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凤惊凰-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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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上下左右望了眼后,扯小侍女过来:“这地方你找的?”
小侍女欢喜点头:“嗯!这里方圆十几里无人烟,地道挖到这里绝对不会有人发现。”
瞧小侍女一副求夸赞的表情,赵意晚扯着唇角哼了声:“真聪明。”
小侍女笑的跟朵花一样:“谢殿下夸奖。”
“所以,你是要本宫走个十几里?”赵意晚凉凉的看着她。
她的贴身小侍女哪哪都好,长得水灵也很衷心,还有与生俱来的大力,只唯独脑子不大好。
不是聪明过了头就是笨得跟只鹅。
小太监先软了腿脚,往地上一坐:“奴才突然腿瘸了。”
走十几里还不如让他在这自生自灭好了。
小侍女眨眨眼:“十几里很快的呀。”
赵意晚:“有多快?”
小侍女:“就嗖的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小侍女低着头认错:“对不起殿下,奴婢忘记殿下没有武功了。”
赵意晚幽幽一叹。
放在两个月前,她确实可以嗖的一下。
小侍女是她的,不能怪。
要怪只能怪小皇帝心狠手辣,送她进宗人府前卸了她的武功!
卸了武功是什么意思呢。
就是她以后手无缚鸡之力,提不了剑拿不动刀,不能上房揭瓦也不能夜探小郎君寝殿,还不能嗖的一下。
“殿下您别伤心,奴婢力气大可以背您的。”小侍女眼里泛着泪光,心疼的道。
赵意晚转头:“本宫去哪儿你都背?”
小侍女:“嗯!哪儿都背!”
“上房看星星?”
“背!”
“打家劫舍?
“背!”
“夜探小郎君寝殿?”
“背!”
“不!偷看郎君洗澡不行,被连芮姐姐知道奴婢会受罚的。”小侍女反应过来赶紧摇头。
赵意晚:……
“连芮不会武功,力气也没你大,你总怕她做什么?”
小侍女:“连芮姐姐是殿下贴身女官,等级比奴婢高。”
赵意晚:“可是有我护着你,她打不过你的。”
小侍女抿着唇不说话。
小太监翻了个白眼儿:“殿下与其鼓动自己人内斗,还不如想想怎么出去。”
赵意晚:“你教本宫做事?”
小太监:……
“不敢。”
“不敢就把外衫脱了。”
小太监瞪圆双眼,紧紧抱着自己。
“殿……殿下。”
“奴才虽然长得清秀,但……但不是小郎君。”
赵意晚懒得跟他废话,朝小侍女勾勾手:“把他外衫给本宫扒了。”
半柱香后。
赵意晚坐在垫了小太监衣衫的地上。
“走是不可能走的。”
“本宫就坐在这儿等。”
小太监委屈巴巴的蹲在一旁,要拿他衣衫垫就直说嘛,非得这么粗鲁。
小侍女蹲在长公主另一边无辜的眨眨眼:“殿下等什么。”
赵意晚:“等个狗东西来接本宫。”
小太监:……
小侍女……
很好奇这个狗东西是谁。
对长得好看的人,太阳都是温柔的。
怕晒着这位娇贵人儿,烈阳悄悄敛了锋芒藏在云朵后。
微风徐徐,适合入眠。
赵意晚趴在小侍女身上睡得香甜。
突然被小侍女大力摇醒:“殿下,殿下!”
赵意晚眯起眼:“你最好有火烧屁股的大事!”
小侍女指着不远处:“可…可能是殿下的哪个狗东西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封面过两天换
第4章
马车缓缓驶来,停在赵意晚面前。
赵意晚眯起眼,车身玉镶金,车帘千金一匹的雪锦,马是照夜玉狮子,这行头非富即贵。
车帘被掀开。
露出一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赵意晚盯着看了半晌,才舍得收回目光。
“贺清风。”
她就知道那几个狗东西没有这排面。
来人正是南国溱太子。
贺清风,字溱。
贺清风也在打量赵意晚。
向来出门只坐软骄的长公主席地而坐,懒懒的靠在小侍女身上,头上没了珠翠玉簪,只孤零零的挽着白绫。
原本的华裳锦缎换成了素色衣袍,腰间系着白绸,周身上下无半点首饰点缀。
贺清风目光向下。
嗯,也不算没有点缀,至少那双绣花鞋上还剩一颗夜明珠。
打量了第一遍。
南国太子又从头到尾再打量一遍。
素色衣袍染了污垢,应该是爬地道沾的。
发丝有几缕零散着,应该是钻地道勾的。
看起来有些落魄。
但是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晚晚拿另外一颗夜明珠贿赂谁了。”
贺清风轻声道。
小太监:……
南国太子真了解他家殿下。
“殿下曾拿夜明珠贿赂狱卒换一包炸|药被拒绝了。”
贺清风一愣,而后轻笑:“被拒绝了,那夜明珠呢?”
小太监:“殿下要送的东西没有送不出去的,所以钻地道时殿下让阿喜把夜明珠掰下来留在洞口了。”
阿喜便是挖地道的小侍女。
贺清风:“留的谢礼?”
小太监:“算是吧。”
贺清风:“谢什么呢。”
小太监:“谢他们帮……”
“啪。”赵意晚抽出阿喜靴子里的匕首,拿在指尖把玩:“小鹊儿你看,这匕首锋利吗?”
小太监眨眨眼盯着通体散发着寒光的匕首,道:“这不是阿喜十二岁生辰时殿下送给她的雪刃吗,千金难求削铁如泥那自然是锋利极了。”
赵意晚:“你觉得拿它割舌头如何。”
小太监忙捂着嘴,双眼瞪得溜圆。
“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小太监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呵~”溱太子轻笑:“晚晚有秘密?”
赵意晚将雪刃还给小侍女,盯着贺清风道:“本宫的秘密不就是太子么。”
“太子是来接我私奔的吗?”
安静半晌后。
贺清风道:“孤乃南国太子,私奔不妥。”
“若是晚晚愿意,孤可三书六礼八抬大轿以太子妃之礼相迎。”
赵意晚:“家花哪有野花香,我还是喜欢私奔。”
“不过现在倒也不是讨论香不香的问题,我于你有救命之恩,你得报恩。”
贺清风:“所以,是先私奔还是先报恩。”
赵意晚沉默。
然后偏头看了眼小太监小侍女道:“私奔的话带上两个拖油瓶有些碍眼,还是先报恩吧。”
贺清风思索片刻道:“可。”
然半晌不见赵意晚动。
贺清风不解:“晚晚不愿与孤同乘?”
赵意晚:“本宫记得,当初救你时你昏迷不醒,是本宫将你背回公主府的。”
贺清风挑眉:“所以呢。”
赵意晚:“所以现在要你将本宫背上马车应该不过分吧。”
贺清风敛眉:“说人话。”
赵意晚:“我脚麻了。”
……
小侍女眨巴眨巴眼道:“奴婢可以背……”
赵意晚:“你闭嘴!”
贺清风勾唇。
放下车帘,弯腰出了马车。
“南国有太子,端如竹清如月,贵如玉美如画,当真是名不虚传。”赵意晚的目光紧紧黏着贺清风,一瞬都没挪开。
贺清风半蹲在赵意晚面前道:“听着有几分熟悉。”
赵意晚:“我前些日子给你写的信上是这么写的。”
贺清风没再说话,目光落在赵意晚手背那道划伤上。
他记得,她最爱惜她这双手。
怎么会受了伤。
贺清风伸手要去搭那细白手腕,赵意晚却快他一步双手勾上他的脖颈:“不一定要背,抱也行。”
贺清风微怔后,自然而然的将赵意晚拦腰抱起:“可。”
怀里的人很轻,好像一阵风都能刮走。
手掌下的腰很细,好像一掐就要断。
赵意晚将头瞌在贺清风的肩上享受的蹭了蹭,勾在人脖子上的手还挼着太子的乌发:“你用的什么东西洗发,竟如此柔顺。”
贺清风:“晚晚当初救孤时没给孤洗发。”
被戳破小心思,赵意晚随意薅了一把太子的头发:“小气!”
被薅乱了头发的太子脾气很好,没将赵意晚扔下去,只问:“晚晚那两个拖油瓶该如何?”
赵意晚沉溺于美色,这才想起自己两个跟班,她左右望了眼:“你的马车没人驾?”
贺清风:“此马有灵,不需鞭。”
小太监小侍女眼巴巴的望着被南国太子小心护在怀里的主子。
赵意晚叹口气:“阿喜带小鹊儿出去。”
小侍女憋嘴:“怎么带。”
赵意晚:“嗖的一下,这样带。”
阿喜:……
小鹊儿:……
马儿果然有灵。
赵意晚刚坐好,马车就动了。
外头传来小太监惊慌的尖叫。
赵意晚只当没听到。
但照夜玉狮子听见了,吓得嘶鸣了声。
蹄子乱了几步,马车也就跟着歪了。
赵意晚直直扑向对面的贺清风。
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赵意晚的脸贴在太子大腿某处后,太子都还没来得及作任何反应。
赵意晚:……!
贺清风:……!
气氛已经不能用尴尬两个字来形容,尤其是赵意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越来越硬,把脸顶得生疼时。
“还不起来!”
贺清风深吸一口气,尽量放平声音。
“唔……腿还麻~”
要是能动她不早就动了,赵意晚感觉自己会憋死在这东西上。
贺清风又深吸了一口气。
扶着赵意晚的肩膀将人推开。
赵意晚憋红了脸,大口大口的吸气,眼神有意无意瞟向某处。
大还是那么大。
饶是贺清风再温淡,也被这目光盯得全身发麻,且那处似还留着柔软的触感。
“看够了吗?”
贺清风拂了衣袖挡在腿间,清淡道。
赵意晚再不要脸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女郎,平日里嘴上是没个把门,但从未见过真章。
是以长公主难得羞红了脸。
鬼使神差道:“挺……挺大的。”
话一出口赵意晚就咬紧牙关闭上嘴,你咋这会说呢!看把你能的!
然后长公主左右看了眼。
打算找个地洞往里头钻。
贺清风凉凉道:“马车上没地洞。”
“晚晚还看过谁的,怎么知道这算大。”
赵意晚低着头,不说话。
贺清风眯起眼:“骠骑大将军,还是新晋状元郎,亦或是贵朝臣相,或者是晚晚府中小郎君。”
赵意晚头越来越低。
是以没能看到太子眼底的寒霜。
“什么时候看的,怎么看的,在哪儿看的,看的谁的。”
“话本子!”见人越说越离谱,赵意晚实在没忍住抬起头吼道:“在话本子上看的!”
贺清风敛眉。
眼底寒意渐褪。
“我记得在公主府时,经常见到晚晚翻墙偷看府中小郎君洗澡。”
赵意晚摸了摸鼻子:“他们一个个贼精,明知道本宫在偷看,却偏裹得严严实实的。”
贺清风抬眸:“所以晚晚都看到了什么。”
提到小郎君赵意晚眼里放光,细细回味道:“最多就一个光溜溜的背,还有几块腹肌。”
她府中的小郎君身材个顶个的好。
真真是可惜了。
“你的武功呢?”贺清风很是好脾气的转移了话题,再让她说下去他怕控制不住要把人丢出去。
赵意晚从小郎君身上拉回心神。
武功啊,被她作没了呗。
“小皇帝废的!”
“小兔崽子简直可恶,不仅废了我的武功,还将我关进宗人府要砍我的头。”
“溱哥哥,你可要为我报仇啊。”
作者有话要说: 挼:rua
溱:qin
溱哥哥,咦~
第5章
贺清风只当没听见那句溱哥哥。
伸手搭向长公主的纤细手腕。
这一次赵意晚没躲,左右都被看出来了,再躲就显得矫情。
半刻后。
贺清风收回手,定定瞧着赵意晚。
武功一点不剩,还有内伤。
虽不致命但痛起来很是难熬,是废武功时留下的后遗症。
他想象不出这娇贵的主是如何忍过来的。
在公主府时,她手不小心碰到桌子泛了点红,都要找他……或者是府里的小郎君哼唧许久。
“如何废的?”
提及伤心处赵意晚委屈极了,伸手拉着贺清风的衣袖控诉道:“小皇帝先是给我喂了软筋散,然后让绝世高手用内力废的。”
“当时我疼极了,眼泪流了一箩筐。”
赵意晚扯着贺清风的衣袖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顺便又往某处瞟了眼。
贺清风收紧腿,忽略那道放肆的目光。
用内力废武功何止能用疼极了来形容,他曾见过魁梧大汉疼的撞柱求死。
她那一箩筐的眼泪并非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