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第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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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梅?母后!儿臣不喜这女子,也暂时无心婚事!”晋王当即就道。
几年前,西南王府兄妹二人在燕为质,白梅梅便时常找温舒宜的麻烦。晋王一看见她就头疼。
太后淡淡一笑,轻易遮掩眸中异色。
“温氏正得圣宠,今晚又被召去侍。寝,蘅儿需得切记,日后定不能再挨近了她,否则皇上与你定会起了罅隙。”太后故意道。
如她所料,她的话的确刺激到了晋王。
宫门已经下钥,晋王被留在长寿宫过夜。
初秋的夜风飒爽,一阵阵吹的人心头发凉。
温舒宜在晋王心中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模样。
五年过去了,他的小姑娘长大了,他亦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心头无端酸涩,一想到温舒宜还那样小就成了皇兄的……
晋王彻夜难寐。
****
次日,天还没有大亮,东边天际泛着蟹壳青。
帝王如往常一样醒了,又恢复了往日那个冷硬无温的帝王。
他一睁开眼,昨夜的一切记忆皆浮现在脑中,一低头又看见了缩在自己怀中,正酣睡的美人,她仅有小小一只,细一看,眼睛还是肿的,雪腻肌肤上的梅花红痕触目惊心。
褚彦怔住。
他记忆力惊人,又自幼习武,博览群书,可谓是文武双全,谋略过人,完美的不像凡人。
可偏生一旦饮酒过度……
褚彦揉了揉眉心,俊脸滚烫,他悄然起身下榻,没有闹出半点动静,也没有叫人进来伺候。
悄然无声的洗漱穿戴好,便绷着脸离开了寝殿。
李忠已在外面恭候。
昨天夜里寝殿动静不小,算着时辰,褚彦顶多睡了两个时辰。
李忠一抬眼就察觉到帝王脸上诡异的红。
李忠讪了讪,“皇上,西南王府的世子与郡主皆已安顿妥当,由麒麟卫暗中盯护,就连一只苍蝇也挨近不了那对兄妹。”
褚彦眉目深沉,回头看了一眼寝殿,清了清嗓子,“昭嫔醒来后,赐轿撵送回昭华殿。”
李忠明了。
反正……
温舒宜每回侍。寝,都是赐了轿撵送回去。
李忠又道:“皇上,晋王爷昨个儿歇在了长寿宫,另外,太后下了一道懿旨,要将温家小公子接入宫调理身子。”
褚彦正往御书房的方向走,闻言后步子一顿。
李忠不敢碎嘴,只说,“太后对外宣称,说是念及温家曾经对晋王爷的照拂,这才对温家小公子格外关照。”
褚彦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太后真要是有心,温家这五年又何故落魄至此。
褚彦冷峻的面容瞬间染上了寒霜。
他这才决定重新扶起温家,太后那边就跟他抢人了。
温家虽然败落,可曾经数年的积威尚在。
如今军中尚有温家军的老人。
温家不仅仅曾是燕京高门,更是一种英雄气节的象征。
帝王甩袖离去,背对着李忠,道:“去温家好生打点一二,就说是朕的旨意。”
****
天光大亮。
温舒宜醒来时,被告知一桩事。
“娘娘,小公子入宫了,眼下就在长寿宫呢。”李海又说,“皇上命人去了温府照料温大公子,奴才听说太医院那边说,温大公子的腿不出三月就能痊愈了呢。”
李海谨记干。爹的指点。
务必要让昭嫔知道皇上的心意!
这一点很重要!
温舒宜先是狂喜,但很快又陷入沉思。
若说皇上想要治好阿兄,那还说得通,毕竟阿兄是温家唯一的成年男子,阿兄姓温,身上流着温家的血,只有得了机会,他依旧能保护山河,策马杀敌。
可阿弟才五岁……
温舒宜立刻起身回了昭华殿,稍作休整之后,便直接去了长寿宫。
见到温良时,姐弟两抱做一团痛哭了一番。
太后就坐在上首,看了片刻,面上和蔼一笑,“哀家对你母亲倒是极有印象,当初你母亲和承恩伯退婚一事,在京中闹的沸沸扬扬,后来你母亲又嫁给了燕京最出众的男儿,也算是一段佳话,只是不成想……”
太后点到为止。
温舒宜收敛神色,搵了搵泪,福了福身,道:“妾身多谢太后将阿弟接入宫,只是阿弟年幼,只怕会叨扰了太后清净。”
太后淡淡一笑,挥了挥手。
宫人便将温良带了下去。
温良是难产,且又月份不足,看着体格娇小,如三岁孩童差不多,说话也不利索,只能哭嚷着被宫人抱走。
温舒宜宽慰,“阿弟乖,姐姐一会就来看你。”
殿内很快就只剩下太后、康嬷嬷,以及温舒宜。
温舒宜打开天窗说亮话,“太后娘娘有什么吩咐不妨直说。”
太后轻笑,“你倒是个聪明的,和你母亲很像。哀家打算留着温家小公子多住几日,如此一来,你也能时常见到他。”
温舒宜心一沉。
太后是打算用阿弟来要挟她。
这个时候装傻是徒劳,温舒宜直接问,“太后,如今晋王已经归京,不知太后……?”
太后很满意温舒宜的配合,“你与晋王自幼结识,晋王如今虽然回京,但能不能继续待下去,还未必可知,哀家……需要你激起晋王的斗志,让他有野心!”
温舒宜半垂的睫羽忽的一颤。
激起晋王的野心……
太后的目的难道是……
温舒宜垂在袖中的手紧攥着。
太后又说,“明日是哀家生辰,届时你要当着晋王的面,与皇上恩爱逾常。如果有必要,哀家会促进你与晋王见面的机会,无论如何也要让晋王为了你去抢那个位置。”
温舒宜如坠冰窟。
太后的意图,比她想象的还要可怕数倍。
太后是想她当红颜祸水,从而挑起皇上与晋王之间的纷争。
她了解晋王,知道他无心争皇位,他有抱负,但仅限于领兵作战,保家卫国,他不是那种攻于心机,渴望皇权的人。
温舒宜粉白的脸一瞬间苍白如纸。
入宫争宠已经是她能做出的最违背内心之事。
温舒宜没有直接拒绝。
她表面看上去很是顺从,甚至伪装的极好。
人处于微势,就该学会涂上保护色,以求自保。
她道:“妾身自问没有那样大的魅力,不过妾身一切听从太后安排,妾身不敢保证一定完成任务,但会尽力而为。”
皇上可不是傻子,但凡她有点小心思,都会被他看出来。
在这场太后与皇上的博弈之中,她只能当根墙头草。
“好,你放心,只要你配合哀家,哀家会保你在后宫无虞。”
相反,她如果不听话,太后一定会弄死她。
温舒宜明白,最近发生在她身上的几桩事,太后都是静观其变,大约就是想让她知道,没有靠山在后宫寸步难行。
离开之前,太后又警告了一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皇上的宠爱从来不会持久,不要妄想得到了帝宠,就可以高枕无忧。”
温舒宜福了福身,“妾身省得了。”
踏出长寿宫,迎面是微热的秋风,温舒宜深吸了一口气。
方才太后眉心那团黑气着实明显。
她知道,即便晋王日后得势,太后也不会留下她。
为让温舒宜安心,太后让宫人将温良送去了昭华殿,康嬷嬷道:“昭嫔娘娘,太后让老奴守着小公子,过一会再领小公子回去,太后已安排太医每日给小公子看诊,调理身子,只要昭嫔娘娘忠于太后,小公子自会活蹦乱跳的。”
温舒宜莞尔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多谢太后好意了。”
****
白墨泽此番入京可不止是进贡。
西南王被人暗杀一事,事关重大,他借着进贡的名义入京,便是亲自过来查个究竟。
此刻,褚彦坐在龙椅上,神情凝肃,白墨泽总觉得皇上心事重重。他自己面前的矮几上摆着一盘鲜桃,百般聊赖之时,白墨泽正要吃桃,却被褚彦一个锐利的眼神射了过来。
“来人,撤下去!”帝王低喝。桃是他的,谁也不能碰。
白墨泽堪堪收回了伸出的手,只觉帝王高深莫测,在没有查清暗杀一事之前,他不排除是帝王的手笔。
褚彦的心像被秋风吹过的茅草丛,已经彻底乱了。
昨夜轻狂,他历历在目。
甚至此刻,耳边还回荡着一声声带着哭腔的“彦哥哥”。
太后这个美人计,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褚骄傲:朕就继续将计就计吧~
舒舒:还有离间计呢,我太难了。
太后:哀家不愧是上一届宫斗的状元,23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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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自古以来; 大多红颜皆薄命,尤其是祸水,死了也会遗臭万年。
温舒宜觉得; 她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如何保全了自己。
她不可能完全忠于太后。
也绝对不会将所有赌注都押在帝王身上。
当然了,她还是要继续争宠,要让皇上爱上她。
届时,有了皇上的心,她手里的筹码才能值钱。
温良在昭华殿待了小片刻,就被康嬷嬷领走,小东西脾气倔强,泪眼汪汪的与温舒宜作别; “阿姐,我、我不哭; 我是男子汉,我等着阿姐来接我。”
温舒宜眼眶湿润; 被人拿捏软肋的滋味可当真不好受。
终有一日; 她定能护着阿兄与阿弟!
“嬷嬷,明日是太后生辰,将我备好的贺礼拿出来吧; 另外; 再去私库里取几样贵重的物件,送我给太医院的黄太医; 阿兄的腿就全指望他了。”
温舒宜嗓子略略沙哑。
身子骨酸痛不已; 也不晓得皇上醒来后可还记得昨晚的一切,她光是想想就臊了慌。
没想到皇上那样清高孤寡的人,醉了之后玩起来那样疯。
徐嬷嬷应下; “是,娘娘。老奴……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温舒宜倚着美人靠休息,“嬷嬷在我面前不必多礼,不妨直言。”她已经是五品嫔位,可以自称“本宫”了,但在徐嬷嬷面前,温舒宜依旧如初的内敛谦虚。
因为她知道,皇上能晋她,也会降她,倘若帝王恩宠不在,她便什么也不是。
徐嬷嬷会意,屏退了宫婢,这才压低了声音凑到温舒宜跟前道:“今日早晨,卫婕妤去了长寿宫,悄悄见了晋王,不过晋王并未多言,直接出宫了。”
温舒宜一怔,“此事还有谁知晓?”
徐嬷嬷回道:“老奴按着您的吩咐,特意盯着卫婕妤那边,这才察觉了此事,旁人未必会意识到。”
温舒宜默了默,心中情绪莫名。
扪心自问,若是没有经历这五年,晋王在她心目中依旧是兄长般亲厚,她并不愿意看见晋王误入歧途。可倘若晋王当真要争那个位置,她也得为了自己,为了温家谋取最大的安稳。
温舒宜思量片刻,“此事不得泄露出去半个字,嬷嬷就当什么都没瞧见,也不要在卫婕妤跟前暴露出来。”
这后宫的几位妃嫔之中,温舒宜现在可以笃定,卫婕妤的心不在皇上身上,而是念着晋王。剩下的几位中,贤妃、德妃家族煊赫,不好直接对付,至于白良媛,她与西南王府沾亲带故,是同宗同族,只是后来白家分支了,谈不上多大的牵连。
白良媛不足为惧。
赵嫔与王贵人尚且不知。
温舒宜算计了片刻,倘若后宫短期内不进新人,她得圣宠的几率还是挺大了。
只是如何把握争宠的分寸,便是一个值得思量的问题了。
****
夜幕降临。
帝王仍在御书房查看舆图。
李忠以为皇上昨夜尽兴了,今晚不会再召见任何妃嫔,连翻牌的事都不曾提一句。
上前道:“皇上,温家小公子与昭嫔娘娘见过了,昭嫔娘娘今个儿哭成了泪人。”
“呵——”
褚彦一声轻笑,随手甩了手中舆图,面色不悦。
“她若来求朕,朕自然会帮她,她不来求,说明她根本不信任朕!”帝王谈吐之间,似有一肚子怨气。
李忠,“……”嘚,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_→
既然昭嫔被太后要挟了,那么必然会替太后做事,而太后与皇上又是对立的。
枕边人倒戈了敌手,也难怪皇上会愠怒。
李忠小心提议道:“皇上,若不……您将温小公子要过来?”
话音刚落,帝王一个冷冽如刀的眼神射了过去,又是一声嗤笑,就仿佛是被人惹怒了,但又强装自己毫不在乎的态度。
“放肆!”
李忠立刻抖着腿跪下,他明明瞧出皇上在意昭嫔娘娘,这阵子就像是刚开荤的毛头小伙,还时常走神。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揭穿帝王心思。
“老奴僭越了,老奴掌嘴!”李忠接连抽了自己几巴掌。
褚彦猛然间怔住,他在做什么?!
太后的计谋,他了如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