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白月光-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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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 老夫人已经知道您擅用白鸟令一事了。”双喜压低声音,靠在旭妍耳边,为她擦拭乌发。没外人的时候,她还是习惯叫旭妍为小姐。
长春宫配备了暖阁浴池; 眼下其他的宫人守在外头; 双喜终于有机会同旭妍单独待在一起。
氤氲着袅袅白气的玫瑰池子; 香气浓郁; 清而不浊,有柔肝醒胃,流气活血的功效,惬意得令人昏昏欲睡,旭妍方才松散下去的身子立马紧绷起来; 水底下的手指紧紧绞在一起,没有半分方才的散漫:“祖父可知道?”
“老爷不知,但小姐这样找,老爷总会知道的。”双喜免不了担忧。
“不重要了,先找到他的足迹再说。”旭妍一颗心沉了下去,自上回离开伽蓝寺; 她的心便一直揪着。
苦行僧,那是出家人最艰苦的修行; 她曾听修亦说过,苦行僧是天竺盛行的修炼方法,那些僧人带着象征湿婆神的三叉杖; 不管寒冬酷暑,风吹日晒,一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在路上边走边诵经文; 以此来锻炼忍耐力和离欲,达到自我节制,自我磨炼的目的。
而在旭妍这种凡夫俗子看来,那只不过是在作践自己的肉身,自我虐待。修亦那样一个爱干净的沙弥,怎么忍受得了那样糟糕的环境?且不说这一路千难万险,修亦一个人漂泊在外,若是遇到了生命危险,那她当初的选择又有什么意义?
只那一刻,旭妍便又陷入了自我厌恶与自我拉扯的泥潭之中,厌恶自己的身不由己,厌恶修亦的信仰,厌恶这一切附加在她身上的枷锁。。。。。
旭妍越是平淡,双喜便越是煎熬,本来这三年算得上是风平浪静,小姐也很少做噩梦了,但是上回从伽蓝山回来,小姐又陷入了躁郁的情绪中,人前瞧着还是从前那个活泼的模样,但一到独处时,那一份阴郁之气,让人根本不敢靠近,又心疼至极。
“小姐,白鸟令本就是老夫人要留给您的,或许告诉老夫人,您也不用隐瞒得这样辛苦。”
旭妍恍惚了一下,喃喃道:“我答应过方丈,这辈子放过他,只要他还活着,我便不会去打扰他。”
所以旭妍只是很隐秘的出动自己手上的白鸟令,让死士一路探寻修亦的踪迹,以一个清修之人的脚程来算,修亦这三年多的时间,应该已经到达了暹罗王城。如今距她派出去的死士,已经过去三个月,只要再等上半年或许一年,应该就能知道修亦的消息。
。。。。。。
赵循到了长春宫,被告知柴旭妍在浴池沐浴,宫女刚要去禀告,就被张德海使眼色拦了下来,赵循身体的火气一上来,竟然觉得有些不好控制,这鹿茸汤也是她亲自送过来的,意图再明显不过,若不是太皇太后被她故意带来,这汤食他也不会喝。
赵循只是没想到,柴旭妍竟然对他使手段,所以这是在向他邀宠?反正如今娶也娶了,人已经都是他的,赵循告诉自己,满足柴旭妍这一回,也给她这个皇后该有的体面。
张德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皇上这番作态,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而来,哪里是一碗鹿茸汤那么简单,这只不过是个筏子,当来这里的借口罢了,不过皇上此时此刻当然不会这样认为。
不知等了多久,赵循觉得身体里那团火气愈演愈烈,像是快要烧着似的,终于,里面的浴房有了动静,双喜先打开了门,里头淡淡的雾气混着一缕缕袭人的香味窜进赵循的鼻尖。
张德海这老人精,立马对想要请安的双喜使了个眼色,将人悄然带了下去。
双喜离开前,怪异的看了一眼赵循,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张德海出去了。
“双喜,纨裤拿来了没有?”方才的纨裤被水渍浸湿,旭妍现在正光着腿站在浴池边上催促。
赵循看了一眼木施上的女子衣物,大掌一伸,抓住了几件轻薄又柔软的衣裳,轻得仿佛没有了重量,赵循鬼使神差的往耳房走去。
旭妍背过身,用干净的帕子擦拭着粘在后颈的濡湿发丝,女子丰盈的体态肌骨匀称,透露着一股娇花初绽的美感。
赵循推开门,映入眼帘的便是这样一副香艳至血脉喷张的画面,就像当年在边关无意间看见一位将军偷藏起来的春宫图。
之所以印象十分深刻,是因为那是一幅刻意淫化了的洛神图,袅袅白烟的江边,洛神不再仙气飘飘,凌波江上,而是如眼前的女人一样,光着修长玉白的腿,撩着发,露出一截最让男人疯狂的纤弱秀颈。
赵循承认,他对柴旭妍的身体有欲望,属于男人对女人与生俱来的,带着占有的欲望,即使他并不喜欢她,有时候甚至是讨厌,却也对她有着不可抗拒的渴望,那种隐秘的渴望,就像是把从前得不到的东西,在得到了以后也觉不过尔尔,但弃之可惜。
旭妍以为是双喜进来了,呐呐地道:“双喜,我都十八了,为何胸房还会长?”长胸的话,胸口便会痒痒的,有些不舒服。
说完便觉得有些不对劲,这道脚步很沉,不像双喜的,旭妍反过头去,就见赵循手里抓着她的小衣和纨裤,正不容忽视的站在了合上的门口处,定定地看着自己,男人的目光里,有危险的火光。
旭妍不可遏制的退了一步,压下不可名状的惊慌,冷静道:“皇上怎么来了?”
不等旭妍想拿起架子上的长袍蔽一蔽体,赵循三步并作两步,已经走到了柴旭妍的面前,男人比她高了一个头,站在她面前时,那种压迫感来得十分强烈,周围好像比方才更热了。
旭妍被他整得有点愣呼呼的,红润的脸颊上颜色十分莹润漂亮。赵循看了她一眼,眼神落在她的脸上,男人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她,就往外面的内室走去。
旭妍忐忑的仰头看着赵循的下颚,差点忘了自己的处境,急忙道:“你怎么了?把我放下来!”连尊称也忘了说。
赵循不看她,只一味的想完成三年前的那个梦,那个在她只有十五岁时,就开始了的不可理喻的梦境。
等到出了内室,赵循往凤榻的方向走去,旭妍被惊雷劈中一般,才震惊的反应过来赵循想要做什么,他今天发什么疯?
旭妍衣衫皱做了一团,险些遮不住大腿,被扔在锦被上轻轻咚了一声,中衣直接就散落开来,仿佛就跟计划好了似的,赵循讥笑的看了一眼柴旭妍这种处处透露着的恰到好处,倒是显得有些刻意了。
赵循不管了,无论她出于什么目的来引诱自己。左不过决定权在他手里。赵循高涨的兴致已经容不得自己慢条斯理的宽衣解带,他有些焦急的脱了常服,旭妍此时还有什么不明白,但她现在极其不愿和赵循行房。
上一刻脑海里还是修亦的身影,而这一刻就要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做最亲密的事,旭妍内心十分抗拒。
“皇上先去洗浴吧。”毕竟行房之前约定俗成的要去洗澡,等他去洗澡了,她便去太皇太后处,量他也拿自己没办法。
“洗过了。”从教练场回来的时候便洗过澡了,距离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时辰。
赵循就要将中衣褪下来了,旭妍看着他的动作,额间一跳,连忙道:“可是臣妾身体有些不适。。。”
明明就衣衫不整了,处处透着引诱心机,赵循嘴角微扬,都这个时候了,还欲拒还迎,柴旭妍这个女人可真是将他当做猴来耍?
“端了鹿茸汤来给朕喝,这时候说自己不适,柴旭妍,朕很好玩?”说着便不由分说的扯住柴旭妍的一只脚踝,往外间拉了一把。
旭妍惊呼,还未开口解释汤食的事,赵循的身体便覆了上来。
男人强硬的桎梏住她的双手,分至脑袋两侧,到了这种时刻,女子的力量总是不如男人,力量上的绝对压迫,令旭妍真切感受到了不适,她紧紧蹙着秀眉,赵循没去注意她面上的变化,自顾自的靠近她的脖颈,女子身体上的幽香,带着一丝檀香味,能够让人心安平静,更多的却是一股不知名的天生体香,会让人狂热。
平静与狂热,通通在她身上共存,却引得他着了道,入了魔。
赵循高大健硕的身躯紧紧笼着她,旭妍觉得四周的光线都被赵循的身体吸附了进去,她的指尖紧紧揪着身下的床单,难忍紧张的偏过了头。
金绡帐里,牢固结实的凤榻也遭不住里头的猛烈,良久,床头的金钩被迸掉了一只。
双喜守在外间,眉头紧皱,听得金属落地的声音,心中一跳,让她下意识的想冲进去查看,张德海立马眼疾手快的将她拦下来,斥责道:“这个时候闯进去,小命不要了?”
双喜知道里面要发生什么,只得硬生生顿住了自己的动作。
男人双目泛红,汗珠大颗大颗的划过女子的体肤上。
旭妍的脸陷在绣枕里,她闭着眼,内心的排斥使得她很不好受,就算这方面赵循无师自通,不像第一回 那般让她疼痛,但也并没有顾及到自己的感受,她讨厌这样,却也只能接受这一份不参杂爱意,只是发泄的敦伦。
良久,赵循喑哑着低沉的嗓音不容辩驳道:“转过脸来,朕要看你!”
旭妍心中一顿,并未顺从,赵循却胡乱的撩开她的发丝,滚烫的手掌覆上她的后脖颈,微微用力,让她的脸转了过来。
这一刻,她面上沾满泪水的娇弱模样,终于与三年前的梦境重合,赵循忍不住轻颤了一下,眼前好像是燃着盛天的烟花,他鬼使神差的俯下身去,亲吻着她的脸颊。。。。。
第30章 来不及掩饰的厌恶
人真的很奇怪; 可以和不爱的人做最亲密的事情,只是为了解决身体的需求。
但这个人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旭妍便不觉得奇怪了,但她不明白; 为什么赵循有喜欢的人; 还会来亲吻她?在她看来; 亲吻; 是小时候祖母和姑姑爱她的表现,将她当做疼爱的孩子。
亲吻,也是那日与修亦情难自禁,浅尝辄止的心动瞬间,而不是像赵循这样; 没有爱,只有欲的皮肉相触。
赵循见她怔愣,心情比方才在她身体上得到满足还要舒畅,男人嘴角微扬,抓着她的双肩,将她翻过身来; 亲吻慢慢变了方向,旭妍神思回笼; 制止了赵循接下来让她十分抵触的动作。
遭到拒绝的赵循下意识的抬眼去看旭妍,却只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来不及掩饰的厌恶,明明雌伏身下; 却清高得厉害,赵循顿住,心中的无名之火熊熊燃烧。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她便是这样高高在上; 拥有一切最好的,即便是现在他成了皇帝,柴旭妍可以任他搓扁揉圆,但她面对他时,依旧不会当成丈夫那样去仰望。
他的面色潮红激切不已,柴旭妍却仿若置身事外,怎么?与他欢好,难不成她还不愿意?
旭妍也意识到赵循的反常,可能是方才那个不加掩饰的眼神被赵循瞧去了,她可不想在此时惹怒赵循,不然吃苦头的还是她自己,随即道:“臣妾说过了,臣妾确实身体不适。”
这个虚伪的女人满嘴的谎言,赵循冷笑一声,咬牙切齿道:“柴旭妍,你自找的!”
一叶扁舟置身于波涛汹涌的大海,大抵便是旭妍此时的处境。她只觉得下一刻,她可能就要葬身海底。。。
又过了半个时辰,赵循终于停了下来,男人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肢,铜墙铁壁般的胳膊上满是激烈过后的凸起青筋。良久,赵循餍足的松开了桎梏着旭妍的手臂。
旭妍浑身难受的蜷缩了起来,她背对着赵循,一言不发,从方才濒临死亡的错觉中渐渐恢复了过来,赵循则是懒洋洋的躺倒在一旁,看着这样冷漠的柴旭妍,心中一点事后的怜惜都被消磨殆尽,赵循觉得再待下去,自己就是犯贱,随即起身下榻,心中不甘地嗤道:“柴旭妍,如今宫中只有你一个女人罢了,既然是皇后,就给朕好好受着,等婧妍入了宫,朕自然不会再来。”
说完,男人便拂袖而去。
待赵循的御辇离开了长春宫,双喜立马冲了进去,查看旭妍有没有事,其余的宫女很是自觉地去准备沐浴用的香汤。
双喜腿脚灌了铅一般走进内室,她当然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这会子靠近床榻,就见榻上凌乱不堪,锦被皱皱巴巴的堆在一处,小姐面朝里,只露出半截背脊,其余的都包裹在了锦被之中,背脊上全是汗液,粘着发丝,湿湿嗒嗒,看着就很难受。双喜轻声唤了一句,“小姐,皇上走了。”
旭妍累得不想说话,呼吸浅浅的,她不敢翻过身,怕扯着伤口。
双喜纳闷,想着小姐那样爱清爽的人,定然不喜这般濡湿。随即将被子慢慢掀开,待看清了旭妍身上的痕迹,双喜一惊,倒吸了一口凉气。
双喜颤着声音道:“小、小姐,皇上他打你了?”
旭妍摇了摇头,“没有。”
“那为什么身上都是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