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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

嫁给暴君和亲-第7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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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之珩。
  画溪一愣,想起了下午自己同他说的话,立马朝景仲望去。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神色,不能说明有事,也不能说明无事。
  毕竟他一向喜怒不形于色,脸色说明不了什么。
  “王上?”画溪小声地喊他,声音都是带着些微颤抖。
  景仲微微掀起眼皮子,朝她投来一瞥。
  他瞥了画溪一眼,心脏骤跌,钝痛,就连四周的空气都变得稀薄。
  “回王上,我们已经找到了柏之珩的踪迹。”方才那侍卫对他说:“今下午他去了望江冰封那边,还……见了王后。”
  他去买花的短短那会儿,她去见了柏之珩。
  画溪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古怪。
  “是不是出了什么事?”画溪柔声问。
  这人没有心。
  她的心要么留在了大邯,要么给了柏之珩。
  男人起身,“啪”地一声坐到了她的旁边。
  画溪一愣,美眸瞪圆。
  旋即,景仲便将怀抵在了包厢的墙壁上,深深浅浅地吻了起来。
  李蛮蛮,你怎么就没有心呢?
  你的心呢?
  景仲用的力气不小,画溪被他牢牢桎梏着,根本逃不开,四周皆被他身上的气息所包围。
  即便是阖上了门窗,外面车轮的辚辚声、路人的脚步声、马蹄声、鸟叫声,仍是不绝于耳。
  男人喉结滚动,他的手慢慢抚摸到她的脖子上。一点一点收拢,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力气,须臾,他松开了她的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腰,将人狠狠揉进自己怀里。
  恨不能将她摁进自己身体里。
  此刻的画溪,就像是一条绷紧的弦,稍一拨弄,便会断了。她觉着自己呼吸都紧促了起来,张着嘴,却没有空气透进来。
  景仲卡在她脖子上的手好似在不断用力。
  不过很快,这侵略性十足的吻,就变成了辗转厮磨的亲吻。
  他的手,也渐渐没了方才的气力。
  景仲抵着画溪的唇,哑着嗓子道:“李蛮蛮,把眼睛闭上。”
  画溪的手碰触到了景仲身上的隐秘之地。
  不是没有见过景仲兴致昂扬的模样,也不是没有见识过景仲折磨人的功夫。
  她知道景仲的意思,但是她哪敢闭眼睛,闭了眼,不就意味着……
  这是什么地方?马车上,外头还有车夫。
  她下意识双手环在自己的胸前,用手抵着景仲的胸膛,“王上,不……不行,”
  吓得太厉害,声音都是颤抖着的,比山间泉水的细流,还要更颤一些。
  景仲低头看了看杵在自己胸膛的拳头,十分牵强地硬挤出了一抹笑。
  画溪。
  他真的就那么好?
  饶是过了大半年,还是放不下他?那当初离开柔丹,为何不去寻他?
  景仲用双指正过画溪的下巴,微抬,看着她微微颤抖,殷红剔透的唇,她手指无力地捏着衣襟,亦是在隐隐颤抖。
  景仲自小就是碰着铁板过来的。
  却没想到有生之年竟会在这种事情上碰铁板,就像现在。
  他倏然发现,自己并非外人所传的那般,心中除了征战便是征战。
  他心中还有李蛮蛮。
  哪怕他极力说服着自己,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也仍是无法忘掉,曾几何时,面前这个人真的想撇下柔丹的一切随那个大邯人远去。
  撇下自己。
  这世上,根本没有哪个男人能做到心平气地面对这一切。
  景仲深吸了一口气,敛了目光,怕自己弄伤她,骤然松了手。
  “无事了,回去吧。”
  此刻,男人的双眼,已辨不出喜怒。
  画溪缩在马车的一角,看着景仲忽然平静下去,内心涟漪不断。
  他怎么会突然……突然……
  她拢了拢头发,不敢再抬头看他,默默地低着头,沉默不言。
  回行宫的路,还很远,半晌后,画溪终是没忍住,抬起头看向景仲。
  他恰也在看她。
  四目相对。
  景仲微不可查地冷哼一声,随后干脆闭上了眼睛,眉头都没皱一下。
  就是手中把玩玉扳指的力度有点狠罢了,坚硬的羊脂白玉都起了条微不可查的裂痕。
  将画溪送回寝殿后,景仲想了想,道:“外头还有些事,今晚我晚些回来。”
  话音一落,景仲咳嗽了两声。
  画溪知道他公务繁忙,今日下午也不知推了手里多少事,就为她那一句早些回来。此时也不敢耽误他的时间,只是柔声开口道:“王上莫不是受了风寒?”
  “我没事。”景仲淡淡道。
  画溪拽住他的衣袖,“回去后我让虞碌开一张料理风寒的单子,把药熬了,王上晚上回来喝。”
  景仲一顿,回身亲了亲她的额头,“我知道了。”
  是,他真的应该吃药了。
  若不是病得厉害,怎么会被她这么死死把着脉门。
  画溪点了点头,道:“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景仲撒开手,放她走。
  画溪朝前走了两步。
  “李蛮蛮。”景仲莫名喊了她一声。
  画溪驻足回首:“王上还有什么吩咐?”
  景仲敛容正色,问她:“若是一个人没有心,别人再努力,能暖得动她吗?”
  画溪愣了下:“人怎么会没有心呢?”
  “如果。”景仲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地说道。
  “如果?”画溪喃喃,她笑笑:“没有心的人,暖她做什么呢?”
  “你们女子,若是将心交给了一个人,那别人还走得进去吗?”景仲问。
  画溪懵了下:“王上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画溪不明白他的意思,道:“女子心给了一个人,应该就……收不回来了吧。”
  心收不回来了,也就不存在暖不暖了。
  景仲蓦地一笑,向她挥挥手,道:“无事了,早些回去吧。”
  画溪觉得他有些怪怪的,但具体哪儿怪,也说不上来。
  他最近都怪怪的。若是不怪,便也不会大半夜和她游城墙了。
  “好,王上早些回来。”画溪朝他福了福身,往寝殿走去了。
  回到屋里,陈嬷嬷服侍她梳洗完。
  她从枕头下摸出那个荷包,将荷包捧在掌心,细细地看着。
  白日没带着它,总觉得要送这么样东西出去,有些难为情。
  总归他晚上要回来歇息的,到时候再给他,也是一样。
  捧着那荷包,淡淡的熟悉的香气窜入鼻中。
  心不知怎的,就乱想了去。
  她没有睡意,坐在床上,想着刚才马车上发生的事情,心还突突直跳。
  景仲在城墙上,不畏他人的目光,称她是他的妻。
  遥想去年洞房夜,他挑开她的盖头,那夜他便说她是他的妻。
  这许久以来,他护她宠她,天下莫有人能赶得上。
  别人家的丈夫,若是妻子跑了,寻回来定是打骂不断。
  可他没有,他非但没有打自己骂自己,还耐着性儿哄自己。
  这份心便鲜有人能及。
  而自己待他的心呢?
  从最初的惧怕,到如今……
  人非草木,岂会无心。
  到底也有真心。
  她愿做他的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05…19 23:53:20~2020…05…20 23:29: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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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70 章

  等到后来; 画溪不知怎么睡着了。
  翌日清晨,画溪迷迷糊糊醒来,刚坐起来,便觉怀中有什么东西跌了出来。
  低头看了一眼; 竟是她给景仲绣的荷包。
  目光下意识就挪到旁边; 景仲平常睡觉的地方; 褥子整洁得根本没有人睡过的模样,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和她昨天入睡前没什么差别。
  景仲竟又一夜未回。
  画溪轻轻舒了一口气; 略有些纳闷; 昨夜他又没回来吗?
  许是在高高的鼓楼上吹了凉风,画溪觉得有些头疼。她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拉起被子走了进来。
  没多久,陈嬷嬷就端着水走了进来。
  “姑娘醒了?”陈嬷嬷看向她的时候; 眼里既有迷惑; 又有不解。
  画溪觉察出了她眼神中的闪烁; 问:“嬷嬷,外头出什么事了吗?”
  她隐约听到有人在搬箱笼的声音。
  “是。”嬷嬷低着头拧了帕子给她:“是侍卫在搬您的行李。”
  行李?
  画溪想了下,景仲昨天说了; 今日启程; 侍卫搬行李; 定是要出发了。
  “都什么时辰了?”画溪有几分赧然:“昨日睡得太晚,竟睡到这会儿才起。没耽误启程吧?”
  陈嬷嬷看向她,眼内多了几分怜悯。
  “王上吩咐……”陈嬷嬷顿了下,深吸了口气,才一气说道:“他吩咐说,先送姑娘走。”
  “送我走?”画溪抬眸愣住:“送我去哪儿?”
  “回大邯。”
  画溪听了,许久没有说话。
  心里的感觉很是奇妙; 就像一个在沙漠行路的旅人,突然寻到一块绿洲,那里有丰沛的水源、茂盛的草木、和她渴盼已久的栖息之地。
  她拼命往绿洲奔去,走到近前,才发现,那原是海市蜃楼。
  “姑娘……”陈嬷嬷不知昨日他们出了什么事,怎的出去一趟,睡了一觉,早上起来就成了这幅光景:“您和王上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画溪喃喃。
  昨日是景仲的生辰,她早起给他做了一碗长寿面,下午他们一起去看了冰封望江的美景。他给她买了梅花,带她喝了牛乳羹,还背着她登上高楼畅谈了他的壮志雄心……
  若说有误会,也仅是在那个侍卫出现之后。
  “我去找他。”画溪起身。
  榻前的衣架上,只有画溪的披风挂在上头,旁边空空荡荡的。她盯着那里,竟觉得心也往下面跌了几分。
  取衣服的动作也愣在了那里。
  “李姑娘。”赫连汝培站在门口,手中端了个盒子,突然喊了画溪一声。
  画溪愣愣地回头,取了披风就往外走,疾步匆匆:“赫连侍卫,王上在哪儿?”
  赫连汝培往门前一挡,拦在画溪身前:“姑娘。”
  “这是何意?”画溪仰起脸,眸子里竟不知不觉浮起水光。
  赫连汝培别开眼:“王上吩咐属下,即刻送姑娘启程。”
  画溪听到这话,额角跳了跳。
  昨日他还、还说他们是夫妻。
  既是夫妻,又怎么会不问缘故,就将她送走。
  “我不信,我去找他。”画溪错过赫连汝培,径直往前走。
  赫连汝培道:“姑娘,王上一早便带人先赶回国都了。”
  画溪推开他,往旁边景仲的书房去了。
  微雪苍茫,天地一白。
  书房的龙涎香沾了雪气,凝成雾霜,让人看不真切。
  画溪扫了一眼,景仲日常所用之物,他批的折子,常用的笔墨,一应物什,收的收,拿的拿。
  她疾步匆匆,再往另外几间宫殿走去,皆如书房。
  与景仲有关的所有东西都收走了。
  不知如何回到寝殿,赫连汝培和陈嬷嬷仍在门口。
  “王上……他还说什么了吗?”画溪抬起头,哑声问道。
  他没有做声,画溪又道:“他要赶我走。”
  赫连汝培这才发现她唇畔悲切的笑意。
  那个温婉动人的女子,脸上竟浮起悲彻凉意。
  赫连汝培心头微震,却咂摸不出其中的滋味。良久,他才道:“姑娘,该启程了。”
  画溪又笑了笑,没再说话,提起裙摆往屋里走了去。
  走进寝殿,她的目光一眼就定在寝殿偏侧的悬阁上挂着的一幅景仲的画像。
  画像上的人一身玄衣冠冕,衬得他眉眼间凌厉,森冷的杀伐之气。
  这才是真正的景仲。
  帝王无心。
  画溪觉着好笑,竟将他这许久对她的好当做习以为常,就真忘了他本质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送她离开的车马就停在行宫外,周围静悄悄的,画溪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踩在雪地里的沙沙声。
  到了马车前,她抬头看了眼身后的宫墙深处,想起才到行宫那一夜,她在沁芳殿看到那进贡的十几个美人,她整宿睡不着觉。半夜无人时,她从榻上爬了起来,沿着红色的宫墙走了一圈又一圈。
  这会儿她才发现,那些红墙有些褪色了。
  月光总会掩盖过事物一部分原本的样子。
  而恰好,她和景仲相识在月夜。
  车轮辚辚碾过雪道,很快就没了踪影。
  天地又飘起了大雪,雪花散了景仲满身,沾在披风上,覆了浅浅一层。他久久立于雪地中,盯着那青石道上那渐行渐远的小黑点,觉察不到冷似的。
  赫连汝培撑起伞,走到他面前,叹了声:“王上,人已经走了。”
  他亦纳闷,昨日景仲离去时,他知道是去见画溪,脸上的笑意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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