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独善其身 完结+番外-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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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玻璃杯,这瓶酒算是给那套昂贵的餐具舍命陪君子了。
“宝宝,吃饭了。”叶涛先把宝宝的位子摆好,这才给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才被收拾了一顿的宝宝远没往日那般张扬,迈着悄无声息的小碎步挪到餐桌边,先偷眼看了看周子骞,见他没往自己这边瞧才十分收敛的跳上椅子。不想他这里还没坐稳他小叔就看了过来,那张脸既无表情也无温度。宝宝心里一突,都没敢跟小叔对视就直接跳了下去,生怕一个对视都被当成挑衅。
“宝宝,吃饭了。”叶涛低头再唤,就见桌下的小猫委委屈屈的摇头:我不吃了,省的他老人家看我碍眼,费心找我麻烦,我少吃一顿我们爷俩都省事儿了。
见这孩子真吓坏了,叶涛就没再招唤,起身拿来宝宝的小碗,盛了点白饭,拨了几样菜,把碗送到了餐桌下面。
整顿饭吃的极其沉闷,叶涛一声不响的进食,周子骞自斟自饮,曾被叶涛拿来珍藏的酒到了他手里好像变成了葡萄汁,而且这瓶葡萄汁又酸又涩,他喝的并不畅快更不享受。
叶涛先吃好了,陪着宝宝看了会儿电视,然后抱着宝宝去了浴室,先给小家伙儿洗了个澡,用浴巾裹好抱回客厅,自己又折回去洗漱,再出来的时候周子骞已经下了餐桌,正和正襟危坐的侄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其实爷俩都不知道电视里演的是什么,只是各怀心事的盯着电视机出神儿。
叶涛搁下擦头的毛巾,把桌上的残羹剩饭端进厨房,正洗刷着碗盘,周子骞就进来了。叶涛偏头看了他一眼,喝了大半瓶酒的男人似乎酒劲还没上头,只有颧骨处有些泛红,眼底不浑不乱,脚下也很稳。
“叫人来接你还是在这将就一晚?”叶涛问的很随意,似乎在谈论的真的是周子骞的去留,没有更多意味。
周子骞没答话,他从身后抱住叶涛,埋首在他颈间。他没有醉,至少现在还很清醒,所以他清楚的记得今天过来做什么。他踌躇了三天,因为难以取舍所以那三天过的比三年还要漫长难捱,今天他终于下定决心,来跟叶涛说,我们不试了,我希望你在离开周家以后,回想起周子骞这个人还能有一点好的念想。
来之前他真的是这样打算的,所以他心情很差,甚至因为宝宝犯了一点小错邪火难遏,借题发挥。然后他见到了李明珏,又亲眼目睹了叶涛对昔日情人的漠然与嫌恶,他本该更加笃定来时做出的决定,可他没有,事到临头他反悔了。
回忆里的一点好能改变什么?什么都改变不了,那只是一点看不到摸不着的记忆罢了。周子骞的好与坏,叶涛全都会放下,他会把感情投放在别人身上,眼里只有别人,不再有他周子骞一毫一厘,待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连曾经的拥有都没有。既然割舍什么都换不来,还让他难过让他不甘,那割舍还有什么意义?就让他做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吧。
叶涛被高大的男人压的背都挺不起来,刚想出声赶人就听他在自己耳边叹了一声:“就算你在骂我,我也无话可说。”
叶涛微愣了下,随之牵了牵唇角,其实周子骞的话没有那么好笑,叶涛会被轻易惹笑是因为他放松下来了。不像回来之前,心中太多顾虑,怕这人不依不饶,怕自己被他动摇,怕把话说开难堪,怕不说被当成默许。那时候他绞尽脑汁的想把这个难解的题圆满解开,现在想想只觉得可笑,亏他自命清醒,到头来还是愚人一个。
这哪里是什么难解的题?分明是他的命数和劫数。别人一世一生死,他却死而复生再为人,这是他的命数。上一世他遇人不淑,识人不清,遭欺被骗,这一世本该痛定思痛,绝不再重蹈覆辙,结果却遇上了姓周的,明知道他心不诚人不善,却为他动了心,明知道该远远避开,却被越逼越紧,这是他的劫数。
既是劫数就不要妄想躲过去,顺其自然说不定还能少受些周折与磨难。这样想着,或者说这样宽慰着自己,叶涛便看开了。他不期望周子骞拿出真心实意,能把自己的心和意生生剖开,分别对待的人,心必然又冷又硬,所以他不要他的心。反之他也不怕他待自己更坏,等他用他的坏磨光了他在自己心里的那点好,自己就能彻底抽身了。
不期望就不会失望,叶涛以为自己没有失望的余地了,可被周子骞压倒在床上的时候,他还是有一点点难过。也或许这种情绪的源头不是他,而是和他亲密纠缠的人。那张带有醺然酒意的脸染上了情。欲,举止间散发着强硬的侵略气息,却让人莫名的觉得他在难过。
可是难过什么呢?不是已经如愿了吗?你还想要什么?这些并不难解答的问题只在叶涛脑海里一闪就过去了,他不想去深思,也无暇去深思了。
初尝情。事的身体很敏感,就像一张精美的瑶琴,轻轻抚动就能弹奏出悦耳的音符。周子骞为之着迷,只是美丽的东西大多易碎,不敢太过粗野的对待。在耐心温柔的磋琢中,快感却在一层一层的叠加,叶涛不敢放肆的哼叫,不是扭捏,而是潜意识里还记着这不是自己的身体,身体的原主人正在门外,也许正在纠结的苦思如何面对这很难面对的一切。
事后被抱进浴室,叶涛已经疲惫的眼睛都不想睁开了,周子骞让他靠在自己怀中,温柔细心的做着比性事更显私密的清理。叶涛累的不行,也没觉得多不自在,有人代劳,他就半阖着眼睛接受了。
再被抱回床上的时候,叶涛已经昏昏欲睡,入梦前的迷蒙中,有人吻了吻他的肩膀,那人喃喃的说了句什么,他没听清就睡着了,自然也就不知道周子骞整夜都抱着他,睡梦中都没有放手。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肉,不想炖,这样的肉不香更不甜,炖了估计也没人爱吃。
第105章 家长里短
天越来越暖,院子里的石榴树挂上了红彤彤的花苞,莲花缸里的睡莲也跟睡醒了似的,莲叶一片一片的舒展开来,绿生生的很是讨人喜欢。
宝宝挂在树杈数了会儿花苞,实在无聊的紧,于是又将注意力转向了院子里的莲花缸。白尾过来找他玩的时候,他正蹲在缸沿儿上捞金鱼。这缸金鱼被他叶叔叔喂的跟小城似的,身型如同小元宝,却又个顶个的灵活。宝宝收着爪子捞半天才捞上来一条,金鱼在小猫爪里打个滚儿又噗通一声跌回了莲花缸,溅了宝宝一鼻子水。
白尾蹲在缸下叫了几声宝宝也不理,于是也跳了上去,用小脑袋轻轻的拱了拱弟弟:“喵~”
宝宝瞥了瞥一奶同胞的亲兄长,跟着抬起一只小爪。白尾不明所以,歪着脑袋寻思了寻思,也抬起一只爪来。哥俩跟招财猫似的站在缸沿儿上,一大一小,一黑一白,霎是可爱。可惜只可爱了眨眼间的工夫,小黑猫就把大白猫推下去了。
白尾跟宝宝不同,它天性怕水,平时洗个澡都要拿好吃的哄着,这会儿被弟弟一把扫进了缸里,心理上全无准备,吓得连扑腾带叫唤,声音都变调儿了。
屋里下棋的两人被白尾的惊叫声引了出来,宝宝早就跑没影儿了,唯有白尾湿淋淋的扒着缸沿儿,还没完全爬出来。这情景怎么看都是白尾想抓金鱼打牙祭,结果不小心掉进了莲花缸。
叶涛把白尾捞起来,带着水淋淋的大白猫回屋去了。周子骞知道棋下不成了,跟着叶涛进了浴室,帮着他给白尾洗澡。
白尾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推下水,叶涛却心知肚明,他瞧见小哥俩扮招财猫那一幕了,知道白尾是被宝宝推下去的,也知道宝宝不是存心欺负自己的猫哥哥,这么干只是为了搅合屋里的这盘棋。
叶涛和周子骞的关系见不得光,全家上下就宝宝一个知根知底,刚开始的时候宝宝挺难接受的,甚至有意无意的躲着他们,跟自个儿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叶涛倒是有心开导开导宝宝,可他没脸张那个嘴,他用人家孩子的身子跟他叔叔瞎搅合,这事儿办的忒牙碜,孩子都替他们臊得慌,他拿什么脸去装良师益友?
宝宝别扭了好一阵子,回家之后更是方便他躲人了,白天他很少在内院露面,晚上就在侯师傅的小跨院儿过夜,宁可跟他的兄弟姊妹住猫窝,也不愿面对他叶叔叔和他小叔。宝宝就这样躲了大半个月,老也不着家的豆儿妈回来了。也不知是黑豆儿年久成精,知晓人情。事故,开导了困扰纠结的宝宝,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反正自打豆儿妈回来那趟之后,宝宝的态度就变了。
这些日子他简直跟捣蛋鬼上身一样,只要周子骞跟叶涛在一块儿他就会想法设法的闹出点动静儿来搅合搅合。这才短短半个月,厅里的茶具已经换过两回了,修葺的漂漂亮亮的盆景也隔三岔五的往下掉,每一盆都摔的缺胳膊少腿儿。
大前天闹出的动静儿最大,周子骞屋里那对六方瓶让宝少爷cei了一个,当时周子骞刚把叶涛撩拨的进入状态,就听隔壁啪啦一响,周子骞循着声音找了过去,罪魁祸首早就跑了,只留下一地碎瓷片。
几十万的东西,就这么糟蹋了,周子骞可能摆摆手说,没事儿,我人傻钱多摔的起,让他撒开摔吧?那他得多二百五啊?
幸亏周家是深宅大院,方便宝宝藏猫猫,再加上叶涛极力护短儿,板着一张潮红未退的小脸儿跟周子骞周旋,宝宝这才躲过他小叔的气头儿。过后叶涛当着周子骞的面打了小败家子几巴掌,又亲手给他扔进笼子关了两天,这才勉勉强强的糊弄过去。
“我来吧,你去把衣服换了。”周子骞接过风筒,给洗干净的白尾吹毛。他真看不出这些调皮顽劣的小畜生哪里讨喜,可叶涛喜欢它们,他只能逼着自个儿爱屋及乌。
叶涛换下溅湿的衣服,去院子里转了一圈,在屏门后面找到了探头探脑的宝宝。叶涛抱起办了坏事的小黑猫,抹着他的后背道:“别再惹白尾了,你打不过它。”
打不过就跑,跑不过就挨,反正你也不心疼了。
宝宝哼哼唧唧的犟嘴,小身子却紧紧的挨着叶涛。其实他从来没有怪过叶涛,只是心里憋屈的难受,越看他小叔越像当初的周云阳,不管他对叶涛多细心多温柔,宝宝都觉着他不怀好意,所以总想使坏捣蛋找他不痛快。
周子骞给白尾吹完毛,又仔仔细细的洗了遍手,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叶涛正在收拾那盘残棋。那样沉静内敛的一个人,平时话都说不多,更不会刻意的去取悦谁,对周子骞却有种奇特的吸引力,只要把他抱在怀里,心中的空虚就会被填上,那些积存许久难以消解的戾气也会平息,就像得了宝石的恶龙,因为满足而暂时收起尖牙利爪,无心去作恶。
“回来之后你就再没出门,整天待在家里闷不闷?这周工作安排不多,我们去城外住几天?”周子骞承认自己自私,但对叶涛他并不想一味的索取,他希望这段有限的相伴也能带给叶涛一些好的东西,可是他能给予的那些叶涛并不贪图,而且叶涛也不要他刻意去做什么,只求日子过的清净些,不生是非就好。然而人就是这么怪,或者说就是这么贱,他越是不要求你越是想给予,如果他贪得无厌,你反而吝啬的连个柔和的眼神都不愿给。
“你不忙就去吧。”出不出门叶涛无所谓,这种枯燥至极的日子他已经过了两年了,早就适应下来。不过既然两人已经搭成伴儿了,就没必要这不行那不允的呛着他。说到底这事儿是他自己应的,说不上谁欠谁,能和乐融融何必找不痛快?
当天晚上周子骞又留在了叶涛的房间过夜,但也不做什么,只是抱着叶涛说说话而已。叶涛身体底子差,受不住太频繁的性。事,周子骞在这方面很体贴,不管做不做都会顾及他的感受,而且只是这样抱着他说说闲话也很好。
两人正商量着出城去哪散心,宝宝就一瘸一拐的回来,他躲了他的猫哥哥一下午,眼瞅天都黑透了,以为危险解除了,结果被蹲了他一下午的白尾逮了个正着。
“喵…喵………”宝宝叫唤着进了屋子,猫叫愣是显出哭腔儿了:叶叔叔,我没打过,也没跑了。
宝宝被白尾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耳朵破了个小口,尾巴少了簇毛,浑身滚的脏兮兮的,脖子上的金铃铛也弄丢了。
叶涛一瞧宝宝那可怜样儿,直接把抱着他说话的周子骞扔一边了,鞋都没穿就下了床,把又瘸又脏的小黑猫抱了起来。
宝宝跟见了妈妈的小朋友似的,原本没那么要紧的伤势一下严重了十倍,喵呜喵呜的跟叶涛告状:白尾太凶残了,一点兄弟情都不讲,我再也不跟他玩儿了!
周子骞叹了口气,起身下床,把叶涛的鞋递了过去,趁着叶涛低头穿鞋,把宝宝拎在了手里,一脸嫌弃的去浴室了。
叶涛紧忙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