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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情敌对我俯首称臣[快穿]-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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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是一个人,你应该放心才对啊,盟友。”小圆不知所措地道。
  “可爱是不同的。”
  应欢声和应笑语,到底是不同的……
  她从来真心无二,如何能将一个人的爱毫无保留地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
  所以在当前的这一世界之中,许知纤向来是克己复礼,未曾拨动过红绳一下。
  槐伯在俗世的本体是一棵姻缘树,有能洞悉人姻缘的能力,许知纤无聊之中也挂了根红线上去,未曾料道竟与其他两根红线缠在了一块儿。
  当时槐伯目光幽深,许知纤不懂含义也不欲追问,现在一切豁然。
  ——她一步步走到至今,那都是槐伯早就计算好了的吧,令她的命运与姐妹俩纠缠不清。
  槐伯,他的目的是什么呢?他躲在暗地里,却是很多事情的推手。
  这一路上,她们的种种遭遇都逃不开他在背后推波助澜。
  许知纤眼前闪过很多画面,是小圆将应欢声和应笑语这些日子的经历投映在她的脑内。
  看到匕首刺向应欢声的那一幕,许知纤仿佛感同身受般产生了一阵尖锐的痛楚。
  黑袍人被风吹掉的帽兜,露出来的半张面庞是如此的熟悉。
  那是她曾经笑颜相对,每日倚靠着絮叨的至亲之人啊。
  可表情却是前所未见的狠厉,阴郁。
  许知纤咬住虎口,以此扼制心口汹涌漫上的疼痛,对着小圆说道:“我们去三生石边。”
  却也不过是隔靴搔痒。
  ……
  许知纤抚着胸口,目光温柔,笑意浅浅。
  她一步一步慢慢地朝应欢声和应笑语走了过去,心脏的跳动也愈加剧烈。
  红纱掩住了她半敛的浅棕色眼眸,剩余半张脸展露于人前。
  应笑语瞧见红纱,情不自禁地退了小半步。
  许知纤拥住应欢声细瘦的腰肢,漂亮的面庞埋进了她怀里,轻声道:“我回来了。”
  应欢声将她抱得很紧,呼吸和心跳声都重叠在了一起,“是我的阿萱。”
  “ 所幸我们许下的承诺总有一方记得。”无心的一句简单诺言也只有应欢声能记三世。
  其实愈简单的事做起来愈复杂。
  袖竹凝视着许知纤的背影,伸出手似乎想抓住半空之中残留的一缕香气。
  翕动的嘴唇缓缓地吐出两个字,“阿萱……”
  应笑语站在后方,听到袖竹喃喃的两字,她拔出长刀三寸,复又塞了回去。
  低着头,目光深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应笑语能看见那二人交叠的身影,余下的一截红纱在空中飞扬的影子,迷乱了她的心和她的眼。
  心底酸酸涩涩,泛上淡淡的苦。
  “应笑语的二十岁生辰礼,还能不能要到啦?”
  作者有话要说:回来了~
  …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银狐 1个

71、71
  阿姊; 今日还去宫内……见六公主吗?
  抱刀半倚在门上的应笑语眉目张扬,笑容肆意,对着应欢声这样道。
  弯刀高出她许多; 锋利的刀尖在地上划了一道崎岖的长线。
  应欢声面色不豫; 嫌弃道:“疯丫头整日就只会乱跑。爹安排的课你不学就算了; 可你口口声声喊的练功呢?”
  她抱臂睨着应笑语; “说说,你现在到筑基境了没?”
  应笑语挠了挠后脑勺; 把特地早起梳整齐的头发给抓乱了。
  因为今天要见特殊的人,正值初春; 还套了一件桃红夹袄; 衬得圆脸可爱粉嫩。
  应笑语闭上眼; 扶着额; 后知后觉地感到心痛了,于是讲话的语调也带着些无可奈何的后悔。
  “阿姊,莫说我贪玩,今日可是你和六公主的约定,我是腾出时间陪你前去的。况且在马车上就得浪费掉一个时辰……”应笑语勾起唇角; 笑意风流; “从明日起; 我教阿姊你骑马可好?”
  应欢声白了她一眼,拎起包裹扔进应笑语怀里; “喏,给你收拾好了……嘴硬心软的家伙。”
  “谢谢阿姊!”应笑语嘴上反复说不想去; 结果早早就拜托应欢声备见面礼。
  彼时,应欢声十五岁,应笑语九岁。
  将军府尚未发生祸事; 南国的天子还是平峣王。
  ·
  赵芷萱盯着应笑语狼吞虎咽的动作,不由自主地笑了。
  “阿萱,这糕点哪买的,回头我让人也去买几盒放在府里……”应笑语被赵芷萱瞧得脸红了,慌忙咽下一口茶水。
  却因为喝得太急,呛着了,赵芷萱轻抚着她的背脊,帮她顺气。
  手掌温热的热度透过薄薄一层衣衫传递到应笑语背上。
  应笑语像一只喵咪般奇异地柔顺安静了下来,她揪住赵芷萱的宽袖,笑望着她。
  因为应笑语实在是可爱,赵芷萱免不了调侃几句:“慢些,也没人和你抢。”
  “……糕点是宫里的厨子做的。你若是喜欢,我让他们多做几份,你带一些回去。”
  “不分尊卑,没大没小!”应欢声执着扇子敲了下应笑语的额,斥道,“怎可直呼公主名讳?”
  “阿娘教你的礼都忘了吗?”
  “又来了又来了!”应笑语扶着额头叫唤,“应欢声,你怎么这么酸腐啊!你就比我大那么几岁,干嘛作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
  “你和课堂上那吹胡子瞪眼骂人的夫子毫无区别!”
  赵芷萱拉过应欢声的手,拍了拍,道:“没事的。”
  应欢声觉得那块被六公主触碰到的肌肤热烈地烫了起来,烧灼的热度一直蔓延到心底。
  她双颊微红,倏地收回了手。
  应笑语略带疑惑地望着她们的动作,有些不甚高兴地耷拉下唇角。
  九岁的小孩儿恨不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落在自己身上。
  可惜另外二位姐姐根本无暇顾及她。应笑语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动着小短腿。
  年少不识情滋味,心底涌上来酸酸涩涩的感觉,她只当做那时因为自己是被人忽略掉了而产生的。
  赵芷萱与应欢声对望着,深深地望进应欢声的眼底。
  应欢声认真地等着她的回答。
  赵芷萱低下头,揉搓着掌心的丝绢帕子,浅棕色的眼眸上染有一层薄薄的荫翳,“父王下令让赵笠回封地了。”
  “你二哥……他还有来找过你吗?”应欢声犹豫着张口追问。
  她双手捧着茶杯,想让变得温凉的茶水稀释掌心的热意,又或许是想借茶水的热度压下心底泛上的冷意。
  “昨夜我睡梦中睁眼,却见床前隐隐约约立着一道影子……我全部都按你说的做了,”赵芷萱眼底闪烁着浅浅的泪光,又拉过应欢声的手,“我真的很害怕,欢声,你能陪我睡几日吗?”
  “我会争得母后的同意。”
  “阿萱,其实还有一计,”应欢声将瓷杯递进赵芷萱手里,两人一同盯着杯内浮动的茶叶,“我师父说,他可以帮你……”
  陷在深宫中的六公主处处受制,皇后因她受到极度奢宠的生身母亲,连带着看她也不顺眼。
  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上频频给她设陷阱。
  二王子赵笠像一只豺狼不分日夜、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伺机而动只待将她一口吞入腹中。
  “是你那位已经飞升为散仙的师父吗?”赵芷萱眼睛一亮,抽回那只被应欢声握住的柔荑,揩拭掉眼角的泪。
  应欢声轻轻颔首。随后取下了腰间系着的一只锦囊,她目光跟随着锦囊留恋,又凝固在赵芷萱皓白的腕上。
  “仙人师父说,若你将生魂寄存在锦囊中的物什上,他会想办法为你重寻一具躯壳。”
  “你将得到一个全新的身份,拥有一份全新的生活。你会重新认识很多很多的人。”
  应欢声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涩意,赵芷萱若是想过上新生活,必定得忘了她们,忘了所有的事。
  这样也好,毕竟于赵芷萱而言,十六年的回忆都不大美妙。
  无人对她付出真心,即便是对她好的,无外乎是因为利益的牵扯。
  而她应欢声,与赵芷萱认识得太迟了,迟到不日后便是阿萱的及笄礼了。
  应欢声转过头,对坐在高椅上,百无聊赖地玩着瓷杯盖的应笑语道:“等下你先回去,我与公主有事相商。”
  “我不!”应笑语疯狂摇头,羊角辫子甩在了自己脸上也不喊疼,“你们休想抛下我!”
  “阿姊,”她扑过来,抱住赵芷萱小腿,耍赖大喊,“今晚我也要和阿萱一起睡!”
  沉郁的氛围霎时被应笑语打破。
  赵芷萱弯下腰,将小女孩抱到自己膝头上,与她额头抵着额头,苍白的薄唇上勾出浅浅的弧度。
  “不管你阿姊,今晚我们就睡在一块儿。”浅棕色的眼眸里倒映出应笑语小小的身影,泛起温柔的涟漪。
  “谢谢阿萱!”应笑语勾住赵芷萱的颈,笑得眉眼弯弯。
  ·
  是夜。
  幔帐浮动,烛火悠悠。
  熏香缭绕升起,六公主的寝殿内传来阵阵嘻哈吵闹的声音。
  三个人坐在榻上玩纸牌游戏。赵芷萱十六年来,从未像今天这般笑得欢畅。
  应欢声又输了,赵芷萱闹她,挠着她的咯吱窝将她扑倒在床榻上。玉枕硌得应欢声后腰生疼。
  应欢声蹙眉,可惜她马上无瑕再顾及烧灼的痛感了,只因为赵芷萱鼻尖蹭着她的,眸中一汪清水漾出烛火绰约的影子。
  应笑语从床角篮子里掏出一把花瓣洒在空中,代表胜利一方的庆祝。
  赵芷萱歪点子颇多,应欢声瞧着也是稀奇无比,一贯遵循规矩的她在这时也任由两人折腾了。
  艳丽的桃花花瓣纷纷扬扬飘落下,一片迷了路,落在应欢声的唇上。
  赵芷萱杏眼狡黠地眨了眨,用了口气将花瓣吹开,落在她搁在应欢声脸侧的指缝之间。
  热气浮在应欢声唇上,唇立即变得滚烫,快要将应欢声从外到内整个儿点燃了。
  她眼角洇开泪,手掌抵住赵芷萱的肩膀,脸上晕染着显而易见的羞赧,却又正经地道:“公主……您失礼了。”
  赵芷萱将那片花瓣夹在两指间,又贴近了应欢声一寸,小声说:“本公主的及笄礼,欢声能提前赠予我吗?我怕我走不到那一天……”
  应欢声闭上眼,藏在薄衾中的手握紧成拳头。良久之后,才道:“公主想要什么呢?”
  赵芷萱脑袋枕在应欢声的胸骨前,听到应欢声说话都带着闷闷的钝感。
  她仰头,睁大的杏眼里有着单纯的困惑:“欢声能再重复一遍吗?”
  应欢声扶起她的肩,与她面对着面,慢慢地,一字一顿地道:“公主想要什么呢?”
  “想要欢声的心,欢声给吗?”赵芷萱随意地笑,把这一句当成是调侃,因为她不觉得应欢声会答应。
  应欢声脑内像是有烟花炸开了,她来不及思索赵芷萱话语里有几重意思,只是身体不受控制似的牵住了赵芷萱的白皙纤弱的手。
  “给。”应欢声认真道。她将两只交叠的手放在左胸腔前。
  一颗充满生机的心脏,剧烈而又清晰地在赵芷萱掌心里跳动着。
  她舔舔唇,僵住了身子。
  许久之后才可有可无地笑了,“我想和欢声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可以吗?”
  应欢声舌尖迸开涩意,涩意涌入心底,满满当当挤得她无法呼吸,嗓子眼似乎也堵着一团什么东西,很不好受。
  她翻阅过那么多的风月故事、旖旎情诗,却不懂爱是什么,伤情的滋味是什么。
  原来,那句询问只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吗?
  应欢声攥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承诺道:“我们会是一辈子的朋友。”
  赵芷萱拢起两只手掌,替应欢声接住了她淌下的泪,噗嗤笑道:“怎么哭了呀?即便我换了一副躯壳,欢声也一定能找到我的对吗?”
  “若是你找得累了,那就换我来找你们……只是见了面,欢声可别认不出我呀,”赵芷萱侧过身,将应笑语抱在怀里,感叹道,“到时候,笑语也该长得和我一般高了吧。”
  “到及笄礼之前,我们都别再见了。”
  “好。”应欢声垂首,两手交叠,蜿蜒的掌纹之中,仿佛还残留,流淌着阿萱掌心的温度。
  要是她与阿萱能早一些认识就好了,应欢声想。
  那样,她们会有足够的时间去欣赏帝京的繁盛光景,可以登上最高的钟楼顶看落日,可以在桃花林中一同抚琴。
  若是阿萱身子骨再好些,她们还能吃酒划拳,蹴鞠……瞧上更多更多稀罕的物事。
  若是时间再多一些,她定然要叫阿萱欢喜她欢喜得不得了……
  可惜,一切都太迟,所幸也不迟。

72、72
  赵芷萱是在深冬出生的。
  今年也无例外的同往年一般; 重重的积雪压弯了庭院内的梅花枝。
  高挂的牌匾“暗香疏影”是庭院主人亲手书的。尾勾上挂了雪,栓着深厚的萧索味道。
  端坐在圆镜前的赵芷萱,殷红的唇死死抿住; 眉间锁着一潭死水般的重愁。
  广袖交叠于身前; 石榴红襦裙修饰华丽; 灿金色线织就的云纹扎得人指尖泛疼。
  清贵的六公主削薄的背脊塌下来; 背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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