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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嫁给暴君和亲-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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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身子已经不冷的。
  画溪起床,穿好衣服,出门寻赫连汝培。
  景仲的伤不能再耽搁。
  刚出门,廊外传来阵阵脚步声。
  人影幢幢中,画溪看到赫连汝培带着虞碌走了过来。澹台简也在一路。
  “王后。”几人很快行到她面前,许是昼夜赶路,身上风尘仆仆。
  画溪顾不得那么多:“先生不必多礼,快去给王上看伤。”
  几人略作揖,便往屋里走去。
  画溪跟了过去,只见虞碌让赫连汝培将昏了过去的景仲扶起来,他解开景仲的衣服,只见里面用厚厚的绷带裹着,伤口上涂了厚厚的凝血粉。
  饶是如此,还是有鲜血渗出来。
  血将绷带和伤口浆在一起,难以处理。
  稍稍扯动绷带,就有血渗出来。
  景仲人昏着,意识不清楚,伤口的疼痛让他下意识抗拒赫连汝培的触碰。人一挣扎,伤口就更容易出血了。
  虞碌双手沾满了鲜血,急得满头是汗:“赫连,稳住王上,让他不要乱动。”
  赫连汝培压力也大:“我……他……我稳不住啊。”
  景仲不喜欢别人碰他,画溪的心随着他的挣扎的动作一抽一抽的,双腿也跟着发软。
  她眼圈都红了,走过去,声音里竟不自觉带了哭腔:“赫连侍卫,让我来吧。”
  “王上力道大,他这会儿意识又不清醒,万一……”
  画溪摇摇头:“没关系,我来吧。”
  赫连汝培看了虞碌一眼,只见虞碌微微点了点头,他这才将信将疑坐起来,把地方让给画溪。
  画溪就坐在床头,从身后抱住景仲。
  景仲下意识挣扎了两下,画溪颤着声音喊他:“王上。”
  嘿,也是奇了,他眉头深深皱了下,倒真的不乱动了。
  虞碌擦了擦额角的汗,用剪刀将绷带剪断,再用银针一点一点挑出紧紧沾留在伤患处的绷带残余。
  画溪长舒了口气,缓缓开口:“王上他,没有性命之虞吧?”
  虞碌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与其担忧他的这点伤,还不如……”
  言及此处,他似是察觉自己的失言,忽的闭口不言,默默低头处理伤口了。
  虞碌重新给景仲处理了伤口,也是这样,画溪才看到了他的伤,前胸后背各有一伤,贯穿整个身体。
  饶是看着猩红外翻的血肉,便知道该有多疼。
  景仲没喊疼,画溪看到都心惊肉跳。
  虞碌忙了许久,画溪抱着他的胳膊都酸麻得快没有知觉了,这才将伤口缝合完毕。
  虞碌的手都在颤抖。
  画溪小声说:“多谢虞大夫。”
  虞碌忙向画溪打躬作揖:“王后折煞小的了,王上伤口虽然已经处理完了,但他身体特殊,我担心他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两日还请王后小心仔细照看,一旦有什么异样,定要及时通知我。”
  “是。”画溪应承着。
  虞碌抬眼看了她一下,顿了顿,又从医箱里翻出几瓶药丸:“治伤的药我另外给他开方子,我盯着婆子煎好再送来。这白瓶的,清热解毒,两个时辰喂一粒,用温水送服,王后万万记住,切不能忘了。”
  画溪觉得有些蹊跷:“王上不是外伤?为何要清热解毒?”
  虞碌朝景仲探了下脖子,对画溪道:“这是王上的私事,属下不便多言。”
  画溪“嗯”了一声,不再多问。
  人都去了,屋子里安静得很。
  画溪照虞碌的嘱咐,一刻也不敢放松警惕,生怕他有个什么闪失。
  比着两个时辰,她把瓷瓶里的药丸倒了出来。
  赭色药丸不过小指指甲盖的三分之一大小,画溪看着那药丸,觉得眼熟。
  默了一阵,终究想起,上回景仲在汉城遭朱旦暗算,中了毒箭,那个时候他吃的药里就有这一味药丸。
  难道这么久了,他体内的余毒还未清?
  画溪握着那瓶子,心间兀的尖锐一疼。
  她抬手揉了揉心口,好不容易将那阵尖锐的疼痛压了下去。
  景仲一睁眼,便看到晦暗的灯光下,坐着蹙眉捧心的小姑娘。
  皱起来的淡淡黛眉,眼底隐隐的泪痕,让他竟然有些心疼。
  画溪见他醒了,忙撒手唤他:“王上。”
  一声觉得不够,随后又呆呆加了一句:“王上,你终于醒了。”
  眼角蓄着的泪珠儿欲落未落。
  像极了挂在檐角的水滴儿。
  景仲唇角微启,荡起一丝极浅极浅的笑,哑着嗓子道:“又哭了?”
  画溪抹了抹眼角,道:“哪有。”
  景仲笑而不语,默了一瞬,方道:“给孤拿点水。”
  画溪柔声道:“正好该吃药了,你先用药吧。”
  她倒了温水,行至榻边。
  药丸塞进他嘴里,他喉头干涩,吞咽困难。
  画溪用勺子舀了温水,递到他唇边。
  他人躺着,不能随意挪动,勺子凑到唇边,角度不对,水便洒了大半。
  画溪举着勺子,局促不安,扯了帕子擦顺着唇角淌进他脖子里水渍。
  景仲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仿佛在戏弄她——我看你怎么办?
  画溪端着水,犹豫了片刻。
  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画溪有点羞赧。
  他们之间毕竟没有亲密到那个份上。
  她正思忖着,景仲嗓子发痒,轻咳了两声,扯得干涸的唇瓣开了裂,渗出几滴血珠子。
  画溪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道:“王上,冒犯了。”
  景仲还在疑惑,这句冒犯了是什么意思。
  她忽然喝了一口温水,俯身下去,柔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温热的水从她口中渡了过来,尤带着她身上特有的香甜。
  心底像是有小猫爪子,有一下没一下轻轻拨弄着。
  真教人,痒不能言。
  画溪的脸顿时红了,从脖根一路红到耳尖。她见景仲没有抗拒之意,又渡了两口过去,很快,一碗水就见了底。
  最后一次,她倾身过去,水渡了,景仲的唇忽然动了起来。
  他轻轻的,含住了她的唇。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笼罩其中,似乎浑身所有的血在那一刻都冲往了脑门。
  她竟连拒绝都忘了。
  她觉得自己被卷入浪潮中,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看不见,唯一的感觉只有唇上的灼热,与他越发放肆的唇舌。
  唇齿辗转间,画溪的脸比煮熟的螃蟹还要红。
  但越是这样,越让人起了攻略之意。
  画溪怕他一动,牵扯到了伤口,向后退了退,脱离他的吮吸。
  好在他一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只用通红的眼圈看着她,声音有些暗哑:“李蛮蛮,是你自己来招惹孤的。”
  画溪双眼瞪得圆圆,看着他,双腮鼓起,有不满。
  和这人,没有任何道理可讲。
  他病着,自己不跟他计较。
  画溪气鼓鼓地说:“王上先歇着,我去绞帕子给你擦擦。”
  说完,不等他首肯,便快步出了房门。
  凉风一吹,脸颊上的热意总算消退些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五一节啦,小天使们五一快乐。
我明天要到办公室值班,不知道事情多不多,有没有时间摸鱼码字。
要是没有时间码字,就暂时停更一天。
后天放假了我会更新万字,作为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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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7 章

  已至未时; 一大早还在下雨的天慢慢收了雨,天边的云团散了,没了雨丝和乌云的遮挡,天空渐渐显得开阔起来; 天气也似有了暖和的迹象。柔丹一向如此; 下雨便冷; 放晴就热。
  景昀的马车在国都街上缓缓行着,在宫门前; 掀帘看了看; 虽刚过一场急雨,但宫门的守卫仍屹立坚守在岗位上。
  恍如木雕泥塑。
  景仲治军的本事,他一向服气。
  哪怕如今他人不在国都,战士仍旧循规蹈矩。
  他在马车内坐了片刻; 直到前去交名帖的小厮回来通禀说; 可以同行了; 他这才下马车进了宫门。
  王宫是他的家,没想到有朝一日他回自己的家都要交帖,受人应允。
  果真; 权势是个好东西。
  南宫里; 明氏正临窗远眺; 听到脚步声,悠悠道了句:“事情办成了吗?”
  桌边摆了一副残局,景昀看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他坐在棋盘一侧执起白子:“又让他给跑了。”
  明氏道:“这小杂种自小心眼就多,否则本宫也不会放纵他到今天。你失手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景昀落下白子,漫不经心道:“这回虽然没有杀了他; 倒也不是毫无收获。”
  明氏抬眸看向他。
  景昀道:“母后猜我的人在江丘遇到了谁?”
  明氏端起案上的茶杯,小饮了一口:“本宫不知。”
  “龙洢云,大邯来的那个和亲公主龙洢云。”景昀的指尖敲了敲棋盘中黑子的位子,若有所思。
  提及这个人,明氏恨得牙痒痒。当初先王祭日,她带龙洢云去王陵祭扫,的确只是想为难她一下,没想到她竟然失踪了。当时她派人在梵海寺四周找了数日,却只在涧边寻到她的鞋,她的侍女见状也投河殉主。
  所有人都以为她身遭不测,死了。
  明氏莫名背上个监管不力的罪责,不仅景仲回来同她撕破脸皮,柔丹的王公贵族何人不议论她?
  她堂堂一国太后沦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她不是死了吗?”明氏闻言抬眸,将杯子狠狠地掷到桌上,言语不忿。
  景昀看着棋盘摇了摇头:“母后稍安勿躁,听我慢慢给你讲来。”又冲明氏扬了扬下颌,示意她别气:“不仅她没死,还有她那投河自尽的侍女,也都活着。她到了江丘,化名李蛮蛮,靠做针线维持生计。”
  他说着淡淡一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她都已经是柔丹王后,又为何悄悄离宫。于是我又派人去了趟大邯。这才知道此人不简单呐,身上是藏了秘密的。”
  “什么秘密?”
  景昀盯着期盼,忽而又一笑,以一枚白子围住大片黑子:“来的这个宁安公主龙洢云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大邯皇帝舍不得自己的女儿嫁来柔丹,于是找了个伺候她的宫女嫁过来。真正的龙洢云已经换了名字,皇帝已经给她许配了婚事。而到柔丹的,只是以前服侍龙洢云的一个宫女。”
  明氏讶然道:“小杂种最记恨别人骗他,竟没有杀了她?”
  “景仲和大邯联姻,本就不是为了那劳什子公主。他是为了和安良国结交,才娶的她。这倒无可厚非。”景昀说到这里,忽然皱着眉闭上眼,敲了敲额稍:“不过,最令我想不通的是这一回。”
  “你是说,他去江丘?”
  景昀颔首:“没错,我知道他去江丘是为了兵不血刃将江丘收为柔丹所有。但这回他正在河兴打仗,他完全没必要放下战事,诈死亲赴柔丹。”
  顿了顿,他又道:“更奇怪的是,那日我的人去行刺他时,他就住在那假公主的宅子里。他本来可以逃脱的,却不知为何故意将我的人引走,还纠缠到天亮。若不是曾有怀来得及时,我的人就得手了。”
  明氏听他这么说,问道:“你的意思是他这回是为了那个宫女才去的江丘?”
  “为何不可?”景昀微笑道:“母亲想想自那宫女到柔丹后发生的事情。景仲为了那宫女伤明奎、遣明罗、整肃宫人,以前哪有这样的事?”
  “这……你们景家还没出过痴情种。”明氏冷笑一声:“景家没有痴情根,会不会他又有什么别的想法?”
  景昀摇了摇头:“我看不见得,景仲从来不是什么有雅量的人,他既能对这个宫女一忍再忍,说明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寻常。”
  他冷笑一声:“我倒觉得这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这个女人对他来说,越重要对我们越有利。母后不是一直教导儿,要做至尊之位,首先要绝了情情爱爱和七情六欲么。心无一物,方能无所畏惧。”
  *
  景仲这伤足足养了四日,虞碌才说能下床走动。
  他嘱咐画溪日头好了,要让景仲下床走动,以助伤口恢复。
  这人性懒,沾到榻上便不动了,画溪劝了好几回,他都不动。
  这日画溪给他喂了药,舌头底下又给他压了枚蜜饯,她看着窗外的天,说:“这日日头很好呢,王上要不要出去逛逛?”
  景仲毫无受伤者的自觉,仅是撩起眼皮子看了看外面的湛湛蓝天,便摇头道:“不去。”
  画溪同他讲道理:“虞大夫说了,你这伤要多走动,患处的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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