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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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名单不是你能做得了主的。”李邈猜不透曹恒的想法,无法知道她看到这份内容究竟有没有感觉,可是他清楚这件事不是曹恒说要办就能办的。
曹恒将锦帛重新折好,“论气魄果断,家母远在我之上。”
换而言之,她能无畏去做的事,曹盼更能,不仅能,而且会做得更好!
“曹盼,曹明心。诸葛丞相此生最大的污名,便是娶了这样一个篡汉的女人。”李邈说到这里双止迸发出前所未有的恨意,毫不怀疑要是这个时候曹盼在这儿,他能扑上去咬死曹盼。
“污名?何以为污?立场不对,各为所志。我的母皇有什么配不上诸葛孔明?”曹恒并不喜欢旁人轻贱曹盼,哪怕是因为诸葛亮。
人人都道诸葛亮忠贞不二,一生忠汉,为了汉室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刘禅给诸葛亮的谥号是忠武候。但是,曹盼生为曹氏女,曹操一统北方,压制世族,屯田养民,刘氏无能,撑不起这天下,曹氏取而代之何错之有。
曹盼从不在曹恒的面前道一句诸葛亮的不是,大魏朝内也无人道过诸葛亮的不是。
忠者,不应厚此薄彼。既要忠,凡尽忠者,皆当敬之,皆以崇之。
“无论你们如何说我母皇篡汉,如今的大魏如何?百姓如何?不用你们认可,天下百姓都心里有数,倒是益州由诸葛丞相治出的廉明时代,却由你们一个个所谓忠汉之人毁于一旦。你们心里只有汉,而无百姓,想要复汉,行的却是倒行逆施祸乱百姓之事。大汉会亡,不是我母皇篡不篡汉决定,而是你们自取灭亡。”
“我只问你,若是你们做的这些事,诸葛丞相若在会如何处置?”曹恒一句一句的质问李邈,一声一声地问李邈自己做的事,问得李邈无可反驳。
最后曹恒这一问,问起诸葛亮对贪赃枉法的他们会如何处置时,李邈毫不迟疑地回道:“杀!”
“那你怎么还敢打着诸葛丞相的旗号,行此伤天害理,祸乱百姓之事?”曹恒对这些人的无耻最是不能容。做得天怒人怨的事,偏偏还自诩忠义,他们哪来的脸。
李邈怔怔地看向曹恒,曹恒道:“诸葛丞相难道从来没说过,国以何为本?”
面对这一问,李邈更是完全的说不出话来,国以何为本?自是以民为本。这一句话诸葛亮早就已经说过,否则诸葛亮也不会如此深得益州百姓的拥护。纵然身死仍得百姓立宗立祠。
百姓是最实在的人,什么人对他们好,什么人对他们不好,他们心里清楚。
李邈这些人,纵然打着诸葛亮的旗号,欲行复汉之事,却成为百姓身上的水蛭,吸着百姓的血,还不拿百姓当人看。
“这样的你们,怎么还敢说是禀承诸葛丞相之志?这样的你们,又怎么还有脸活着?”曹恒这一张嘴是真的毒,毒极了!
可她说的何尝不是事实,李邈一张脸被抽得那叫一个肿啊!深深地凝望了曹恒一眼,李邈问了一句,“你为何与丞相长得如此相像?”
这个时候问这一句话,曹恒道:“像,又如何?”
李邈张了张嘴,有一些话想问,最终却没有问出来!诸葛亮此生只收养一个诸葛瞻,他一生为蜀汉而活,殚精竭力,他无愧于汉室,也无愧于天下。若他果真能有后人,还是这样一个承其之心的后人,不好?
“我此生所造罪孽,吾愿偿还。”李邈大声喊了这一句,头往墙上撞去,头破血流,曹恒瞧着眼睛都不眨……
随着李邈一死,曹恒执着那份锦帛,谁都没给看,但迅速地下令将名单上的人都控制起来,随之而来因为李邈早先的布局,他安排的人逃了出去,账册的内容即被散出去,但是曹恒却没有对账册所记的人有所行动。对此许多人都表示不明不明,却也不敢多问。
羊祜被请回成都帮忙,许多的供词都是他记下的,审的人越多,越发的乱,羊祜再听说了所谓账本记录的名册,打听一核之后,对于牵涉越来越多的人,有些不安。这份不安随着曹恒置之不理更是达到了顶点,可他同样不敢问。
而此时的曹恒将锦帛里签字的人拿下得七七八八,无论外面因为所谓账本的事闹得多大,她却好像充耳不闻。相比账本之事,她更关切春种,因此曹恒带着人往各县去,对于代理各县事务的人,一个个的召见叮嘱,还往田地里去,如此一来,很快地让刚刚经历一场腥风血雨的益州安定了下来。
一路之上,曹恒不是没有遇见过刺杀,曹恒自己有本事,加之魏止已经回来,明暗都有人保护,曹恒走遍整个益州,确定百姓的们都没耽误春种,方才放心。
待她再回到成都,她自洛阳下益州也将近两个月,才回来,夏侯薇迎着她道:“殿下,尚书左仆射奉陛下诏令到成都了。”
尚书左仆射就是周不疑,曹恒听说周不疑来了,明显一顿,这可是货真价实的首相,益州之事,曹盼不满意她的处置?
“左仆射何在?”曹恒脑子闪过这样的疑问,还是不敢迟疑地问了一声周不疑何在。
“臣已经将左仆射安置了,不过左仆射一直在问殿下的行踪。”问,就是想见曹恒。
曹恒整理了身上的衣裳,“我这就去见左仆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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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一口女状元》,作者:醉竹流风
简介:这是一个立誓亲手手刃仇人的女状元。朝为田舍郎,蒙登天子堂,当她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萝莉,到一个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宰相时,且看她如何女扮男装、瞒天过海,和满朝文武百官斗智斗勇,如何手刃仇人……
当一切如愿以偿想归去时,却听得某人说:“待我君临天下,再许你四海为家”。
第034章 左仆射抵蜀
曹恒迅速前去拜见周不疑; 第一次外出办事; 动静闹得还挺大; 要不是上头给她顶着的是她亲娘,只怕她早被朝臣们参死了; 如今没被参死,也被参得不轻。
但是,如今曹盼派了周不疑来; 曹恒这心里不知怎么的就有些不安; 回想自己在益州所行之事,翻来覆去的想自己有没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想着想着; 已经到了院里,远远闻到一股茶香,曹恒一眼看了过去,只见一身藏青常服的周不疑正在煮茶; 一勺一勺打起倒入碗中,温润如玉的郎君随着岁月的沉淀; 更像一坛老酒; 诱人品尝。举止姿态优雅,宛如美画!
“殿下请。”周不疑端起一杯茶与站定的曹恒说; 本来心里七上八下的曹恒见到这样的周不疑突然觉得安心了; 小步上前与周不疑作一揖; “左仆射。”
完毕才在周不疑的对面跽坐下; 接过周不疑递过的茶。
周不疑端起了另一碗; 喝了一口; 曹恒这一路风尘回来,连水都没喝一口,周不疑这茶,曹恒顾不上还有些烫,一饮而尽。
“殿下一路辛苦。”周不疑看着曹恒的动作说了一句,本来刚放松的曹恒一听这句立刻绷紧了身体,“母皇对我在益州所做所为,有什么想法?”
一顿,周不疑看着曹恒,曹恒正襟危坐地也望向周不疑。
“殿下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周不疑并不管曹恒怎么想,而只问了这么一句。曹恒觉得自己做得有什么不妥的?
曹恒想了想道:“凡吾所能,一思百姓,二思安定,尽吾所能。”
周不疑听着点点头,“如此,殿下又何必担忧陛下有所不满。”
这不是,第一次外出办差,关系重大,她想知道曹盼是如何点评她的作为的。
周不疑像是明白曹恒的想法,“陛下没有不满,满朝文武大臣都被殿下吓着了。”
吓着了……曹恒想了想自己拿下的人,几乎是将益州县令以上的官员一网打尽了,确实做得有点狠的,莫怪他们害怕。
“参我的人多吗?”虽然有点明知故问,曹恒想知道究竟有多少人参她。
温和一笑,周不疑道:“殿下拿人并不是胡乱拿的,有凭有据。纵然拿下,也并不立判,更讲证据。为官不仁,既是毁朝廷之威严,又是坏大魏根基,拿得好!”
周不疑说拿得好,一准就是曹盼说的,曹恒的眼中流露出了笑容。
“不过,前任刺使李邈留下的账本,殿下为何不管不问?”周不疑是代曹盼到此,行事问话也代表了曹盼。
“为何要管,为何要问?一本账本而已,写了大魏朝的官员就能证明那是受贿官员的名单?”曹恒平静地回答周不疑,她从一开始就没拿这本账本当回事,而想要让这本账本不会引起任何的动荡,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拿这账本当回事。
一眼看了周不疑,周不疑在听到曹恒的话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这让曹恒更坚定她这样的态度没有错。
“那本所谓李邈贿赂百官的账本牵涉的人多了,比起一开始殿下拿到巴县县令的账本记录的人,多得多。”周不疑只是平静地是陈述这个事实。
曹恒解释道:“巴县县令的账本是从县令的密室搜出来的,李邈那本是被李邈有意放出去的。巴县县令的账本能信,李邈那本,假的可能更多。况且,当时我拿人是为审,并没有想靠一本账本就要定他们的罪,是他们自己操之过急了。
这样的说法,周不疑是明白的,理由也充足。肯定地道:“不错,确实有差别。所以臣以为殿下处理得极好!若是殿下在账本名册外传之后就立刻查查册上的人是真的受贿还是李邈虚构,大魏朝廷必将一片动荡。”
“真真假假,有时候就是一个信息。有时候明明不是陛下或是殿下想做的,经了旁人的手,换了一人之口,就会变得完全不一样。殿下既不将那账本上的名单当回事,又不禁人传扬,更是将益州查实确实贪污受贿的官员拿下审问,既是堵了想要借此闹事,道大魏有贪官不捉的人的嘴,同时也给名册上的人传递了一个讯息,捉贼拿赃,只要没有做过的人,就算账本上记录了也不曾代表什么。”
曹恒眼睛发亮地看着周不疑,她就是这样想的。所以哪怕李邈最后醒悟了,她也并没有问李邈究竟将账本都给了谁,既是因为不在意,也是觉得不需要。
账本外泄,除了让作贼心虚的人会行动之外,心中坦荡的人在曹恒还有曹盼显露出对于账本名册的不在意后,都不会做什么。所以曹恒根本就不在意这份名单会闹得叫多少人知道。
但是这一点上,曹恒是不太确定曹盼会不会同意的,毕竟这件事要说起来算是她自作主张,呈上给曹盼的奏折虽然说明了她这样做的原因,曹盼却没有回复,曹恒不确定曹盼是不是有别的想法。
“左仆射以为这般行事无碍?”曹恒这些日子一直将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心里哪怕有疑惑也不能问身边的人。
周不疑是看着她长大的人,良师益友,许多问题曹恒可以坦荡地问出来。
“甚好!”周不疑给了曹恒一句肯定,“陛下以为甚好,臣也以为殿下做得甚好!”
哪怕曹恒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中的欢喜藏都藏不住,周不疑嘴角弯了弯,“益州之事,殿下该安定的已经安定,破格取才之士,陛下已经批复。另有吏部调任益州官员的名单,殿下请过目。”
从袖中拿出一份名单,递给曹恒,曹恒接过一看,看完了疑惑地问道:“司马一职,降调夏侯刺使出任,调邓艾为益州刺使。”
曹恒对这个调令有些不解,周不疑道:“夏侯刺使有错,降一阶已经是陛下宽厚。”
这一点曹恒明白,只降一阶而不是直接贬官已经是曹盼手下留情。
“诸葛氏,母皇将他们都调回了洛阳。”曹恒看着周不疑流露对这个调令的不满。
“是。殿下与他们一道回洛阳。”周不疑补充了一句,曹恒瞪大了眼睛。
“益州官员的一些罪证是诸葛氏所呈,孔明养子即欲出仕,陛下有意征召。”
周不疑继续地将这个消息丢了出去,曹恒一听竟是失态地坐起,将案前的茶水都洒了。
周不疑看到这样的曹恒只平静地问,“殿下觉得陛下征召诸葛瞻有什么不妥?”
不妥?怎么会有不妥。曹恒道:“他只要不蠢就一定不会出仕。”
“但他既然出现在益州,又助殿下一臂之力,陛下就要做出这番姿态。”周不疑算是说破了曹盼为何如此的。
曹恒皱紧了眉头,“他凭什么。”
这一句凭什么带着许多的委屈和不愤。周不疑并没有安慰曹恒,而只是提醒了曹恒,“陛下做事自有深意,殿下还得多学学。”
换而言之,曹盼征召诸葛瞻还有别的用意?曹恒忍不住看向周不疑,周不疑目光沉着,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