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2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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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恒在蔡琰当日去了萧府之后,很快同时收到萧平与蔡琰的折子,都道亲事已经定下,想请曹恒赐婚。
两家都已经谈妥,赐婚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曹恒自然是配合的。
不日,赐婚的旨意送达,同时曹恒也让人将这门亲事定下的消息送往匈奴,不管是丹阳还是蔡思的父亲,都在等这门亲事真正的落定,曹恒送了消息过去,自然是让他们都欢喜的。
这是大魏自建朝以来,匈奴与大魏第一次联姻,虽然联姻的两方都不是大魏的王子公主,匈奴的王子公主,但双方都代表了自家的国,亲事也是十分郑重,萧平的聘礼由大魏所出,这也是表露了大魏对这门亲事的看重,蔡思在得知之后,眼中闪过了笑意!
之后大魏与匈奴两方来信,用最快的速度定下婚期,七月初十九,那便操办起来吧。
在此之前,端午节到了,自曹盼去后,虽说多年的习俗叫百姓们都刻进了脑子里,朝廷就算不再大办,百姓们都自发在这一日如同从前朝廷主办一样的高兴热闹。
当初曹盼种下的种子,经年累月的只会长成参天大树,朝廷就算没有大肆兴办,赛龙舟事宜朝廷也还是在端午那一天主持的。
但都知道先帝驾崩,新帝与先帝感情深厚,先帝去了,新帝心里难过不想再理这些事,那也是常理。
谁要是父母刚去就一副乐呵呵的样子怕是要被人指着鼻子骂不孝了。
事隔多年,永明八年,女帝再主端午节大节,匈奴的人早就听说过大魏的端竿节了,没想到有机会能够亲眼看到,自叫他们高兴。尤其听说端午节这一日,洛阳城的男男女女都一道出来打马球,赛马,更叫他们心之向往。
“驾,驾!”策马于前,男男女女争夺着地上的马球,都想抢过入球,可惜却叫一个红衣少女从侧而来,直接抢过了球,一杆子打向一旁的铜镜,一击而中,引得一阵喝彩声。
曹恒在一旁看着马球赛打得不错的红衣女郎是真看越眼熟,曹恒侧头问道:“这是秦侍中府中的?”
那张脸还有那一身骚包的红衣跟秦中一个模样,秦无高兴地道:“回陛下,正是小女秦时。”
秦时,正是秦无跟曹永为女儿取的这个名字,曹恒道:“时?”
“是,时势之时。”秦无肯定地告诉曹恒,时,正是这个时,没有错,一点都没错。
“子阳,你家的女儿定亲了?”秦无与曹永只有一双儿女,女儿是得尽秦无的真传,那张脸长得是真美,可惜秦无把人藏得严实,轻易不叫人见,如今见到了,蠢蠢欲动的人趁机问起。
秦无一眼扫过问话的人,正是杨修,淡淡地道:“你家的儿子都成亲了,我家女儿订没亲订亲又如何?”
“子阳啊,咱们的交情如何?”杨修突然冒出一句地问,秦无凉凉地道:“说有交情也有点交情,说没交情也没交情。”
几十年同殿为臣,叫秦无那么说得好像什么都不是,杨修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
“子阳,我们的交情是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的?”就算是被打击了,杨修也是不死心。
“你要是敢打我女儿的主意,咱们别说没交情了,完全是要反目成仇的节奏。”秦无暗含警告地放话。
杨修赶紧地道:“子阳,你可不能坏我名声,怎么叫我打你女儿的主意,我哪里打你家女儿的主意了,我,我就是想着给她找门好亲事,就算我儿子成亲了,我还有侄子啊!”
便是觉得秦时长得这般好,他要帮着家里的子侄们,把人娶回去。
没想到秦无一听连忙道:“你可别,我家的闺女,婚姻大事她做主,不管是谁,但凡她喜欢,人品端正的就好,你想做媒人,得她愿意。”
宠女儿宠成这样,秦无是丝毫不曾掩饰的,杨修眼睛放光,“只要你家闺女同意就行,那好说,极是是好说。”
家里的子侄看到这样相貌出众的女郎,能不动心,既然动心,利落地把人给娶回来。
只要美人倾心,人品端正,后者他们家的人已经达到了要求,前者呢,努一把力一定能成。
杨修打得算盘直响,马球场上这会儿打得就更激烈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匈奴的两位王子已经上了球场,二对一的跟秦时抢着球,秦无一看立刻跳了起来,“什么情况,这两个小子,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准备就要下场,杨修赶紧的拉住他,“你干嘛去?”
“当然是帮我闺女去,没看到她那是一对二吗?”秦无挣扎着往前去,曹恒这会儿开口道:“秦侍中莫急,纵是以一对二,你家的女儿也应付得了他们。”
说得一点没错,哪怕匈奴两位王子左右夹击想抢秦时手里的球,他们愣是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抢着,秦时又将一球打了进去,引得一片喝彩声。
秦无一看笑得嘴都快咧到后脑根了,“好时儿,好时儿,打得漂亮,漂亮!”
杨修一看秦无没有上场的意思了,果断松开手,秦无坐回原来的位子,曹恒道:“秦小娘子颇得侍中真传。”
“都是先帝的功劳,这孩子能学得那么好,都是先帝教的,臣后面也仅仅是指点一二。”秦无可不敢什么功都揽了,自家闺女这一身打马球的本领不是他教的,而是曹盼教的。
这事不说曹恒都快忘了,当年打马球是曹盼弄起来的,秦时这个小女郎自小就长得好,好得让曹盼也颇是稀罕,偶然一次秦时进宫见到曹盼与秦无打马球,聪明的小姑娘立刻求着曹盼教她打马球。
彼时的曹恒已经在六部学习,事情多如牛毛,虽知道秦时小姑娘的确跟曹盼学了不短时间的打马球,但她并不知道秦时学得如何。
后来,秦时小姑娘当年学得也不久,之后再未进宫,曹恒也将这件事给忘了,叫秦无提醒才想起来。
“啊,子阳不说这事我都快忘了。”别说是曹恒了,当初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但都忘得七七八八了。
“我记得你家闺女也没学多久。”杨修被秦无提醒了,皱着眉头想了想,记忆慢慢复苏,也想起来秦时学的时间并不长。
“打马球讲究的是天份,先帝都夸赞我闺女有天份,所以不需要多学,看她现在打得,是不是有先帝的风范?”秦无那叫一脸自得的,杨修突然觉得手有些痒,很是想揍上他一顿,好在最后都忍住了,动文还能跟秦无吵上几句,动武是绝对的完败,他就别傻傻的去送死。
“啊,结束了,你家闺女夺魁。”杨修想了下,发觉自己绝对不是秦无的对手,想着转移下注意力,别看着秦无万一没忍住,倒叫自己吃亏了。
马球场上确实是分出了胜负,就算是以一对二,还有其他的对手,秦时女郎照样赢了这一场赛。
秦时手里拿着今岁马球赛夺魁得的奖品,一杆上好的马球杆,高兴地往秦无那儿跑来。
相貌本就出众的女郎,一身红衣似火,眼波流转,自信张扬,那叫一个引人注目。
“阿爹阿爹,我赢了,我一对二我都赢了,是不是很厉害?”秦时高兴地拿着马球杆与秦无挥动着,那叫一个可爱。
秦无本就长得极好,这会儿见到秦时这般的高兴,他也十分的高兴,连连点头道:“是极是极,时儿真是厉害。”
秦时得了父亲的认可更是高兴,秦无可没忘曹恒,与秦时道:“你赢了这上好的马球杆,快谢过陛下。”
年少之时,她们倒是见过,只是随着年岁渐长,曹盼去世,曹恒成为大魏的女帝,秦时也要读她的书,学自己该学的东西,一恍倒是多年不见了。
“多谢陛下。”秦时礼数周到地与曹恒见礼。
“这是你该得的,不必谢朕。”瞧着秦时的眉眼,目光坚定,眼神清澈,举止落落大方,刚刚一场马球打下来,不知引得多少儿郎动心。
“马球打得极好,武功如何?”曹恒想到秦无的文武双全,询问一句。
“陛下要亲自试试吗?”被问到武功,秦时满怀期许地看向曹恒,因为武力值比不上曹盼,曹恒多年从不松懈,但很多人都忽略曹恒会武这事。
难得有人想跟她过过招,曹恒其实也有点技痒,“来!”
额,好好说着话突然就要打起来,怎么都让人觉得转变太大,秦无虽然也知道曹恒的武力值跟曹盼比是没得比,要是跟普通人还是能对付得了的,自家闺女也算半个普通人吧。
所以,秦无一声不吭地退到一边去,由着两个技痒的女郎动手。
不是,突然就要过招,杨修跟秦无咬耳朵地问道:“你家时儿的本事如何?”
“应该还行。”秦无憋了半天吐出这一句,杨修觉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说这话有哪里不对劲?”
“你想多了。”板起一张脸,秦无显得很是无辜地反驳一句,杨修一想也是。
而那头,秦时和曹恒已经打了起来,秦时攻,曹恒主守,来回几十个回合,打得如火如荼,凤鸠以过来人的语气道:“时儿要输了。”
别看曹恒只守不攻,以守反攻的,反杀无数,在凤鸠话音落下,曹恒已经紧扣了秦时的双手,任秦时怎么挣扎挣扎不开。
输了秦时也输得起的,曹恒松开了,秦时满是敬佩的道:“陛下武艺高强,时敬佩之。”
曹恒听着这客套的话,“你吃亏在年幼,若是我们年纪相当,这胜负未定。”
“输给陛下,时并不冤。”秦时抱拳以对,这时候哈吉与木泰两位匈奴王子走了过来。“想不到陛下身手如此了得,秦女郎也是。”
“不过是几招防身术而已,不值一提。”曹恒很是不以为然地说。
而那两位的目光更多地落在秦时的身上,曹恒微微一顿,秦无直接地站在秦时的面前挡下两人的目光,同时目光灼灼地反盯着这两位,不让他们看到秦时。
看不到想看的人,两人脸上的失望挡都挡不住,倒是秦时从秦无的后面探出脑袋来,“两位王子马球打得可没有丹阳单于好。”
“是,我们并不敢与姑母相比。”哈吉话接得极快,“秦女郎马球打得好,武功也是极好。”
秦无听着这别有用意的夸赞,很想把秦时塞回后头藏起来,别叫这群臭小子瞧见了,把他家闺女给叼走!
“你们马球打得不好,武功也不好,自然觉得我是极好的,可是大魏的女郎,会打马球,会武功的多了去。”秦时并不将他们的夸奖放在心,甚是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表示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她骄傲的事。
曹恒的目光落在秦时的身上,秦时注意到了,回头冲着曹恒露出一抹笑容,眨了眨眼睛,又往那两位匈奴王子身上飘去,曹恒……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第124章
女帝陛下还在想着是不是自己误会的时候; 秦时已经转过了头,哈吉与木泰正往凑,“不知秦女郎的骑术如何?”
秦无已经先一步地道:“如何都与你们无关,都一边好好呆着; 不许动。”
两个臭小子看秦时的目光秦无还能不知道代表什么,妥妥是想叼走他家闺女的架式; 必须得拦住,他们一个个; 都不许靠近; 必须保持完全的距离!
“阿爹!”秦时拉了拉秦无的衣袖,对秦无这么护犊子的行为十分的无奈,秦无道:“不许说话。”
最疼她的亲爹如此发话,秦时是果断地住嘴; 一声都不吭; 这时候曹永带着一个比秦时略年长的郎君走来,仔细一看与秦无也有几分相似; 曹永与曹恒见完礼; 再看秦无那一副谁也不许往前碰他闺女的样子; 曹永道:“怎么了?”
秦无毫不犹豫地回答道:“没什么。”
拦着人不让进的样子,那叫没什么,骗鬼啊!
曹永往前走了一步,低头与秦无说了一句什么; 秦无拦着住人的架式果断变了; 往后瞄了秦时一眼; 又看了曹永一眼,曹永已经发话道:“衡儿,带你妹妹去玩。”
秦无的长子秦衡一听立刻应声,杨修在一旁补了一句道:“是啊,是啊,年轻人就应该跟年轻人去玩,我们这些老头有什么好玩的。”
收获秦无的一瞪,杨修脸皮厚着,根本就不为所动,笑呵呵地冲着秦时道:“你杨家那些兄长在那边,他们要是找你玩,就让他们护着你。”
“得了吧,没看到我闺女刚刚那两下子,就你们家的那些个,不都跟你一样挂着剑就是摆设,让他们护我女儿,我女儿护着他们差不多。”秦无眼刀子不客气地往杨修那儿甩去,当然也是把杨修那一家子的底掀了个透亮。
杨修道:“你少得瑟。”
听到这句警告的秦无更是骄傲地昂起了头,半点要收敛的意思都没有,气得杨修一个趔趄差点没缓过气来。
不过秦时赖得管大人之间的明争暗斗,只管跟着自家的兄长一块玩去,不意外那两位匈奴王子一道告辞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