全部到齐,生辰宴会快要开场时他方才想起,怕是已经晚了。
原本还喧闹的人群忽然静了下来,僵持了短短数秒,忽然爆发出一阵哗然。
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你若是发现一人身披披风头戴斗笠遮住大半面容背上背着一把用布细细缠了的宝刀的疑似男性的生物出现在别人的生辰宴会上,不尖叫,才有鬼。
那人缓步走到方白衣面前,换来方白衣警惕地眯眼,又因着并未在他身上察觉到杀气,只得暗中防备着,望着他。
只见他冷然将那宝刀拍在桌子上,包裹其上的布条应声而碎,刀身现世,刹那间天地失色,日月无光。方老爷望着那静静躺在桌子上的刀不可置信般喃喃自语,道:“宝刀——惊山。”
那人见有人识货,似乎心情大好,也不再掩饰,将那斗笠一掀,露出一张绝色容颜,声音清朗疏润,道:
“碧游堡游信,前来给方少爷贺寿,特地送来宝刀一把,聊表敬意。”
宝刀惊山,碧游堡,游家贺寿。三者在一瞬间联系在了一起,在场之人都陷入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刺激之中无法自拔,只听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把沉稳大气的声音,朗声道:“既然兄台有心来捧场贺寿,就请不必偷偷摸摸。”
顺着开口之人岳托的目光,众人将脑袋转向不远处的屋檐,忽然一个少年身影从那上面现出,嘻嘻笑着,嘴里还咬着半截草梗,玩世不恭道:“原本还打算这趁你那样高调出现的时候偷偷混进场子里来闹腾闹腾,谁知道还是被人给发现了,游信,你给说说,我现在是不是比你刚才更高调?你小子输给我的半坛子极品胭脂醉可别忘了!”
游信冷冷看他一眼,不置一词。
那少年一人唱着独角戏也觉得索然无味,从那屋檐上跳下,将嘴里的草梗吐了,换上一脸严肃表情对方老爷以及岳托抱拳,道:“在下碧游堡游中,带着主子的命令,同游信一起护送宝刀来为方少爷贺寿。”
作者有话要说:在最后加了一个配角出场(4段字),看过的大人直接拖到最后给瞧瞧。
那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啊~~客官,别走~~
第十五章
作者有话要说:加了一些无聊对话……爬走。 一直到宴会进行了大半,木晓白这才后知后觉地认识到,今天自己在这里的作用,不过只是一个花瓶。
无需说话,只要乖乖坐在一边应付这些随行而来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眷,被人围在一堆浓烈的脂粉气息之间,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倒是岳宛如,一见这些个夫人小夫人的,嘴儿都比蜜甜,长袖善舞,同她们打得很是火热,一张小脸也因为兴奋而变得愈发红润动人,让现场好多女眷都忍不住一边称赞一边在心底反复诋毁嫉妒起来。
晓白原本还打算着尝试融入其中以打发无聊的时光,却没料到那堆女人围坐一圈,竟然只是在不断重复相互赞扬着对方的种种虚伪话语,一下将她吓退几步,再也不敢接近。
索性忙里偷闲,独自坐在靠边的不起眼的角落里,数着院子边角隐隐露出的梅花的花瓣。
前夜里忽然落了几曾细细的小雪,此时整个方府还尚且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积雪之中,冷风携着自雪地而来的凛冽寒气吹得呼呼响,将梅花之上的残雪拂掉,那几朵淡色的梅瓣便在这大片的白色背景中娇艳了起来。
方老爷因为心情甚好,免不了贪杯,醉醺醺地被人搀扶着回了房间,整个场子此刻就靠着方家这两个兄弟勉强支撑。
方白衣是今日的主角,向他敬酒的人何其多,他也从不推辞,只是重复着举杯动作,十分豪迈爽朗,让所有人看着都忍不住称赞一番。
而方浩,虽然忙碌了一上午,此刻却也是摆出一张盈盈笑脸,接待来往的每一个人,偶尔还帮着方白衣挡下些酒,让他在这几乎没有暂停的敬酒攻击中勉强地歇一口气。
但是,就算是酒量再好的人,也还是禁不住这样无节制的灌,更遑论这两个不过十来岁的少年,终究还是有架不住的时候,又一杯酒下肚,方白衣觉得自己脚步虚浮,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朵上一样毫无着落,忍不住摇摇头,让自己的神志清醒。
方浩见状,赶忙上前替他挡酒,几个来回,似乎也到了极限,眯了眼睛。
风依旧呜呜咽咽,下午露出的那一丝太阳的微光眼看着就要过去,大家都是酒足饭饱之时,忽然听闻人群里忽然传出一个专属于少年的清脆声音,笑道:“不知道在下是否有脸请方大少饮一杯酒?”
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老狐狸岳托面色不善地看着那敬酒的少年——就是今日用那样低调到嚣张的方式出场的碧游堡,游中。
他一脸的落拓,眼角扬出几分揶揄的味道,一方薄唇挑起,看上去却又是毕恭毕敬的请求,教人无法拒绝。
方白衣自知难逃这杯酒,逞强道:“游少侠说得哪里话,方白衣自然是万分乐意饮一杯碧游堡所敬的酒。”
游中顺着他的话将手中的杯子斟满,那边也同着他的动作给自己倒一杯酒,两个遥遥对望举杯,一饮而尽。
方白衣的头更加疼了,方浩眼底隐隐现出几分担忧。
“方才那一杯,是代表碧游堡敬的,下面这一杯,就是代表私人敬酒,也请方大少笑纳。”
“好。”仰颈,又是一杯酒。
“这个,是代表武林豪侠,方少侠,请。”
举杯的动作僵在半路,方白衣的额角忽然渗出豆大的汗珠子,胃里的酒精接受度达到了最高潮,此刻正在里面肆意翻滚,搅得他五脏六腑都是火辣辣地疼,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灼烧成灰烬一般的热辣。
“怎么?”游中明显心情很好,将酒杯凑到唇边,小小饮上半口,挑衅道:“这方家的美酒可是味道好得很啊,莫非是方少爷如此不给我面子?”
“游少侠说得哪里话。”方白衣勉强发声,尾音都在风里微微颤抖,刚将杯子也凑到唇边,就感觉身后被人猛地一撞,两手不稳,白玉的酒杯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岁岁平安。”管家在一边抹汗,碎碎念叨。
“他干嘛还要喝酒。”少女稚嫩的声线自他后方响起,方浩心弦一颤,望过去,果然就是爱管闲事的木晓白。
“你是?”眼见事情如此回环,游中却也没有什么怒意,只是一脸兴味地瞅着木晓白,似乎很期待她的表现。
“我是方家的——丫环。”
实在好笑。方家的丫环,哪里会有这个胆子出来搅局。如此放肆的主估计早就被人拖出去杖毙,又怎么可能惹得一边的方家两个兄弟都是一派如此紧张的表情?
“你说丫环,便是丫环罢。”游中无意纠缠这些,道,“那么小丫环,你倒是说说,你想怎么样,替你主子喝酒?”
“这……”木晓白跑出来是并未想到这一层,如今也是骑虎难下,勉强吱声,道,“喝酒就喝酒。”
“女孩子不必插手男子之间的事情。”方白衣语含怒气,呼喝道。
谁知木晓白谁都可能怕,却唯独不怕他,对着他毫不客气地叉腰道:“神智不清的人请靠边站,不要阻挡我的视线,谢谢!”
实在是好没面子。只是方白衣已经没力气再同她理论,抚着胸口喘几口粗气,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心有不甘瞪着她瞧。
方浩上来劝阻,无效,木晓白视死如归地又重新给自己倒满了一杯清酒,学着方白衣刚才的模样,豪气冲天道:“方府木晓白,带主子敬你一杯。”
说着,一饮而尽。
“一杯可不够。”游中摇着手指,懒洋洋回答。
二杯,三杯……一直喝到木晓白也觉得自己重心不稳走路打晃为止,那边的主才嘻嘻笑道:“方府丫环果然有趣,谢谢你们的款待,我十分满意。”
木晓白心有余而力不足,嘴皮子也不利索起来,方浩赶忙让人也将她送了回去,这边的气氛终于是稍稍缓解,大家相互对望一眼,怕是要散场了。
杯盘狼藉,整个方府仿佛被酒浸染过一般,处处都向外不断逸散着芬芳。方浩用着仅存的一丝余力勉强支撑着指挥丫环仆人将客人都打点好,头痛欲裂,早早便也回房休息去了。
细雪微微落着,又是铺天盖地,将地上被众人踩踏出来的痕迹抹去,一切好像并未发生存在过一样,墙角的梅花依然开得傲然,冰清玉骨,惹人称赞。
夜色灿然,星空密布,后院在未及深夜时分就全部进入了梦乡。木晓白抱着被子和衣而睡,白日绾发的那一枝梅花枝丫搁在床头,上头的花朵已经快要败了。
忽然窗户被人从外面挑开,冷风灌满了一室,让这个既没有暖炉又没有幔布的屋子变得犹如冰窖一样寒冷,木晓白在梦里一个得瑟,却仍是不原意清醒,昏沉沉睡着。
隐隐约约,迷迷糊糊,有人在背后推着她——倒是比方浩温柔,至少没有拧她的脸颊。
温暖的手指爬上她的衣领,作势竟然要挑开,她豁然惊醒——收回前话。
“啊……”惊叫被人生生捂死在了喉咙里,窗外数九的天气携带着从雪地里刮来的寒气,连同着那不明的温暖呼吸在她脖颈处纠缠,然后顺着她的脊梁骨游遍她的全身,让她原本就十分僵硬的身子又冻了几分。
咔哒咔哒,她似乎还听见了自己四肢冻结时发出的声音。
时光凝滞,两个人保持着这样暧昧的姿势坐在一张冰冷的大床之上,实在是让人遐想联翩,木晓白虽然心中无关风月,可是毕竟还是清水一般的少女,遇上这样事情也免不了六神无主起来。
不过,她此刻想的却不是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是从前听的那些个无聊的鬼故事,什么游走午夜的噬魂者专喜欢吸人的脑髓,还有雪女寻仇专门挑着单身的年轻女子下手,一类一类不甚枚举,光是想想,就让她寒毛直立。
“你好像很害怕埃。”忽然自后方发出来到专属于少年的声线还带着微微笑意,木晓白终于确定身后站着的不是鬼而是人时气得霍地转头,两张年轻稚嫩的脸便这样相互瞪着,吹胡子瞪眼睛,模样十分可笑。
这少年自然就是今日在酒席上让木晓白喝得云里雾里分不清东南西北的碧游堡——游中,此时他琥珀色的眸子映着冷淡月色,却染上了些些笑意,一顺一顺地望着她,模样甚是无辜的可爱。
待到看清楚了来人的容貌,木晓白心底怒火愈盛,张牙舞爪地就要扑上去揍他,伸出去的鸡爪子却被他握住。
“喂,斯文点儿!”
游中轻而易举地格开木晓白的攻击,笑着提醒。
可惜木晓白从来都没体会到什么是斯文,马上又展开第二波强力撕咬。
“你再打,我可就要叫了!”
这,不是明显搞混了位置么?!木晓白终于是停下手中动作,道:“你叫个什么劲?”
“我叫?”游中眉毛一扬,满目得色,“方家媳妇爬墙啦,夜会情郎啦~~”表情姿势,有模有样。
木晓白赶忙将他扑倒,掩住了他的嘴。
“呜呜……”他张大了嘴反抗,糊了木晓白满手的口水,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