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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节

杀死白月光-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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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旭妍此话一出,城楼下立马一片骚动。
  赵通眼看着底下的黑甲军与守卫兵再次拼杀了起来,而赵覃听了这话,眉宇间戾气横生,宋将军在其身后仿若作壁上观一般。
  一时间,黑甲军蜂拥而至,想要破开城门,在这最危急的关头,城楼下急匆匆赶来两个守将,他们俱是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人激动地对赵通道:“大人,东城司的增援两刻钟便能赶到!”
  赵通心道,城楼下已然就要破城了,如何来得及。正当他分神之际,身后一名守将动作极快,将赵通的肩穴一击,他整个手臂骤然失了力道,守将低声对旭妍道:“卑职来迟,还请县主恕罪!”
  赵通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二人,方才回禀的守将见他这般,只道:“指挥使得罪了,我等奉太皇太后之令,保护县主。”说罢,便毫不客气将手里使不上力的赵通拿下。
  旭妍疑惑的抬起眸子看向身旁的守将,有些不明白太皇太后什么时候知道的是她。但想到太皇太后毕竟有自己不为人知的手段,要知道太极殿住着的女人是谁,怕是了如指掌。
  而此时赵通的面上却一寸寸裂开,他委实想不到皇上身边竟全部都是叛徒,一时间悲从心来,只觉得他对江山社稷的付出一点也不值得,这世上,好像没有人对他真心。。。
  赵通冲着一旁的旭妍悲哀地质问:“这就是你想要的么?将他重新打入地狱,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旭妍哑着嗓子,声音如同摧枯拉朽的破风箱子,她怕自己会动了那不该有的恻隐之心,越是这种关键时刻,越是要狠下心肠,开弓没有回头箭,赵循注定要在今夜坠入深渊。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番,狠决地道:“荪荷碾成齑粉,混在香膏里,日日吃入腹中,便和普通的肺疾一般无二,之所以不见他人,是毒发了么?”
  旭妍眼睁睁看着赵通痛苦的面色,他浑身颤栗,眼睛瞪得奇大,赵通一个天子近臣,庄严稳重,此时却破口大骂:“毒妇!你这个毒妇!我会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
  还不等赵通靠近,守将就将人狠狠压制住,带离了城楼处,旭妍脑子放空似的,顿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耳边是萧瑟的北风,城楼下是震耳发聩的喊杀声。她头一回见此场面,竟连害怕的感觉都丧失了,先太子的军队破了城门,很快,四下都是先太子的近卫。
  赵覃连忙上了城楼,就见旭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解开了身后的披风,将她裹住,十分愧疚地道:“可有受伤?咱们走!”
  宋将军看了一眼魂不守舍的旭妍,上前对赵覃道:“殿下,西城司已经拿下,眼下不是说话的时候。”
  赵覃将旭妍护在身旁,望向城楼内的荣星大道。东城司的守卫军已然不足一刻钟就要到达,赵覃大喊:“众将士听令,弓箭准备!”
  旭妍就站在城楼处,并未移动半分,只因整个西城城楼亮如白昼,而本该毒发的赵循此时却坐在高头大马上,男人高大异常,身着常服却比一旁的铁甲守将还要威严。
  旭妍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能看见他身后一片黑压压的将士。他好似携着千军万马,从容不迫的凯旋进京,一点也不像被人兵临城下,逼宫退位的皇帝。
  旭妍的思绪不知怎的,突然飘回了十年前那个初夏,她还是闺阁少女,半边身子倚在茶楼窗牖处,正瞧着城门主道上,身着玄铁铠甲的男人,他器宇轩昂的骑坐在高头战马上,面无表情的目视前方。
  铁蹄声将旭妍的思绪拉拢回来,她和赵覃宋将军一齐,站在最安全,也是最显眼的地方,而靠着他们依次排开的是手持弓箭的射手兵。而射手兵的箭矢上既有□□,也抹了毒药。
  旭妍居高临下的看着马背上的赵循,而他此时的目光也胶着在她的身上。
  赵循握着缰绳的手越来越紧,他死死的压制着自己那颗破碎了却仍在跳动的心。夜空下,天边的星子好像都怕极了这好似炼狱般的人间,纷纷藏在了乌云后。
  宋将军的眼神一下变得凝重,他几个时辰前与之交手,虽说皇帝身强力壮,勇猛无畏,但久战之后,明显身体出现了问题,而太子也说过,赵循身上中了荪荷,那是会伤及肺腑的□□,身体的剧烈运动过后,便会加剧其毒发。
  他是亲眼看见赵循的嘴角溢出了黑血,虽然黑甲军将其围困,却还是被他巧妙杀出一条重围。此时出现在军队前,恐怕也只是虚张声势。
  宋将军喊道:“怀连太子受天之祜,是为天选之人,还望皇上退位让贤,莫让生灵涂炭,臣感激不尽!”
  赵循有些玩味似的笑道:“宋将军原来也知生灵涂炭?尔等蛇鼠一窝,沆瀣一气,谋取帝位,祸乱朝纲,还敢称贤?”宋将军在世人眼中,无疑是美名赫赫,廉洁正气,体恤民兵,善待百姓,有大将之风。可在知情人看来,尤其是赵循这个君主看来,只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赵覃面上难看,他看着这个几度差点要了他性命的皇弟,依旧从容地道:“四皇弟别来无恙,孤不欲同室操戈,兄弟阋墙,今日回来,不过是拿回属于孤自己的东西。四皇弟若是成全,你与孤便还是仁兄贤弟,孤自会善待拥护你的旧部。”
  怀连太子贤名大度,自然让人服气。
  赵循身后的近臣却是嗤之以鼻,“少装模做样,皇上十年为帝,家国升平,海晏河清,岂是你三两语自诩嫡长便能取缔?”
  旭妍静静听着他们的叫战,此时,不知是谁射出一箭,堪堪擦过赵循的手臂,旭妍惊得呼吸一滞。
  未等她反应过来,底下已经乱成了一片。
  赵循的脸越发的惨白,同宋室身边的左膀右臂缠斗,虽未落得下风,但身体却力不从心。赵通见他不对劲,立马让闻宣拖住其他人,带着他突出重围,而后进了城门,他便体力不支,昏厥了过去。
  他知道,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只因那毒,是他心甘情愿吃下去,好多少偿还一些当初对她的罪孽。
  兰因絮果,报应不爽。
  赵循抬眼看着城楼上面容清冷的女子,二人遥遥相望,却划出了一道天堑。。。


第90章 结局一(想了想,还是结……
  城楼上的箭矢如银雨般; 密集的朝着底下的守卫兵射去。
  东城司的守卫兵愈来愈多,宋将军见情形有些不受掌控,遂让城楼上的士兵放火。涂满油脂的麻布裹在箭头上,一时间火箭如流星般划过天际。宋将军更是等不及; 亲自手持弓箭; 对准赵循的方向。
  旭妍怔怔地瞧着赵循一边杀退黑甲兵; 一边躲避密密麻麻的羽箭。有好几支箭矢将将在他的脸侧擦过; 旭妍的身子止不住的轻颤,她瞧着火光里的男人,忽而想到他从前在北疆是不是也如这般?长剑刺穿皮肉,鲜血在盔甲上蔓延,每日与死亡擦肩而过。。。
  宋将军的箭发在西北军中无人能及; 他对准赵循胸腔的位置,迅猛地射出一箭,旭妍看在眼里,视线随着那只羽箭,一同刺穿赵循的皮肉,女子喉间一紧; 那双近乎妖冶的柳叶眼圆睁着,只见赵循躲避不及; 偏身射在了左肩肩头,很快,织锦的圆领蓝袍上洇出了鲜红的血迹。
  现实远不是圆满润色好的话本; 赵循是皇帝,不是天神,他也会受伤,也会有腹背受敌的时候; 并不是每次都能杀出重围,化险为夷。
  男人朝羽箭射来的方向抬起眼,一时间,与城楼上女子的视线匆匆相交,赵循看着旭妍毫无表情的脸,浑身的力道仿佛都在一瞬间被抽空,他就像一具空壳,就连眼中闪过的痛色都近乎麻木。
  对着这些喊杀声,兵刃相击之声,旭妍慌忙与赵循的眼神错开,而后腹中便隐隐作痛,她蹙着眉将手扶在围墙处。赵覃见她一副摇摇欲坠的身形,连忙道:“哪里不适?我让护卫带你去阁中休息。”
  旭妍点点头,这般也好,眼不见为净。城楼上有供换岗守将休息的小屋子。赵覃的护卫将旭妍带到屋子里,便守在了门外。许是受了冷风,旭妍脑子里昏昏沉沉,哪怕现在精神上依旧紧绷,但身体却异常疲惫,她轻轻靠在软垫上,以减少腹中的不适。
  激烈又可怖的声音被重重围墙阻隔在外,应是怀孕之人本就容易疲惫,旭妍终究没敌过身体上的乏力,渐渐的闭上了眼,半梦半醒间,也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以至于外头的守卫都不见了人影,她也半分未知。
  旭妍纳罕,艰难的起身往外走去。越走越不对劲,城楼下的声音渐渐消了下去,但城楼上却不见太子与宋将军的身影,旭妍心惊,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她拿起兵器架上一把还算称手的小型机弩,随之定了定神,藏进了披风里。
  城楼上还横躺着几具尸体,上面燃起了一道道火焰,旭妍侧过身来到烽火台下,怎料一个人也没有,待她要往城楼下望去时,身后却传来一道沉重的脚步声,脚步声伴随着兵器划过地面的铁器刮擦声,显得十分可怖。
  旭妍闻到了一阵十分浓烈的血腥味,正蔓延在她的周身,她头皮发麻,下意识的屏住呼吸,慢慢转过了身,一片火光之下,一切影像都在清晰与模糊的边缘摇摆不定。以至于旭妍看着不远不近的赵循,就像一场火红色的梦境一般。
  赵循浑身淌着血,有他的,也有别人的。那一身蓝色锦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明明午时才见过的人,只半日,便模样大变,男人的发髻散乱,一双桃花眼猩红狠戾,高大的身躯上还有几道触目惊心的刀伤。宋将军射伤他的那支黑羽箭,被他折断,只剩一小截镶在皮肉里。
  他嘴唇泛白,脸颊却是异样的殷红。赵循缓慢的,一步一步的朝着旭妍走来。
  旭妍不可置信的摇头,赵循竟然上了城楼,那便说明,太子与宋将军。。。
  旭妍心中惊恐万分,在赵循凌迟般的眼神下,不住的往后退,她颤着声音,却又异常冷静地道:“别过来!”
  男人顿了一番,那双毫无光彩的眼眸只微微抬起,便又坚定的朝她走去。
  旭妍退无可退,她看了一眼城楼下,喉头吞咽了一番,不忘威胁道:“你再敢向前一步,我便从这儿跳下去!”
  赵循像是个被人操控的木偶一般,直到听到了旭妍的这句话,才堪堪回过了神。他顿住了脚步,干涩的声音嘶哑又低沉:“你真的希望我死么?”
  冷风好似灌进了旭妍的五脏六腑,她紧紧攥着手里的机弩,观察着最合适的位置。
  赵循看着她飘忽的眼神,自嘲的笑了笑,而后扔开了手中的长剑,好似在与她谈心一般,怅然若失地道:“其实从你被我找到的那一刻,我就一直在自欺欺人。欺骗自己你可以放下过往,和我重新开始,又或者是为了那个和尚,与我虚与委蛇,这些我通通都不在乎,只要你回来我身边,哪怕是算计,哪怕是折辱,我也甘之如饴,但我还是不愿相信,你会希望我死。。。”
  男人的周身,哪怕在明亮的火光之中,依旧与夜色一样浓,旭妍看得心中一滞,这样的赵循,是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意识到自己的心中所想,旭妍心头一酸,她闭了闭眼,还是说道:“我们本就是水火,总要面对的,不是吗?”两派相争,总有一伤。更何况他们自始至终都站在对立面。
  赵循笑意苦涩,眼神依旧锁定着旭妍,好似要将她装入自己的眼波里,刻在脑海里,“咱们也算是扯平了对吧?如今我肺疾随时病发,要不了多久,就能如你所愿了。”
  旭妍抿着唇,有些疑惑他怎么知道。
  她的任何一个小动作小表情落在赵循眼里,他都了然,赵循像是个答疑解惑的夫子一般,温声道:“罗太医的本领不小,这世上能瞒过他的药物甚少,在榻上,你不想与我亲吻,我便猜到了一些。”
  即便情到浓时,她双眼迷离,情动至极,只要他的嘴唇贴过她的脸颊,她便转过头去,不让他碰到唇瓣,一开始,他还由着她,不想做些她不喜的事,后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并未质问,有一回趁她浑身余韵未消,便含上了她丹蔻般的唇,与她唇齿相依,但她却紧咬着牙关,怎么也不让他伸进去。
  他使了几分力道,这才逼迫着撬开了她的牙关,含上了她的软舌。等他离开之时,听宫人回禀,她竟漱了几回口。
  再一想到连日来肺中不适,便找了罗太医诊治,这才发现了蹊跷。那回御书房中,不过是他有意将病情透露给旭妍的而已。
  每回看着她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涂抹那些混着荪荷的香膏,赵循明知道她是要害自己,却也一直放任着,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是他该受的,荪荷是慢性毒。药,就如当年的温香散一般,他心甘情愿的吃下去,何尝不是在她身上沉沦,荪荷是毒,她又何尝不是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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