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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不循[重生]-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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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若桢浑身剧烈的抖了一下。
  太后这边得到消息,是因为司礼监派了几个人将花园里的王孙公子们好声好气的请出来,然后在里面翻查,几乎要翻个底掉。
  太后见状当机立断找了个理由将客人们都送走,再一打听才知道恪敬公主已经被他们“请”到了司礼监看管了起来。
  她大惊之下立即想到了当时孙女的反常。
  “阿博,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跟我仔细说说。”
  蔺博现在只能想起母亲那时候教训他不许乱说话的严厉表情,其他的都不需要赵若桢多叮嘱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楚,问了半天太后也只知道恪敬公主是跟一个姐姐大吵了一架。
  蔺博哪来的姐姐,他是这一辈里除了几个远亲和赵煜之外最年长的了。
  “还有、还有阿枢也在……他叫我不要哭……”
  太后一听到赵言枢的名字,心里当即咯噔一声,有了不好的预感——今天不止有赵若桢反常,赵若桐带着两个孩子的不辞而别现在看来也不正常。
  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唬得伍氏连忙去扶:“娘娘!”
  太后的喉头艰难的动了动:“别去问皇帝了,去甘露殿问问贵妃出了什么事……千万不要是阿枢……”
  她年纪大了,已经经不起大波折了。
  结果去甘露殿的内侍不只自己回来了,邵循竟然也到了。
  她身上仍然有点不舒服,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关系到儿子的安危,竟然在短时间内觉得精神了许多,之前一直提不起劲,现在也好多了,都让她怀疑这一病是不是太闲了所以闲出来的。
  她知道现在太后指不定多揪心,必须得有人跟她把话说明白,不然任老太太胡思乱想,还不一定想到什么。
  替太后料理完宫务的邓妃迎上来:”方才太后想起来问我,我搪塞不过去,就多多少少说了几句,你去细说吧。”
  邵循应了,两人一起进了殿内。
  太后从邓妃口中已经知道了赵言枢平安无事,心就放下来一半,但是另一半却仍然高高悬在空中,见了邵循急忙道:“阿循……”
  邵循摇摇头,抢先认真道:“您不要急着替大公主求情。”
  太后张了张嘴,最后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她当时是不是真的要害她弟弟。”
  邓妃这时候给两人上了茶,闻言道:“娘娘别急,当时的事谁也说不清楚,还得听听公主怎么说。”
  太后情知赵若桢就算真的有那个心思也不会承认,但是仍不免期待的看着邵循。
  她心里不想相信自己心爱的孙女如此歹毒,但是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是有这个动机的。
  邵循顿了顿,拿这个吓唬太后也没什么意思,便直言道:“公主殿下到最后恐怕没有要出手。”
  太后紧绷的脸色略微一松,邓妃轻声问道:“是桢儿自己不认么?”
  邵循摇头,把赵言枢所说的复述了一遍。
  “哦……”邓妃喃喃道:“这样啊……”
  还没等太后高兴,邵循声音却冷了下来:“但是她一开始确实是动了心思的,娘娘,这一次是侥幸,殿下自己平息了恶意,但是下一次呢?”
  太后急道:“不会的,她自己知道错……”
  “她本来就知道谁对谁错!”邵循也加快了语速:“但是恶念并非是“知道”就不会发生……娘娘!”
  她一下子握住了太后的双手,原本看起来娇软细长的手原来是有着射箭所得的茧子,有力而坚定,让原本犹疑不定的太后不得不直视她不可动摇的双眼:“阿枢也是您的子孙,您不会希望他当真在寒冬中跌入冰凉的池水吧?”
  太后被这话所引来的想象吓到了:“当然不……”
  “那就答应我!”邵循攥住老人的手,给她力量也给她压力:“这次的事情让我们来查、让我们来处置。”
  太后的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是皇帝要做什么?那是他、他的……他想要桢儿的命么?”
  邓妃手中的托盘轻轻搁在桌上,发出小而清脆的声音。
  邵循不可能也不想对太后说什么难听的话,因此只使用了一点技巧来用言语压迫她使她让步,但是现在一看似乎效果有点出奇的好。
  ……赵若桢这次就算有过恶意,最后也及时克制了自己,并没有碰到赵言枢一指头,皇帝怎么着也不可能为了这个就赐死亲生女儿吧?
  别说赵若桢了,就算是品行还要更好点的德妃或者其他几个皇子,此时看到赵言枢单独一个,让他们不起恶念都不现实。
  怎么太后的反应,一下子就想到性命上了呢?
  这样的疑惑在邵循心里一闪而过,但是她此时另有目的,对方的误会反而对她更有利,因此没来得及深想,她缓慢道:“这段时间您就不要管了,等那边仔细查一查这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什么人搅和,出了结果之后再放大公主出来,然后,这几年就请她在家中静养,不要再进宫了……”
  要是放在之前这一句就不可能让太后接受,她必定激烈反对,但是方才的惊惧让她听到这句话竟然下意识松了口气。
  邵循的语气适时缓和了下来:“至于皇后娘娘,您是知道的,陛下另有打算,这就不是我们可以插手的事了。”
  “是我的错,”太后缓过那一口气来,不禁垂泪道:“我不该什么都由着她的,可是……那孩子听到不能进宫,可能不容易接受。”
  对于一个皇室公主来说,她所有的荣耀来自于血脉和圣眷,一旦娘家拒绝接纳她,就是奇耻大辱,是对她身份的一种否定,对于高傲的恪敬公主来说,确实不容易接受。
  太后再一想这孩子不知道是更舍不得自己还是更舍不得皇后,不禁更难过了:“这真是……冤孽啊……”
  后宫的事由邵循做主,而在前朝,皇帝的做法就是终于把废后拿到了台面上。
  其实这段日子大家都知道会有这一天了,皇帝执意要立七皇子,既然这意志不可更改,那么他们作为臣子,能做的也不过就是把风险和后患降低而已。
  立嫡长子为太子,名正言顺。
  皇后的娘家早已没落,加上亲近的友人也大多就是零零星星的几个小官,能进中枢参与立储的只有寥寥数人,这些人胆子都不是很大,只敢私下里不满,当面却连为自己家的皇后说话都不怎么主动。
  反而是魏王一党反对的更激烈些,可惜魏王本人入朝都没几年,加上前有长兄,后有幼弟,看好他的人也不多,掀不起什么浪花来。
  内阁诸位阁老在立储一事上激烈反对,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但是对于废后,却没多说什么,这就代表了默认。
  前期的一层层铺垫终于显现了效果,皇帝将作为天子来说的惊人耐心得到了回报。
  皇后以无子的罪名被废黜,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已经成了定局。


第127章 
  邵循没去管前朝的风波,她知道皇帝自有主意,肯定比自己想的要周到。
  她在专心查宁寿宫花园的事。
  这件事处处透着蹊跷,如果没有儿子的证词,邵循会怀疑是大公主自己早有预谋。
  但是在仔细一想这又明显不对,不说当时她稀里糊涂的连要害人还是帮人都没想明白,显然是临时冲动行事,不可能经过周密的布置。
  再就是,若是赵若桢真有这样的脑子和预谋,那她大可以找个替死鬼来替她做这件事,毕竟连宫里的王孙郡主都可以用计调开,那再安排一个人去下手谋害阿枢应该也不是难事,可是她偏偏要自己亲自动手,这明显不合常理。
  奶娘只是晚到了几个呼吸的功夫,若是二公主和邓妃不去那一趟,赵言枢又真的被推到水里出了事,那是谁做的一目了然,当场就能给赵若桢定罪。
  更何况奶娘摔得那一跤看上去也过分巧合了。
  这不是大公主做的,她可能是恰巧被当了那一把刀,还是一把折了刃自己都不知道要不要捅人的刀。
  不是大公主自然也不可能是皇后,自从皇帝决定立储,咸宁宫的人已经不被允许踏出宫门一步,皇后要做什么,也只能通过女儿来办。
  按照既得利益最多的受益者来看,如果不是皇后,那嫌疑最大的就只能是德妃了。
  既跟邵循有利益冲突,又跟皇后有仇,要真是她做的,那真是一石二鸟,非常说得通了。
  其实照邵循私心来想,她不太相信德妃会做出这种事,但是既然有这样的动机,必须要问问才是。
  德妃本来就为了立储的事情气不顺,看着齐氏撂挑子不管之后,儿子乱成一锅粥的后院,好不容易才安慰好了自己,就人在永安宫坐,祸从天上来了。
  邵循对她还比较客气,让自己宫里的段鹏去问了问,也没有带上审问的意思。
  结果她的反应仍然是激烈的,强烈否认不说还赌咒发誓,说要是她对这件事有哪怕一分知情,就全家不得好死,语气之激烈连口水都喷到了段鹏身上。
  这下好了,不只大皇子,连皇帝太后邵循在内的满宫的人都咒进去了。
  本来就无凭无据,段鹏按照邵循的意思,好声好气的道了歉,又表明了利害关系,给德妃灌了一箩筐的好话,这才提出要盘问她的贴身宫女,保证只是问问,绝不动刑。
  德妃被他一番充满邵循风格的柔声细语的安抚顺好了毛,恢复了被冤枉之后丢掉的理智,想了想,勉强道:“这是我给你们贵妃的面子,要是换了别人,敢把皇后做的好事怀疑到我身上来,谁敢来我就剥谁的皮。”
  段鹏擦了擦满头的汗,这才带着几个宫女回了司礼监。
  在范柯亲自上阵,来来回回盘问了数次之后,不得不承认这跟德妃恐怕确实没有关系。
  排除了动机最大的一个人,就只能从事情本身上考虑。
  当天园子里的人很多,宫外的孩子们都带着自己的奶娘侍从,一人一个也有七八人,加上宁寿宫本来的,共有十七人需要审问,这又是个大工程。
  等到一个个筛出了最可疑的几个人的时候,废后的诏书都要下来了。
  这几天赵若桢在司礼监吃了不少苦头,虽然没人对她用刑动粗,但是她自幼娇生惯养,就算这里为了她稍稍收拾了一下,在她眼里恐怕跟个猪棚没什么区别。
  加上为了弄清楚是谁引她去的花园,来来回回的人不断的盘问,一直在逼迫她回忆当初她起了恶毒心思的前后发生了什么,带给了她巨大的心理压力,整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整夜整夜睡不着觉,饭也将近两天没吃下了。
  邵循听到消息之后,想到太后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为了孙女也是在茶饭不思。
  该问的既然都已经问出来了,邵循没有折辱人的心思,便下令将恪敬公主放出来,好好打扮一番送到宁寿宫去跟太后道别,也是为了安老人家的心,又令只许在宫里待一天,天黑之前必须离宫。
  这一去,再进来恐怕就难了。
  皇家这一摊子事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个大公主就闹的她们人仰马翻,要是皇帝再多几个这样的儿女,邵循恐怕是要招架不过来了。
  这不是赵若桢有多厉害,而是血缘所致,她要顾及太后又要顾及皇帝对长女十分复杂的感情,加上正处在在废后立储的关头,稍一不留神又要引来非议,她对待这位正宫嫡出的公主不能像对丽嫔等人一样,觉得烦了就随意打发她们,很是要下一番功夫才行。
  结果不多会儿,那边就又传了消息过来,说是太后昏倒了,让贵妃赶紧去看看。
  邵循又惊又急,站起来的时候觉得头猛得晕了一下,眼前一黑,过了几息才缓过来,她当即道:“来人,备辇!去宁寿宫,顺便跟陛下传个信。”
  她跟皇帝差不多同时到了宁寿宫,路上已经知道了始末。
  恪敬公主被放出来后,仍然惊魂未定,刚到了宁寿宫被太后搂着安慰了一会儿,就得到了废后的诏书已经拟好了,就等内阁审过之后就要正式昭告天下的事情。
  她本来精神就不算正常,一得到噩耗简直不能接受,崩溃的在太后怀里哭的声嘶力竭,太后又急又心疼,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各种情绪顶到头顶,就晕厥了归去。
  皇帝在她下辇的时候扶了一把:“你慢些,晕不晕?”
  邵循摇头,跟他一起走进殿内。
  太后已经醒了,正半靠在床头,身边是侍奉她喝药的邓妃和既悔又怕两眼通红的赵若桢。
  太医见了皇帝,道:“娘娘只是一时急火攻心,所以很快就醒了,现在倒是没什么大碍,但以后要千万小心些,这一旦肝阳上亢,恐怕有中风的危险啊。”
  “朕知道了,”叫太医暂且留在宁寿宫,皇帝没有看赵若桢哪怕一眼,带着邵循坐在床边:“母后现在觉得如何?”
  太后摇摇头,似乎还不错的样子:“只是一口气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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