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之龙套秦钟 完结+番外-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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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没出声,倒是那吴公公却道,“郊外却有不少空房子。”皇帝当即点了头,一群人竟是不嫌麻烦,在半夜出了宫,秦钟本是准备独自一人坐在车上,却不想马车走动时,戴榕竟钻了进来,浑身淋得湿哒哒的。
“你怎的来了?”秦钟好奇。
那戴榕哼道,“若不是我,皇帝想得起你?”这却是邀功呢!秦钟这才知道,沉寂了将近两个月,皇帝突然想起自己,竟是这人的功劳。秦钟瞧着他浑身狼狈,又是为了他,慌忙将腰上的汗巾解了给他擦水,“却是谢谢你了。”
那人擦着身上,对着秦钟道,“你确定那法子管用,你可知这不是闹着玩的?”
其实此时的人已经有避雷的简易方法,譬如屋檐上的瓦饰,那些鸟鱼的口中便含着金属球,然后有导线连接地下,只是此时的人还不懂其中的原理,只是将瓦饰安装在屋角处,还遮蔽起来,如此一来,除了劈对了位置的雷电可以被防御,其他的都会对房屋造成伤害。
秦钟点了点头,道,“必是无恙的。”
戴榕也不说别的,只是递给他一张纸,道,“这是我一个兄弟,如今二十岁,从战场上杀出来的,无父无母,如今是从六品武官,人品我能保证,若是看着圣上高兴,你不妨让圣上赐婚吧!只是不准说端王和宁国府的不是。”
秦钟猛然抬了头,没想到戴榕竟是早就替他想好了,戴榕却又叹道,“若是圣上无意,便不要再提了。”似是怕秦钟心中郁闷,“不过,你但凡这次做得好,在圣上心中留了名字,日后自会有造化,你姐姐也要靠着你呢!”
“圣上会管吗?”秦钟低了头,心情依旧不好。
戴榕揉了揉他的脑袋,并未答话。
地方倒是很快就到了,却是京郊的一处宅院,两处房子一左一右,相隔不过百丈远,圣上远远低让人打了伞坐在了一处避雨处,秦钟在雨中让人将两根手腕粗的足有二十丈长的铁棍安装在屋顶的最高处,不同的是,其中一根下方接了铁丝,那铁丝穿过专门烧纸的陶瓷桶,与房屋隔开,最后与一块埋在地中大的铁板相连;另一根则什么都没有。
然后一行人则站在一边,等待着风雷闪电的降临。钦天监的预测果然没错,到了丑时三刻,细雨变成了暴雨,开始有阵阵雷声传来,秦钟知道这是要来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果然,闪电如同游龙一般,划破了天际,伴着那轰轰的雷声,在有些空旷的郊区,释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屋子人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两处房子。开始时,那闪电不过在天上自由划落,转瞬即逝,后来,却是不知从哪一道开始,竟是像被吸引了一般,直直地冲着那两个房顶而去。
伴随着震耳雷声,漫天的雷电竟汇聚成一股粗壮的光线,从云端垂下,与房顶处的铁棍相连,连皇帝也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道,“真乃奇迹。”
此句话刚落,便听得轰的一声,那个没有连接铁丝的房子,在雷电的轰击下,竟然塌了半边,并且着起了火,而另一座房子,却安然无恙。戴榕却是十分会揣摩人心,立时跪下道,“恭喜我皇驯服雷电。”
皇帝果然心情舒畅,大笑起来。
这场暴雨并没有持续多少时间,自然,这场奇景也并没有持续多久。待到雨歇后,便有侍卫前去两处房子那里查看,不久后边回来报,“启禀圣上,一处坍塌了半边房顶,火势已经扑灭,而另一处则安然无恙,臣已经检查过里面的房梁等处,的确是毫无损伤。”
皇帝极为高兴,走了两步,便回头看向了站立一旁的秦钟,道,“你父亲却是办了件有功之事。”想了想,又道,“朕要好好赏赐你。”
这是天大的机会,秦钟慌忙跪下,叩头求道,“这本是臣子本分,臣子本不该求赏,只是姐姐岁数渐大,父亲病重,家中也无主母,臣子斗胆,想求圣上为姐姐赐婚。”
“哦?”皇帝却没想到秦钟竟是求了这么个恩典,端王认了秦可卿当义女,与宁国府订婚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他怎会不知道,看样子,秦钟并未打算放弃。皇帝的眼睛扫了一眼秦钟,秦钟的头低的更低,此事,端王做得过火,但宁国府的倒戈却是个契机,此时正是坐山观虎斗之机,怎会插手,只是哼道,“你也知是斗胆?”
这语气却带了责问之意,戴榕立时跪下,道,“圣上恕罪,秦家小门小户,不懂规矩。”
秦钟张口预言,可皇帝并没有给他再开口的机会,“传朕旨意,赐秦钟国子监读书。”
戴榕不禁抬起头来,秦钟不过是个没有任何功名的白身,而国子监的贡生则相当于举人副榜,比秀才的位置还要高一些,按理说,做了贡生便能做官。最重要的是,恩贡遇到诸如皇帝登基之类的喜事才会有,一般都赐给有功之臣或者先贤的子弟,譬如孔家,如今竟是给了秦钟吗?
圣上这是并未厌恶秦钟?
秦钟却是心思百转,国子监读书的确好,但是姐姐怎么办,皇帝的赏赐已然下了,便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戴榕怎不知他的心思,却怕他一时鬼迷了心窍,犯了大错,只得推了他一把,秦钟晃过神来,瞧着皇帝竟正看着自己,只得磕头谢恩。
此时已是寅时,侍卫匆匆收拾了两间屋子,一个是给皇帝的,另一个给的则是戴榕,让两人可以休息一下。戴榕瞧着秦钟那样,便一把抓了他的胳膊,道,“却是跟我去歇歇吧。”
秦钟先洗好,戴榕匆匆擦了擦身子,回去时秦钟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皱着眉头。戴榕伸手替他抚了抚,只是依旧解不开。他叹了口气,躺上了床,那秦钟竟是回过了头,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脑袋拱在了他的胸口处,两只腿也缠在了他的腿上。
小孩子身上火热,戴榕却没受过这个,也不敢使劲儿,轻轻地扒着秦钟的手,谁知竟是拿下去了这个,那个便覆了上来,累得他倒是出了身汗,秦钟却还没醒。
戴榕只好放弃,任由秦钟抱着睡。只是到了黎明时分,秦钟竟是窝在他怀里带着哭音叫了起来,“爹爹,爹爹,儿子没用……”
这一夜怕是睡不成了,戴榕认命的睁了眼,此时天已经有些亮,屋中摆设能看见个轮廓,秦钟眼睛闭得紧紧地,满脸都是泪,怕是在梦中不知梦到了什么,只是一直叫爹爹。
戴榕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不知不觉竟成了这小家伙的奶妈了,怎的一有消息便憋不住要告诉他,一听到他不好就匆忙赶了来,如今连帮他见圣上的事情都做了。他见识多,年纪也大些,上次皇帝就点过他一次,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他心中也隐隐有了点,只是觉得小了点,有些造孽。
如今瞧秦钟的样子,戴榕终是不忍心,只得伸了手,将秦钟揽在了怀里,一只手还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道,“别哭,别哭!”
边说,戴榕边唾弃自己,这叫个什么事!
37送婚书两人断义 成协议可卿归家
秦钟在戴榕的怀里醒来,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
下意识的抬腿便踢,那个位置,那个地方,若是踢到了便是要命的事情。戴榕怎能不在意,当即便一把捉住了秦钟的细腿,哼道,“你又哭又闹还抱着我不放,我伺候了你一夜,你竟然敢对我下如此狠脚?”
秦钟看了看,的确是自己扒着人家呢!脸不由就红了,晃着脚脖子,试图让戴榕松手,自己还理直气壮,“我睡觉不知有多老实!”
这是死不承认呢!
戴榕只觉得自己昨晚冤枉死了,只是看着小孩抬杠的样子,可比昨夜那无助的样子要强多了,便不由地逗他玩,道,“既如此,那咱们再睡一睡,看看是谁不老实。”
说着,就摁着秦钟的脚,往他身上趴。
那么重的一个人,秦钟怎能受得住,当即求饶道,“是我不老实,是我不老实,别过来。”
戴榕这才停了动作,松了他的脚脖子,坐了起来,说道,“起来吧,天不早了,还要恭送圣上回宫呢!”
提到圣上,秦钟这才想到今夕何夕,他姐姐还在端王府关着呢。脸色不由暗了下来。
戴榕瞧着他那样,知道勾起了他的心事,便道,“这事已经无可改变,何况,按我来说,以端王府的义女身份嫁过去做宗妇,也不算是门差亲事。”
这话在秦钟听来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他不由瞪向戴榕,却听戴榕又道,“你一心想着你姐姐是好,但你姐姐身份在此,你想让她过平淡日子,怕是也不成的。何况,一切均要量力而为,你想什么圣上怎会不知道,可他赏了你恩贡的身份,却不管这事儿,你又如何能更改呢!”
想着秦钟到宁国府转圈的事情,“你却莫想做那一了百了的勾当,京城多少人盯着你呢,勋贵这么好杀,怎的这么多年就贾蓉一个被绑架的。”
“那便这样答应了吗?”秦钟愤愤地说。
“笨蛋,”戴榕敲着他的脑袋,“你为何不同意你姐姐嫁过去!”
秦钟哼到,“爱色如命的贾蓉,叔侄通奸的贾珍与贾蔷,还有那个烈火油烹的荣国府,我怎能放心。”
戴榕指点道,“若是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呢!国公府的宗妇,却当真是门好亲事。”
秦钟的眼睛顿时亮了。
第二日,水灏上了门。
两人月余时间未见,双方变化却是极大。
一个原本是活泼跳脱的性子,如今却是安安静静,一张小脸瘦的没了型,肩膀上的骨头搁着衣服似乎也能戳出来,此时的水灏知道自己心里的想法,顿时觉得心痛难忍。这孩子,怕是这一个月都未曾歇好。
而秦钟眼里的水灏,若说原先不过是心思深沉,而如今看来,身上竟带了些阴郁。只是,两个人终究不再如秦钟做伴读时那般亲密了,就算是面对面坐在了一起,竟也尴尬地不知说什么。倒是秦钟先开了口,问道,“不知四公子来,有何贵干?”
这却是件极难开口的事情,纵然已经知道了几日,但水灏依然觉得自己很难开这个口,尤其,当他对着秦钟那张脸的时候,他想到的则是那日在断崖下,秦钟靠在他怀里时的样子。
可拖延终不是办法,秦钟心中有数,反而占据主动,问道,“没有再坏的事情了,四公子直说便是。”
握紧的拳头又松了开,水灏知道,这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他不想过无人问津的日子,不想空背着端王府四公子的名头,而一辈子泯然众人间。所以,父亲的命令就是天,他有些颤抖地将那两张婚书从怀中掏出,终是狠了心,放在了秦钟面前,与婚书一起的,还有封信。
“八字合过了,婚事也定了,就在九月初三,婚书上差你爹爹的签字。”水灏说完,又指了指那封信,“这是你姐姐的亲笔信。”
秦钟瞧着眼前的那两张纸,觉得有些讽刺,在不久前,也是有人拿出一张这样的婚书,说他姐姐的婚事定了,而如今,又有人拿了这东西给他。他伸手将婚书拿起,里面内容和上一张大同小异,只是姐姐的八字变了,竟是三月初六,原来姐姐的生辰竟是这日,他们一家三口竟都不知道呢!
随手,他又拿起了姐姐的信,里面话不多,仅有短短几句,“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嫁入贾家,实乃自愿,望弟弟一切以爹爹为重,勿做犯险之事,莫让可卿无颜活于世间。”
“呵!”秦钟哂笑,拿了婚书,又拿了姐姐的这封信来,却是逼着他签了。他不禁看了眼水灏,他当时怎会觉得此人不值得依附呢!如今瞧来,这心机、手段样样不缺!要知道,自己也算救过他的命呢!秦钟若说心中不恼,那却是假的,只是此时此刻,说这些有何用呢!便道,“既是如此,那便定了吧。”
水灏想过秦钟撒泼打赖,却从未想过他竟是如此干脆,一时间竟有些愣了。
“只是我这里却有条件。”
水灏不敢一口应承,却道,“你说来听听。”
“我家却要派个大夫去替贾蓉诊脉,若是没事才有第二条,我姐姐要在秦家待嫁,三是进门不掌家。”
这三条到不刁钻,水灏当即让莫邪回了端王府,不多久,莫邪便回了话,宁国府同意。秦钟又让摘星请了陈嘉,带着他去了宁国府。待到陈嘉回来后,已经下午,陈嘉倒是说贾蓉如今只是身体虚,好好将养却是没有大问题。
秦钟点点头,谢了陈嘉,这才拿了婚书进了房间,并没有去找秦业,他爹爹的病不能生气,若是知道了此事,必会伤及身体,秦钟自幼临摹秦业的字,学他的名字却也不难。让摘星磨了墨,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