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貌是长久之计-第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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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又是宋家在搞什么事?可他为何没有听见半点风声?
李公公瞧着傅生如斯俊美,很想提醒一下他,下回入宫可莫要再捯饬了,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傅大人,许是天干燥热,皇上勤政爱民,难免为了今年的农事操心。”
傅生,“……”
他跟在皇上身边数年,也不曾见过皇上因为任何事而情绪如此波动啊。
几位大臣先后离开御书房。
李忠躬着身子入内侍。奉,他从小太监手里端过降火茶,好心一问,“皇上,今日要翻牌么?”
虽不是初一十五,可皇上这架势,是当真急需去一趟后宫啊。
褚彦喝了口凉茶,沉着脸,“去宣温才人,朕……有些温家的旧事,需要亲口问问她。”
李忠,“……”
这案子是傅生在查。
皇上有必要亲口问问么?
****
温舒宜得了口谕,让徐嬷嬷给她挑了一件浅水红窄袖夹衫。
她肤色雪腻白嫩,露出的一小片脖颈以下的地方,白的晃人眼,如姣姣银月,光辉夺目。
徐嬷嬷给温舒宜系好腰带,不由得惊艳道:“老奴在宫里待了半辈子,从未见过有哪位娘娘的身段超过才人的。”
温舒宜本能的脸色一烫。
她的相貌和身形都随了娘亲。
前两年开始长了胸。脯,起初并没觉得有什么,可不知怎的就一发不可收拾,没有入宫之前,她一贯都是将脖子包的严严实实,别说露出这样多了……
徐嬷嬷又道:“皇上大约会留下才人侍。寝,这圣宠在宫里是独一份的了。”
贤妃这次未能成功陷害温舒宜,一方面是因着皇上早就不喜宋家,二来皇上或许的确有心偏袒她。
按理说,她一个小小的才人,几天前就该去皇上跟前感恩戴德了。
但温舒宜并不满意这个结果。
不过她也知道,皇上暂时没打算将宋家连根拔起,所以还继续留着贤妃。
她耍几天“小脾气”也是为了吊吊皇上胃口。
一想到皇上折腾起来那样凶,她还真有点心有余悸,“嬷嬷……有一事,我想问问你。”
徐嬷嬷笑道:“才人直说便是,可是那些避火图不够看?”
温舒宜的脸又红了。
她这几日的确研读了一些书册,但绝对不会达到忘我的地步,不过只是好奇心使然罢了。
“嬷嬷,皇上每次来后宫,大约待多少时辰?”她只听说过皇上从不夜宿后宫。
徐嬷嬷当即明白了过来,“皇上不恋。美。色,亦不同后宫女子同餐,妃嫔侍。寝过后也就走了,不消大半个时辰吧。”
温舒宜,“……”
她还以为皇上次次都折腾那样久……
“才人,您为何有此一问?”
温舒宜一噎。
她无言以对,总不能说自己勾住了皇上,以至于她总觉得皇上好像不太想让她下榻。
****
殿外传来动静,是心机美人来了。
褚彦莫名端坐了身子,手中正握着奏折,他敛着眸,烛火映在他脸上,浓密的睫毛投下一道明显的暗影。
不多时,美人靠近,鼻端暗香浮动,连带着奏折上严谨的奏疏也仿佛开始起舞浪。荡了起来。
美人没开口,他亦装作不知。
又是小片刻过后,他等的挠心挠肺,那没良心的小东西终于开口了。
“妾身给皇上请安。”
轻柔的嗓音糯糯的,甜而不腻,如花蜜,如春风,荡的人心浮躁。
褚彦没抬眼,像个莫得七情六。欲。的圣僧,只淡淡道:“过来,替朕研磨。”
温舒宜照做。
她一手挽袖,另一手不慌不忙的动作着,十分守礼安分,没有一丝一毫僭越的动作。
褚彦突然无端烦躁。
本想以退为进的帝王,放下了一身傲骨,他终于主动抬头,看着身侧一袭粉装的美人,她衣襟极低,但又恰到好处的遮住了雪腻山峦,独留隐约的丘壑峡谷,认人遐想。
“几日不见,怎么好像瘦了?”说着,便似乎有了足够的借口,亲手丈量了一下美人细腰。
温舒宜怕痒,大掌一碰触她的腰侧,她身子一晃,直接栽进了帝王怀中。
纯碎只是无意为之,偏生有人认定她是蓄意的。
褚彦幽眸微眯,眉心燃烧的小火苗终于转为淡淡的粉。
这就对了……
投怀送抱才是一个心机美人该做的事!
温舒宜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
她已经做好侍。寝的准备,欲擒故纵过了火对她一点好处没有。
但这一刻真真到来,温舒宜还是有点发憷,她揪着帝王衣襟,羞涩之态如同半开的莲花,至纯至艳,“皇上,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
作者有话要说: 褚骄傲:朕有的是钱!撕!
舒舒:→_→属狗的么?嘤嘤嘤……
褚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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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皇上; 今天能不能别撕妾身的衣裳?”娇娇滴滴,又带着埋怨的声音在侧耳荡漾了起来。
褚彦,“……”
亏得帝王素来一本正经; 面容清冷,否则这一刻估计会囧态百出。
温舒宜入宫以来,他召她侍。寝了三次,细一回想,每次皆是开局仓皇急促,中途热烈灼烫,结束时意犹未尽。
他今年二十有四了,早不是毛头小伙,亦不是没有开过荤的莽汉; 但此时此刻,他甚觉温舒宜的一身衣裙着实碍事。
帝王的尊严令得他没有直接下手。
温舒宜起初接近他; 是带着目的。
而实则,褚彦接受她的勾。引; 也是带着目的。
可到了此刻; 褚彦震惊的发现,他对温舒宜的目的远不及对她的。欲。念。
褚彦望进了温舒宜澄澈的眼眸里,独属于成年男子特征的喉结滚了滚; 哑声低应; “嗯。”
他从未碰触过任何女子的唇,此前只觉嘴对嘴着实令得厌恶; 但此刻; 看着怀中人娇艳欲滴的唇,褚彦的指腹覆了上去,来回摩挲了几下。
温舒宜吃痛。
她不明白; 皇上这样摁压她的唇是为了什么。
前几次他也不曾碰她的唇。
“皇上,疼……”
少女嘤咛了一声,嗓音清甜,又添了魅惑。
褚彦的尾椎像是被一根羽毛扫过,说不出来的滋味。
他知道怀中人是个尤。物,介于单纯少女与妩媚美人之间,亦纯亦妖,美艳不可方物,不然太后也不会挑中了她。
她表面上乖巧的臣服在自己身下,实则早与太后勾结,步步算计他。
一想到这一点,褚彦就来气。
他到底还是没有亲她,一切依旧来得猛烈又热切。
这一回,温舒宜保住了衣裳,可她感觉到帝王是愤怒的,最后褪下她的小衣时,根本不顾她,勒的她生疼。
熬过起初的痛处后,她头一次尝到了这事的滋味。但也仅此稍许,没过片刻就承受不住。
寻常时候不敢在帝王跟前放肆,但每每在榻上,她哭的很是肆意。
褚彦觉得自己要炸了。
他像是被人绑在了火炉上,每一次碰触都灼烧着他的三魂六魄……
****
云雨渐歇。
美人粉腮妍妍,早就濒临昏睡之态,墨发倾泻玉枕,眼角还挂着泪痕,怎么看怎么可怜,就像是被一场暴雨欺凌过的栀子花,怎一个惨字了得。
褚彦失神片刻,理智如他,已渐渐收拢游荡在外的神智。
餍足的男人眉目格外温和,此刻看着榻上美人,也不觉得愤怒了。
即便她是太后派来的卧底,他也心甘情愿上当。
不过就是宠一个女子,对与帝王而言,是举手之劳的事。
褚彦对自己的自制力很有信心。
他坚信,之所以对温舒宜如此痴迷,无非是这些年忙于政务,鲜少碰触女子的缘故,待到有朝一日腻了,他便不再沉沦。
一定会是这样!
有了这个认知,褚彦仿佛瞬间清明了起来。
温舒宜已彻底昏睡了过去,褚彦没有叫醒她,再次破例让她歇在了御书房偏殿。
帝王冲了澡,李忠上前伺候时,透过敞开的中衣,无意瞥见了帝王修韧胸膛上的数道划痕。
褚彦顺着李忠的视线低头一看,也稍稍一怔,但并未遮掩胸膛痕迹。
那几道指甲划痕,仿佛是他的战绩,他并不吝啬被旁人瞧见。
而李忠却是立刻低下了头,一眼不敢多看。
内殿烛火通明,较之前几天,帝王的心情明显大好。
“李忠,拟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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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温舒宜被晋为五品嫔位的事传遍了后宫。
然而,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皇上还赐了封号………昭。
李忠头一次遇见晋升这样快的后宫妃嫔。可谓是扶摇直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温舒宜入宫这几日,侍。寝次数前前后后加起来四回,而真正侍。奉皇上唯有三次,可她却在短短几日之内,接连晋升到了五品嫔位。
而且还赐了封号。
一时间看似平静的后宫,如同被人抛入了一块巨石,瞬间荡起波浪。
后宫妃嫔嫉恨之余,也是纷纷肉疼。
前阵子,温舒宜因为侍寝没有得到任何赏赐,众妃嫔皆送了“赏”给她,以此打压她的风头。
可谁知,没过几天,她就从美人晋升成了才人,众妃嫔再度命人送贺礼。
熟料,这才几天过去,她又晋升位份了。
妃嫔们自然还是要送礼。
送少了不够展示诚意,送多了又实在不舍自己的钱袋子。
故此,得知温舒宜再次晋升后,后宫一片阴云惨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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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锦宫这边,贤妃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甄梁玉被她牺牲掉了,可非但没有除了温舒宜,还间接帮着她固宠了。
白良媛心中亦是愤恨。
真要论起美貌,她也誉有京城第一美人之称,虽是不及温舒宜娇嫩,但在后宫也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但她与其他妃嫔一样,一年能就得那么几次帝王雨露恩赐。
“娘娘莫要气坏了身子,皇上无非就是图个新鲜,昭嫔一看就是一脸狐媚相,偏还在皇上面前装作楚楚可怜,她便是在嫔位又如何?温家败落了,只剩下两个病秧子,撑不起门面。”
白良媛宽慰了一句,她见识过贤妃的手段,真怕贤妃会对她下手,让她去对付温舒宜。
甄梁玉这样快就香消玉殒了,不正是贤妃的手笔么?
贤妃精致的面容略显憔悴。
甄梁玉死了,张嬷嬷也死了,她连续几夜不曾睡好觉。
“昭嫔!好得很!好一个明月昭昭的“昭”,皇上何曾给过谁封号?凭什么就她是独一份的?!”贤妃将自己近日的一切不顺都怪在了温舒宜身上。
白良媛不喜贤妃,早就厌恶了贤妃的压迫,但如今还不是和贤妃撕破脸皮的时候。
“娘娘喜怒,昭嫔是罪臣之女,即便有了位份又如何,将来就算是她生下孩子,也没有大造化。”白良媛又劝说。
这话让贤妃心里稍稍好受。
白良媛又道:“眼下咱们最该提防的人是德妃,况且……嫔妾总觉得昭嫔和晋王之间有什么牵扯,或许用不着咱们出手,过一阵子,昭嫔就会作茧自缚。”
话虽如此,但贤妃还是恨不能撕烂了温舒宜的脸。
听说皇上每回召温舒宜侍。寝皆是好几个时辰,甚至留着她过夜,可一想到皇上这几年对她都是草草了事,贤妃只觉尊严被人践踏,而罪魁祸首就是温舒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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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舒宜浑身酸痛。
她从避火图上所学的姿势又没派上用场。
皇上在这事上面似乎很不喜欢被人压制,他喜欢主导一切,绝不给女子压在他身上的机会。
但饶是温舒宜昨晚半分没有主动,还是被折腾的昏睡至天明,直至今晨才坐了软轿回来。
接了圣旨后,她靠在软椅上小憩了片刻,待会还要去长寿宫给太后请安。
徐嬷嬷领着一众宫人给温舒宜行跪拜大礼,她已是五品嫔妃,宫里的用度大增,宫婢与宫人也添加了八人。
温舒宜不喜太多人靠近她。
帝王多疑,她又何尝不是。
尝遍了五年的世事心酸,温舒宜比谁都惜命,也很难轻易相信别人。
能够贴身伺。候她的人,依旧只有徐嬷嬷一个。
玉珠与玉画也只能勉强算是可用之人。
“娘娘,皇上让人传了口谕,让您今日不必去长寿宫。”徐嬷嬷愈发恭敬。
温舒宜却无力道:“皇上的恩宠,我心里知道,但我还是得去。眼下恐怕我已经是其他娘娘的眼中钉肉中刺了,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她若不去给太后请安,太后一定会以为,她彻底倒戈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