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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

醉意 完结+番外-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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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趋光,像所有扑火的飞蛾,明明知道是不自量力,却仍在贪恋那一点会将他灼烧融化的热度,无论他废了多大的力气克制住自己。
  打给宠物店的电话接通了,柯迟蓦地抬起眼,成子言没有看他,似乎是准备抬步去稍远一点的地方和工作人员商量。
  柯迟脑中一空,下意识抬步想跟过去,慌乱中抓住了成子言的手腕,贴在Alpha腕间的指尖都有些发颤。
  “对,我打算把阿拉送过来——”成子言的话音一顿,还是狠不下心甩开柯迟的手。他不知道柯迟迈出这一步耗费了多少的勇气,但他心里的憋闷好歹是散了一点。
  他转头看着柯迟,电话那头的工作人员察觉到这边的停顿,等了片刻后试探地问询成子言这边的情况,但成子言的注意力却早已经从电话上移到了身旁的Omega脸上。
  柯迟的眼尾有些泛红,像是被逼急了。他对自己仍然没有多少自信、握在成子言手腕上的力度也很轻,只要成子言略微一挣就可以挣开,但成子言没有。
  他只是一如既往地、平静而温和地看着柯迟,耐心地等着他的下文,只是此时此刻的温和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让柯迟心惊的倦乏与冷淡。
  柯迟动了动唇,他想说对不起,想说自己没有不喜欢阿拉,想解释自己只是怕给成子言添麻烦,他想说的、想解释的太多了,一时间所有的念头都堵在心口,让他如鲠在喉,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鼻腔里泛起刺痛的酸意,直蔓延到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上,那颗被他尤其谨小慎微地放在尘埃里的心,正清晰而滚烫地跳动着,几乎要破开他的胸腔,血淋淋地迸出来。
  他最终只憋出来一声低哑、隐隐带着颤抖哭腔的“子言……”
  像示弱,也像是被逼至死角时的最后挣扎,他此时才流露出一点自己作为真实的人、而不是在夜店里出卖美色的某个Omega商品的激烈情绪,不愿被放弃、不愿让最后的一缕光也远去。
  成子言没说话,和红了眼眶的柯迟对视着,良久才无奈地轻轻叹息了声,抬手用拇指轻轻按在柯迟已经有点湿润的眼尾蹭了蹭。
  明明他看起来是这一场无声无息的拉锯中的优势方,再开口时却好像他才是被逼得无可奈何的那个人:“我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阿迟。”
  柯迟的眼睫颤了颤,温热苦涩的泪珠顺着纤长的睫毛簌簌滑落下来。
  电话那边的工作人员察觉到这边有情况,安静了片刻,此时听成子言这边又没了交谈的声音才又小心出声:“成先生?您还要寄养阿拉吗?”
  “先不用了,”成子言目光垂在柯迟脸上,语气如常,“只是需要麻烦你们一下带阿拉去洗个澡修一下毛,它今天玩得太疯赖着不肯走。”
  成子言三言两语说完便挂断了电话,将手机揣回了兜里,视线却始终是落在柯迟脸上的。
  他轻轻笑了笑,光未至眼底,声音依然温和但也有几乎从不会在柯迟面前显现的低落:“阿迟,我也会累啊。”


第37章 重燃期望
  阿拉倒也没那么没心没肺,四脚朝天在地上赖了半天就发现两个主人的注意力现在都不在它身上了,便慢慢地打了个滚,趴在地上扬起脑袋看它的两个主人。
  成子言安静地凝视了柯迟片刻便转回了脸,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朋友替他查到的那张卡的转账信息。
  柯迟到底还是低估了成子言不动声色的追查能力,他不问并不代表放由其发展,只是出于礼貌修养、不愿让柯迟为难。
  成子言看完朋友发过来的东西心下就有了底,他脑中某根弦一动,翻出微信里以前留的福利院负责人的联系方式简单问候院长的情况——他回公司任职之后,捐款的事都交由了助理处理,自己并没有亲自去处理过。
  负责人许是正在忙,没有立即回复,但成子言却有某种直觉,自己这样的探究方向是对的。
  他沉思几秒,编辑了条消息发到他数月以前去醉色时存的号码上,措辞依然客气严谨、挑不出一丝差错,像和某个重要合作方磋商谈判,但却带上一点让人深感棘手的强势。
  晃着黯淡桃色灯光的吧台里响起玻璃烟灰缸砸在地的撞击声,碎渣四溅,尖锐刺耳。黑暗里一点火星微闪,能听到女Alpha爆出的一声低骂,她急喘几口气竭力让自己平复了呼吸,才冷着脸咬着牙回复:“可以,你自己来醉色,否则免谈。”
  成子言垂眸扫了一眼消息栏里跳出的新消息,只略略浏览了大概内容,便用指腹轻轻滑开,将消息删掉了。
  宠物店的工作人员来得很迅速,阿拉也仿佛意识到了两个主人之间的氛围不对,蹭到柯迟脚边抬头望了望他就乖乖钻进了笼子,被两个Alpha工作人员用推车拉着走了。
  成子言这才转身重新面向柯迟,Omega发白的脸上连泪痕都没有留下,只是垂下的纤密眼睫还有点湿润,鼻尖也有点发红。
  “不要和我道歉,”成子言看着他,“我不喜欢听,也不喜欢听你已经习惯用来糊弄我的那些话。”
  “晚上回去再跟你算账。”他声音低了点,抬手给柯迟理了理衣领,指尖从他后颈的位置滑过的时候顿了顿,却没触碰到柯迟的皮肤,只是自然地收回手,先一步转身往公园外走。
  柯迟松了一口气,悄悄吸了吸鼻子,抿着唇跟在他身后。
  两人到宠物店的时候店员正在给阿拉洗澡,满宠物店都是各类猫狗此起彼伏的吠声,阿拉混在其中的引吭“吟唱”尤其明显,工作人员好不容易带着它出来给它把毛吹干的时候,从他们脸上的疲惫神色能看得出来被它折腾得筋疲力尽。
  等阿拉吹干毛、又美容剪了指甲,两人牵着它离开宠物店的时候,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了,夜间的温度比起午后暖阳照耀时又骤降了几度,风吹得人脸上发疼。
  成子言下午那转瞬即逝的自己动手做饭的温馨想法已经没了,即使两人此刻的关系还僵持着,但也没有拿身体健康赌气,就近找了个餐厅,柯迟跟着成子言进雅间坐下、无意中往窗外看的时候才觉出一点熟悉,这一片商业街正是他工作的餐馆所在的位置。
  柯迟眨了眨眼,神色不自然地敛回了视线,垂眸看着面前的茶杯里的茶叶,半点声息都没出,安静得要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两人从公园出来之后就没有再同对方交谈过一句,柯迟是心乱如麻、怕自己多说多错,索性保持沉默,成子言看起来是心情不虞懒得说话,但他也没摆脸色,还神态如常地给柯迟夹菜,叫柯迟心下好一阵酸涩。他动了动唇,连一句“谢谢”都没有勇气说出来。
  宠物店的位置离公寓所在的地方有点远,成子言没麻烦家里的司机,两人回去的时候在餐厅门口的公路旁拦了出租车。
  司机看到体型庞大的阿拉,有点想拒载,但成子言给的价够高,他也只好点头,回过头再三叮嘱两人看好阿拉,别让它挠坏车里的东西、更别弄脏。
  他的担忧在情理之中,成子言也没说什么,和柯迟一左一右坐在后排,中间隔着戴上狗嘴套的阿拉可怜兮兮地蹲坐着,甩了甩脑袋看起来很想号一声,被成子言警告地瞥了眼,就抽抽两声往柯迟的方向挪了挪。
  柯迟感觉到手臂被阿拉蹭了蹭,这才将视线从窗外转回来,抬起手摊开掌心,让阿拉将下巴放在他手里,轻轻蜷起指节揉了揉它颈部的软毛,脸上的神情柔缓了些许。
  阿拉下午和哈士奇打的一架耗尽了它过剩的精力,回了公寓脱掉牵引绳和狗嘴套就打了几个哈欠,成子言和柯迟换鞋的功夫便不见狗影了。
  它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很讨厌Alpha的气息,却对成子言住的主卧情有独钟,一边从鼻子里喘出粗气嫌弃沾染了成子言信息素的被子、一股脑地推到了地板上,一边又舒舒服服地窜上主卧的床趴下准备睡觉。
  它现在没了多余的精力再咬烂一次成子言从衣柜里拿出的新枕头,但仍以一种孜孜不倦的精神咬出几个牙印,又蹬上自己的爪印。
  两个人在玄关换好鞋之后也没说话,成子言先一步回了主卧去找那只连睡觉都能不老实的狗子,柯迟站在原地沉默片刻,垂着眼回了次卧洗漱。
  主卧里的备用羽绒被和枕头都被阿拉霍霍了个干净,成子言额角青筋直跳,但他心底惦记着柯迟,于是忍着恼火暂且放过它,从带过来的箱子里翻出阿拉的“公主床”摆在了床边地板上,又跪到床上准备动手强行把狗子拖回它自己的窝里。
  阿拉瞬间醒了,才被修剪过的爪子死死抓着被单,和沉着脸的成子言无声拉锯片刻,扛不过Alpha的威压、最终只能不甘不愿地跳下床、跑回了自己的公主床上,还特意转过身用屁股对着成子言。
  成子言:“……”
  成子言面色不善地看了它片刻,去浴室洗漱换了家居服才出来。
  主卧的床被阿拉滚了一通,四处散落的都是狗毛,成子言看都不想再多看一眼,更没有心情收拾,打算去客厅的沙发将就一晚,屋子里开了暖气,好歹冻不着。
  但他一边擦着头发出来,一边思索要怎么找就近的机会和柯迟开诚布公谈一次,兀自一抬眼便看到柯迟坐在沙发上,像是在等他。
  柯迟的发尾还有点湿,温顺地贴在后颈,深蓝色的棉质家居服衬得他露在空气里的皮肤更白,他像是感觉到了成子言的目光,在成子言看他的同一时间也抬起脸,毫无防备地同他对视在一起。
  成子言只是很平淡又极有修养地轻轻笑了下,但柯迟能感觉到这个笑容同他平日对自己露出的笑容截然不同。
  他说:“要和我说什么?虚与委蛇的话我不要听。”
  他在柯迟面前一向是无限包容而温和的,除去上次易感期被柯迟撩拨急了而说了几句过重的话,再没有像现在这样直截了当到有些刺耳地和柯迟说什么。
  柯迟的脸色有点差,但他和成子言对视着,忍着心里的胆怯与仓皇,没有飘忽视线,更没有逃避地移开、然后以一种低眉顺眼的抗拒态度拉开两人间的距离。
  成子言察觉到什么,但他没有主动说“算了”,更不想放过这一次有可能让柯迟愿意稍微向他多袒露一点真实的机会。
  他隐隐明晰了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责任感是从何而来,也开始逐渐架构起一个有他与柯迟的未来,他愿意为此付诸更多,但他也会疲惫,他也会在数次被柯迟的玫瑰尖刺碰伤后感到疼痛。
  成子言去倒了两杯热水回来,坐到了柯迟旁边,将其中一杯递到了柯迟手里,从始至终都没有只言片语。
  时间的流逝几乎如有实质,在被地热温暖的空气里缓缓淌动。
  柯迟心跳如擂,只感觉两人下午在公园僵持时的那种酸涩痛意又密密匝匝地刺在了胸腔,他找不回当时脑中一空抓住成子言手腕的勇气,也对自己此刻的懦弱卑劣无比痛恨,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值得人怜惜喜爱的Omega,却还在贪心地奢求那些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他又一次想退缩回已经让他习惯了的逼仄又阴暗的保护壳,不再外露任何情绪、不再做毫无意义的期望。他这辈子已经在泥沼里沉寂了太久,如果不是挂念着院长,如果不是还有最后一点羁绊,如果不是幼时岁月留给他心底最后的一抹光,他根本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可是……
  可是面前的Alpha为他披过的外套、易感期时克制而温柔的拥抱,还有因为两人契合度太低、所以Alpha只敢放出丝缕信息素来护在他身侧的乌木味道,都杂糅着滚做一团,在他心底枯死已久的芽上点燃一把萤火,艰难地冒出一个他从未听过的声音。
  不是自我警告,也不是自我否定。
  那个声音实在太微弱,可是却牵扯着他五脏六腑都隐隐作痛,叫他难以忽视。
  他还是难以抑制地沉溺进了成子言的温柔,他还是在无数次午夜梦回的挣扎中有了不该有的痴心妄想。
  ——他想留在成子言身边。
  不是以一个被包 养的花瓶情人的身份。


第38章 坦白
  柯迟捧着玻璃水杯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有些泛白,他动了动唇,却恍若突然失去了语言能力,不知要从何说起。但两人之间相对沉默的时间越久,柯迟心里好不容易燃起的一团萤火就越黯淡,最终只能放弃似的吐出一口气:“……你问吧。”
  成子言不置可否地笑了下:“要是这样,我何必一直等你自己开口等到现在?”
  柯迟鼻腔里又泛起一点酸意,连带着已经分外干涩的眼睛也有点难受,他动作幅度很小地抽了抽鼻子,声音低了下去:“我不知道要怎么说。”
  成子言看了他片刻,抬手从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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