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明女帝 [金推]-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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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同,曹恒已经非常自觉地站了起来,“林御史这一句话是个人所想,还是果真是听闻百姓心声?”
那一位是御史,御史监察百官,同样也监察帝王。对于帝王乃至百官做事,他们心有疑惑,认为不妥的,即说出来,叫大家道商议。
“殿下所言另有所指。”林御史反应也是挺快的,突然那么冲着曹恒说了一句。
“是。”曹恒这样肯定地回答,林御史待要问,曹恒已经再次开口,当然先朝曹盼作了一揖,“母皇,昨日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儿适才听到内侍来报,宫外聚集了将士与洛阳百姓,他们都说,车师后国戏弄大魏,便是欺辱大魏,竟然在国宴之上用小人手段,诈我大魏。区区小国竟然敢如此轻视大魏,请陛下出兵,灭车师后国,扬大魏国威。叫天下各国,再不敢欺我大魏。”
话音落下,一片哗然,本来很有规矩的朝会,随着曹恒的话落下,引得争相私语“故,林御史适才所言,想必是不能代表军中将士和大魏百姓的。”曹恒如实总结一句,林御史道:“陛下,战事若起,必有死伤。”
“若是叫人欺负到头上,大魏都不发一言,任人欺负了,林御史以为,今日只有一个车师后国,将来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车师后国。如果他们全都联起手,见我大魏地大物广,人杰地灵,而欲占为己有,大魏就不会有死伤了?”曹恒把这些话丢了出来,本来喧哗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了。
哪怕是刚刚表示反对出兵的林御史,此时也呆住了。
“未必有那么多的车师后国。”有人小声地说了一句。
“此言差矣。就这一回来大魏的四国,其中三方已经露了一手,光明正大的试探,大魏亦无畏。但是那也说明了,大魏现在就是怀璧其罪,如果我们不显露手段让他们自知道我们能护得住玉璧,他们一定会群起攻之。”崔钧就算昨天没有参与议事,这理他是很明白的,必须站在曹盼这一边。
曹恒更是顺着崔钧的话道:“我记得拿下鲜卑之后有不少人提议连匈奴也拿下的。匈奴战起幽州是因为辛冉可汗被夺权,在你们看来,所谓挑衅是只有攻打我们的城池,杀我们的百姓才算是。如昨日一般,一个他国之人,竟然敢用小把戏将大魏的重臣玩、弄于股掌之间,就不算是挑衅,欺辱?”
一群人听到曹恒说的这番话,便知这位日渐长成的公主殿下,那与曹盼一般是个聪明人,不好糊弄。
“阿恒说了那么多了,其他人也都说说,这一仗打还是不打。”曹盼见曹恒说得差不多了,立刻出声地询问一句。
昨天曹盼都已经当众撂了话要发兵,曹恒这意思一准就是曹盼的意思,故而,曹盼会改主意不出兵了?
真要是这样,还有外面闹得那么大的动响?
半天没有回答,曹盼道:“都不作声,那就是同意出兵了。好,如此,阿恒,你也要该进兵部了,这回出征车师后国由你挂帅。记住,这是大魏第一次对外作战,这场战,你要给朕打得漂漂亮亮的。”
这第一次对外作战,说得也不错,在大魏人看来,无论是匈奴还是鲜卑都算是自己家的人。车师后国,才是真真正正的外人。
对外的第一战,关系大魏往后对外的地位,曹恒责任重大。
“是!儿必不负母皇重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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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刀……
第075章
一场大战无可避免,曹恒为帅; 不日即领兵出征; 这一次,曹盼竟然让秦无为副; 与曹恒一道出征。当然; 还把曹永给叫上了。
曹永也是刚调回洛阳不久,还没待上多少日子; 一场大战掀起,他国来犯; 为将为帅者; 定是兵出以战之,否则如何咽得下心里那口气。
“此去车师后国; 不战而一屈人之兵为上策; 车师后国临近伊香,敦煌西域一带,这些地方,没有阿无陪你去; 你是调不动那些人的。”曹盼算是曹恒解释了为什么会让秦无陪去。
曹恒道:“如此; 当以子阳为主帅,我为副才是。”
曹盼道:“我原来正是如此打算; 只是阿无却认为; 这件事让你去的意义; 就是让将士们认你。虽说旨意送达; 西域的将士必然对你心存不服; 但只要你有能力,到了西域,必能让他们心服口服。我要提醒你的是,这一战阿无与阿永随你出征,他们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余下的一概不理。”
“儿明白。”如果让秦无和曹永出手,曹恒怕是永远也没有机会得到将士的认可。
举国皆知,车师后国耍把戏耍到大魏头上了,陛下当场便发落了那人,可是一人岂是代表得了一个车师后国,算账,自然是要车师后国去算的。
所以,洛阳百姓与将士在第一时间便表示对这场仗的支持,大军开拔,更是有许许多多的青年表示要参军。
大魏十余年休养生息,人口迅速恢复,不过军中早年人员不少,天下太平了,曹盼也没有裁军,甚至每年都会有新增。故今日出兵,大魏亦是兵强马壮。
浩浩荡荡的大军前往车师后国,与西域的大将会合,秦无这位仅次于曹盼之后的大魏执军者,受到西域将士的热情欢迎。
西域之地,地处偏僻,民风剽悍,甚至更有各自为政者,早年曹操将北上诸州交给曹盼执掌,曹盼是一州一州的收拾人,一州一州的立好规矩,故北地各州,正所谓龙起之地。
曹恒不是第一次来到北地,先前鲜卑一战,打完了曹恒还专门往各地去看了一眼,也因此发现了一些问题,只是时机不对,虽然有了对应的章程,时至今日也仅仅是在小步推行,成效如何,曹恒寻思回来的时候要看看。
而如今到了西域敦煌一带,秦无受到了热情的欢迎,与之相比,曹恒是差得多了。
“殿下,秦侍中如此,未免太过了。”此行兵出,曹盼另派了精通车师后国语言的人,还有曹恒自己选的能用的人,曹叡啊,竟然也被曹恒选来,因此而脱离了工部,曹叡是撒着欢地跟着来。
说秦无太过的人是一个二十来岁的郎君,姓邱名善,也是曹恒的同窗,最会煽风点火,挑拨离间了,曹恒以为,这样的人用来对敌可用。
不过,曹恒是让他给别人挑拨离间的,用到曹恒的头上,曹恒义正言辞地道:“若能如秦侍中一般身先士卒,带领他们一道保家卫国,如此热情何过之有?”
邱善这么多年也没少在曹恒的耳朵里说别人的不是,该听的曹恒会听,不该听曹恒也会告诉邱善自己为何不听,邱善的性子是改不了的,见风使舵,附势趋炎的本质都过了这么多年,还是一如既往,但多少,曹恒提点过的事,他便不会再犯,再和曹恒说起定是别的事。
如曹盼都已经这样说了,邱善便再也不作声,只眼睛发绿的看着叫将士簇团而拥的秦无,他们都唤着秦无秦将军而不是秦侍中,领兵打仗的人,只认他们的将军。
“诸位将军,这是我们公主殿下。”秦无与诸都打完了招呼 ,打完之后,带着人来与曹恒见礼。
“诸位将军,恒,有礼了。”曹恒见秦无带人走了过来,立刻朝着他们作一揖,几个将军看了曹恒几眼,这才开口也作了一揖,“公主殿下。”
秦无也不傻,岂会看不清他们这敷衍都不愿的态度,“你们这般,是想陛下亲至?”
“哎,那敢情好,自从陛下回了邺城,后来登基,我们是再未见过陛下了。”一个五大精的中年忙不迭地表示这个提议很好。
“这是陛下的女儿。”秦无板着一张脸沉着地说,中年听着哼哼地道:“陛下是陛下,女儿怎么了。我们就是只认陛下和秦将军。”
曹恒长到了现在,还是第一次这样面临直白冷酷的排斥。因为曹盼打好的基础,哪怕是到了益州,照样还是有人明里暗里地帮着她。
这西域,竟然只认曹盼与秦无,那也就是说,将来哪一日,若这两位都不在,这西域是要另立?
想到这里,曹恒眼中闪过一道凌厉,可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与秦无道:“秦侍中,无妨。”
秦无也是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些人的态度,秦无想得就更多了。但是,如今并不是追究他们态度的时候。
“秦将军,走吧。我们跟你说,车师后国的人回到车师后国之后,立刻陈兵应对,怕极了我们发兵。那一个战青王子带着所谓的飞龙国师回了车师兵国,被人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他的舅父是车师后国的兵马元帅,单就因他挑起战事这个罪名,也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车师后国的情况,你们还知道什么?”秦无他们虽然也知道车师后国的一些事,但是未必会有长年临近车师后国的人那么清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场仗,大魏必须要赢。
秦无回头看了曹恒一眼,曹恒也在听着一旁的人说起车师后国的话,当然,还不忘问上一句,他们什么时候出兵车师后国?
这个问题,问的是秦无,秦无轻轻笑笑道:“待殿下熟悉西域兵马的情况后,再查出车师后国弱点,便是发兵之时。”
既是表明一切都要听曹恒的意思,一群将军怕是也没有想到的,曹恒,虽然是比当年曹盼收伏各州时的年纪相差无几,哪怕也印了一句虎父无犬女,但是,这些人,从一开始就明明白白的表示出对曹恒的排斥,很是耐人寻味。
曹恒这样地想着,依然没有将心中的困惑露出来。
虽然这些人对曹恒的到来表露了明显的不欢迎,曹恒来都来了,他们也赶不走曹恒,除了让曹恒好好地呆着,冷着不理曹恒可以,安置曹恒这事,有秦无在前,他们也不敢乱来。
最后这设宴,曹恒也去了,见着他们一个个只顾与秦无敬酒,竟都不约而同地无视她。这样的情况,要不是曹恒心知秦无是什么样的人,怕是要疑心,这莫不是秦无与他们联合给她的下马威。
但是,曹恒也是秦无自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到大,秦无是怎么对她的,她自己比谁都清楚。秦无的忠心,绝对会是诸臣之中数一数二的。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大魏的,背叛她们母女的。
哪怕跟曹恒而来的曹叡也幽幽地道:“这西域的将军们,看起来可真不像是武将。”
“兄长见过多少武将?”宴散之后,曹恒领着人走在路上,曹叡在她耳边感慨这一句的,曹恒反怼了一句。
曹叡皮笑肉不笑的道:“曹氏与夏侯氏的武将少了?”
当然不少。早年曹操打天下,两族的武将是一点都不少,后来曹盼开始培养他们,算是文武兼济,哪样都不落。文臣武将,乃至旁的各行各业皆有涉及,如今的曹氏与夏侯氏,强大远比从前他们以为的还要强。
曹叡很快时候想到曹盼布的那些局,一步又一步的让曹氏与夏侯氏强大至此,而非思及自己一人强大足以,这样的心性,曹叡真心实意地认了一句高瞻远瞩。
“曹氏与夏侯氏的武将与西域的这些武将,一般长成?”曹恒被怼了又反问了一句,曹叡挑了挑眉,“殿下的意思我是听明白了,殿下是觉得西域的武将防备殿下至此,都是因为西域?”
谁都不傻,还能看不出来曹恒被人冷着?
怕是曹恒长到那么大,也算是出来办了几回事,还是第一回 被人这么冷着。
“无妨。”曹恒不能说是全无打击,毕竟顺风顺水长到现在,除了亲娘,真没人让她这么吃瘪。
“看样子殿下是有章程了。”听到曹恒说着无妨,曹叡负手而立,好奇打听。
曹恒一眼看了过去,“兄长,事有轻重缓急。”
这一次来此的目的是什么,曹恒记着,记着就不会乱来,总得要先把重要的事办好了,其次再着手处理内部的问题。
曹叡见曹恒都心里有数,都不拿自己受的那点气当回事。曹叡弯了弯嘴角,也不知是在想什么。
倒是秦无被人灌了一大堆的酒,喝得醉熏熏的,饶是如此,被扶了回房,曹永嘀咕道:“你是真行,看看他们眼里除了你,就连殿下都不看一眼,更别说是我了。”
“唉,与我洗把脸,我们去见殿下。”秦无满脸通红的,饶是如此还是坚持要去见曹恒,曹永道:“就你现在一身酒味的模样,别把殿下给熏着了。”
秦无道:“去吧,这些人呐,往后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
很是忧心,也顾不上自己一身的酒味会让曹恒有多不适,一些话,秦无还是得提醒曹恒,事有轻重缓急,无论如何,如今最重要的是与车师后国的交战,等这场战打完了,才是收拾这些人的时候。
曹永听到秦无的话,也不含糊,赶紧与秦无洗一把脸,散散他身上的酒味,这便与他一道往曹恒的房间去。
但不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