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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美貌是长久之计-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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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舒宜又勉强跪直了身子,贤妃身边的老嬷嬷扬起巴掌又要下手时,一道清郎急切的声音爆喝而出,“住手!”
  极少有男子能够出入后宫,众人呆住。
  褚蘅是来拜见皇太后的,谁知叫他瞧见这一幕,他步履如风,绣青竹暗绣纹的月白色锦袍一角拂起,荡漾出绝尘的弧度。
  看见自己呵护着长大的小姑娘高挑也纤细了,五年未见,他一眼就认出她。
  温舒宜脸上的狼狈,和她唇间的血渍,令得褚蘅失了智,心头窜上熊熊火苗,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上前就是一脚踹开了那老嬷嬷。
  他下脚极重,老嬷嬷被踹开老远,又连打了几个滚,一时间只能哼哼唧唧,再也起不来。
  温舒宜是被褚蘅抱起来的。
  这……
  温舒宜又惊住了。
  她以为会等来皇上,却不想五年未见的大表哥……不,现在该称呼为晋王了,竟突然凭空出现。
  温舒宜惊的一时失语。
  “二弟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朕打声招呼。”
  就在所有人皆沉浸在震惊与复杂的情绪中时,帝王大步走来,身后的宫人被他甩开老远。
  他额头溢出薄汗,玄色帝王常服的衣角在空中浮荡,一靠近,双手就朝着温舒宜伸了过去,一脸阴郁,硬生生道:“快到朕这里来,不得对晋王无礼。”
  温舒宜,“……”
  作者有话要说:  褚骄傲:过来!
  晋王:娇娇别过去,我对你更好。
  褚骄傲:你到底过不过来?!别逼朕动手。
  晋王:别怕,大表哥能打得过他。
  舒舒:……剧情跟我想的不太一样啊~
  ——————
  下一篇接档文:《首辅掌中月》
  沈姝大病后,总能梦见稀奇古怪的梦。
  在梦里,青梅竹马的未婚夫有束白月光,那人正是她的庶姐。
  她还梦见日后改朝换代,沈家站错队,导致阖家流放,她落入奸臣掌中,成了被他夜。夜。磋。磨的金丝雀。
  ***
  沈姝觉得,她必须要赶在一切发生之前去制止,而奇怪的是,她时常能听见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对她说话:
  “小傻子,有人欺负你,你反击就是,哭有什么用?”
  “朝中几股势力,你最明智的选择是投奔当朝首辅。”
  那人仿佛天神降世,一路帮她宅斗虐渣,可他一提到首辅,沈姝怂了,她想起了梦里那些可怕的夜。
  “不行的!首辅狼子野心、人面兽心、作恶多端、丧尽天良、好。色。无。耻,是我的头号大敌!”
  正手把手引导娇。软。美人踏上阳光大道的首辅怔住,“……”
  他什么时候给了她这种印象?!
  ***
  人人都说沈姝退了严家的婚事,着实愚钝。
  可谁知,不久后她还是嫁入了严家,只不过,不是嫁给严家二公子,而是嫁给了严家高位权重的七爷………首辅大人。
  于是,她成了前未婚夫的婶婶……
  【奔现小剧场】
  沈姝终于鼓足勇气和她脑子里的那个“声音”见面。
  那日城东绽放了十里桃花,沈姝被男人困在桃树与他的胸膛之间,长而密的睫羽轻颤,“你、你……你怎么能骗我?!”
  男人好看的唇轻轻一扯,清隽容貌赛过纷落桃花,“是你非要见我一面,现在见到了又后悔?”
  沈姝:悔!那是非常的后悔!现在逃跑还来得及么?
  【古代版网友奔现后,竟然发现对方是自己的头号大敌!】
  【阅读指南】………已截图存档
  ① 【菟丝花美貌女主】VS【单身大龄未婚首辅】
  ②  男女主年龄差十岁
  ③  苏、爽、甜、轻松路线


第二十六章 
  “到朕这里来; 不得对晋王无礼。”
  褚彦清隽的面容一如既往的无波无痕,甚至他那薄凉的唇还罕见的溢出一丝浅笑的弧度。
  叫人会误以为,他只是在心平气和的阐述一件极为寻常之事。
  可温舒宜瞧见他眉心的火焰第一次红的像落日夕阳; 灼烫、艳红。
  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温舒宜被褚蘅抱着,她后知后觉,猛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她不再是围绕着褚蘅打转的年幼少女,她如今是后宫的女子,与其他妃嫔一样,这辈子的男人只能是帝王。
  温舒宜微肿的面颊泛起一阵白,因为紧张之故,对褚蘅毫无久别重逢的欢喜,取而代之; 是惊恐与无措。
  无论换做是谁,与别的男子如此亲密; 搁在后宫都是死罪吧!
  “方才多谢晋王爷相救,还请王爷将我放下。”温舒宜推了推褚蘅。
  她的冷漠与疏离; 像凛冬的寒风; 刮在人心口,疼的让褚蘅呼吸一滞。
  以前,温舒宜总喜欢跟着他屁股后面; 一口一声喊着; “大表哥,你走得太快了; 我跟不上。”
  褚蘅方才一时心急; 瞧见了被自己呵护长大的小姑娘被人如此欺辱,他如何能忍?
  他不是一个心机城府之人,没有心机叵测的老谋深算。
  但见怀中人惊吓的神色; 褚蘅紧蹙眉头,他有太多话想对温舒宜说,问问她这年读过哪些书,可曾遇见什么好玩的事。
  他非召不得入京,有人蓄意暗中截断了他与燕京的一切联系,他不知道温家兄妹三人这五年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懊恼、惭愧、愤恨、无助……
  多种情绪交织,一时间搅的褚蘅胸口憋闷难耐。
  他弯身,小心放下了温舒宜,曾经他当做妹妹看待的小姑娘,已长大成人了,再也不是他能够抱的了。
  褚蘅是来“救”温舒宜的,不是来给她找麻烦,他仅用了几个呼吸思量,当即抱拳行了君臣礼,“臣弟拜见皇上!方才……方才臣弟见温才人身子不适,又因念及往日表亲情分,这才失了分寸,一切皆是臣弟之过,与温才人毫无干系。”
  他撩袍跪下,俯首称臣。
  俊秀的面容染上一层忍辱负重的阴霾。
  温舒宜僵在原地。
  她还没开始得宠,万不能失宠了,否则这几日的一切牺牲都是白费。
  褚彦的目光落在了褚蘅身上,并未因他突然入京而降罪,反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二弟起身吧,母后许久未见你了。”
  说着,褚彦的目光迎上了温舒宜一双仿佛受惊过度的眸,他伸出的手还在悬在半空。
  温舒宜瞧见帝王眉心的火焰越烧越旺,如夺命的地狱之火。
  她此刻仿佛身处悬崖峭壁,再往前一步,下场唯有粉身碎骨。
  “你还不快到朕身边来?”帝王的语气依旧风轻云淡,但这句话又带着些许的斥责之意。
  褚蘅已站起身来,手心皆是汗。
  倘若因为他一时关心则乱而害了娇娇……
  温舒宜只觉自己处于冰火两重天,她甚至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场了,但她不能认输,她是温家人,是温大将军与巾帼女英雄的女儿,不到最后一刻,她的眼中没有妥协两个字。
  温舒宜站着不动。
  她眼中忽闪着晶莹,方才被老嬷嬷打过的面颊红肿,原本清媚的小脸此时有些可怜楚楚。
  她哭了。
  轻咬着红唇,瞬间梨花带雨,像无理取闹的少女,低低哽咽着埋怨,“皇上,您怎的才来?妾身吓坏了……身子都动不了了。”
  褚彦一怔。
  胸腔腾腾火焰倏然之间,仿佛被美人的泪给浇灭了。
  想要捏死眼前少女的念头顿时被压制。
  脑中莫名其妙冒出“楚楚可怜”几个字。
  伴随着还有一丝丝的愧疚。
  都怨他来迟了啊。
  否则,她如何会受伤?又如何会被晋王给抱了?
  褚彦突然萌生一种护崽子的诡谲心情,但他面上依旧不显,行动上已经出卖了他。
  褚彦往前迈了两步,将温舒宜打横抱起,帝王幽冷的眸扫视一周,“今日之事,朕会亲自过问。”
  碍于晋王在场,褚彦道:“二弟先去给母后请安,朕稍后就过去。”
  褚蘅看了一眼被帝王抱着的温舒宜,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无措感压着他,使得他内心一片荒凉,“臣弟……知道了。”
  这时,贤妃身边的老嬷嬷已艰难的爬了起来,晋王方才那一脚差点要了她的小命。
  贤妃也惊住了。
  她的确想利用甄梁玉那条贱命,去拖了温舒宜下水。
  可皇上几时当众抱过谁?
  此刻,贤妃心里没底了,一时间不敢多言。
  德妃却突然开口,“皇上,那甄更衣的尸首该如何处置?”
  她并未提及甄更衣是如何死的,更没有将温舒宜扯进来。
  她的高明之处就在于审视夺度,一切皆顺着皇上的意。
  褚彦面容阴沉,“此事就交由德妃全权处理,三日之内给朕一个结果。”
  话音刚落,褚彦的目光落在了那唇角沾血的老婆子身上,之后转身离开,但给了李忠一个眼色。
  李忠会意。
  贤妃身边这老婆子,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
  温舒宜被褚彦抱到了朝阳殿。
  这里是帝王寝宫,是后宫妃嫔皆梦寐以求的地方。
  可温舒宜此刻心尖颤颤。
  她一直关注着帝王的眉心,那一小团火焰红一直不曾褪去。
  她入宫时日尚短,并没有摸透帝王心思,但前几次的接触,使她明白,女子的撒娇与示弱,无论何时都是自保的法宝。
  温舒宜的细腕圈着帝王脖颈,红肿的脸在帝王萧挺的下巴处蹭了蹭。
  或许是这五年来压抑的太狠了,以前不允许自己哭,如今一旦哭起来,当真是手到擒来。
  她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低低哭泣,像个受尽委屈,差一点就被人宰杀的小羊羔,此刻唯有劫后余生的小心翼翼。
  褚彦抱着娇软馥郁的身子,并没有放下她。
  此刻抱着她的理由无比充足。
  美人受委屈了,自是需得他安抚。
  抱一会无伤大雅。
  于是,帝王坐在软塌上,温舒宜乖巧的窝在他怀中。
  片刻,感觉到了帝王的凝视目光,她抬了抬眼,美眸也红肿了,加之小脸上的五指印痕,真真是一个惨字了得。
  男人天生怜弱。
  帝王也不例外。
  饶是明知怀中人是个心机美人,目的不纯,他的绕指柔还是毫不吝啬的给了温舒宜。
  “很疼?”
  帝王不曾对谁表达过怜惜之情,只闷闷的问了一句。
  他原以为温舒宜会趁此机会,狠狠争宠。
  可下一刻,温舒宜却摇了摇头,光洁细嫩的额头在帝王下巴处又蹭了蹭,像只终于在主人怀里撒娇的猫儿。
  “皇上,下回你能不能早些赶来,妾身不觉得疼,却是被吓坏了,那甄更衣怎么说死就死了?”温舒宜想将这件事引到五年前的案子上去。
  褚彦心头一软,不知起了什么怪异的心思,问道:“晋王不是去了么?你见到他是不是很高兴?”
  温舒宜差点身子一抖。
  妃嫔与外男扯上干系,那可是万劫不复。
  皇上多疑,她不能直接为自己辩解,以免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与帝王相处,她需得反其道而行。
  美人抬起头来,用自己可怜兮兮的脸蛋正对着帝王,“唔……妾身见到晋王爷的确高兴,妾身与晋王爷都有五年未见了呢,不过远不及妾身见到皇上时的欢喜。妾身将晋王视作兄长,而皇上则是妾身的夫。”
  好大的胆子,区区一个才人还敢将帝王视作夫君。
  不过“夫君”这个称呼确实新鲜,后宫无一人敢有这个心思。
  “哦?是么?”褚彦明知美人的话掺着假,但还是被这带毒的情话,迷的通体舒畅。
  温舒宜没有对晋王避而不谈,反而显得落落大方,毫无私情。
  算着年纪,晋王去荆州那年,温舒宜才九岁,亦是不可能对男子动情。
  思及此,帝王年轻面庞上的阴沉之色,总算有所好转。
  温舒宜再接再厉,她早有准备,小手从帝王脖颈处移开,又从袖中取了一封褶皱的手笺出来。
  上面是甄梁玉的亲笔书函,稍作查证,便可证明温舒宜所言非虚。
  “皇上您瞧,这是甄更衣悄悄递给我的,上面说约我单独见面,她会告知我五年前温家案子的事。妾身哪里能想到这是一个阴谋?妾身心急,便直接去见了她,谁知甄更衣竟自尽了,还伪装成是妾身杀了她的样子,她死的时候在狂笑,说什么……希望我不要令她失望。”
  温舒宜将事情交代了八分。
  她所说的一切皆能查到。
  只要皇上去查,定会查出她并未扯谎。
  真正能诓骗人的不是谎言,而是掺了两分假的真话。
  她甚至猜测,皇上即便不去查,恐怕也知道实情了。
  美人忽闪着大眼,一脸失望,“可惜了,我还以为她当真会告诉我温家案子的实情呢。”
  她沮丧着脸,豆大的泪珠子滑落,颗颗晶莹剔透。
  褚彦不喜欢女子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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