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2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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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冲出来至少也有三十个,诸葛瞻已经傻了,要是曹恒在南阳有个三长两短,他们诸葛氏就算拿九族来赔也绝对不够。
“曹恒,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黑衣人似是十分得意昂着头吐了这一句。
不想曹恒听着目光一瞥过去,“很自信啊,那很好。”
黑衣人亮出剑便要去曹恒刺了过去,在他身后的黑衣人也都一道拥上,嘶叫着要杀曹恒。
“陛下快走。”诸葛瞻的武力值不错,但来了那么多的黑衣人,一对几十,压力不是一般的大,他是本能的就护在曹恒的面前,想着让曹恒赶紧离开,曹恒已经自腰间抽出了剑,同时剑已经刺出,隔着一个诸葛瞻刺入了冲在最前面,离得他们最近的黑衣人的身上,血溅四射,胡了诸葛瞻一脸。
“不把这些人杀了,你以为我们能去哪儿?”曹恒杀完了一个人,再一把推开了诸葛瞻,“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诸葛瞻的脑袋是直接当机了,什么地方是什么意思。
“南阳之地,诸葛丞相的墓前,诸葛丞相一生忠汉,纵然身死,照样杀了曹家这等窃汉之贼。你说这是不是让诸葛丞相的名声更盛了?”曹恒一边与黑衣人相斗,一连问着诸葛瞻这些问题。
总算诸葛瞻是明白了曹恒那一句这是什么地方饱含的意思,嘴角抽抽,他想到更多的是,如此一来,把杀人的罪名扣到已故的诸葛亮头上,诸葛氏的人还能幸免,弑君之罪,有了顶罪的人可不就是让他们这些真正的杀人者平安地度过。
真是打的如意好算盘,诸葛瞻那是越想越觉得这人用心险恶,其心可诛。
他武力值还是可以的,如眼下的情况果断地夺过黑衣人手中的刀,跟着曹恒一道杀了起来。
当然,他没忘多看夏侯珉几眼,当年他们就讨教过,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养尊处优的夏侯皇后,身手还有没有当年的厉害。
结果,想要露一手的余地是没有,夏侯珉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不假,身手只比从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曹恒打着打着,突然冒出一句,“差不多了。”
什么东西差不多?
有疑问的人只有诸葛瞻而已,夏侯珉已经收了剑走到曹恒的身侧,这时候一道道箭声传来,将一群发力攻向他们的黑衣人全都射倒,曹恒继续下令,“一个不留。”
既是不留,箭也越来越快,快得黑衣人想要再扬起刀给曹恒再来一下,手刚起,人已经倒下,他的背早被箭扎成窟窿。
等黑衣人全都解决了干净,一群黑衣部曲才冒出头,与曹恒见一礼,“夫人。”
“把人都收拾干净,莫污了这地方。”无论诸葛亮葬身之地是在哪里,在世人看来这就是诸葛亮的墓地所在,那么这个地方曹恒就不许任何人弄脏。
“诺。”曹恒下令,岂敢违背。
曹恒抬脚就走,诸葛瞻道:“陛下为何不留几个活口,找出幕后主指者?”
“因为还不够,这样的身手,根本不足一提。”像他们这样的人,身边暗卫同样有分,这一批想来杀曹恒的人还弱着,弱得曹恒都不想费心留着他们去揪幕后的人。
“陛下是要以身作饵。”诸葛瞻立刻明白了曹恒的用意,竟然要用自己把敌人给引出来,曹恒是真不怕有个万一?
惊心之余,诸葛瞻却没有要劝的意思,到现在他要是还不明白曹恒在这些事情上的一意孤行,他这么多年也枉活了。
“天下人皆可为饵,朕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曹恒只听到这一句问话,而不是质问她将自己置于险境的,便与诸葛瞻说多了几句,诸葛瞻更不作声了。
“这个地方,往后我是没有机会再来了,你要守住。”曹恒回过头再看了一眼诸葛亮的那座空墓。
“我会的。”有些人在,有时就是一个信念而已,也叫诸葛瞻窥探到曹恒的心里,诸葛亮的位置。
在南阳呆了两日,曹恒便该走了,诸葛均送人的时候那叫一个泪流满面的,许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夫人保重。”
“你也保重。”千言万语到了最后只化作这一句,诸葛家晚辈们对曹恒一行是十分好奇的,然而诸葛均与诸葛瞻都没有要多说的意思,只让他们都对曹恒恭敬些,无论他们怎么追问就是不肯告诉他们曹恒的身份。
曹恒渐行渐远,诸葛均哭着道:“此一别,恐无再见之日。”
他已是垂垂老矣,曹恒远在洛阳,不便出行,能来南阳这一回已是难得,往后再想来,难。
“瞻儿,往后,诸葛家就交给你了,你要好自为之。”诸葛瞻与曹恒,一个是诸葛亮亲子,一个是嗣子,诸葛均唯愿他们都能好好的。
“三叔放心,我会的。”诸葛瞻这几日与曹恒的接触,越发明白了曹恒是什么样的人,也知道身为大魏女帝的曹恒,需要的是什么。
诸葛氏,诸葛亮一脉但凡在大魏朝都不可能会出仕,占尽诸葛亮名声便宜,自然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从南阳离开,曹恒一行急往扬州,路上免不得又遇上了几波刺客,一波比一波厉害。
“何宴他们到哪里了?”眼看再过两日就要到达扬州,曹恒问起另外一行光明正大走的人,他们这会儿都到哪里了。
“三日后抵达扬州。”莫忧立刻回答,曹恒点了点头,“给他们传信,让他们再慢一些,不急着到。”
“是。”何宴一行其实是真的已经很慢了,慢得已经叫人都觉得头皮发麻。
越是慢行越是证明了曹恒看的东西越细,这样下去,毛病一准都要给曹恒挑出来了。
曹恒随口问:“承儿他们几人如何?”
三日一问,曹恒也是习惯,暗卫们守卫曹承,除非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否则也不会突然将信息告诉曹恒。
“大皇子留在水军,训练得十分勤奋,比起去岁征召入营的新军不遑多让。至于二皇子,游走于扬州各地,为民写写信,或是状纸,闲时也会帮县衙整理文书,还会到扬州码头有时候留上几个时辰,与人并无差别。”
“还有永乐。”两个儿子做的事与往日无异,曹永乐就不一定了。
“陛下是知道齐盟主教了公主殿下剑法,每日修炼的方法都不一样,齐盟主也不是时常夸奖人的人,到如今,我们也不知道公主殿下的剑法是进步了还是没进步。”
隔着千山万水,没有亲眼看到万不敢轻下定论,莫忧很是谨慎地回答。
“也罢,还有两日。”说来也好些年没有见到齐司深了,再重逢时齐司深能说出什么好话?
“夫人,我们来送吃食。”曹恒心下想着,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胡平离得门口最近,立刻前去开门,外面送饭来的女眷立刻端着饭菜走了进来,“几位客官请用饭。”
将饭菜放好就准备离开,夏侯珉代为颔首,女眷在看到夏侯珉时似是被惊吓得整个人往前扑来,方向却是曹恒的方向,曹恒伸手将人扶着,女眷连忙道谢:“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技俩有些拙劣,莫不是在你们看来,朕是手无寸铁之人?”曹恒说着话一下子紧紧地扣住女眷的手,另一只手同时将人牢牢地固住。
“夫人,夫人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多谢夫人救我,只是夫人能否放开我,夫人捉痛我了。”开口带着哀求,更是奋力想要挣扎开曹恒扣住她的手,都挣得红了一片了。
“明刀杀不了朕,准备来暗的了,看来你们都急了。”曹恒压根不管女眷说什么,只盯着她打量了许久,突然用力将人一挥,直接将她袖中藏着的匕首甩了出来。
“这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匕首都落在地上了,曹恒想看看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穷乡僻壤,为怕不安全,我特意带了匕首护身,这没什么错吧?”反问一句,带着几分不满。
“你也说了穷乡僻壤,这么好的匕首,是穷乡僻壤能做得出来的?”曹恒刚说完,莫忧已经将匕首捡了起来,再双手奉到曹恒的面前。
“别惊了人,从现在开始,让人进入客栈,把客栈里的人,一个一个的查,一个一个的问,至于她,绑了关进柴房去。”曹恒一连串的叮嘱冲的是莫忧。
女眷本来还装着的,见曹恒直接就要将他们捉进去了,立刻拔出发间的发簪便要朝曹恒刺过去,曹恒连都没动,莫忧已经利落地将女眷一个折手,同时在女眷要叫出声前,一下子将她的下巴折得脱臼了,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啊……”这样的声音叫唤着出来,却是很轻,莫忧已经将人拉起,“陛下歇息,奴这就去把其他事情办好。”
曹恒点了点头,是信得过莫忧的,至于莫忧是怎么查,曹恒不问经过,只问结果,天明时准备起程,莫忧已经让人将四下都收拾了,整个客栈的人都落入他们手里。
“陛下,人是扬州派来的。”莫忧走近曹恒,小声地将事情与曹恒说。
“嗯,余下的交给你。”扬州的什么人,曹恒亦不问,因为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好戏,都等到了扬州之后才好开场,现在,攒着。
“是。”莫忧知晓先把人都留着,等到了扬州,这些账再一次算。
“引蛇出动,收效甚微。”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什么重量级的人,曹恒是有些遗憾的,看着扬州的方向,曹恒想着曹衍那里会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收获。
曹衍这些日子既忙着挣钱养活自己,也不忘将扬州的情况摸得一清二楚,越查,曹衍就越是惊心,手里记出来的东西也越发的多,想到还好曹恒很快就要到扬州了,曹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二兄,二兄,你知道吗,明天,明天母皇就要到扬州了。”曹衍才想着松一口气,外头传来曹永乐高高兴兴的说话声。
曹衍听着这确切的时间,一下子看向曹永乐身后的齐司深,“又是齐盟主告诉你的?”
“对啊,没错,就是齐盟主说的。齐盟主还说,母皇在来扬州之前还去了一趟南阳,南阳诸葛氏,那是我们原要去的地方。”曹永乐高兴地冲到曹衍的案前,扒在案上与曹衍说的话。
“并不意外,诸葛氏这些年的表现确实不错,诸葛瞻,教书育人教得是真不错。”曹衍用着公正评价的口气说着,引得曹永乐笑了,“二兄,你能不能别这么老气横秋的。哎哟!”
话音落下,立刻收获曹衍往她头上敲了一记,痛得曹永乐大叫了一声,同时跳起来,“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二兄你怎么这样。人家就是说一句实话而已。”
“实话更是,我是你二兄,你是我妹妹,不许跟我没大没小的。”说着用手按住曹安乐的头,将她的发头都弄乱了。
“啊,二兄,让你不动手你还非动,越动越多,是不是欠打,欠打。”曹永乐叫曹衍揉得头发都乱成一团,气得大吼一声。
“想打,尽管打。”曹衍不拿曹永乐的叫嚣当回事,架不住外头有一想看热闹的主儿,齐司深。
第137章
“他不是你的对手,说不过直接打。”齐司深一副嫌事不够大的样子; 曹衍半眯起眼睛; 透着威胁,齐司深根本不拿他那威胁的眼神当回事; 只是再次地开口; “你,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 不想叫人用武力压你,你便学得文治武功如同先帝一般。”
“皇祖母那样的人物; 百年难得一见。说来不知当年齐盟主能接得下皇祖母几招?”曹衍才不是随便叫人能刺激得了的人。
尤其齐司深用的计还那样的拙劣; 着实叫曹衍看不上。
“齐盟主当年连让皇祖母拔剑的资格都没有,二兄是不知道。”这点事曹永乐倒是挺清楚的; 立刻接话说上。
“枉齐盟主算得上当今大魏数一数二的剑客; 只这一剑法,当年连让我们皇祖母拔剑的资格都没有,更莫说其他文治。妄图学皇祖母,谁人都是痴心妄想; 对吧?”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曹衍把齐司深自己这个例子都拉了出来,齐司深……
己所不能; 勿强于人; 曹衍要表达的是这样的意思对吧!
真是的; 曹家的孩子; 怎么一个两个的都那么不好忽悠; 总觉得这些日子他尽叫曹永乐给忽悠了才是。
目光往曹永乐的身上一移,曹永乐感觉到他的目光,立刻与他露齿一笑,那叫一个灿烂。叫齐司深看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孩子笑得怎么就有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感觉?
自认为自制力惊人的齐司深反省自己最近是怎么对曹永乐有求必应的,最后总找不出一个原因来,只能放弃。
“齐盟主,我们明天去接母皇。”齐司深准备败退时,曹永乐不知何时冒头在他的身侧。
“陛下的行踪不宜多打探。”齐司深拧紧了眉用着公事公办的语气拒绝。
“不用探,不用探,只要扬州各个路口都派了认得我母皇的人把守,母皇一进扬州我们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