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完结+番外-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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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无人查他,秦钟终于在寅时三刻赶到了。
此时天依旧漆黑,远远便可见宁国府内隐隐有火光,待到近处才发现,竟是有人持了火箭向□,瞧见大门未破,秦钟不由地松了口气,他记得宁国府花园外有棵大树,可攀爬至府内,便绕着宁国府走,到了那处,瞧着没人,便嗖嗖几下上了树,跳入了府中。
只是,此时宁国府四处防范,秦钟一下墙便被逮了个正好,只好报上了姓名,那人拿着灯笼照了半日,才哭道,“原来是秦大爷,秦大爷莫怪,这外面的人都想进来两拨了,我们这才……”
秦钟也没等他说完,只是摇摇手,问道,“姐姐在哪儿,现在可安全?”
那人道,“还是大奶奶警醒,今日多安排了人,才防住了他们第一次进攻。如今,主子们都在花厅呢,都没事,小的这就带您去。”
那花厅此时却是十分肃静,尤二姐与尤三姐在一起,秦可卿单独坐了个远远的地儿,那贾珍不知为何,端了杯茶水过来,冲着秦可卿道,“这更深夜重的,最是容易着凉,喝杯热茶吧!”
自上一次传了闲话后,这贾珍竟是起了兴,但凡有机会,总是要跟秦可卿说上两句话。秦可卿牢记秦钟的话,却是时时刻刻躲得远远的,如今更是连尤氏的院子都不去,只是贾珍却从未死心。瞧着眼前的茶水,秦可卿却是拒也不是,不拒也不是,不由看向贾蓉。
贾蓉当年伤了身体,虽然养了多年,性命无忧,却终归是虚弱了许多,再加上原本就对贾珍十分惧怕,此时,竟是慌忙转过了头,当做没看见一般。
倒是尤三姐缓过神来,捏了尤二姐一把。那尤二姐才瞧见这般情景,站起身来,笑道,“这倒是,春夜里凉,老爷还是顾着自己,先喝了暖暖身体,朝云,还不速速去上茶。”
那朝云也答得响亮,“奴婢这就去。”
在尤二姐的盈盈笑意下,贾珍只得扫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秦可卿,心中遗憾自是不少,只是来日方长,既然秦可卿住在宁国府,总有被他拿捏的那一日。
秦钟进来时,便瞧见偌大的花厅中,贾珍正站在姐姐身边,姐姐站在一旁,似是在躲避。他对贾珍从未有好感,这三年每每来见姐姐也要提点一番,在这种兵荒马乱之夜,见到这情景,怎能不气,当即喊道,“姐姐!”
这一嗓子却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了他脸上,只觉得的眼前一亮。此时的秦钟已然十三,身量见长,窄肩细腰,面色洁白,五官精致非一般女儿可比,便是秦可卿照着这弟弟,也是差了些。
那贾蓉仿佛眼见了光,当即站起来道,“钟儿,你怎的来了?”
秦钟却也不理他,只是插在了贾珍与秦可卿中间,道,“钟儿给亲家老爷请安了。”
两人自那年在步兵衙门打了官司后,还是第一次见,当年的秦钟只有十岁,却是气得他当场吐血,此时瞧着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小狼崽子,眼含讥讽地看着他,贾珍似是被脱去了所有衣服,一切想法都遮掩不住,当即哼道,“你怎的来了?”
同样一句话,父子两个口气则完全不同。秦钟当做没听到,扶着秦可卿坐下,才道,“自是担忧姐姐受了委屈,过来看看。”
究竟说的是外面的兵荒马乱,还是里面的人心险恶,这便要看各自想法了。
秦可卿握了秦钟的手,担心地问道,“你出来了,家里怎么办?”
“家里没事,只是有几个兵勇在闲逛,我担心姐姐,过来看看。”秦钟瞧了一眼望月,“如此乱夜,若有人欺负姐姐,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爷给你担着。”
那望月不过一个弱小女子,说起这事儿,竟是眼也不眨,立时应了一句,“是!”
倒是吓了贾珍几人一跳,尤其是贾珍,看秦钟的眼神更是不善。
秦钟又在屋子里待了一个时辰,听着外面的家仆说那帮子放火箭的人已然退了,外面似乎安静了下来,秦钟再不好留下,才又从后花园的墙上翻了出去。只是,这次却没有上次那般好运,一出去便被人逮了个正着,秦钟感觉到放在后脖颈的那只手,只要使使劲儿,自己就算交代了,当即求饶道,“大爷饶命。”
接着,身后便响起了嗤嗤的笑声,那只手在他脖颈上揉捏更是过分,不是戴榕又是谁?秦钟猛然回头,还想着教训他吓唬自己,却不想竟被抱了个满怀,那人将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说,“吓死我了。”
这人怕是担心自己,从秦家追过来的吧!想着如此时候,他还能顾着自己,一时间,秦钟竟是没推开,任由戴榕抱紧,过了一会儿,才听戴榕说道,“你若是时时刻刻都这般听话就好了。”
秦钟不由地想起了那场春梦,脸都红了,一手推开戴榕,哼道,“你想多了。”却发现自己竟是入手粘黏,他不由变了神色,“你受伤了?”
“你关心我?”戴榕瞧着秦钟眼睛快冒火了,才道,“遇上十几个人,缠斗了一番。”也不带秦钟问,“胳膊被砍了一刀,后背上似乎也有一刀。”
竟是这么重?秦钟慌忙转过身查看,果不其然,这人后背已经皮开肉绽,不由心疼道,“你不知道疼吗?干嘛来找我!”
“我担心!”戴榕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秦钟听了脸更红,只是在夜里,并不显眼,“不能在胡同里呆着,还是回宁国府,也能包扎一下。”戴榕却拉着他的手,“不去宁国府,随意找间屋子,秦府我留了不少人手,你陪我?”
还道他的手下是不是都出事了,原来竟是都留给了秦家,怪不得受了伤,秦钟此时自不会放下他,当即将他背了起来,这后街都是宁荣两府的奴才们住的,秦钟随意找了一家,挑了间空房将他放了下来。又道,“你等着,我去找药。”
戴榕却拉着他的手,“不用,这点伤,熬一晚上没事的。”秦钟却担心,还想再出门,却没想到戴榕整个人竟扑在了他背上,紧紧抱住他,将嘴巴凑在他耳朵旁,问,“我送你那只小老虎,你喜欢吗?”
那热乎乎的气吹在耳洞里,秦钟只觉得半边身子都麻了,当即磕磕巴巴地说,“喜……喜欢。”
戴榕在黑夜里哑然失笑,只是却不想放过这个好机会,非但将身子缠的更紧一些,就连那手,也覆上了秦钟的腰,秦钟也不知似乎长个子,还是愁得,浑身上下瘦得厉害,那腰更是如此,戴榕从腰侧开始,轻轻揉捏,嘴巴却是含上了秦钟的耳垂,嘴里含含糊糊说道,“钟儿,那喜欢我吗?”
戴榕体温极高,秦钟只觉得浑身发烫,这种感觉怪异而舒服,比梦中还要真实,他的身子微微颤动,戴榕瞧不见他表情,便将人转了过来抱在怀里,两人面朝面,两只手将他的腰全部圈住,嘴巴却依旧在他耳朵处流连,又问,“钟儿,喜欢我吗?”
却不想秦钟等的便是这个时候,一个手刀劈了下来,戴榕便倒在了秦钟身上,将人放在床上,秦钟的耳朵依旧是红的,摸一摸,还有戴榕的唾液,秦钟冲着他恶狠狠地骂道,“什么时候还发情,喜欢你个屁!”
53
戴榕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中午;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也都上了药;寿儿正在一旁打着瞌睡,听见床上有动静,慌忙抬起头,茫然地看了看四周;然后才清醒过来,喜道;“二爷,你醒了?”
“我怎么回来的?”昨日明明已经亲到了,竟然一时不查;被秦钟打晕了。
那寿儿当即道,“是秦大爷送您回来的,嘱咐小的帮您擦药后,就走了。”
“事情已经结束了吗?”戴榕皱了皱眉,太子淫/乱后宫,逼得阮贵人跳井,惹得皇帝震怒,太子因害怕而逼宫,从京郊大营处调了两万人,却不知端王早有准备,正等着他入瓮呢!
果然,那寿儿说,“辰时便已经结束了,两万人马一半倒戈,另一半被端王截杀,今日未早朝,就没叫醒您。”
此时,那福儿却是敲了门进来,冲着戴榕道,“二爷,太子服毒了,死在了宫中。”
这却是与预想差得太多,太子竟然如此懦弱,竟服了毒,如此一来,端王却是完完整整的处理了心头大患。戴榕指头微微动了动,终是起了身,一边吩咐两人替他穿衣,一边嘱咐道,“叫人守着秦府,有事前来报我。”
福儿、寿儿两人立时应了。戴榕则递了牌子,入了宫。
宫内各个噤若寒蝉,连走路声都没有,吴公公打眼色给戴榕,戴榕心中有数,点了点头,便进了屋,先跪了下来,请罪道,“臣有罪,掌管密信,却未能发现太子反意。”
皇帝自从三年前受惊后,身子一直不好,汤药常年不断,政事也交给了两个儿子。如今不过一夜,竟似老了几岁,整个人像是生了锈的铁剑,虽有锋芒,更多的则是叹息与无奈。只听他叹道,“罢了。”
一句话后,皇帝似乎陷入了沉思,竟没再说什么。戴榕就这么跪在青石上,脑筋动的却是飞快。
即便不用抬头,水灏也知道皇帝此时的想法,他最恨的,也是最为看重的。从呱呱落地的婴儿就被寄予了厚望的太子,自然在皇帝心头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若是太子没死,此时此刻,皇帝必是恨不得生剐了他,而此刻,太子死了,皇帝怕是更恨逼死他的人吧!
果然,半个时辰后,皇帝终是发了话,“太子死得蹊跷,你去查。”
蹊跷?逼宫不成畏罪自杀,这简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但金口玉言,皇帝说有蹊跷,那便必有蹊跷,戴榕的眼睛不禁亮了,皇帝这是要拉人下水,而他,等着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戴榕领了命,便先去了太子寝宫。人死为大,此时,倒是没人计较太子昨夜逼宫之事,四处竟都裹上了白布,只是因着所有的宫人都被关在了宗人府的大牢里,这里显得空荡荡的。
太子妃李氏面如死灰,却无半点悲色,瞧见戴榕进来对他行礼,反而嗤笑道,“成王败寇,你不必如此多礼。太子就在里屋,你自看吧!”
戴榕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进了内室。那是个三十八年来,都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男人,平日里他着实风光,即便是皇子们,一言不合,也敢动鞭子。如今,这样一个男人,却面色青紫,躺在自己的床上,被人翻捡着口鼻。戴榕瞧了瞧一旁的御医,“什么毒?”
“是鹤顶红。”那御医道。
戴榕点了点头,便又退了出去,带了人去了宗人府的大牢,派了人让分别审问,不问别的,只问太子自杀前后的事情,一遍遍的,让不停地重复说。
又吩咐下去,“今日说的,都记好了,明日再问一遍。注意谁曾有太子单独待过,有密言的机会。”
侯二竟也在里面,冲着戴榕笑道,“你这法子,到底是磨他们,还是磨我们?”
戴榕踹了他一脚,这才道,“此事关系重大,你们这几日谁也不准出门见外人,否则走漏了消息却是大事。”
这却是正经话,侯二忙应了。
待到出了内务府,已然是下午,戴榕揉了揉咕咕叫的肚子,却见寿儿竟在外面皱着眉头等着,见了他,立时跑过来道,“公主传您回去呢,说是有要事。”
戴榕的眉头不禁皱了皱,自从当年因为亲事与家里闹翻后,他便搬出来住,除了过年和生日,他从不踏入公主府半步,公主也只当没生他这个儿子,连他的生辰都没有任何表示。怎的会在今日叫他回去?
戴榕骑上马,边走边问,“来人还说了什么?”
寿儿摇摇头,“未曾说别的,只是催的急。”
戴榕将这几日的事情在心中细细过了一遍,想着并没有跟公主府有关联的,便放下了心,他并不是怕公主,只是他毕竟是做儿子的,有些事情,避着还行,若是冲突争执了,便是有理也会变得无理。
谁想到,他想的是好,可公主根本没准备给他面子,一进门,一个装着滚烫茶水的杯子就向着他扔过来,戴榕的身手,躲过去并不难,可他眼睛一扫,已经瞧见了上座上的驸马戴庸,还有坐在两边看戏的一兄一弟,戴松和戴桐,便没有躲开。
那碗滚烫的水,便直接洒在了他的胸口,春天里,穿得稍厚点,天又冷,戴榕只觉得烫的疼了一下,便没其他的感觉。他也不叫嚷,若是没人心疼你,叫破天也只能让人看笑话的,这是他自幼便知道的。
公主如今已经五十高龄,看起来却如三十七八岁,依旧是个美艳夫人,只是此时瞧着戴榕连躲都不知道躲,更不会求饶,心中更恨,骂道,“我养你有什么用,昨夜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