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2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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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的车驾如期而至,扬州刺使领扬州的所有官吏前来亲迎,何宴出面笑眯眯地道:“陛下一路行来有些乏了,到了扬州让陛下好好地歇歇,待要诏见诸位,陛下必有诏令。”
车驾之内隐隐见人影,但是那里面究竟是不是曹恒就是另一回事了。
可是女帝陛下不想见人,一路上没人敢强见,到扬州也是一样的。
“是,何驸马,下官已经为陛下安排好了行宫,为何驸马领路,一行前往。”扬州刺使那叫一个客气地在前引路。
其实大魏刺使,因是一方大吏,任命的人都是曹恒,身为刺使,一般都是曹恒信得过的人,哪怕如今的扬州刺使未辨忠奸,面对曹恒却是依然恭敬。
“有劳刺使了。”何宴一个美老头笑眯眯地应和,立刻往前跟着这位扬州刺使走。
所有的官吏都自觉让道,让人没有想到是,突然一人冲了出来,直接跪在车驾前,大声叫唤道:“陛下,陛下,家父被人无辜杀害,请陛下为家父伸冤呐。”
这人一跪下,叫喊的内容哪怕就连站在远处看热闹的曹恒都顿住了,仔细一看那人,是个小郎君,十四五岁而已,一身素色孝衣在身,这时候在他身后竟然还有一群人叫嚷道:“站住,你站住。”
这么一群冲进来的人,在看到四下的禁卫时都呆住了,夏侯珉唤了一声陛下。
曹恒道:“没想到竟然闹出这样的事来,走吧。”
藏于暗处能够看到的东西更多,不过,就算不能藏了,不知这件案子会不会有意外的收获。
才思量着,结果倒好,曹恒才要下楼,却是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竟然将曹恒一行团团围住,剑直接刺来,曹恒抽出手中剑打了起来。
却在这时,曹恒脚下地板竟被下面拉破了一个大洞,曹恒整个人往下坠落,要不是夏侯珉眼明手快地捉住曹恒,曹恒就要掉下去了。
就算这样,人是没有掉下去,这时,这杀手就要冲过来了。
“陛下。”莫忧与胡平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惊得大唤一声,同时飞跃过去,将那要朝曹恒砍下的刀给拦下,另几个暗卫也冲出来要护着曹恒,却叫黑衣杀手拦下了。
“殿下,快!”拦下了刀,眼下最重要的是将曹恒拦上来啊,夏侯珉当然也知道当务之急是要先把人拉起来,刺客们同样也清楚。
那么多的人,尽往曹恒所在的的位置涌了过去,便是想趁着曹恒动弹不得,夏侯珉要顾着曹恒也算半个不能动,直取他们的性命。
“阿珉!”莫忧和胡平能挡住的人太少,几个暗卫叫拦在了一头过不来,那些刺客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只有一个目的,杀了曹恒。
“陛下快!”一剑朝着夏侯珉捉住曹恒的手砍下,夏侯珉既要对付其他的杀手,若不是捉着曹恒,他也自可以收回手来,可是,因为曹恒,他只能牢牢地捉住曹恒,就算是眼看着手受了一刀,血肉模糊,夏侯珉也死死地捉住曹恒。
“陛下!”
更要命的是,这个时候竟然还有箭射来,莫忧急忙地挡在曹恒的面前,喷!
血喷而出,染了曹恒一脸,曹恒眼都气红了。
突然一剑刺在了一旁的木板上,借着抽剑出来的力道,曹恒一跃而起,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同时也将夏侯珉拉起来,夏侯珉一个反应也抽出了剑,与曹恒一道出手,杀!
第139章
何宴可以应付那群图谋不轨的官吏,但实在应付不了这样身负人命的案子; 目光直往一边瞟去; 想着这种事应该专业的人来办才是。
好在,跟他一路行来的人早就看出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真没指望他。
墨拙虽然是工部尚书; 架不住他家师伯墨问与大魏最善查案的崔申那是至交好友,一些查案的技巧; 耳濡目染他也是懂的。
“你姓甚名谁?为何道你父亲被人所杀?这些追你的人又是什么人?”墨拙不紧不慢地问。
那位郎君道:“在下姓庄名锐,家父庄重; 昨夜家父外出深夜方归; 却是家中的叔伯带着父亲的尸体回来。叔伯们道家父是被仇家追杀,在下追问之下; 叔伯们却不肯说是什么仇人; 我欲上告公堂求县令为家父彻查案情,以报父仇,不想他们知我所图,竟然将我禁锢在家; 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来。后面追赶而来的; 正是要将我捉回庄家的家仆。”
一口气将事情经过道来,墨拙一下子看向扬州刺使; “扬州的风气还真是非同一般。”
扬州刺使这时是真的有苦难言; 庄家; 庄家可真是跟他有仇。
“啊!”映着墨拙的话; 那是有人觉得远远不够; 就在离他们不远之处,人被打得坠落了下来,一声惨叫引得所有人都看了过去,更在这时,一道拼尽力气的叫唤,“赤心,护驾。”
本来看戏的人听到护驾二字都连忙往车驾拢入,可是那一群暗卫却涌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墨拙也是脸色大变,同时叫道:“何驸马,快,快叫人去救驾,救驾啊!”
何宴完全没反应过来,四下张望道:“护驾,哪里,哪里护驾?”
墨拙真是快要被他气死了,顾不上他,赶紧策转马头,往那刚刚打架的地方去,临了没忘吩咐,“那个庄郎君,把人护好了,还有那些所谓的庄家家仆,把他们都给看牢了,一个都别让他们跑了。”
……虽然何宴没明白过来这护驾是要往哪儿护,墨拙说的那点小事包在他身上。
而曹恒从掉下去到上来不过是几息的功夫,藏在暗处守卫她的暗卫已经现身,算是让曹恒与夏侯珉应对得不那么难了。
莫忧受了箭伤,只能勉强地闪躲,有时候出手偷袭那么一两个,外头看到被打出去的刺客正是莫忧的杰作,同时她也朝着外面大喊赤心,就是让赤心赶紧的带人来,护驾!
那么多的黑衣人,这还是能看到的,看不到的那些谁知道还藏了多少,连楼下挖洞的事他们都做出来了,想杀曹恒的决心还能有假,无论如何,先把人叫唤过来,把曹恒给护住才是最重要的。
赤心一行哪里敢怠慢,急急地往客栈跑过去,不用说,已经有人拦着他们。
“别跟他们打,放箭。”墨拙急赶慢赶的虽然是慢了一小步,但是一看赤心要带人杀进去的模样,立刻叫停。
等他们杀完进去,都不知道曹恒会变成什么模样了。
他们手里最厉害的是什么,那就是神箭手多,用神箭手对付这些挡路的人。其他人就算要杀,也得等到了上头,见着曹恒再杀!
“来人,放箭。”赤心只心急如焚的想要冲上去救驾,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墨拙一提醒,她是立刻吩咐下。
暗卫里头箭法出众的人也不少,赤心一声令下,立刻组装弩、弓,几连发出的箭射入那些拿着刀箭要冲着他们来的人,杀死无数。
可是,这倒下的人同样叫赤心与墨拙十分的惊心,实在是,客栈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黑衣人,这是多少人一道出手,非要置曹恒于死地不可?
“你们,不仅要从正面进攻,也得安排人上楼,护着陛下才是。”眼看一时半会杀不完这些人进去,那是急得墨拙都要冒火了,立刻冲着已经赶过来的兵马,让他们立刻马上的上楼去,救曹恒要紧。
曹恒与夏侯珉面对一波又一波涌上的刺客,身上都沾了血,情况其实是真不太好。
“朕是没想到,他们竟然真下血本要置朕于死地,看看这么多的人。”密密麻麻都是刺客,必然不会是这个时候才来的,而是一开始就不知是藏到了哪里的,只待他们一动手,所有的人,都会一道出来取曹恒的命。
曹恒这辈子从未吃过那么大的亏,这是第一次,还真是让人记忆深刻。
而她再次握紧手里的剑,一剑一剑的刺出,让这些人,全都死,送他们去死。
“陛下,卧倒。”这个时候传来墨拙的声音,曹恒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地拉着夏侯珉一同卧倒,而在这个时候,万千箭从对面射入,将屋里的暗卫杀得七七八八。
紧接着,同样是黑衣人用着绳锁跳了进来,却是将那些还有一口气的人全都灭杀了,后来的这些都是曹恒的暗卫。
“护驾来迟,请陛下恕罪。”箭射入到人进来将人杀光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曹恒不紧不慢地坐起来,纵是一身黑衣,依然叫人看到她那叫剑砍破的伤口流着血。
“都起来。”曹恒并无怪罪人的意思,只是吩咐他们起来,回头关心询问夏侯珉,“如何?”
“无事,陛下伤得不轻,快传太医。”夏侯珉根本就不顾自己,只管叫唤着让太医赶紧的过来给曹恒看。
曹恒按下夏侯珉,“无妨,一时半会的死不了。走,下去让扬州的官吏好好地看看,扬州究竟是个什么样子。这么多的杀手,可不止一家。”
带着冷意,叫一旁就算是跪着的人都直冒冷汗,不知道该怎么的办。
“莫忧受了箭伤,立刻带她去看太医。”曹恒站起来之际不忘吩咐一句,暗卫中立刻有人答应下。
曹恒一步一步地走下去,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曹恒竟然在这里的扬州官吏也好,何宴这一行本来是护卫曹恒的人也罢,都急忙地赶了过来,见到曹恒与夏侯珉身上都是伤,都连忙告罪,“臣等护驾不力,请陛下恕罪。”
“恕罪就不必了,朕只要你们告诉朕,你们扬州的事,你们身为扬州的官吏,知道多少?”曹恒直接地问罪,“这么多暗卫,不要告诉朕你们一个都不知道,更不明白这些人是怎么冒出来,还都是想要朕的性命的。”
作为扬州的刺使立刻跪下了,“陛下,是臣治下不严。”
“水军的将领何在?”扬州刺使跪下了,事情也不等于完了,曹恒追问一句,像这些捉拿反贼的事,刺使管也要管,掌军权的人也得配合。
“陛下,末将项微在此。”一个四十来岁的青年与曹恒作一揖出列。
项微,是项龙之子,这个人如他的父亲那般,善水战,这么多年来都是他领水军守卫扬州,是为水军中数一数二的将领。
“这些人,给朕查清楚,哪一家的人全都给朕揪出来,一个都不能放过。”曹恒看了项微一眼下令,项微迟疑了半响,最终还是应声道:“末将领命。”
曹恒一步一步的走下来,“扬州,极好!想要在这里取朕的性命,朕就将你们连根拔起。”
本来是想留着这些人等到来日由曹承和曹衍他们来解决,但现在看来是等不了,这样抱成了团的人,绝对不能任由他们发展下去。
“还请陛下先回行宫包扎伤口。”曹恒的手上身上都在滴着血,一路走来都是血迹,叫墨拙看得十分惊心,出言劝着曹恒先顾着自己。
“陛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山。”何宴在这个时候吐了这一句,墨拙听得嘴角阵阵抽搐,真是服了这个奇葩了。
“何驸马难得说了一句让朕认可的话,很好!”没想到曹恒竟然夸了何宴,这是让他们都十分诧异的。
“回行宫。”账要一笔一笔的算,命只要还在,就不怕算不到这些账,所以,这些就先放着,等养好了身体再慢慢地算。
“陛下请。”不管怎么样,曹恒能听劝,肯去先看身上的伤,所有人都大松了一口气,赶紧的让路。
“走。”曹恒伸出手牵住夏侯珉的手,这是那么多年来,曹恒第一次当着外人的面牵起夏侯珉的手,夏侯珉根本无法拒绝地交出他的手。
何宴那是什么?风花雪月看了无数的人,这样的光景叫何宴不禁冲着夏侯珉挤眉弄眼的,一个不小心,夏侯皇后是因祸得福了。
这么多年帝后如何,何宴听过不少,还见过不少。
曹恒这样的人,天生就少了情根,夏侯珉心系曹恒不假,但就算这样,他也不见得能捂得热曹恒那一颗心。
现在,好像情况有变了,曹恒那颗冷若寒冰的心,没准真叫夏侯珉给捂热了。
这样一想,何宴不禁想要多看他们几眼,可惜的是这会儿曹恒已经跟夏侯珉一块上了马车,想看是看不到了。
车驾上还是备了一些常用的伤药的,曹恒上去给夏侯珉包扎伤口,夏侯珉抢过道:“陛下,我先帮你处理。”
“我那点伤死不了,你手上的伤很重,伸出来。”见夏侯珉想将伤口往里缩,曹恒冷声的让他把手伸出来。
夏侯珉道:“陛下,我没事,还是先处理你的伤。”
不由分说地想抢过曹恒手里的药,要给曹恒上,曹恒冷声地道:“你再敢推三阻四,从今往后就离朕远点。”
再要抢的夏侯珉完全是让曹恒这一句给惊得再也不敢动,曹恒已经再次拉过他的手。
刚刚在她坠落是地紧紧捉住的右手,一剑砍血肉模糊可见白骨,偏他由始至终连吭都没有吭过一声,捉住曹恒的手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