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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

嫁给暴君和亲-第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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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画溪走进去,提了提裙摆,毕恭毕敬跪了下去。
  景仲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
  画溪磕了个头,没有他的指示,不敢起身。
  “李蛮蛮。”良久,景仲才回过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画溪,眼中神情淡淡,让人看不穿他的息怒。
  画溪颔首:“是。”
  “你不是死了吗?”景仲眼尾一低,神情中的不悦十分明显。
  画溪声音颤颤,不敢抬头,紧紧咬了下唇,才忐忑道:“我该死,欺骗了王上。”
  事已至此,狡辩也无用了。
  画溪认命的想到。
  “为什么逃?”景仲唇抿成一线,轻轻翕动,唇角含着不耐烦的弧度。
  画溪头深深地低着,就快贴到地面。
  景仲大步走到她面前,蹲下,抬手,勾起她的头,逼着她的眼睛和自己对视。
  她的眼睛还是那么澄澈,干净得仿若不染尘埃。景仲觉得无趣,一切仿佛又回到那个原点。在那个嫁红烛环绕的夜,她就是用这么干净的眼神骗过自己的。
  那时他觉得她是林间的小鹿,而是他猎人,她不过是他手到擒来的猎物而已。
  谁知道到头来,她这个最狡猾的猎物居然把猎人耍得团团转。
  他用力捏着她的下颌,直到她忍不住嘤咛一声,这才放开,却仍不许她别开眼睛。
  对着景仲的眼,画溪心中慌乱不堪,如山洪迸发后的泥淖。
  越看便陷得越深。
  “孤自认不承薄待你,为何骗孤?”景仲一字一顿问道。
  事到如今,他倒想看看她还有多少谎言来堵他。
  画溪肩膀微微颤抖着,一滴泪从眼角滑了出来,径直落在他的掌心,冰冰凉凉,坠在他掌心的那一刹那,他有些许异样的感觉。
  他抬起拇指,揩了揩她眼角的泪。
  画溪吸了吸鼻子,声音细细小小,鼓足勇气才开口:“为了自由。”
  “自由?”景仲蹙眉,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理由?
  画溪点点头,眼泪越发汹涌:“我从小长在皇宫,从来没有过自由。以前在大邯,做什么都要看主子的脸色,到了柔丹,一切又都要仰仗王上,我的生命一直握在别人的掌中。王上不曾体会过这种滋味,不会明白我的感受。我就想有那么一次机会,可以完完全全掌握自己的命。”
  景仲的手指顺着她的侧脸缓缓下落,最终停在她胸口,隔着薄薄的衣衫,他感觉到了她心脏的跳动:“你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说过什么?”
  记得,那时为了取得景仲的信任,她说过自己的心属于他。
  她仰起脸,脸上满是水泽:“记得,我说过我的心是属于王上的。”
  景仲抬起折扇,停留在她胸口,用扇间若有似无地画着圈,酥酥麻麻,让画溪后背不断冒着凉汗。
  “如今你背叛了孤,你说孤该当如何?”
  她抬起眼睛,心底是从未有过的平静,她说:“王上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呵,这还是那个怕死的蠢东西么?
  景仲铁青着脸,说:“为了自由,死都不怕了?”
  画溪心跳得很快,她盯着景仲的脸。这是和她记忆中的那张脸截然不同的样子,但她还是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威严。
  是她大意了,像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瞒过呢?
  她咬了咬后牙,坚定地说:“不自由,毋宁死。”
  “也不惜与孤决裂?”
  画溪没料到他会这么问自己,下意识犹豫了下。
  景仲不怒反笑,但那笑意半点温度也无,反而让人觉得阴森可怖。
  景仲笑了一下,重新钳制住画溪的下巴,将她猛地往身前一带,目光恨恨地看着她的眼睛,企图从她的眸子里看出些除了恐惧和坚定之外的情绪。
  然而,他失望了。
  “好得很,李蛮蛮。”景仲恨得银牙咬碎,将她重重向前一推。
  画溪跌坐在地上,臀部传来一阵剧痛。她下意识浅呼了声,低首揉了揉被摔得生疼的屁股,再抬起头。
  景仲已经大步朝门外走去。
  庭外的日光慵慵懒懒地照进来,落在他的背影上。
  仿佛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并不明朗的光,他身形在庭院中一闪,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桃青恰好回来,急匆匆跑回厅堂,见画溪在地上坐着,忙不迭扶着她站起:“好端端地,怎么坐在地上?”
  画溪摇了摇头,她不知道景仲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就走了?
  她心里乱糟糟的。
  ”
  “刚才回来的路上我看到叶公子了,喊他也不答应,我还以为认错人了?”
  画溪手都在抖,她这是活过来了吗?景仲竟然没有杀了她。
  桃青一捏她的手,讶然:“怎么这么凉?”
  “他来了,桃青。”画溪心神不宁,喃喃道。
  “谁来了?”
  “王上。”画溪声音飘渺如一场遥不可及的梦。
  桃青手中的动作一顿,也愣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脸色顿时煞白一片:“他……怎么知道咱们还活着。”
  “叶公子,他就是王上。”画溪抓着桃青的手,说。
  桃青眉头揪起来:“那……咱们怎么办?不如逃吧,咱们赶紧逃吧。”
  “不,他既然能找到这里,就算咱们逃到别处,他还是照样能找到。逃不掉的。”画溪深深吸了口气,双手紧紧握了握,下定决心似的,说:“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
  今日他放过自己了,至于明日如何,那就明天再说了。
  *
  画溪和苗儿坐在院子里,整理着绣花要用的线,桃青拿着水壶给院子里的花儿浇水。骆葭瑜趴在墙头,隔着墙给她们讲市井八卦。
  “你们听说了吗?醉红楼的盈盈姑娘昨儿跳楼了。”骆葭瑜神秘兮兮地说道。
  桃青说:“哪个盈盈姑娘?是那个花魁娘子吗?”
  “可不就是,五月份醉红楼新选的。”
  “她为什么跳楼啊?”桃青问。
  “我听说她看上了个男人,寻死觅活要赎身追随那人去,鸨母不干。人可不就跳楼了。”骆葭瑜饶有兴致地说:“我听他们说盈盈姑娘看上的那男子生得极标致。你说得多标致的男人,才能让人寻死觅活跟着他?”
  画溪笑笑:“情人眼里出西施,若是喜欢,矮子都能看出伟岸来。”
  骆葭瑜跳下墙头,哒哒哒地跑到画溪面前,一边帮她理着丝线,一边说:”不是,我听说她看上的这个男人真的很好看,家中也有钱。好像姓叶,家世显赫,出手阔绰,在江丘挺有名的,你听说过没有?”
  姓叶,家世显赫,出手阔绰。
  画溪眼皮子猛地跳了两下,她认识的叶公子除了……景仲,还能是谁?
  距离上次景仲挑明身份,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
  这半个月,画溪都没有再见过景仲。
  好似那日的见面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她摸不准景仲心里是怎么想的,成日惴惴不安。
  他没有什么动作,是不是意味着他放了自己了呢?
  画溪没有多想,眼下的日子不过过一天算一天罢了。
  “不同你胡扯了。我还有事,先去了。”画溪放下手中的活儿,起身到屋里拿了箱笼,说:“我去城南一趟,给刘小姐量尺寸,晚些时候回来,你们不用等我吃晚饭。”
  骆葭瑜说:“要不我陪你去?”
  “算了,刘小姐脾性大,怕你们凑在一起不对付,下次带你一起去。”画溪蒙上面纱,独自出了门。
  画溪到城南给刘小姐量完尺寸,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日暮。
  街上的摊贩三三两两已经开始收摊,准备回家了。
  街上没了白日的繁华,有几分冷清。
  经过醉红楼的时候,画溪想起下午骆葭瑜说的话,不禁抬头望了一眼。
  不料却对上二楼半扇支起的窗户后露出的一双眸子。
  景仲正坐在二楼窗边,居高临下看着下面。
  四目相对时,还是画溪先挪开眼。
  她低着头步履匆匆向前走。
  心口又跳得飞快,脚下的步子也不由虚浮起来。
  她暗恼自己太没用了。
  至于吗?看到他就吓成这样子?
  “哎哟,这不是蛮蛮姑娘吗?”迎面走来一人,声音谄媚地喊道。
  画溪抬头,就看到赵三顺那张痞子脸映入眼帘。
  赵三顺是城里有名的泼皮,画溪早就闻其名。
  她朝他略福了福身,便侧过身子向前走。
  “哎哎哎,慢慢姑娘这么着急离开干什么?”赵三顺痞笑道:“早就听说姑娘双手极为灵巧,绣工非凡,我一直想见识一二,只不过每次去千丝庄,蛮蛮姑娘都不在。今日好不容易见到了,也让我开开眼,看看蛮蛮姑娘这双手到底有多灵巧。”
  他嬉皮笑脸地逼近画溪。
  画溪“啊”了声,朝后一退:“你要干什么?”
  “姑娘别怕,我只是想见识一下姑娘的手艺,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不如姑娘到我府上,让我箭矢一下姑娘的绣作到底有何精妙?”赵三顺好几次看到李蛮蛮的身姿,她脸上虽蒙着面纱,却掩不住婀娜的曲线。
  柳枝儿一样纤细的腰,凹凸有致的线条,光是个背影就看得人心神俱痒。
  画溪退步,道:“你别过来。”
  “别怕嘛。”赵三顺和他的一众喽啰朝她逼近。
  画溪下意识朝旁边的人求救,周边的摊贩知道赵三顺的德性,只当没看见。
  终于,她的视线内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景仲从醉红楼走了出来。
  身边除了江丘的几位富商,还有几个美貌的歌姬。
  她看向景仲,眼中的求救不言而喻。
  景仲慢悠悠走了过来。
  画溪心渐渐沉了下去,没那么害怕。
  但是,景仲视若无睹地从她身旁径直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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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50 章

  画溪有一瞬间的怔忡。
  随即反应过来; 那日自己和他说了那么决绝的话,心高气傲如他,又怎么会再施加援手呢?
  是被他护成习惯了,所以在遇到危险的时候看到他就会莫名安定。
  不该这样啊。
  画溪心下一酸; 咬了咬唇; 朝后跑去。
  “李姑娘跑什么?”赵三顺唇角挂着猥琐的笑; 向她逼近。
  画溪没理会他,往旁边跑去; 却误打误撞跑到一条死胡同。
  前面没路了。
  “赵三顺; 你别过来。”她板着脸,却没有半点威仪。
  赵三顺哪会怕她三两句闻言软语的威胁,理也不理,径直走向她。画溪退无可退; 背抵在墙上; 双手紧紧捏成拳。
  “蛮蛮姑娘别怕;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到我家去一趟。”赵三顺搓着手,逼近她。
  画溪吼道:“我说了我不去; 赵三顺; □□;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赵三顺嗤笑了声:“在这个地界,我就是王法。”
  他伸手去拉画溪。
  画溪吓得尖叫了一声,侧过身避开。
  她越是躲,赵三顺越是觉得有趣儿,兴奋地去捉她。
  画溪踩到地上的石子,脚一崴,落叶一样跌坐在地上。
  赵三顺的身影投下来; 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中。
  她无助地抱紧双臂。
  “来吧……”赵三顺怪笑着,弯腰去拽她。
  即将碰到她的时候,一柄折扇飞了过来,打着旋,从他手背划过。
  力道极大,坚硬的白玉扇骨从他指骨处削过,小指和扇子一并落在地上。
  白玉扇骨沾了血,落在画溪眼前。
  她抬眼望过去,景仲负手立在巷口,落日的余晖从他身后洒过来,他整张脸都隐在阴影之中,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啊——”赵三顺痛哭地哀嚎着,身后跟着的小厮朝景仲扑过去。
  他不费吹灰之力,挥退这些小喽啰。
  赵三顺捂着手掌,鲜血淙淙从指缝中淌出来。他愤怒地看向景仲:“你是什么人?竟敢对我动手。”
  景仲仿若不闻,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赵三顺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画溪抬起头看向景仲,抿了抿唇,声音都发着颤:“多谢王上。”
  景仲看着她这么落魄的样子,嘴角一勾,问:“这就是你要的自由,终日和地痞流氓周旋,朝不保夕?”
  画溪低下头,扫了一眼他落在地上的扇子。
  许久才愣愣道:“没有十全十美的东西,不是吗?”
  景仲白了她一眼,眯起眼睛,扯起唇角来,问:“还能走吗?”
  画溪动了动,脚踝处传来剧痛。
  崴得严重。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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