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1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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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品官都得来,大魏第一次啊!从前一直以为自己官小无缘见驾的人,这一次好不容易得来机会,自是要好好把握,积极前来,看到高高在上的曹恒,暗想除了威严些,其实女帝与旁的女郎并无差别。
“陛下,各部点名,人都到齐了。”
“既然到齐,那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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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瘫了……
第116章
刚被朝鼓唤来的人都不太明白曹恒指的开始是什么意思,程明这个经历事情经过的人明白; 明白便冲着刘曼道:“长乐公主; 你手里的这些证据,如今整个洛阳城大大小小的官吏都到齐了; 你是想让谁帮你看这份东西?”
钟会在这个时候走过来; “公主殿下,下官帮你看如何?”
“不; 不必劳烦两位,这样的东西; 我当众与大家读来; 让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诸们再以为如何?”刘曼迈出一步; 既然同时拒绝钟会和程明的提议。
这个主他们两个可做不了。同时看向曹恒; 曹恒道:“好,长乐公主想读就让她读,读得清清楚楚,叫他们听得明明白白的最好。”
说到这里; 曹恒看向刘曼; 刘曼已经低头拿起她手里的所谓证据,想着究竟是从哪一本开始的好; 曹恒目光沉沉。
刘曼终于是选定了; 拿着打开高兴地道:“我手里这份东西; 是他人与东倭的私信; 信里的内容写的是; 大魏的船只何时从大魏出发,又计划什么时候回来,连大魏船上都放了多少东西,全都写得一清二楚。”
本来下面的人在那儿议论纷纷的,待听到刘曼丢出来的话,一处再哗然,随后不可置信地看曹恒,“陛下!”
“长乐公主手握证据,是来与朕揭发的,但因她所举者有曹氏宗亲,为防朕徇私,长乐公主就想让诸卿代百姓做个见证。”将刘曼对她的防备,还有她之所以召集洛阳所有官吏到这儿的原因道破,曹恒冲着刘曼道:“署名何人,长乐公主更该告诉他们才是。”
刘曼看向曹恒,曹恒道:“九十九步都走完了,公主还怕最后一步?”
询问的语气,刘曼却似是被侮辱了一般,“陛下果真无所畏惧?”
“朕为什么要怕?做错事的人不是朕,就算是朕,朕敢做也敢当。他们也不会是例外。”曹恒摊手不明白刘曼的怒意因何而起,到了现在的地步,难道不都是遂了刘曼的愿?
怎么遂了她的愿,她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这世上的女人,难道都是这样不讲理的?
曹恒是真不拿自己当女人了一般,“不如,让朕猜猜,这些人里都有谁?”
刘曼本来是很气的,再听到曹恒这么问,更气了!为什么她就有一种自己是跳梁小丑的感觉,无论她做了什么,都没有办法让曹恒因此有丝毫的波动,就因为她是女帝?
“不想让朕猜,长乐公主又为何不肯直言相告?”虽然不明白刘曼的怒意因何而起,曹恒能感觉刘曼的火气,再次出言催促一句,刘曼眼睛都要冒火。
钟会瞧着那笑得肩一个劲在跳,反倒是程明不客气地剐了他一眼,对他这私底下看曹恒笑话的态度不满。
“程尚书,我又不是在笑陛下,我笑的是长乐公主。她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聪明人才会做的事,却不知落在陛下的眼里,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做了诸多的动作,到头来都是一场笑话。”钟会还是能明白程明的意思的,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他还是解释清楚的好。
程明皱起眉头,“果真通敌叛国的是曹氏宗亲,别告诉我你不知道那样意味着什么。”
钟会不以为然地道:“龙生九子各不相同。陛下的伯父,先帝的兄弟,但凡他们是有用的,武帝也不至于将天下传给先帝。如此,你又怎么会对他们心存期盼。”
听起来很在理,好像就是那么一回事哎!程明道:“话虽如此,他们所为代表皇家的颜面。”
“真正的颜面是陛下,如果陛下偏袒他们,那才是真正失了皇家的颜面。而且上梁不正下梁歪,大魏的江山,容不得任何人用任何机会动摇。”钟会看得更清楚,他以为曹恒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通敌叛国实属大罪,别的人都要处置了,身为曹氏宗亲,这个天下还是曹魏的天下,旁的人费尽心思要守着这个天下,他们姓曹的人却想拱手让于人,说起来又何其可笑。
“不用陛下猜,陛下想知道我都告诉陛下。适才我说的那个人,乃是北海王曹衮。”
“另有济阳怀王曹玹和陈留王曹峻,他们都与东倭人信往来,更有他们的印鉴字迹为证。”刘曼想要看到曹恒为了此事变脸,但是到了现在依然什么都没能看到。
倒是她自己,她以为自己能做到一鸣惊人,能看曹恒的笑话,但到如今这样的情况,刘曼十分肯定,她根本不可能看到曹恒为她揭露出来的事而有所波动。
曹恒摇了摇头,下面叫刘曼点出名来的三人都大惊失色,急急地叫嚷道:“你,刘曼,你因何诬蔑我们。”
“我诬蔑你们,你们自己做过什么事需要我提醒?自己上来看看,这上面的字,上面的印鉴,是我造得了假的?”刘曼奈何不得曹恒,对付她这些所谓的舅舅,她是把不能对曹恒洒的火,全都冲他们洒了。
“正好,子文舅舅和子建舅舅都在,你们的字迹印鉴旁人认不得,他们总是认得的,就让他们帮你看看,是不是我诬蔑你?”
刘曼一眼看到曹彰和曹植,这两位都是有太皇太后撑腰的人,让他们来告诉曹衮、曹玹和曹峻,别红口白牙的反咬她一口,说她诬蔑人。
“陛下,这是构陷呐陛下。”刘曼昂着头一副要好好看戏的样子,怎么看怎么的都让他们都不敢松懈,急急地唤上一声,想要曹恒出声阻止。
“放心,大魏从不冤枉百姓,更不会冤枉亲王。”对于他们打的眼色,曹恒收到了,但那又如何。
敢做就要敢当,无论是任何人都应该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平民如是,亲王也如是。
指望曹恒的人收获如此明白的拒绝,他们慌了,是真的慌了。
“子文伯父与子建伯父为他们查验一二?”曹恒压根不想再管他们,只朝着一旁的曹彰和曹植发出邀请。
曹彰作一揖道:“陛下知道的,臣就是一个粗人,字迹印鉴的,臣哪里懂这些。”
说着不懂,何尝不是因为不想掺和此事。
曹恒点点头,“子文伯父既然说了不会,朕也不强人所难。子建伯父呢?”
道不强人所难,就不仅仅是对曹彰,对曹植也如是。
曹植往前一步,“通敌卖国者,罪不容诛。臣为陛下鉴证。”
虽说曹植不懂政治,临大事上,曹植还是知道谁是谁非的。
这是曹魏的天下,他们都是嫡嫡亲亲的曹家人,理当守卫曹魏天下。没想到自家兄弟却与他人图谋大魏的东西,致使大魏的将士枉死,两国开战,到现在都还未平息。
若是他们三个当真做出这样的丑事,曹植一个文人都想撕了他们。
“子建兄长。”曹彰不想掺和此事,算是让他们看到了希望,没想到,从前最不管事的曹植,这一次积极地表示他要出力。
曹植转头迎对他们,“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你们若当真问心无愧,谁来鉴证这些书信又有何异?”
直怼他们,曹恒想到曹盼从前对曹植的评价,“子建兄长是真正的文人,既有文人的洒脱,也有文人的风骨。临大事前,他一定不会站在你我的对立面上,放心。”
这些年,曹恒登基之后虽说依然奉养着曹氏,她那些嫡亲的伯父们,但在心里,曹恒并不认为有几个能用,包括曹植。
曹彰就算是以战功得以封王的又如何,一面是公,一面是私,他帮谁都有错,干脆不帮。
曹植想的就没曹彰那么多,从刘曼手里拿过几封书信,上面的内容和落款,曹植是反反复复地查看几次,确定以及肯定,刘曼一点都没有冤枉他们。
“你们可真是好大的胆子。”曹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子建兄长,那都是假的,假的。我们,我们怎么会做出这样通敌叛国的事情来。”最年长的曹衮急切地申辩,把一切都往刘曼的头上扣去。
“我为何要冤枉你们?”刘曼一看这些人要推事,她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刻出言追问。
“谁知道你!”刘曼的反问引得他们争相怼了一句,刘曼气极他们这样的耍无赖,冷冷地道:“白纸黑字都是你们写的,你们以为想不认就能不认?哟,够贪心的,打量三人分一半东倭从船上抢得的东西,你也不怕把自己撑死。”
一番话是点出曹衮、曹玹还有曹峻三人为何会跟东倭的人勾结,权他们算是有那么一点点了,但利字当头,他们还是差得远了,差得一远,免不得想方设法多要点。
海贸,这里头的利是真不小,叫他们如何能不心动,但凡心动必动之。也不知怎么的跟东倭那边牵上了头,一来二去熟悉了,生意开始做。
一开始只是互相卖买,到后来东倭试探地说了大魏船只从他们那儿出入的事,这样一来,他们便早于旁人知道曹恒暗开海贸一事,再听说曹恒派出的船上竟然有那么多好东西,更是眼热。
刘曼说着是把手里的信全都掏出来,当着洛阳百官的面,把曹衮几个的心里路程,如何到通敌叛国地步的变化,全都给念出来。
这些信,真的假的,到了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再辩解,证据确凿下,所有的不认,都是无用之功。
“到此,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家丑不可外扬这几个字就没有存在过曹恒的字典里,刘曼怼得曹衮几个说不出话来,完了她也意思意思问上一句。
“陛下是相信刘曼说的话?”曹峻是三人中最小的,胖头大耳的,比起曹茂来是差了点,也算个胖子。
“朕更相信这些物证,从书纸的痕迹不难看出,这些东西并非一时所写,对应大魏何年何月出的什么样纸,宫中都有存档,只要顺着这些东西去查,真真假假,日期一对,绝对能对上。”曹恒恍若未将信中的内容放在心上,倒是想起了纸。
年长越久的纸,与新纸是有差别的,曹恒纵不知刘曼所读的内容真或是假,纸张的情况,是她现在能看到的。
程明与曹恒作一揖道:“陛下所言甚是,几位王爷皆不认罪,拿着纸上落款的日子再查宫中赐下纸的时间,便能查清 这些纸能不能对应上纸上落款的日子,以此判断究竟谁在说谎。”
曹恒想到从细微入手,这个办法再好不过,程明第一个表示同意。
刘曼也高兴地道:“对,就用这办法,无论如何也不能由着你们污蔑我。”
“所以,你们是想等朕派人去查实,还是现在坦白从宽?若你们敢认,并将东倭现在一系例的动作告诉朕,朕或许会考虑放你们一马。”曹恒丝毫没有要掩饰自己的冷绝,曹衮他们三个犯下的罪,原是要灭三族的,曹恒虽也在三族之内,灭是不可能会灭三族,满门还是可以的。
三人对视一眼,自己做过什么事他们心里清楚,曹恒从前没有注意到他们,如今事实都摆在眼前,他们再想不认账也得看看曹恒许不许?
“陛下果真能网开一面?”就算之前不是没有担心过事发后他们到底应该怎么处置,然则有一有二,尝到甜头的人根本停不下来,最后到今日。
“陛下果然是要偏袒?”等了那么久,终于是能捉住曹恒想要偏袒人的意思,毫不犹豫地张口追问。
刘曼眼冒精光地看着曹恒,就等着曹恒一个是字,只要这个是字落下,她现在所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值得了。
曹恒冷哼一声,“通敌叛国罪不容诛,然知错改之,为大魏再立汗马功劳,朕只诛首恶,不以牵连,朕偏袒了?”
死一人和死一家总是有区别的,曹恒道明自己所谓的网开一面是怎么样的操作,听在众人的耳朵里,全都打了个冷颤,曹恒竟然全无放过他们之意。
“你们想好了,究竟是要满门与你们陪葬,还是只要你们一个人死?”曹恒居高临下地问他们,问清楚他们的选择。
一个个面面相觑,一直没有说过话的曹玹试探地问,“陛下不能,不能免我等一死?”
“不能。免你们一死,因你们通敌而死的将士,他们如何能瞑目,朕许免你们家人,亦是想看你们是不是知道悔改,若是你们再想与朕谈条件,朕不是非要从你们嘴里知道东倭之事不可的。朕虽不愿兴战,但朕也不怕灭一个小小的东倭之国。”
曹恒冷洌吐字,全然不愿受人威胁。
话已经说得够清楚,再怎么说下去,他们都逃不过一死。
“你们三人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