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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

永明女帝 [金推]-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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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说了,他们得一天都不好过,还是等明天挨罚再知道吧,想必往后的他们一定不会再犯这样的错。
  “啊啊,先生在给我们放假前也说过不要本末倒置,与殿下说得一般。难怪殿下都能帮陛下去办差了,我们还得去上课,这就是差距。”甭管是夏侯氏还是曹氏的这些人,从前是曹盼的粉丝,随着跟曹恒一道长大,也是唯曹恒马首是瞻。
  “殿下回来了,不如跟我们一块在洛阳城玩玩?”有人提议,曹恒摇头道:“不成,我得回宫。”
  “说你笨你是真笨呐,殿下去了益州那么久,回了洛阳当然是要回宫拜见陛下的。”
  极度被嫌弃不会做人的孩子,曹恒道:“你们也都回去吧,今天好好地玩,好好地歇息。”
  明天他们怕是连爬都不一定能爬得起来了!曹恒默默在心里念着,没说出口。
  一群中二少年少女完全没预料到明天即将面临的惨状,与曹恒各作一揖,“殿下,我们回去了!”
  来接曹恒的人,看到曹恒平平安安的回来了,算是做到了想做的事。曹恒回头与曹福跟曹庆还有夏侯珉道:“你们也回去吧。”
  “行,殿下。那我们家去了。”曹福跟曹庆还有夏侯珉不慌不忙地说,曹恒点点头,目送他们回去,翻身上马,疾行往洛阳宫的方向去。
  后面里诸葛家的一行中,从曹恒走向那群少年少女处,他们就不错眼的看着。
  “曹氏与夏侯氏果真亲如一家!”这一声感慨出自女声。
  “原就是一家!”另一个更显沉稳的声音这般地说。
  曹恒管不着人心异动,此时此刻踏入洛阳宫门,归巢之感让她整个人不禁放松下来,想到马上就能想到曹盼,她的脚步不禁加快。
  “殿下回来了!”一路走来,见到她的人都高兴地与曹恒打招呼,曹恒只微颔首,并不停留地走进去,路上遇到了紫梢而问,“紫梢将军,母皇何在?”
  “陛下在与几位世族的族长说话,在政事堂。”紫梢见到曹恒还没来得及说别的话,曹恒那么一问,紫梢立刻地回答了。
  世族的族长?曹恒想到了自己在益州做的事,几乎所有益州的大世族族中之人都被她关进了大牢。这些来找曹盼,一准没什么好事。曹恒点了点头,“我去拜见母皇。”
  紫梢立刻退了数步给曹恒让道,别的人要见曹盼未必有那么方便,曹恒想见是随时都能见的。
  曹恒想着世族们要跟曹盼说什么,因而在门口碰到了胡本跟燕舞,两人都是一脸欢喜,待要与曹恒出声见礼,曹恒将他们拦下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慢慢靠了过去,光明正大的偷听。
  “陛下,殿下在益州几乎将几个益州的世族歼灭,只因为一份不知所谓的账本。”屋里传来一个老而有力的声音,这控诉的内容,曹恒皱起了眉头。
  “这话从何而来?”曹盼装傻一般地反问,表示自己对这件事怎么完全的不知情。
  “传遍天下的账本,我等虽是致仕在家亦有所耳闻,陛下总不会没有听说。”又一个声音接过话。
  曹盼不紧不慢的声音道:“朕不单听说账本记录在册的名单,就连账本,朕手里也得了一本。诸位想要看看?”
  哪怕看不到曹盼,曹恒也知道这个时候的曹盼手里一准拿着账本。她没有精力去管那样不知所谓的账本,曹盼就不一样了,要拿到那样一本账本对曹盼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看!不看,诸位就不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在这账本上?”曹盼低声地问了一句,一声声急切地叫唤,“陛下!”
  “莫急,有话大家慢慢地说!”曹盼带着笑意的声音听着像是在安抚人,曹恒更听出了冷意,这群世族啊,怎么就学不乖。
  曹盼既然接过了话题,那是定要说个清楚的,“朕刚刚问你们,所谓阿恒在益州拿下诸多官员都是因为一本不知所谓的账本,这话从何而来,你们还没有回答朕。”
  沉默了半响,还是那老而有力的声音道:“殿下拿的都是账本上记录的人,这还不足以说明?”
  “诸位既然知道账本记录的名单,那诸位应该知道有多少人还没拿?比如在场的诸位,皆是榜上有名的。听你们的意思,你们也该捉起来?”曹盼一副你们要是说是,我一定会很配合的话气,曹恒嘴角弯弯,差点笑出声来。
  “陛下,我等只是觉得殿下捉的人太多,而且皆是世族出身,我等不得不想,这究竟是殿下容不得世族?还是陛下容不得世族?大魏容不得世族?”
  “此言差矣。益州的官员,哪一个不是世族?他们贪污受贿,证据确凿被拿着,这怎么就成了阿恒容不得你们世族,朕容不得你们世族,大魏容不得你们世族?”曹盼是让人牵着鼻子走的人吗?不是!想给曹恒扣帽子,想给她扣帽子,哪有那么容易。
  “陛下,我等亦是心中不安呐,公主殿下的一言一行皆对世族步步紧逼。”
  “步步紧逼?朕倒是想问问,因为是世族,所以贪污受贿就该无罪?”曹盼打断了话反问,他们要是敢这么不要脸的认了这一句,曹盼能让天下人用吐沫把他们淹死!
  “公主殿下拿下的人都已经罪证确凿了?”世族们又不蠢,当然不会顺着曹盼的话说的,扯皮扯不过曹盼,行,他们不扯皮了,就问曹盼是不是能确定曹恒拿下的人都是证据确凿。
  “听了那么久的话,还不进来?”曹盼扬声地说,曹恒在外头偷听至此,哪里不知道曹盼早就已经发现她,之前说事还不到曹恒出场,如今还不出来等什么?
  曹恒站直了身体,小步地走了进去,先与曹盼见礼,“儿,拜见母皇。”
  跪天跪地跪父母的,曹恒外出多日,回来了恭恭敬敬的与曹盼跪下行礼。曹盼看了她一眼,两个月不见黑瘦了,不过也长高了,曹盼点了点头,“起来吧!”
  “谢母皇。”曹恒听话地起身,与一旁世族们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曹盼道:“刚刚几位族长的话你都听见了,他们对你意见挺大!”
  ……世族们,哪怕确实如此,但陛下何以如此直白?往后想跟曹恒说说软话都难。


第038章 曹盼教女
  “儿知道。”面对曹盼这直白的话; 曹恒回了一句知道。
  世族们……碰到两个完全不按套路的母女; 真是想装傻扮痴都不行。
  “儿虽将益州的官员押入天牢; 审讯查问,一切都是按规矩走; 诸位若是对我的审讯有疑问的,关乎一州官员,为防争议; 何不以三司会审?”曹恒早就料到这情况了; 这些人想挑她的刺,让你们挑好了。她也不说在审查时放了的人; 就提议来个三司会审。
  余光瞥过这些人,曹恒道:“儿在益州收集到的人证物证,还有审问得来的供词都在这里,请母皇过目。”
  赤心在曹恒的身后捧着一堆的东西; 要是看得不错,似是还有血迹!
  世族那几个都不由地低下了头; 心里犯嘀咕这血究竟是怎么来的; 那也不敢问。
  “严刑副供了?”他们不敢问的,曹盼无所顾忌; 也没细看那些东西; 见着血迹随口地问了。
  “并无。严刑逼供极有可能屈打成招; 儿只是要查案; 不是要造冤案。”曹恒十分肯定地告诉曹盼; “儿审讯时并非只儿一人; 滔和、承之、阿珉、还有一个羊氏的郎君也在。”
  “羊氏?泰山南城九代一直以廉德著称的羊氏?”曹盼顺口而问,曹恒应答,“正是。”
  “母皇,前任益州刺使死前,曾给儿留了一份名单。”曹恒把这最劲爆的一个消息丢了出来,曹盼半眯起了眼睛,“什么名单?”
  曹恒似是完全感觉不到一旁之人的虎视眈眈,答曰,“益州各官员如何分工明细征收益州赋税,联合天下有志复汉之士的名单,上面都是同意行事的人亲笔签名。”
  这样的东西被曹恒扔了出来,那一个个世族都颤了颤,曹盼伸手道:“名单何在?”
  抬起了头,曹恒与曹盼道:“儿只捉了益州的人,名单上大部分的人尚未擒拿,请母皇准儿臣一查到底。”
  曹盼看着曹恒,勾起一抹笑容,“大部分还没拿下啊,名单先给朕。诸位族长要不要与朕一道看看?”
  “陛下既与殿下还有要事商议,我等先行告退。”老而有力的声音这般地说,曹盼也不强留,“来啊,送诸位族长出宫。”
  胡本小步走了进来,“诸公请。”
  来势汹汹的族长们,就这么被曹恒丢出来的一份名单给击退了,曹盼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尽是冷意,回头问了曹恒,“怎么看?”
  所指便是世族告退的这些人,为什么突然那么着急的要走。
  “这份名单对他们来说不是好东西,知道了更没有好处,要是他们在这名单上,那就更麻烦。”曹恒分析,曹盼讥讽说道:“一个个就是吃饱了撑着,一天到晚只想不劳而获,以为生得好就什么不用做了!”
  曹恒一本正经地道:“要说生得好,他们都不及我!”
  曹盼看着曹恒同样一本正经地回道:“你看起来生得好,其实最惨!”
  ……曹恒想拍拍亲娘马屁的,然而拍到了马蹄上,果断地闭嘴!曹盼走了下来,伸手。曹恒把锦帛递了上去,曹盼打开一看,越看神情越是凝重,完了朝着曹恒道:“去,外面跪着去!”
  ……曹恒再次怔住了,曹盼再次催促,“快去!”
  很快,来来往往太极殿的臣子都看到了,刚从益州回来的公主殿下被陛下罚跪在了太极殿外,原因,原因是适才公主殿下与陛下吵了起来,为的正是益州之事,具体什么事不知道了!
  不过这也算是给他们放出了一个信号,曹恒与曹盼的想法并非都一致的。
  夜幕降临了,宫门下钥了,再无宫员往来于太极殿,曹盼走到已经跪了不少时间的曹恒面前,“行了,坐会。”
  她这一说,立刻有人拿了团蒲来,曹恒干脆利落地站了起来,曹盼嘱咐道:“把你膝盖上的东西藏严实点。”
  曹恒的膝盖两边都绑着软包,虽说她跪着,完全不受任何影响,要不哪能起来得那么干脆。
  曹盼也坐在了另一个蒲团上,燕舞跟侍女拿了案几端了饭菜来,“今天就这么吃吧。”
  四菜一汤的,都是曹恒爱吃的,曹恒早就饿极了,终于是可以吃饭了,高高兴兴地吃。
  曹盼道:“跪了那么久,想明白为什么让你跪了吗?”
  “不明白。”曹恒非常老实地回答,突的又侧达头道:“因为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这一问给问得,曹盼也干脆地道:“那是其一,并不是全部。你啊,这些年看着稳重,小心思不少。”
  曹恒默默不任声,曹盼继续说,“从前是要你学灵活,从现在开始要你学稳重。”
  教人就得因时制宜,理是这么个理没错,曹恒看了曹盼一眼,曹盼瞥到了,“有什么话只管问。”
  “往日祖父还有几位师公都是这样教母皇的?”曹盼都让问了,曹恒自然是老老实实地问。
  曹盼说道:“几位先生本就是性情各异的人。郭师傅不拘小节,绝顶聪明,教我的如何灵活变化;荀师傅是个君子,教我的是君子之道;贾师傅剑走偏锋,但是擅攻人心,教我的是杀伐果断。我跟他们一人学了一样,就成这样了。”
  曹恒一听就在想了,这样说来,曹盼等于是一块跟几个人学了这些的,想了想自己,不吭声了。
  “你还年轻,还有时间学。你与我又不一样。”曹盼只是陈述一个事实,她们确实的是不一样。
  “从前我是什么都得靠自己,什么都得自己去拼,自己去争。我做了那么多,就想将来有一天,你可以不用那么累。你生为我儿,既是幸亦是不幸,幸者,我会护着你长大,但你终究还是要靠自己。不幸之,你从小就得学这些阴谋诡计,看这些人的心。”
  曹盼看着曹恒既爱亦怜,“阿恒,我从前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选的,可你没得选。”
  “我有的。”曹恒肯定地告诉曹盼,她是有得选的。
  “母皇并不是非要将重担交给我,只是我愿意担起,母皇便如我之愿,给我一个机会。只要我可以,母皇就会如我所愿的是不是?”曹恒将自己所悟所得告诉曹盼,曹盼听着点点头,“是,我儿既然不怕苦也不怕累,愿意担起这个江山,我又怎么能不如你所愿。”
  曹恒露出了一个笑容,笑得曹盼也不禁笑了,“母皇不是说还有别的原因才要罚的我,别的原因是?”
  还真是想要问个一清二楚。曹盼不紧不慢地吃着饭,这才回答曹恒,“因你在益州捉了那么多的人,参你的奏折都快把太极殿的案几堆满了。”
  “没去益州之前母皇就该料到了。”曹恒答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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