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王侯-第6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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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大的气势扑脸而来,随着楼炎明的临近,眼前尽是铜钵所化一片奇异晶芒,只要他功力差少许,根本不知真正的铜钵隐藏在这片晶忙中何处,由那一个方向角度攻来,既不知其所攻,当然不知何所守。
楼炎明是不得不采取惑敌的战略,因为白沧海背靠坚实的树干,而楼炎明则是凌空攻来,若正面硬拼,由于楼炎明无处着力,吃亏的肯定是他楼炎明。所以楼炎明施尽浑身解数,务必要教白沧海应接不暇,穷于应付,沦为被动,不能采取进攻招数,还要守得吃力。
白沧海眼前的点点晶芒,从枝叶丛间迎头盖面的洒射而来,而楼炎明便像消失在晶芒之后,就这一手绝招,便可显露出楼炎明的实力神通的厉害。
白沧海闭上眼睛,心神静如止水,感官提升至极限,只从楼炎明摩擦枝叶的衣袂声,他几可用耳朵把楼炎明的位置在脑海里描述出来。
更重要的是白沧海看得出楼炎明表面看来声势汹汹,事实上却只是要争取立足之点,如让他取得借力点,那时白沧海将优势尽失。
白沧海一剑劈出。
楼炎明的铜钵离他不到五尺的距离,他却不是要对敌人挡格或反击,而是气贯剑锋,劲气离刃疾发,一根粗如儿臂的枝干应剑气立即断成两截,连着大蓬树枝树叶,往下堕去。
楼炎明惊哼一声,随断树往下急堕,甚么绝招奇技全派不上用场。最可恨是白沧海断树的时间拿捏得精准无伦,恰好是他脚尖点在枝梢的刹那,令他无法借力变化。
白沧海双眼猛睁,长叱声中,轰的一声,弹离树杆,居高临下往下堕的楼炎明扑去,宝剑闪电劈向楼炎明头顶。
一个是蓄势以赴,一个是阵脚大乱,优劣之势不言可知。
论剑法、论功力,白沧海的确逊于楼炎明,且不止一筹,可是白沧海运用智谋战略,特别是他强悍恐怖的战斗厮杀意识,终于首次争得上风。
但楼炎明却也是了得,临危不乱,于电光火石间,铜钵犹如瞬移一般,往上横举。
“呛!”
楼炎明怒哼一声,虽挡住了白沧海必杀的一剑,也给劈得往下直堕,处于捱打的局面。
纵使在如此有利于白沧海的形势下,白沧海仍生出难以伤敌分毫的颓丧感觉,可知除了叶尘这个变态不算之外,其他超一流高手与半步先天强者之间的差距。
白沧海此时若要选择逃走,成功的机会将以倍数增加。可是他完全不作此想,冷喝一声,一个筋斗剑爆青芒,头下脚上的笔直往急堕的楼炎明追去。
楼炎明亦在头顶上以铜钵剑化成一片晶芒,全力还击。
两人一先一后,上下分明的往地上急堕,眼看剑钵相交,而此时楼炎明双脚离地已不足一丈,异变突起。
不远处一只手抓住昏迷着的水儿地美艳妩媚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楼炎明和白沧海脸色均是一变,以他二人的实力即使全力拼杀,能够不被二人发现而接近着整个天下不会超过三人。
白沧海最后全力一击虽然让楼炎明处于下风,但依然未能伤到楼炎明丝毫,此时只能趁势弹射而退,与楼炎明拉开了距离。
楼炎明却是没有理会白沧海,突然大喝一声:“崔熙你找死。”
话语间,楼炎明已经向水儿和那美艳女子激射而去,而几乎就在楼炎明动的同时,一声长笑从那美艳女子身后传来,一道人影一把抓着水儿,鬼魅一般向西南方向飘然而去。
此人不是新一代魔尊崔熙,还能有谁。
白沧海怔了一下,来到那美艳女子身边,发现后者心脏位置有一个血洞,此女心脏已经不翼而飞。
白沧海拿出一枚疗伤药丸吞服,然后略一犹豫,还是顺着楼炎明和崔熙离开方向追了上去。
……
……
大峰口。
已经两天没有看见吐蕃军队来进攻了,青龙军团步兵二旅的官兵们除了值班警戒的一个营之外,其他三个营都轮流着在工兵营给他们搭设好的营帐中休息。农历八月份的兰州附近已经没有了炎热,天气渐渐转凉,不冷不热正是人们最喜欢的时候。
“哈哈哈!终于又来了?”闲极无聊的杨延庆站在大峰口最高处拿着望远镜观察,突然发现一声长笑,大声说道。
紧随着他的话声,北方两里外,一道烟火响箭冲天而起,那是派出去的探子发来的信号。
青龙军团步兵二旅旅长陆风云顺着杨延庆地眼光看去,只见南面七、八座山峰外出现了一条人流。他就抽出自己的望远镜看了起来:“嗯!全部是骑兵,应该算是吐蕃人中的精锐。只是在这个地形用骑兵,固然缩短了他们冲刺的时间,可是死得也很快。”
“是啊,在这个地形用马兵对吐蕃人来说也是没有办法,只是这大峰口的地形实在是对我们太有利了。”杨延庆还眯着一只眼睛向那队吐蕃军队张望,嘴上却啧啧称赞道:“这次人数看起来不少,足有两万……不,足有两万五千到三万骑兵之间。”
陆风云一边看一边询问道:“这应该是郢成蔺逋叱最精锐的嫡系吐蕃精骑了吧?”
“应该还不算是,毕竟郢成蔺逋叱不会不知道以这种地形直接用马兵冲阵即使最后攻下了大峰口,也是死伤惨重。”杨延庆摇了摇头说道。
蜿蜒的而来的马队一直拖了有近十里地长,把整条道路堵得严严实实地,最近的先锋抵达到祥符国军队抛石机和巨型弩枪的有效射程之外时,他们的尾巴还落在四个山头后面。
看了一会儿的陆风云也放下了望远镜,说道:“这或许是吐蕃人最后一次进攻了,这一次他们攻不下,不会再派人来送死了。”
第970章 飞蛾扑火
这些天先后杀了近万吐蕃人让杨延庆心中对吐蕃人的杀机消散了不少,此时笑着说道:“说起来,这大峰口还是高武阳带领特种大队发现的,我们之所以能够以如此小的代价杀伤如此多的吐蕃人,全凭这大峰口事关吐蕃人粮道和退路,他们不得不派人夺回去。可是这条道路狭窄,他们一次投入的兵力不会超过五千。兵力优势发挥不出来,以同等数量的兵力进行野战,不管是步兵,还是骑兵,这天下间又有谁是我们祥符国步兵战阵的对手。”
……
……
祥符国军队地抛石机开始发射,杨延庆又把望远镜拿起来观察轰击的效果。圆形视界内的吐蕃骑兵随着一次次的爆炸声不断响起,不时有人落马或死去或重伤残废发出凄厉的惨叫声,但这一次好像对吐蕃人士气影响并不是很大,且这些吐蕃骑兵身上有着一股悲壮的气息。
杨延庆看到吐蕃军队仍在奋勇向前。翻到在地的人马都迅速被后面地密集队列所吞没,吐蕃军队的骑兵无情地从他们的伤员身上踩过,坚定不移地向着大峰口冲了过来。
“看来吐蕃人已经知道武胜军已经被军团长他们所攻陷,我们掐住了他们的命脉和退路,所以吐蕃狗要拼命了。不过我可不打算和这些吐蕃狗拼人命。”杨延庆最后观察了一遍敌军的行止,摇头叹息了几句,神色之中有了一些凝重,跟着就大声喊了起来:“全军听令,列阵,各营以品字排出空心方阵!”
……
……
“一班、五班换上无敌钢针火药包。”抛石机连连长昂首阔步地在十八架抛石机后面走动着,铿锵有力地发出了大声的号令。随着他一声令下,这些天一直未曾动用装备部最新研制,成本极为昂贵的钢针火药包被装上了性能最好,准头最好的一班和五班抛石机。
等到吐蕃军队越过最后一个山头,迈下青龙军团步兵二旅对面地南坡道路时,一放和五班的抛石机已经全部换上了钢针火药包。
“发射!”
“发射!”
“发射!”
……
十八架抛石机以流水线的方法依次将火药包打了出去,其中包括两个无敌钢针火药包。
十八个火药包有一半打偏,但是落入到吐蕃骑兵队中的火药包短时间内给吐蕃骑兵造成了极大的杀伤,吐蕃骑兵整列、整列的打倒在地,特别是两枚准确落入吐蕃骑兵中的钢针火药包更是搅动起了一片腥风血雨。惨叫声响彻在山谷中,一直传到了祥符国军队所在的大峰口山顶,就连此处地大风都无法把这血腥的声音吹散。
每一次火药包命中马队后,伴随着爆炸声,空中就会抛起一片人马的残肢断臂,抛石机连续轰击了几轮,但仍不能阻止吐蕃骑兵毅然决然的推进。他们拼命控制着胯下的战马,把犹在挣扎哀号的同伴踏入泥土中。一转眼他们就已经到了谷底的位置。
“各弩枪班自由射击。”杨延庆又下达了一道命令。
早已准备多时,且摩拳擦掌的巨型弩枪班顿时开始发威,三十二架巨型弩枪每一齐射,都能够射杀近百人。不论是抛石机,还是巨型弩枪,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一次次反复的一系列技术操作动作。但是尽管吐蕃骑兵死伤惨重,可是吐蕃军队始终发出如雷一般的呐喊声,打头的骑兵正沿着道路加速向祥符国军队冲来,攒动的马蹄声密得犹如雨点落地一般。
“射击!”站在步兵方阵正后方的陆风云一声令下。
步兵方阵第二排和第三排单手持快弩的步兵立刻进行了一次齐射。一百多名冲在最前的吐蕃骑兵惨叫中翻滚下马。这些吐蕃骑兵以精湛的骑术绕开跌下马的战友继续决然的向前冲锋。
前两排祥符国军队长枪手紧紧靠在一起,肩并肩地把长枪向外刺出去,数千个明晃晃的枪刃在阳光下发出点点寒光,比夜晚的天空中的群星还要明亮。
“第三排之后,以快弩自由射击!”
陆风云又大喊了一声。
吐蕃军队的第一波冲上来五千人在这一路上便已经死了近千人,剩余的骑兵终于奔驰到了祥符国步兵方阵之前,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和短矛,但没有一个人能冲入祥符国军队的刺猬阵。
“杀!”
第一排祥符国步兵同时发出喊声,两百柄长枪一次刺出,冲到最前面的吐蕃骑兵每一个人或者战马身上顿时被刺出至少两个血洞,当长枪从吐蕃骑兵的体内抽出后,吐蕃骑兵地生命也随着鲜血流出了体外。最前排近百名吐蕃士兵圆睁着双眼,嗓子里咕咕作响却再也发不出一个字的声音了。然后便有被掀下马来。他们背后地骑兵则从方阵的两侧杨延庆特意留下的通道冲了过去。
“射击!”
方阵东西两侧的快弩手也在命令声中发起了齐射,又是一百多人落马倒地。更多的吐蕃骑兵从他们背后冲上山来,围着祥符国的最前面的步兵营方阵画出了两个弧形,一直绕到了这个方阵的侧后。
“射击!”
“射击!”
最前面的步兵方阵是青龙军团步兵二旅第一营,后面二营和三营也都列出了空心方阵,他们和一营形成了一个大大的“品”字,吐蕃军队骑兵的战马在三个空心方阵的空隙间奔跑着。
吐蕃数千骑兵就在三个方阵外往复奔驰,怒吼着挥舞着手中的马刀和短矛,但没有一个人能冲入祥符国军队的刺猬阵。他们只是在阵外来回地跑着,用力把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光,喷洒着他们不能被满足地杀敌热望、发泄着他们不断积聚起来的怒火。
不时有落马的人跌跌撞撞地向着祥符国军队的方阵冲来。如果这些人没有被自己人的马匹撞到的话,他们就能奔到祥符国军队的长枪兵眼前。
……
……
马尸、还有战死地吐蕃军队士兵,他们一层层地叠了起来。祥符国步兵方阵面前的尸体很快就聚积成了一堵墙。甚至都已经开始影响双方的交战。
此时,在方阵地正前方,一个吐蕃军队骑兵勒马笔直地向着祥符国军队的阵线冲来,第一排已经跪在地上的祥符国步兵一个个都已经把头盔上的面具落下,虽然从仅剩的那一条缝隙中看不到他们的表情,但在这个吐蕃骑兵冲过来的时候,他面对的这排祥符国军队连一个人都不曾有所晃动。只是静静地向外挺着长枪。
骑兵冲过来了……近了……这骑兵胯下的战马在几排长枪外拐了一个弯,从祥符国军队的横队前斜插了过去,那个吐蕃军队骑兵愤怒地叫了一声,全力向左侧探出了身子,臀部也离鞍而起,还伸直了马刀向祥符国军队这边划来。虽然他的上半身都倾斜的几乎要和地面平行了,但他拼命探过来的腰刀却连祥符国军队方阵的枪刃林都没有擦到。
随着一声悲鸣,第四排的一名步兵以手中快弩射在了战马眼睛上,战马一声凄厉惊叫,将背上的骑士掀了下去,跟着又冲出了两步,两条前腿一软就倒在了地上。那个吐蕃骑兵在地上连着翻了好几个滚,躺在地上好久还是一片天昏地转,他挣扎着从地上跪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