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侯-第6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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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尘犹豫了一下,说道:“大赦这些罪囚……便宜他们了,全国总共有多少罪囚。”
李君浩立刻说道:“启禀陛下,全国需要大赦的罪囚总共有一千两百一十五人,不过,臣建议一些十恶不赦之人是不能大赦的。”
叶尘点头道:“不错,十恶不赦之徒绝不能在大赦之例。监察院对此立法,以后凡我祥符国不管因何事而大赦天下,十恶不赦之徒都不能在大赦之例。”
李君浩当即躬身说道:“陛下英明。”
……
……
十月一日,是祥符国此次西征河西走廊和与吐蕃人,以及白狼军团与宋国党进那场伏击大战阵亡将士入土为安的日子,也是祥符国英烈祠第二次开祠祭奠,且对自开国以来所有阵亡将士祭奠供奉的日子。
今天,夏京城北占地两百亩的国家烈士陵园,已经成了一片白色的海洋。在朝廷《夏京快报》和《祥符新闻》这些日子大力宣传和营造下,军中成功塑造出了不少事迹鲜明感人的战斗英雄,成功的让祥符国上下对牺牲的军人充满了感恩,从而让军队上下将士的荣誉感达到了以前历史上从未有过的高度。当然,也掀起了又一次的参军热。
今天五百多位祥符国全国各地寺庙的高僧自愿前来,盘坐在烈士陵园内外,不知道摆的是什么阵法,总之,诵经的声音笼罩了整个烈士陵园方圆数里之地。
此时,站在这里的人不仅仅有阵亡将士的家眷,在叶尘大力倡导和新自带领下祥符国朝廷上下,几乎所有的重臣官员,就连夏京城里的住户,也因为这些天报纸的宣传,来了不少。
人一过万,无边无沿。眼前人马何止过万,足足有四五万之多。
随着礼部尚书余建纲一声令下,在刺耳的喇叭声里,一千名城防军战士一脸肃穆的,依次将两万八千一十二个骨灰罐子,分批小心的依次安放进不同的墓穴里。其中有一百五十一个表现极为英勇军官和战士的骨灰罐子则供奉在了忠烈祠中,他们将会享用万世香火。
骨灰罐子放进墓穴里之后,数百名战士同时将石板一一将墓穴盖好,将一面面足有两丈高,一丈宽的写有名字的墓碑插进墓地前的石头基座中,最后用黄土覆盖了石板,堵死了所有的缝隙……
同样的过程进行了二十多次之后,两万多名阵亡将士的骨灰就全部安葬完毕。
穿着黑色龙袍祭奠服饰的叶尘来到一面非常大的供桌前面,按照这个时代汉人祭祀英灵的方式,贡献三牲,上香,祭拜天地,而后焚表……
给上天的表章上,叶尘赞颂了这些战士的英勇无畏,感谢上苍将这些英勇而忠诚的将士赐予他,祝愿这些将士能够获得上天的恩宠……
和年前第一次祭奠一样,为表示对此事的重视,礼部安排的仪式极为繁复,持续了大半天时间,直到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都没有结束。
叶尘从头到尾坚持完成了祭奠所需的所有礼仪,没有丝毫的遗漏,更看不到丝毫的焦急和敷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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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清妍这些天胃口大开,叶尘这些天坚持和她一起吃晚饭,每次去的时候,都能够看见喻清妍正在喝猪蹄汤,没有加盐的乳白色肉汤子看的叶尘直反胃,胃口向来不好的喻清妍却喝了好几碗。
叶尘想了想后世时的一些常识,禁不住劝说道:“清妍,其实啊,没必要这样为难你,鲫鱼汤一样有催乳的功效。”
喻清妍喝了口清水漱口之后斩钉截铁的道:“鲫鱼汤如何能比得过猪蹄汤?妾身既然决定不用奶娘,自己喂养我们的儿子,那妾身多吃两口,我们的儿子就能多两口奶喝,所以妾身每天都要坚持喝两大碗猪蹄汤!”
自从生了儿子之后,孩子基本上就没离开喻清妍的怀抱,和叶尘的脸型对比之后觉得儿子的鼻子没有叶尘的鼻子坚挺,喻清妍只要没事干便轻轻地提捏儿子的扁鼻子。
“你就不怕把儿子的鼻子给你捏坏了?”
“可是他的鼻子扁扁的……”
“胡说八道,儿子才出世十三天,五官才长成,你就不要折腾他了,扁扁的鼻子没什么不好。”
“这是我生的……”
叶尘一阵无语,赶紧开口将母爱泛滥成灾的喻清妍话语打断,说道:“朕很小的时候母亲觉得朕的眼睛长得太平,没有丹凤眼的意思,也折腾了朕好多年,你看看,我现在全身上下最丑的就是眼睛,一只杏核眼,一只眯眯眼,就是她老人家当时用带子勒我的头皮产生的后遗症。你要是给儿子弄出一个鹰钩鼻子来,那才难看呢。”
喻清妍仔细的瞅了一眼丈夫的眼睛,发现真的如他所说,马上松开揉捏鼻子的手。她却是一时没有想起关于叶尘公认的经历中,叶尘是从小就被父母遗弃,是那位世外高人师父带大的。而这些事情叶尘又怎么会知道。
此时,两人对话的小主角却毫无预兆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声音嘹亮且动听无比。
第999章 军中矛盾
两人手忙脚乱一阵才让孩子重新安静下来。
喻清妍带着哭腔,有些埋怨的看着叶尘说道:“你看,现在不把手放在儿子鼻子上,他就哭。”
叶尘突然对自己灵敏无比的嗅觉感到烦恼,因为别人闻不到的味道此时很清晰被他闻到,比如已经处理的很干净,别人根本闻不到的儿子尿骚味,和因为坐月子十数天没有洗澡喻清妍身上的酸酸的味道。
叶尘突然玩心大起,趴在老婆颈项间狠狠地闻了一下抽抽鼻子道:“这味道很要命!”
喻清妍呲着呀笑道:“这才十三天,至少还要十七天呢!越到后面越够味,陛下你是干净人,就离臭臭的妾身远一点,玉姐姐修炼功法还不能和你行房,可是韩姐姐的屋子里是很香的,你以后别来妾身这里,去她那里睡啊。”说到最后,喻清妍两个眼睛已经红了,一副受了很大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
眼看着喻清妍开始吃起醋来,叶尘哪里敢得罪月子里的女人,立刻百般花言巧语开始哄起喻清妍,直到后者破涕为笑,才一脸狼狈的出了房间。
……
……
十月二日,秋意渐深,枯黄的河湟草原之上秋风已经有了寒意。再过得一两个月,秋至入冬,寒冷的冬天便是河湟吐蕃百姓一年中最难熬日子。按照叶尘的指示,吐蕃百姓要赶在入冬之前全部迁徙完毕,然后在新的生活之地过个冬天之后,朝廷安排人将会在春播之时帮着指点吐蕃百姓种田,让他们能够尽早的自给自足。
今天,是第一批迁徙的吐蕃居民起程的日子,以青唐城为中心,方圆数百里之内的,城内城外,一片忙碌,二十万吐蕃人套好了自己的马车,装上自己的家当,从部落或者城区出发,在一片吱吱呀呀的车轮声响中,驶向指定的十个集合地点。按照马文韬的部署,为了方便管理和一路吃喝保障,这二十万人将会分成十队,中间间隔一天左右时间,每队两万人左右,跨越千里,分批前往三个迁徙点中最远的一个——以祥符国北边镇西堡和镇北堡和清河县为中心,紧领着辽国新建立的清河州。
这二十万百姓的护送任务将由祥符国分驻在各地的各个军团和官府分段交接完成,第一段路程是由韩涛派三千骑兵护送至兰州,交给驻军在兰州的朱雀军团邓崇轩。
潦亮的军号声在空中回响,前哨军队开始开拔,随着前军的启动,第一批近万辆移民马车也慢慢地动了起来,一个多时辰以后,一条绵延十数里的庞大车队在河湟荒野之中展开,浩浩荡荡,谓为奇观。
第一批吐蕃人的离开之后,河湟地区却是越加热闹和忙碌起来,因为其他的吐蕃人也正在忙碌着收拾行装,按照计划中自己的分到的批次做着准备。而在这些普通移民之外,还有一批较为特殊的吐蕃人的迁徙——所有的要内迁的贵族头人们都将在这一批之中,这批人被韩涛亲自带人送到兰州之后,邓崇轩会派王超亲自带着五千人马一路护送至夏京。
这两批的迁徙彻底拉开了六十多万吐蕃人大迁徙的帘幕,这个过程按照计划将会持续两个月之久,才能够全部将六十多万吐蕃人迁徙至预定的洮州、清河州和凉州。且光是迁徙途中吃喝运行,便要消耗户部两百万两的银子。
也幸亏是叶尘派来了马文韬这个内政高手,诸事料理起来才得心应手,虽然忙得脚不点地,但总算是将事情有条不紊地布置了下去。
……
……
熙州和岷州,随着祥符国朝廷派来的一批官吏的到来,熙州和岷州彻底被祥符国所掌控,至于大宋朝廷也只是给秦州调兵遣将五万人马,但却没有发兵收回熙州和岷州的打算或者说迹象。
祥符国上至叶尘,下至驻守熙州和岷州的青龙军团营长以上军官都已经得到了安全部的情报通报,知道宋国朝廷局势最近动荡的厉害,帝相之争日趋白热化,宋帝赵德昭在吕馀庆和张东的,以及新到任的枢密院李继勋的帮助下,不但扳倒了曹彬,而且抓捕斩首了不少赵普一系的官员。而赵普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忠于赵德昭或者属于吕馀庆和李继勋一系的官员因为各种理由,被赵普先后调遣至边缘化。当然,这期间赵普、吕馀庆、李继勋,甚至宋帝赵德昭都经历过刺客刺杀,赵普甚至将计就计,一度装作被刺成重伤,趁着帝党一系大意之下,借他掌控的朝堂之力进行了迅猛的反击。
总之,在这种情况下,大宋君臣不但没有心思发兵收回熙州和岷州,而且得知祥符国在攻下熙州和岷州之后没有再有后续的动作,反而不管是赵德昭的帝党一系,还是赵普相党一系都长长松了一口气,一边达到共识给秦中调兵防范祥符国的同时,两方却也安下心来,继续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内斗。
熙州和岷州都是青龙军团的驻防之地,岷州因为面积较小,且靠近正在新建的洮州,所以只有副军团长杨延庆带领的骑兵一旅驻防。熙州则由军团长张大为带领另外三个旅驻防。至于特种大队则在熙州三个县城均攻克之后,便已经撤回夏京。
今天是十月二日,熙州城青龙军团军团长张大为在城外的青龙军团驻地扩大了一倍,张大为正与刚刚从兰州赶来,带领五千吐蕃骑兵归建的新任祥符国青龙军团骑兵三旅旅长石天格木,以及其他在熙州的两个旅长陆风云、马志涛商议着两军的整合计划。
不久之前还打生打死,不共戴天的仇敌突然之间就要变成战友,双方都感觉到气氛有些怪异,石天格木更是心中忐忑,他是吐蕃族中声望很高的石天格拉的孙子,虽然勇武,但之前指挥军队最多时也不过千余人,官职最高之时也只是一个千夫长,但突然之间,他福从天降,直接被提拔为统领一支五千骑兵,且被祥符国皇帝陛下亲授大都校军勋的旅长,这在吐蕃一族的新生代中,他是第一批五个被祥符国授于正式军职的人员中的一个。
能够指挥更多的军队当然让石天格木很高兴很激动,但被划到以前的仇人麾下却让他感到极度不安,青龙军团张大为因为突袭武胜军,灭了吐蕃安多部,在吐蕃之中凶名极盛,石天格木来之前特意打听了解了武胜军被破,安多部被灭族那一战的过程,当时虽然是敌人,但石天格木却也极为佩服此人,想不到现在自己却成了他的麾下,当真是造化弄人。
帐内气氛尴尬,张大为干咳了数声,打破了沉寂,看着石天格木,直言不讳地道:“石天格木旅长,本将是武人,也是个直性子,有话就直说,如果有不当之处,还请石天格木旅长不要见怪!”
石天格木欠声道:“将军但请直言,石天格木聆听教诲。”
张大为挥了挥手,道:“什么教诲不教诲,马上咱就要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如此说话,却是让人生分了。”
“不说以前咱们之间的恩怨,现在陡然成了一家人,不用说你了,本将也感到有些怪怪的,想必石天格木将军亦有同感。”
听到张大为如是说,石天格木却是感到莫名的轻松了一些,原来不止是自己有这种感觉,这样想着,他连忙说道:“将军说得是。”
“我们都如此,下面士兵只怕更加不堪,你们五千骑兵到来之后,已经出现了数次斗殴事件,虽然没有动刀动枪,但双方打得却很激烈,已有数十名士兵受伤,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我们必须高度重视此事。”
石天格木点点头,说道:“在此事的上面,将军处事公允,没有因为我军是降军而另眼相待,属下心服口服。”
张大为摇头,说道:“降军什么的就不用说了,陛下英明神武,胸怀天下,在陛下眼中你们算不得降军,我等便绝不会将你们看做是降军。”
石天格木感激地道:“多谢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