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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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啊都不笨,有了更好的东西,他们就不会再想像从前那样粗糙。
“比起浓茶来,好喝许多。”下面的人跟着曹盼是有样学样,呷了一口忙说自身感觉。
“最重要是不会一喝连茶叶都吞了。”武将们总是不如文臣风雅的,那感官自然也是更直接。
“很务实,说得不错!”曹盼半点不嫌弃,给了一句肯定。
她的七个粽子啊,随着说话喝茶的功夫吃得就剩她面前那个了,最后一口吞下,曹盼再饮了一杯茶,拭过嘴角,“无知?”
“陛下是不是就打算好了,无论今天怎么样,非从臣手里拿到那柄飞剑不可?”墨问是眼睛都不眨地见曹盼把那七个粽子吃完。看着曹盼真吃完了,这饭量不科学,墨问是再次意识到,他绝对是中计了,中了曹盼的计!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曹盼那是敢做敢当,墨问睁大了眼睛,直指曹盼,“行,陛下,有陛下这一句,输给陛下,臣输得心服口服。臣明天一准把飞剑给陛下双手奉上。不过,臣就想问,臣要是真吃那二十五个粽子,臣能不能赢?”
别说墨问想问了,在场的人都想知道这么一个答案……
第045章
“你不会吃。”曹盼这样地回答,墨问道:“臣要是吃了呢?”
“你既不会; 又怎么吃。”曹盼笃定地说。“糥米易积食; 你知道这个理,既然知道; 当然是连吃都不会吃; 因为你认定了自己吃不完。”
……墨问顿半响,“臣其实最不该问的是粽子是什么做的。”
不问; 他绝对会去吃,问了; 糯米啊; 二十七个糯米掺粳米做的粽子,虽然只有一半的糯米; 墨问太清楚自己; 清楚就得认了,他绝对撑不住。
虽然说他想要曹盼那一盏琉璃灯,比起自己的身体,他定是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自己都说跟朕打赌的就是傻子。明知是傻子你还是跟朕赌了; 那你能怪谁?”曹盼拿了墨问刚刚说的话来捅人心; 墨问……明知是傻子才做的事,他偏偏竟然还去做了; 那是傻子里的傻子。
曹盼道:“无知啊; 输给朕你不冤的。明日记得把飞剑带进宫来。”
“等等; 陛下; 臣还有一问。陛下往日吃得少; 七个粽子,陛下是怎么吃完的?”哪怕输了,墨问也必是要再问到底的。
“茶能消食,你不知道?”曹盼幽幽地吐字,墨问……
所以说,他到底是有多傻啊,从一开始曹盼盯着他的飞剑,那就是非拿到不可了。赌约一开始,飞剑就是曹盼的囊中之物,墨问哪怕吃也未必真能吃下一般食量那么多的东西,不吃,曹盼来吃,如现在这般,曹盼同样稳赢。
墨问无力地萎下了,“陛下,下回陛下再看中臣什么,您直说,别这么打击臣行吗?”
“行!”曹盼点头表示这点要求她必能满足于墨问的,墨问更想哭了!陛下实在是太不客气,太不客气了!
“阿盼。”东西到手了,曹盼吃得也实在是有点多,丹阳骑马而来,比起赛龙舟来,丹阳更喜欢打马球。
打了一圈回来了,丹阳这么直呼曹盼之名的,“有人在击剑,我们也去吧。”
曹盼让人办的这样一场端午盛会,岂会只有一两样好玩的,打马球,赛龙舟,还有击剑,蹴鞠,放风筝。
这会儿这片城郊是人山人海,这一处曹盼与朝臣聚会之地,反倒是人最少的了。
“好好的端午佳丽,难得热闹一场,诸卿且自寻乐去,夕食时辰再回来,今日我们就在这城郊吃一顿野味,就地取材。”曹盼选了在这个地方办端午的盛会,自然不是毫无准备的。
玩累了必是要吃,地方够大,有山有水的好玩,好吃的东西也是不少。
“陛下,有没有酒?”曹盼手里什么东西出名?这酒必也是要算一类的,扬声高问,曹盼道:“今日的酒,管够。”
“陛下英明!”有酒啊,好酒者岂能不山呼曹盼英明,丹阳已经拉着曹盼起身,“我们快去吧,难得出来玩,一个个事还那么多!”
对于大魏朝臣的嫌弃表露无疑,一群人那叫一个冤枉啊!
曹盼道:“走。阿恒。”
要玩也不能忘了带上曹恒,哪怕丹阳其实更想跟曹盼单独去玩,曹盼唤了曹恒,也绝不会表露一丝反对之意。
曹恒与诸公作一揖,方才跟上曹盼,曹福跟曹庆是二话不说的也跟了上去,以至于夏侯珉晚了几步追来,也就不那么显眼了。
“无知啊!以后得了好东西还与我炫耀吗?”曹盼一走,一个个捅心的人往墨问那儿去,秦无拍着墨问的肩,一副好哥们的模样,内容却只让墨问想让他有多远的滚多远。
杨修补刀,“陛下这些年难得看上一样东西,无知是个有福气的!”
墨问真是快被气成河豚了,朝着他们大嚎道:“滚,都给我滚远点!”
杨修与秦无大笑一声,满脸喜色是拦都拦不住。
周不疑摇了摇头,颇是无奈地道:“击剑处陛下设了彩头,你们要不要去瞧瞧?”
“彩头?元直可知是何彩头?”听说有彩头,一个个本来对击剑并无多少兴趣的,都急切地追问周不疑。
周不疑瞥了他们一眼,“想知道是什么,去看便知。”
说罢与荀攸还有那些个王侯作一揖,便往击剑那处去。
他这一去,听说有彩头的人都想着去看看,墨问正输给曹盼一柄飞剑,心情郁闷着,暗想要是曹盼的彩头不错,台上的人又都是没本事的,倒是可以上去拼一把。
“你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念头趁早给我都丢了,新媳妇都快进门的人了,若是丢了人,我饶不了你。”墨问正心里暗打盘算,结果什么都还没做,崔今走了来与他一念叨。
“女侯,你怎么知道我打别的主意?”墨问被自家夫人,大魏第一位女侯给说得心虚,反问了一句。
崔今是忍了又忍才没当众拧他耳朵,不能拧耳朵,必须也要拧把腰。
“嘶!”墨问腰间挨了一拧,痛得呲牙咧嘴的,“夫人,夫人,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适才与你说的话记下了?”崔今再问了墨问一句,墨问那腰间白嫰肉还在崔今手里呢,忍着捂脸地忙点头,“记下了,记下了。夫人吩咐绝不敢忘,绝不敢。”
忠心表得确实不错。崔今这才松了手。
墨问的腰总算得了自由,那是一个死里逃生的。缓过了半口气地问,“夫人,咱们一道去看看击剑?”
这般提议的,崔今眼刀子甩了过去,墨问连忙解释,“夫人你瞧难得陛下办了这么大一场宴会,那就是让我们都放松放松,想我们这些年殚精竭虑的,从未松快过,陛下也是体恤我们不易,既是如此,理当尽情享乐。”
一通说着曹盼一番良苦用心的,万不该辜负了曹盼这片心意才行。
果然在自家夫人心里,必是陛下排前头,他在后。他说的事十有八九是过不了崔今那一关的,曹盼的话,说一句准一句。
“那就去吧!”崔今果然是答应了,墨问连忙地道:“夫人请,夫人请。”
如此以夫人为主的姿态,好些人看了都道:“早些年墨侍中是入赘沥阳侯的,本以为随着墨侍中位高权重,这夫妻必生龌龊,不想过去这么多年,沥阳侯所生三子,除了次子随墨侍中姓墨,其余二子皆随沥阳侯姓。偏偏这些多年来,墨侍中身侧从无婢女侍妾,当年见墨侍中越发高位想看笑话的人,都不知如何羡慕沥阳侯。”
“羡慕也是羡慕不来的。”幽幽一声长叹,多少心酸藏在心底。
倒是都争相前去看的击剑,这个时候的台上两位年纪相仿的郎君打得甚是激烈,只见那一个青衣服饰的郎君一击出往白衣服饰郎君的心口,白衣郎君竟然在那青衣郎君出击落在他胸前时以手中的木剑相抵,同时借着青衣郎君击来的力道将青衣郎君反弹了回去。
“好!”见白衣郎君身手如此了得。下面一片叫好声!
“他是诸葛瞻。”曹盼轻声地吐字,很是肯定台上那一位刚刚大放异彩的白衣郎君是何身份。
曹恒点了点头表示曹盼没有认错,上面的白衣郎君就是诸葛瞻。
曹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确定年少有才,可惜差得太远了。偏偏被人捧得太高。”
这一点曹恒是同意的!“母皇打算召见他吗?”
“若你是我,你召不召?”被问到自己,曹恒沉吟了半响答曰,召!
听着这句,曹盼笑意加深了,意示曹恒说说理由,曹恒道:“用人而已,不是只有唯我所用才是用,借一个不会出仕的诸葛瞻,收拢天下士子之心,何乐而不为!”
理由说得条条是道,曹盼点了点头,“的确如此。”
得了肯定,曹恒一直藏在心里的一些不安也总算是消散了。
“我说,你们两个出来玩能不能好好地玩,看个击剑的还管他是谁,说什么用人不用人的,累不累啊!”丹阳是听她们说得头昏脑胀,实在听不下去了,立刻出声表示抗议。
“也对,我们是来看击剑,胜与负总是要分出来的,谁胜了,谁败了,彩头就一个,总会有人得,管是谁得了。”曹盼这附和丹阳的话,叫丹阳高兴得像个孩子,“就是就是,我们好好看,要是你们愿意上场也行!”
曹恒一听道:“即是由民乐之,我们就不去凑着热闹。”
说话看了曹盼一眼,曹盼道:“我又不是你,不曾年少轻狂过,倒是你如果想上去的,只管上。我给你撑腰。”
连想都没想,曹恒连连摆手,“别,母皇,东西是你拿出来的,我再赢回来不像样!”
曹盼没有说话,便知这事曹盼不强求,曹恒暗松了一口气,台上已经分出胜负,赢的自然是诸葛瞻!
“承让了!”诸葛瞻彬彬有礼地朝败者作一揖,那青衣郎君败了也不是输不起的,与诸葛瞻还作一揖,“兄台剑法高招,在下自叹不如,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问得客气,诸葛瞻便也回得客气,“诸葛瞻!”
“啊,竟是蜀汉孔明先生之子!”总有人知晓天下事的,诸葛瞻的名字不响,诸葛亮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因着诸葛亮的名号被人指了出来,夸赞诸葛瞻的话不绝于耳,什么颇有其父之风,年少有才,文武双全的……都是捧人的话。
曹恒拧了拧眉,一旁的夏侯珉见此动了,曹福问道:“阿珉,去哪儿?”
“我想讨教诸葛瞻几招。”夏侯珉的声音飘入在耳,也让曹恒回过了神,欲阻拦的,曹盼却道:“你不想年少轻狂,实不该拦着不让人年少轻狂!”
如果曹盼不是用看戏的语气说,曹恒会更愿意相信曹盼说的话,果真是让夏侯眠年少轻狂,放纵一回。
“想什么?”曹盼见曹恒拧着眉头的,笑笑问了一句,曹恒摇头,并不回答。
曹盼并不是非要答案不可,倒是夏侯珉上了台,与诸葛瞻作一揖,诸葛瞻也是认得夏侯珉的,还以一揖,“夏侯郎君。”
“夏侯不才,欲与诸葛郎君讨教一二。”夏侯珉道明来意,诸葛瞻并不多言,只道:“请!”
请便动手吧,有人与夏侯珉拿来了木剑,夏侯珉接过木剑,诸葛瞻亮出剑,“夏侯郎君,请!”
请,夏侯珉便出手了,一出剑攻向诸葛瞻,诸葛瞻是一步不退地迎面击上,两把木剑相撞,发出一阵撞击的声音。
“他们身手都不错。”丹阳只是陈述这么个事实。曹恒瞧着台上的人,丹阳说话这会儿功夫,上面两人已经交手数回,皆是正面迎接,如此击剑,叫下面看着的人大呼精彩过瘾!
“这两位郎君的身手我看是难分胜负了,难得如此精彩,有陛下的彩头在前,不如我们也加点彩头,赌他们谁赢谁输?”
有人这般提议,引得一群人都连连附和。这便开局了!
曹恒听着皱起了眉头,动不动就赌,都是曹盼领头养成的风气。
“胡本!”曹恒正暗里腹诽着,曹盼唤了身侧的内侍,胡本应声走了来,“陛下!”
曹盼从腰中拿出一个荷包,圆鼓鼓的,丹阳问道:“阿盼,这是做甚?”
“有人开局,岂能不下注。这袋东珠拿去下,下他们和局!”曹盼将自己要下的注说出,胡本一顿,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和局?”
点点头,曹盼很肯定地说,“嗯,和局!”
胡本确定没听错了,自拿着曹盼递来一荷包的东珠连忙去了,丹阳看了曹恒一眼,“阿恒不下注?”
“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不想赌!”一句道破她与曹盼不同之处,丹阳想劝一句的,曹盼已经拦着她道:“阿恒与我本就不同,不赌有不赌的好!”
曹盼赌徒的性子如今适合,曹恒要是跟她一样,曹盼倒是更担心。所以在这一点上,曹盼是高兴曹恒不赌的!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