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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综武侠]日更系统-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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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风后退两步道,“三更半夜直闯进来,的确有失礼数,可是我今夜外出实在是目睹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只好前来打扰道长了。”说着她将身子侧过,引导太灵道长看向地面。
  “宁德”的身体毫无生气的躺在地面上,伴着跳动的烛火竟如同一具尸体一般。
  太灵道长虽已不在江湖,但仍然改不了几十年如一日的暴脾气,当时就急了,怒喝一声挥掌便要冲上来。
  荷露此时已经站到了季风的身后,见此情景双手一挥一拽便卸了他手上的力道。
  季风蹲下来搬过“宁德”的脸道,“他的脸上有易容。”
  太灵道长这才冷静下来,一步步走到那人的身旁,蹲下身来细看。他只有右侧下颌处的易容被清理掉了,那一处的皮肤与四周的皱纹和斑点完全不搭调,如同一件即将要被揭露真容的丑陋的艺术品。
  季风这才把今天的事从头到尾讲出来。
  太灵道长听完这番话良久才叹出一口气道,“峨嵋祸事将近啊。”与此事无甚相关的季风前来提醒,的确是意料之外,他没办法不相信。随后向季风一抱拳道,“多谢神算前来告知。”
  事情说完了也没有留下的必要,季风道,“不妨事。”转身一步步离开,她的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槛,又好似想起了什么,回头道,“江湖风云已起,贵派千万多加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失去龙马君之后,心情跌落谷底。

  ☆、绝代双骄

  东方已显露霞光。
  再过半个时辰,阳光便要随着后山的鸡鸣,冲破黑暗的牢笼,一缕缕投向世界,直到天光大亮。
  不难预见,她们若是走慢半步,极有可能遇见出门洗涮的峨嵋弟子,这一撞见就不好说了,还好两个都不是爱惹事的人。
  铁萍姑一直在屋门口等她们,见季风、荷露两人一前一后跃入院中,欣喜道,“姑娘可算是回来了。”说着将她们迎进门。
  花无缺和铁心兰都在屋内,看来五个人都是一夜未睡。
  花无缺翻开茶杯,倒了两杯水递过去,关切问道,“怎么样?”
  季风道,“太灵道长是个讲理的人,没闹出大的乱子,事情说清楚就回来了。”说着,她忽然不经意间瞥到了铁心兰肩膀上的包袱,诧异道,“这是要走吗?”
  花无缺也没打算隐瞒,直接道,“这么大的事情,太灵道长就算宅心仁厚,这时也不见得不把我们拉下水,平白增添诸多麻烦,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他也将自己的搜查经历简要说明道,“我方才去宁德长老的房间里搜查过了,来往书信都没有标注姓名,但能推断出大致地点。”
  季风听言不禁屏住呼吸道,“哪?”
  “武汉。”
  铁萍姑早已把她的行李收拾好了,这会儿正好递过来道,“姑娘再查查,可有漏掉的?”
  银钱等物季风都随身带着,包袱里就装些衣服、首饰、算命充样子的东西,没什么打紧的,她用手在包袱皮上草草捏了一下道,“都带齐了。”
  天未亮,已下山。
  山下的镇子不大,依着峨嵋派的庇佑还算繁荣。
  一个地方起的最早的一定是早餐摊的老板,他们把一屉屉包子、一碗碗米粥端上桌,街上的人也就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
  这客栈不大但很干净。
  小二见他们一群人进门,肩上搭着白毛巾便迎了上来,热情道,“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花无缺等人边说边向桌子走去。
  小二的职业素养绝对高,看这意思急忙抢先了几步小跑到桌子旁,麻利的擦桌道,“几位想吃些什么?小店新卤的鸭脖味道味道不错,要不要来几根尝尝?”
  荷露点头道,“你这儿有什么好吃的也一并端上来,再去楼上开五间房。”
  小二高声道,“得嘞!”说话间便转身向后厨走,步子间都带着一股利落劲儿。
  铁心兰左右瞧瞧,众人都百无聊赖的坐在桌旁,铁萍姑要了热水在旁边烫碗碟,季风手里拿着两根筷子在一旁出神。她轻轻拽了拽季风的衣摆道,“季姐姐,我们在峨嵋山下呆一天,若是被道士们发现怎么办?”
  她这一路上的闯荡江湖都不是很顺利,放佛和运气结了仇一般,先是因为藏宝图惹上了碧蛇神君被四处追杀,后来又碰上和小鱼儿有旧怨的张菁和慕容九,这两个表姐妹没有多难为她,但总归不太自在。
  现在虽然与花无缺众人走在一处,但总不免有些风声鹤唳。
  季风心大的很,又正是困倦的时候,直接开口道,“放心,真有那时候我肯定拽着你跑,就算他是孙悟空都追不上咱们。”纵然这话有一番夸大其辞的味道,但也算实话。以季风现在的功力,拼死了跑就算比不上孙悟空,把追她的人甩没影还是小菜一碟。
  这话不避人,花无缺自然也听到了,细心安慰道,“我们连夜离开峨嵋,只是为了避免祸事而已,想必太灵道长也知其中之意。退一万步来讲,若是他们找上头来,也不见得谁输谁赢。”他本是教养极好的翩翩佳公子,现下放起狠话来,居然还有一丝丝的带感。
  季风自动具备感知帅气超能力,早就把眼睛睁开了,不觉感叹道,“你这要是晚生个几百年,那新一代霸道总裁非你莫属了。”霸气100分+温柔100分+气质100分+教养100分+移花宫总公司下一任继承人,真撇去那些糟心身世桥段,妥妥的梦中情人人设。
  花无缺虽然没听懂她的意思,但季大神仙说的话一向靠谱,微微颔首道,“季姑娘严重了。”
  在峨嵋呆的这几日都不太平,众人加起来也没睡多长时间,这顿饭主要以快为主。
  吃完饭,清茶便端了上来。
  铁萍姑端起茶杯,用杯盖刮远茶叶,轻轻呷了一口道,“心兰姑娘,我们今晚就要启程去武汉。你有什么打算?”铁心兰本就是为藏宝图而来,这下事情成了一场空,也不一定会与他们同路一道去武汉,事情还是先问清楚的好。
  这一路奔走,铁心兰所经历的事情比她前半生加起来都多,眼见所寻只是破裂,经荷露一说心中也是五味杂陈,犹豫片刻道,“不了,我该去找我爹爹了。”
  季风听言一顿,扭头看向铁心兰道,“可是你要去哪里找呢?”这两天铁心兰多少也与她说过一些她爹爹的事。她的父亲是十大恶人之一“狂狮”铁战,只不过父亲混迹江湖,与她们母女二人相处不多,前段日子母亲亡故,只能千里迢迢来寻求宝藏、投奔父亲。
  这个问题小鱼儿也问过她。
  她那时刚刚踏出家门,江湖对她来说还是充满着神奇与瑰丽的地方,她犹如一个初生的婴儿,对这一切都好奇着、害怕着……
  这件事她从未细想过,年少气盛只记着江湖就这么大,用心找总有一天能找到。被小鱼儿一提却无端生出几分无力感。当时没表态,回去却蒙着被子偷偷哭了一场。
  今时不同往日。
  铁心兰与他们还不甚熟悉,自然隐瞒了一些事情。她道,“父女两人总归是有缘分的,我随便走走说不定就遇见了呢?”出来的这段日子,她已经断断续续的得到了些父亲的消息,只是爹爹还没告诉她该去哪里寻他。虽然一样是在江湖中乱逛,但这简单的几条信也能为她平添几分勇气。
  花无缺道,“这话有理。那此时断不能再饮茶了。”
  荷露自幼与花无缺一同长大,听到上半句就能知道他要说些什么,抬手便把小二招了过来,“把你们这儿的好酒端一坛子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  瑟瑟发抖滚回来更新……

  ☆、绝代双骄

  江边下起了蒙蒙细雨,此刻已是近黄昏。
  水岸旁停着许多船,在季风眼里它们都长得差不多。
  这时忽然有一位姑娘约么十三四岁,顶着一片稍干的荷叶小跑过来,站在他们跟前问道,“几位客官搭船去哪里?”
  如今已是夏末秋初,莲花荷叶早已纷纷败落,她头上的这一朵想必是从荷花谭里挑出来最好的,既能遮风挡雨又能增添无数野趣。
  世界上男人女人哪个不喜欢漂亮可爱的姑娘?荷露带笑道,“我们去武汉。”
  小姑娘的眼睛比夜里的星星还亮,听了这话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要不要坐我家的船?”她伸手一指,那艘崭新的乌篷船就栓在江边,一位老艄公身披蓑衣站在船边,手里拿着一只长篙,离的远看不清楚样貌。
  众人欣然前往。
  老艄公见他们朝这边走来便知道生意说成,早早解开了缆绳,立在一旁等候,嘴上喊着,“几位客官快走几步,这风雨就要扑过来了,咱们早些上路的好!”
  老艄公在水面上讨了几十年的生活,风雨从哪里来、江上该不该行船,打眼一看便知。这话说的真不错,明明刚刚还是细雨朦胧,等众人上了船雨愈发密了。
  他一篙便将船撑出了十米远。
  铁萍姑眼睛最好,一偏头便看到岸边人影相熟,惊讶道,“那不是心兰姑娘吗?她怎么过来了?”
  她没有打伞,拿袖子遮在头顶在一排船中穿梭,似乎是在找些什么东西。
  荷露奇怪道,“莫非是在找我们?”他们下午才分别,离开时也明说要坐船前往武汉,若是顺路一同去,怎么会当时拒绝,现在又来找他们呢?
  花无缺放下扇子道,“不管怎么样,总不该让一个女孩子淋雨的。”说着便起身,打算绕过她们几个前去把铁心兰接过来。
  季风按住了他的肩膀道,“我跑的比你快些,还是我去吧。”说完也不等花无缺反应,飞身便出了船舱。
  荷露见状急忙扔过去一把油纸伞道,“姑娘,接着!”
  伞在空中撑开。
  还好最近几天季风逃跑业务练得勤,否则一个手脚不平衡就能掉下去。她单手打伞,在水面上几个跳跃便飞身来到了铁心兰身旁。
  花无缺见此情景也不禁暗叹一声,好功夫!好轻功!
  铁心兰感到头顶的雨兀的停了,回头就看到了季风的笑脸。
  她兴奋至极,把额前的湿发拨开高兴道,“季姐姐,你怎么来了?”
  季风把怀里的手帕递给她道,“在船上看见你了,要和我们一同去武汉吗?”
  铁心兰点头。
  雨越来越大了,时间耽误不得。
  季风一手揽过铁心兰道,“跟我走。”她运气轻功,回到船上仅是几个呼吸之间。
  看得出来艄公在等他们,乌篷船还大致留在原处。
  果然已经大雨倾盆,船家将挡风的门帘挂了起来。
  铁萍姑早就把布巾拿在了手里,见她们进来赶忙递给满身雨水的铁心兰道,“心兰姑娘快擦擦水,莫要染上风寒才好。”
  铁心兰道了声谢接过布巾,却还不免打了一个喷嚏。
  季风在旁道,“你快看看包袱里还有没有干衣服,快些换上吧。”言语之间已将铁心兰带到隔壁房间。
  这乌篷船只是看着小,里面搭了三四个隔间,半分不显憋闷,这样一来几个人搭这艘船竟是刚刚好。
  她已将衣衫换好,走出来坐到矮几旁。第一句便开口解释道,“我今日下午在街上闲逛,寻思着要找到我爹爹哪里都要去瞧一瞧,便跑来江边看看你们在不在。”她一看就不是个经常说谎的人,只是一句话的长短,眼睛却不觉闪烁了几次。
  这个借口实在找得太过蹩脚、太过拙略,季风都不用与他们对下眼神,便知道在场的人都明白这番解释的真假。
  谎言不一定会害人,正如同刀子起初并不是用来伤人的。江湖中并非处处是朋友,隐瞒些事情也不为过。
  荷露只是稍楞了半下便反应过来,笑道,“我们这么有缘分,结伴而行自然方便许多。”
  这时门帘忽然被掀开了,一个妇人端着两盅汤进来,放到季风和铁心兰面前道,“我见两位姑娘淋了雨,喝碗姜汤怯怯寒气吧。”她未施粉黛,只包了一只灰色的头巾,着一身简单的布衣,却处处显露着成熟女人的风韵。
  季风不禁问道,“您是……”
  妇人看她神色,恍然大悟道,“瞧瞧我竟然忘了说,我是这船夫的老婆,这几天管着给几位客官烧火做饭的。”
  花无缺道,“那怎么称呼您?”
  妇人脸上带着笑答道,“我夫家姓钟,若是想叫喊我一声钟婶就成。”
  她在这屋还没说的了两句话,就听到那位钟小姑娘在高声喊她,“妈——你去哪儿了——这花样子还绣不绣啦——”
  钟婶撩开帘子冲那边高声道,“就来——”转过头来又向几人抱歉一笑道,“实在对不住,我这个女儿被我惯坏了。”
  她一边走还一边轻声着,“你这死丫头,这么大了干点什么事儿都要我催着你,以后嫁人了可怎么办啊。”她言语中似是埋怨,但语句里却充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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