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2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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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曹承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所以曹恒说的话,曹衍说的话,曹承还是去听。
“母皇只想将她背后的人揪出来,现在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兄长,你以为那个让她演这场戏的人是什么好人?母皇已经表态要查清此事,此时放她出宫,有的是人要取她的性命。”
看起来曹承还不太信,曹衍也只能再接再厉,低声与曹承把话说得更清楚一些,别让曹承再犯糊涂。
“可是,明明是我让琴娘进的宫,我答应过她,会让她平平安安出宫的。”曹承把自己说过的话说出来,叫曹衍听得清清楚楚,说话要算话,尤其是在自己喜欢的女朗面前。
“她能平平安安的出宫的,只要她够聪明。”曹衍这样地回答曹承,曹恒不是随意杀人的人,只要琴娘将她背后的人说出来,曹恒不会为难她。
“但是,兄长如果再要跟母皇对着干,母皇会不会不讲理就未必了。今天是母皇的生辰。”
曹恒生养了曹承,今天是曹恒的生辰曹承还打算跟曹恒对着干,这是要气死曹恒的节奏?
眼看情况不对,曹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万千思绪,闭嘴。
“带下去。”果然,曹恒直接无视曹承的话,再一次吩咐将人押下去。
“陛下,陛下。”琴娘眼看自己说了那么多,竟然一点用都没用,也急了,再次唤了一声,想着谁能与她求求情。
可是,曹恒的亲儿子,大魏的大皇子为她求情顶罪都没用,谁还敢为她一个戏子求情?
而此时,该押下去的人押下去了,曹恒一步一步地走下来,走到还跪着的曹承身边,“你敢随意揽事,是以为朕不敢罚你?”
“母皇。”曹承正为心上人忧心,结果倒好,曹恒竟然问起他的罪来,曹承不住唤了一声。
曹恒冷眼旁观,“原来你还知道朕是你的母皇,母皇二字,朕即是生养你的母亲,更是大魏的皇帝,谁给你的胆子敢随意揽罪,你以为,罪是那么好揽的?”
“母皇,孩儿,孩儿……”曹承一看曹恒真是动了怒了,急忙地解释,不想让曹恒有所误会,可是话到嘴边,该怎么解释?
半天说不出话来,曹恒从来也不指望着他,反而伸出手掐住他的下巴,曹恒冷洌地道:“朕说过,身为大魏的皇子,谨言慎行是你该做的,这一次,朕且饶过你,再有下一次,你再敢做出同样的事情来,朕绝不轻饶。”
无论为母还是为皇,曹承这样落曹恒的面子,曹恒有一百个理由处置曹承。
“陛下莫要动怒。”大好的日子,曹恒却叫曹承给气着了,夏侯珉也是一眼扫过曹承,十分的不满,还是安抚曹恒为上。
“哼!”曹恒朝着曹承丢下一句冷哼,连酒菜都不吃了,转身离去,萧平为首道:“恭送陛下。”
都这样的情况下了,让曹恒再呆下去,看着曹承这样表现,是要气死曹恒?
虽然曹承被曹恒那样警告吓得不轻,也不代表他一个转头就不会再说出气坏曹恒的话。
“恭送陛下。”萧平都已经开口相送了,其他人也真是作一揖,送着曹恒离开。
曹承皱着眉头,一转手捉住曹衍,“衍儿,你帮我想想办法,救救琴娘。”
……曹衍真是被气得说不出话了,这是傻子吗?
曹永乐张口本来是想把事情推到曹恒的头上的,但是一想刚刚曹恒生气的样子,今天还是曹恒的生辰,不宜再气了。
“兄长,这种事你找错人了。”死道友不死贫道,曹永乐指向曹叡,曹承也想起来了,琴娘能进宫还是曹叡办成的。
“伯父。”曹承是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紧紧地拽住曹叡的衣角,曹叡……
发生了什么事,这位怎么找上他了?曹叡也就失神那么一会儿,结果却落在曹承的手上了,茫然无觉,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伯父,你帮我想想办法,帮我救救琴娘,你是看过琴娘唱戏才把琴娘弄进宫来的,你一定有办法救琴娘的。”曹承一顶高帽子往曹叡的头上扣,全然信任看着曹叡。
曹叡……倒八辈子的霉叫曹承这么赖上了,什么情况!
“殿下,有件事我们应该要理清楚,你看哈,咱们应该是这样的顺序才对,我原本是要请另外的戏班子进宫唱戏的,是殿下你力荐,非让我答应你请这个百乐班不可。我是去看他们的表演没错,但这场戏正常来说也没什么问题,那也没有抹黑先帝之意,况且还把先帝演得不错,说来说去,其实戏本身没问题,问题在于让演这场戏的人。殿下与其让我帮忙,何不让那位琴当家的松口,让她把事情说清楚,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
曹叡是随便被曹承给缠上的吗?曹恒跟曹永乐一定是早料到了这件事后续麻烦不少,所以才会把事情推到他的头上,让他跟曹承对上。
一想也是,由他在中间当当和事佬,这也是利于他们母子沟通的。
所以,肩负重任,曹叡就得把事情办好!曹叡苦口婆心地劝道:“殿下,先帝这段往事知道的人很少,能说得如此详细的人,要么是朝中重臣,要么是大魏的敌人,不查清楚,你道谁能安心?”
“殿下,大魏江山得来不易,你是在大魏的皇子,就算不能为陛下分忧,至少你也不能扯陛下的后腿。”曹叡觉得不管怎么说,他既是朝中重臣,也是曹叡的伯父,曹承都还唤着他一声伯父,他跟侄儿们提个醒,这也是应当应份的。
曹承一听也知道这说得在理,顿了半响道:“伯父,这件事就没有其他的办法?”
“臣是想不出来,殿下要是有,那殿下就按自己想的去做。”曹叡忍住想要抽搐的嘴角,这般回了曹承,曹承闭了嘴。
曹永乐跟曹衍对视一眼,这件事,成了!
接下来,曹恒将人押在宫中,只是例行询问,想要弄清楚究竟是什么人把往事捅了出去,目的又是何在,既没有动怒说要杀人,也没有说演这种戏的人犯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曹恒的作为其实是没什么问题的。
臣子们也不蠢,就算蠢的,曹叡那都跟曹承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们也都听到了,总不会听到了也当作没听到,装傻吧?
所以,没有人问过了一个不怎么开心的生辰的曹恒想怎么处置琴娘他们。
只有曹承,急急地想从曹恒的嘴里问清楚,曹恒到底是想怎么样,果真没有问清楚是谁告诉琴娘他们这段事,就不放过琴娘?
“承儿,你若是再敢就这件事来求见朕,你信不信朕立刻让她死。”曹恒怕是从来没有这样跟曹承放过话,但是曹承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多年前,曹恒是怎么样将做错事的他丢出宫去,他过的那些日子。
曹承一瑟,迈出的脚步缩了回来,曹恒看着曹承,“别让朕失望。”
这是警告,曹承就算再急着想救琴娘,此时此刻面对这样的情况,也同样被吓住了,想要说的话,再也不敢随意出口。
“下去。”曹恒这般扬声让曹承退去,曹承就算心里再不愿意,也只能顶着曹恒明显带着怒气的目光退了出去。
“孩儿告退。”曹恒不动怒的时候曹承还敢据理力证,眼下曹恒在气头上不说,他更是无理的,哪里还敢在曹恒的面前再碍她的眼。
曹承一退出去,曹叡从里面冒了出来,感叹道:“殿下是真像我们曹家人。”
惹得曹恒一记怒目相对,没见过这样的人,明知道曹恒在气头上,竟然还给曹恒捅心。
曹家的人,看看曹家的人都是什么样?妥妥就是不动脑的主儿,一个两个都是这样。
“陛下,大皇子一犯错了,很多人都动了。”曹叡适时的想给曹恒说个好消息,曹恒道:“把人放在宫里,再看看。”
曹叡知道曹恒指的人是谁,点了点头,“可是陛下,如果大皇子因为这事怨上陛下?”
这骨肉相残的,着实是最让人难受的,曹恒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虽然她并不害怕。
“无妨。这天下间怨朕的人不少,不差他一个。”曹恒毫不在意显露自己的冷酷,曹叡心下轻轻一叹,没有再说出劝告的话来。
“陛下,山阳公夫妇求见。”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多年不曾出府的刘协和曹节竟然来见曹恒。
莫说曹叡了,曹恒同样很惊讶,对视一眼,曹恒道:“请他们进来。”
胡平立刻前去,没一会儿引着盛装的刘协和曹节进来,这两位竟然都着的正装,因而曹恒也不在上座,而是走了下来,亲迎他们,不解地问道:“山阳公,姨母。”
曹叡也同样见礼,“见过山阳公,姑母。”
刘协微微颔首,曹节看到曹叡倒是很高兴,“元仲也在,如此最好。”
请完了安准备退下的曹叡听到曹节的话一顿,不解地看向曹节,曹节与曹恒福了福身,“陛下是在查透露先帝登基之事的人?”
这件事闹得动静有些大,曹恒也不奇怪曹节会知道,点了点表示没错,这件事她确实是让人在查。
“陛下不必查了,此事是我所为。”刘协在这个时候吐露出来的话叫曹恒和曹叡都惊住了,“山阳公这是?”
本以为是有什么人又想借着这些事兴风作浪了,没想到竟然是刘协,那他们弄出那么大的动静来就没有意义了。
曹恒和曹叡本来的诸多打算到此都顿住了,失望之色一闪而过,叫曹节看个正着,“陛下的打算,也不至于落了空,因我们布这一个局,与陛下的目的是一样的。”
什么样的目的才是一样?曹恒做那么多,是为曹承不假,但也并不仅仅是为了曹承,相反,曹承在这件事里一直就是一颗棋子而已,目的,更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人。
“这些年,自长乐去后,虽说司马家的人死了不少,但我们都知道,真正主事的并没有捉到,所以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追查。”解释的人是曹节,刘协补充地道:“查了那么多年,我们也算是有所得,因为想要拿到实证,这才会想引蛇出动,宣扬先帝之事,也是想刺激他们。”
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心里最恨的人莫过于曹盼了,将曹盼做过的事宣扬出去,这些人一定会联想到自己,必然不再安份,只要他们不安份,他们就有机会捉住他们的把柄。
“朕这般也不算坏了山阳公和姨母的打算。”曹恒一下子就想到他们之间其实并无冲突,甚至曹恒的反应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我们唯一失算的是大皇子。”曹节看向曹恒,如实道来,他们是真的没有想到,曹承竟然会看上一个戏子,而这一个戏子更是他们的棋子。
“此事怪不得姨母,是承儿这孩子不懂事。”曹恒要怪也只怪自己生的儿子,没出息,没眼力。
“姨母选的这个人虽然出自市井,倒也是个可用之才,关了她这几天,她是一字都不露,死咬着说自己就是听过路人说起的故事,故事的真假她一个市井妇人不清楚,也不打算弄清楚。还说朕如果非要因此杀她,那就只管杀她。但从此天下人,怕是再也不会相信朕这个皇帝说的话了。”
曹恒把那女子说的话一字不差地告诉在场的人,曹节道:“这女子虽然不识字,却也是个聪明人。只是很多时候她说的话,总让人觉得她不像一个没有读过的书的人。”
“朕也是这种感觉。”一个没有读过的书的女人,见识胆量皆非同一般,怎么看都不像。
“不过,无论她是真的不识字还是假的不识字,她是棋子,我们派去的人确实就是一个过路人,能留下教她排好这场戏,都是为了钱而已。”
曹节行事一向谨慎,从不授人于柄,这件事如果不是她亲口承认,任曹恒派人再怎么查,怎么把琴娘关着,琴娘的嘴里问不出任何有用的话。
“陛下知道人是我放出去的,接下来是什么打算?”曹节问真重点,曹恒道:“他们希望朕接下来做什么?”
“杀人。”曹节冷洌地勾起一抹笑容,吐露此时时刻那些人最盼着曹恒做的事。
“然也!”曹恒与曹节想的一样,旁人的棋子有别的处置办法,成了曹节的棋子,曹恒也有别的办法引蛇出动。
“陛下圣明。”见曹恒连想都没想就同意了此事,曹节俯身称赞一声,曹恒道:“看看会有多少人想帮着朕的儿子跟朕闹起来,朕还真是好奇得很。”
好奇是假,想看戏才是真!曹叡和刘协两个男人在旁边听着两个女人把事情就这么定了,内心如何吐槽不可说。
“兄长知道该怎么做了?”曹恒一句问了曹叡,早有预料这件事一定会落在他头上的曹叡一听立刻道:“陛下放心,这人肯定是臣杀的!”
没多久,入宫唱戏的琴娘被曹叡所杀的消息不知怎么就传了出来,曹承得知后,第一时间就杀到曹叡那里,“你,你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