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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永明女帝 [金推]-第2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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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的侍女都不少,可是曹恒将他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换了多少回了,但凡存了半点不该存的心思的人,绝对是不可能留到现在,故而曹承还真是很难想像到女郎们究竟是有多凶残。
  “笑眯眯地让你把自己身上的血肉都给她吃了,还赔上你自己的命,你还以为她对你情深不许,凶残吗?”曹永乐作为女郎,又是个聪明孩子,很多事她都不用多问,看便能猜前因后果。
  武校里的争斗并不少,她这个大魏的公主虽说很少有人敢算计到她头上,她看到女郎们算计人也是不少的。
  曹承听到这样凶残的作为,摇了摇头,“你们这些女郎就是心思多。”
  “说得好像郎君们没有心思似的。”曹恒听着这暗含歧视的话不客气地反怼回去,曹承……
  这个时候的曹衍还幽幽地补了一句,“兄长,母皇也是女郎。”
  曹承……连忙地挥挥手,“我就是随口说一句,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们两个把话都给我忘了,不许跟母皇提起半句。”
  别的人曹承是不害怕的,曹恒他却必须顾及,坚定让曹衍和曹永乐把刚刚听到的话给忘了。
  “呵呵!”曹承的意思曹永乐清楚着啊,清楚是一回事,配不配合就是另一回事。
  曹承……在线问,弟弟妹妹都比他聪明,更不好糊弄怎么破?
  “先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曹衍一眼看向后面,那几个人陪着他们站了不少时间了,曹衍催促曹承和曹永乐赶紧走,势单力薄就得要会借势,就算不亮出身份,曹衍也有信心借一县县令的手,除了曾会这个人。
  “咚咚咚!”击鼓这种粗重活当然是曹承干的,曹承也没二话,但凡可以让他不用动脑而动手的事,他乐意干!
  应着鼓声传进,衙门的大门打开了,一身儒服的男子走了出来,看起来三十来岁,文质彬彬,温和地问道:“何人击鼓鸣冤?”
  “小的兄妹三人。”说话接洽这些事曹衍上去,将写好的状纸给那位应该是县令师爷的人递了上去,那人瞧了他们兄妹三人一眼,曹承身上凌乱,而曹永乐不仅身上凌乱,更是一副叫人欺负惨了的样子,让他立刻将曹衍手里的状纸接过。
  入眼是曹衍的字,曹盼在世时就写得一手好书画,因她喜好字写得好的人,也叫大魏上下掀起了书法之风,但有好字争先效仿。
  曹恒的字也是写得极好的,再到曹承他们兄妹三人,那也是自小就得练的,以至于莫看曹衍小,就是曹永乐的一手字也是极拿得出手的。
  字体工整颇有大家之风,师爷迅速地阅览了曹衍写的状纸,嘴角不禁抽抽,“曾家郎君曾会欲害你们兄妹的性命有何证据?”
  曹衍道:“小的兄妹三人刚从曾家的马球场出来,马球场发生的事,所有观众都是证人。”
  他们之所以急急地赶来衙门就是想将这件事先给定下了,让曾会根本没有任何机会作假。
  师爷一听抬眼看向曹衍,“夏承,夏衍,夏乐。”
  名字都是他们的化名,三人一道朝着师爷作一揖,师爷道:“你们进来,我这就去请县令。”
  一般没什么人命案子,这意图谋杀的罪名,还有那么多的人见证,听起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他是一刻都不敢耽搁。
  “有劳了。”曹衍十分客气地地说。
  人都喜欢有礼的人,师爷也不例外,拿着状纸利落地往衙门里去。
  曹承他们三个是第一回 进衙门,上下看了一圈都觉得十分新奇,曹承道:“衙门原来就长这个样子。”
  “不然兄长以为是长的什么样?”曹永乐小声地问一句,曹承瞪了她一眼,“装你的可怜,别多话。”
  曹永乐一直都在装着好吧,虽然看起来是挺可怜的,眼睛也在上下打量这个大魏县衙,这是大魏律法之始,是离百姓最近的大魏律法。
  “县令到!”一声高喊,随后衙役齐齐地走了进来,他们身上的衙役服,怎么看都让曹永乐觉得新奇,曹衍轻轻咳嗽了一句,曹永乐立刻垂了眼眸,说有多老实就有多老实。
  “见过县令。”老实是一回事,该行的礼也是要行的,上面的县令虽然早就已经听自家的师爷说了告状的是三位少年少女,亲眼见到还是觉得挺惊奇的。
  “这份状文出自何人之手?”县令坐于高堂之上,拿着曹衍写的状纸询问,曹衍走出一步道:“是小的写的。”
  县令第一眼看的是曹承,只以为这样的状文应该是出自最年长的曹承之手才是,没想到竟然会是曹衍。
  “你是哪里人士?”县令对应曹衍的年纪还有这状文的内容再有这一手好字,爱才之心立起,便询问起曹衍是哪里的人。
  “祖籍谯县,今住于洛阳。因年纪渐长,父母以为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因而让我们兄妹三人出来游历,待有所得再以归家。”曹衍答得全都是真的,只是没有说明他们的父母是大魏最尊贵的一对夫妻。
  读万卷不如行万里路这话听得县令连连地点头,“说得极是,极是。”
  曹衍朝着县令再作一揖,“因父母道我们既然出来游历,以让我们自给自足,初到扬州,兄长与妹妹的马球打得不错,便想靠这一点特长挣一口饭吃,有个安宿之地。后来的事,状文上小的已经写得一清二楚,还请县令为小的兄妹主持公道。”
  曹衍谦恭得叫曹承都在想,这是他亲弟,亲弟?
  一点委屈的样子都没有,好像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要不要那么坑?
  想是那么的想着,曹承既然自己弄不了这事,那也不会阻拦曹衍用他认为合适的方式去做。
  县令听着连连点头,“你们既然有告,我们必会受理。来人,去传曾会前来问话,另证人无数,也请他们一道来。”
  曹衍都说了看表演的观众席的人皆可与他们为证,有那么多人看到的局面,事情就假不了,想到这里,县令也是不敢轻视。
  曹永乐回头瞥了曹衍一眼,曹衍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曹衍不再多话,等着曹会还有证人们到了再说。
  曾会怕是没有想到曹衍他们出手会那么快,他还在想用什么办法将这三个让他丢尽脸面,踏着他的脸走出去的人如何永远消失,没等他动手,他们倒是先动了。
  衙役前来传人,曾会冷声地道:“你们不认得我?”
  “曾郎君,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郎君是士族不假,士族再尊贵也贵不过大魏的律法。还请曾郎君莫要为难小的。”如今大魏的教育在大力的推广下,就算是衙役也不是就什么都不懂了。
  曾会一眼扫过衙役,衙役十分客气地与他再作一揖,“郎君请。”
  也罢,不就是一个意图谋杀的罪名而已,去便去,他们还能就意图给他判实了?
  “走。”曾会一通思量,立刻表示配合,衙役们都松了一口气,请着曾会出去,接着朝尚未离去的众人道:“诸位,诸位还请稍等片刻,县令大人就刚刚发生的事想请诸位去一趟县衙,把你们看到的事情经过道来,既不冤枉了人,也不放过想要杀人的人。”
  曾会本来是有恃无恐的,待听到衙役高声喊了人前去作证,整个人就不好了,那么多的人,想要将他们的口都封了谈何容易,那兄妹三人果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可惜知道得太晚,曾会犯了大忌,想要伤人的性命,那就别怪曹衍先出手将他解决了。
  事到如今,事情是愈演愈烈,无法善了,曾会与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往外跑去,搬救兵去,绝不能耽误。
  等曾会到了衙门,曹衍正与县令在谈天说地,曹衍虽然是第一次出远门,书里知道的事也不少,与县令说得十分投机。
  但一见曾会来,曹衍立刻住了嘴,曹永乐吐了一口气,可算是来了,装得她快累死了。
  县令从曹衍止声开始就已经明白了曹衍的意思,对曹衍更是赞赏,是个懂事知礼的人,如此年少就有这样的城府和见识,了不得。
  “曾会郎君,夏衍郎君状告你意图杀害他的兄长夏承,小妹夏乐,此罪你可认?”县令拍着惊堂木如此地问曾会,曾会连忙道:“县令岂可听一人之言,会是本分的生意人,怎么会做出害人性命的事来。”
  曹衍眼观鼻,鼻观心,县令已经道:“既然曾郎君不认,也罢,传适才观看马球赛的人,谁是谁非,一问便清楚。”
  提证人,而不听两方原告与被告的话,旁人与他们并无利益瓜葛,总不会无缘无故地冤枉他们,尤其还是那么多的扬州人。
  县令也不在乎人多,当着大家的面,让人分别将事情的的经过说来,如此问了大半,几乎说辞都是一般,县令问了曾会道:“曾郎君,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县令,在下只是想让大家见识见识这兄妹二人的骑术如何高超罢了。”曾会还是拿了一开始就说过的话,想来堵他们的嘴。
  “我若是拿了把刀来刺向曾郎君,说是只为试试曾郎君的身手而已,曾郎君相信?”曹衍哪里容得他将事情撇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恶意。
  县令本来听着他的说词还有些动容了,再听曹衍的话一下子就正色了,杀人都说是为了试旁人的本事,这是人没事而已,若是有事了,那是死了也白死不成?
  曾会冷声道:“夏郎君是不是忘了,我们原是合作各取所利的伙伴。”
  “曾郎君也知道我们只是合作而已,你怎么就敢不拿我兄长和妹妹的性命当回事?连对我们这样人曾郎君都这般心狠,但不知曾郎君的手里沾了多少人命了。”曹衍将最是关键的一句引出来,曾会一下子看向曹衍,“夏郎君,东西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
  曹衍道:“难道不是因为我说对了,曾郎君所以恼羞成怒了?”
  “你……”曹衍的嘴皮子那是何等的难逢对手,更别说一开始他就已经给曾会下了套,掌握主动权的情况下,不把曾会给坑了,他还能做什么。
  “县令,请县令明查。”曹衍对曾会是一步不让,随之转头与县令说话却又是谦恭有礼。
  县令看着曹衍想说什么话来着,门外却传来了一道高唤,“且慢。”
  一个人缓缓走了过来,曹衍看了过去一下子把人认出来了,这人是扬州长史。
  “ 长史大人。”曹衍凭画像把人认出来了,这位更是县令的上官,他又怎么会认不得。
  曹衍的目光一敛,再见曾会一脸得意的样子,立刻明白这一个人是曾会派人去请来的。
  曹衍看向曹永乐,曹永乐秒懂,立刻出声地道:“请长史为我们兄妹做主。”
  赶在县令面前哭着可怜兮兮地冲着长史哀求,长史张口想说什么,曹永乐已经再次道:“都说大魏官吏清明,自陛下而始便公正严明,陛下连自己的亲伯父犯下大错都能毫不留情地依律处置,大魏的官吏皆争先效仿,长史为一方刺使的助手,想必也会帮着刺使一道惩凶除恶,还百姓一个公道的。”
  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下来,曹永乐更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长史一动都不动的,长史只没进来喊了一句话,接着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已经叫曹永乐给堵了。
  县令想要行礼的动作都叫曹永乐给拦住,这会儿半天不作声,也想到身为长史的人这个时候来这里是极不对劲的,县令脸上的欢喜也敛去了。
  “长史此来是为何事?”县令一开始是没想那么多,这会儿叫曹永乐一提,对于长史的到来就没所谓的欢喜了。
  长史那想要说出口的话,真是叫曹永乐给堵了,一眼看向曾会,“定案不可轻率。”
  “这是当然。”县令话接得是极快,“下官一定将曾会的事查一个水落石出。”
  不,压根不想你查好吧,长史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这些话说出去,他这个官也当到头了。
  “多谢县令,多谢长史。”曹衍接着作一揖,果断地把事情给落定。
  “来人,将曾会收监,依长史所言,查明他身上还有没其他事后再一同判决。”县令也是个聪明,听听后面那话说的,他要是再去查曾会的事,都是按照长史的吩咐去办的,曾家要是有什么事都去找长史,与他是没有一点半系的哈。
  曹衍和曹永乐听着低下头莞尔一笑,这位县令不错,是个可造之才。
  “你……”长史指着县令想要甩掉这顶查曾会的帽子,县令是觉得捅心不够,回头问了长史道:“长史不是此意?那你是想……”
  指着曾会,眼神流露的意思已经十分明显,然后意味深长地道:“长史,容下官提醒长史一句,这件案子人证俱存,哪怕下官不判这个案子,他们兄妹三人也可上诉,再不然还有通天鼓,若真有那么一天,长使……”
  “我岂有此意,我只是让你严查,不可放过了恶人,也不能冤枉了坏人。”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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